第二天一早,薑念收拾妥當,就叫上了張順,兩人一起出了安全基地的大門。


    一路上無風無浪十分順遂,兩人直接來到昨晚薑念下魚簍的地方。


    隻可惜,那裏除了幾片殘留的藤蔓葉子以外,便什麽都沒有了。


    “魚簍呢?怎麽沒了?念姐,你確定就是這嗎?我怎麽沒看到你下的魚簍啊!是不是你記錯地方了?”


    薑念仔細看了看,然後皺眉說道 ,“就是這裏,我就把魚簍下到這裏了。”


    薑念走走停停,在小河邊找來找去,“你看!”


    最後,她停在河岸一處,用手指了指自己用來綁定魚簍和岸邊大樹的藤蔓。


    此刻,那藤蔓已經蔫巴巴的躺在那裏,而魚簍卻不翼而飛。


    張順見此,嚇得一個激靈。


    “念姐,不會是附近有什麽變異動物吧?趁著晚上把魚簍弄碎,吃掉了裏頭的魚。”


    薑念倒覺得不應該如此。


    這附近應該沒有變異動物的存在,上次在這裏弄死的那隻變異癩蛤蟆應該就是巧合。


    “若真是變異動物把魚簍弄壞了,也應該有點蛛絲馬跡呀!


    可現在,周圍什麽痕跡都沒有,不是太奇怪了嗎?”


    除非——那變異動物,連魚簍一起全都吃到肚子裏去了。


    “念姐,那咱們在附近找找吧。”


    薑念也覺得這事玄之又玄,“你說得對,找找。”


    “好,我往上遊;念姐,你就往下遊去,別走遠。要是找不到,咱們還迴這裏來集合。”


    兩個人分開,薑念沿著小河往下遊去。


    河岸邊,全都是那種能編魚簍的藤蔓植物。


    雖然長得不高,但葉子極大。


    薑念走的時候,得小心翼翼,要不然絆一下,說不定就是一個跟頭。


    走出了四五百米,薑念仍然沒有什麽收獲。


    就在這時,上遊傳來張順的喊聲。


    薑念離得遠,聽不清他在說什麽。


    於是薑念趕緊往上遊跑去。


    等薑念找到張順的時候,懸著的心才放下。


    張順沒什麽危險,而是發現了一個魚簍。


    “念姐,你看!這個是不是你編的那個魚簍?”


    薑念納悶兒,真是奇了怪了,魚簍還能從下遊往上遊來?


    這違背常識啊!


    薑念走上前去,在那魚簍收口處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


    “就是我編的那個!”


    薑念做魚簍收口的時候,打的結和別人不一樣,這是她輕微強迫症在作怪。


    這個魚簍,收口處和薑念平時做魚簍收口一個樣,就連哪根藤蔓在上,哪根藤蔓在下都跟薑念的一模一樣。


    薑念十分肯定,這個魚簍就是她丟的那個。


    “太好了!”張順顯然很高興。


    魚簍裏還有十幾條魚,每條都不小。


    魚在魚簍裏,身子動來動去,顯得憨態可掬。


    張順順手撅下來一段植物莖稈,捅了捅魚簍裏的幾條魚,樂不可支。


    “念姐,要是這些魚都是三級的那就好了!這麽多魚呀,得吃到什麽時候去?”


    “你想什麽呢?做人不能太貪心!”


    薑念翻了個白眼兒。


    “你長這麽大,見過有誰一次性能弄到這麽多三級的魚的?”


    “那倒是!但念姐你不一樣啊,我媽都說你運氣特別好呢!”


    薑念尷尬笑笑,還不等她說什麽,張順就又驚唿一聲。


    “念姐!快來!你看看這是什麽魚,怎麽和別的魚長得不一樣?”


    薑念俯身去看,好家夥,居然是一隻大龍蝦,鉗子比成年男人的手掌還大好幾倍。


    這要是去了殼,身上還不得全都是肉啊。


    一口下去,肯定無比滿足!


    不過,龍蝦怎麽會會出現在河裏,這不科學啊!


    嗬嗬,廢土世界,本來就不科學,這有什麽好計較的!


    “來,二順,咱們一起把魚簍弄出來。”


    “好嘞!走起!”


    兩人一左一右,抓緊魚簍邊沿剛要向上提起,後邊就傳來一聲嬌喝。


    “住手!你們在幹什麽?別動我們的魚簍!”


    怎麽迴事?


    他們的魚簍?


    張順無措的看向薑念,“念姐,是不是咱們搞錯了?”


    薑念微微眯了眼,看向來人。


    隻見對麵的灌木叢裏,走出四個人,居然還是熟人。


    ——正是昨天有過一麵之緣的那幾個姑娘。


    走在最後的,正是薑念昨天順手搭救的那個。


    薑念眉頭擰得更緊,她好像是叫做李莎莎吧?怎麽還和那幾個人在一起?


    這就有點兒耐人尋味了!


    他們的魚簍?


    怎麽可能!


    薑念自己動手編的魚簍,難道自己還不認識?


    “幾位,勞煩你們好好認認,這到底是不是你們的魚簍?友情提示一下!我自己的魚簍,可是做了記號的!”


    打頭的姑娘,二十三四歲,與蔣柔一樣,剃了個板寸。


    不過,她的麵上明顯帶著不善。


    薑念記得這人,這人就是昨天帶頭欺負李莎莎的那人——好像是叫做文姐。


    “我說那是我們的魚簍,就是我們的魚簍!”


    “怎麽?你們這是想明搶了?”


    薑念都要被氣笑了,“看看這魚簍上,分明是我特殊打結的手法,若這是你的魚簍,你來給我打個一樣的結?”


    文姐眼中閃過一抹狠厲,麵上明顯有些慌。


    “李莎莎,你來說!這是不是我們編的魚簍?昨天我們編魚簍的時候,你不是看見了嗎?”


    李莎莎就是那個一直跟在最後,垂著頭存在感不高的女孩。


    她聽見文姐點她的名字,嚇得身子抖了抖,隨即幾乎是用著哭腔說道,“是!我,我看見了的,這魚簍就是文姐他們的。”


    說完這些話,李莎莎頭垂得更低,根本不敢拿眼看薑念。


    薑念輕哼了一聲,看來有時候,真不能隨便管閑事。


    因為你不知道,自己救的是不是個白眼狼!


    “你有證人,我還有證人呢!二順,這是不是我編的?”


    張順這人,別看年齡小,可賊聰明。


    尤其是遇上事的時候,更是和薑念一條心。


    “當然!我也是親眼所見,這魚簍就是念姐編的,你們這是想搶我們的魚了。”


    文姐盯著薑念和張順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就笑了。


    隻不過,她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就是你們編的又怎樣?是我們把魚簍從下遊拿到這的,那就是我們的魚簍!現在,你們趕緊離開,魚簍裏的魚都是我們的,若是少了一根,我就和你們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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