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繁錦側躺在沙發上,室內開了暖氣,她隻穿了一件線衫和熱褲。(.)


    露出修長瑩白的雙腿,黑發淩亂的鋪在腦袋下的抱枕上。


    茶幾上正歪倒著一支紅酒瓶,正是昨天她和馮嘉娜二人沒有喝完的拉菲。


    另外一瓶冰白也被她開了蓋,已經沒了一小半。


    旁邊的高腳杯裏,透亮的金黃色液體在燈光下泛著搖曳的冷光。


    夏繁錦小臉酡紅,眼裏水光閃爍,醉意朦朧。


    她著實想不通啊,唐斂既然是打算要正兒八經的找個人結婚了,不是應該來找她協議離婚的了嗎?


    還一次又一次的把她揪著耍。


    借著酒意,夏繁錦脾氣也上來了,說了那句話之後,她聽見那邊沉默了,唐斂平穩沉重的唿吸,通過聽筒傳入她的耳膜,就像是貼著她的耳邊唿吸。


    她心裏一緊。


    緊接著,聽見他說:“你喝酒了?”


    聲音沉穩硬氣,光是聽著就給人撲麵而來的冷冽氣息。


    夏繁錦瞬間清醒了不少,卻也借著酒壯著膽,迴了一句:“關你什麽事?”


    “你又耍什麽酒瘋?”唐斂嗬斥了一句。


    見識過她發酒瘋的樣子,唐斂皺著眉加重了語氣,“在哪兒?”


    “你別跟我說話,輪不到你管我,我不想亂摻和你的私生活,你也少來幹涉我!”


    電話那邊沉默了。


    “你再說一遍。”


    冰冷而夾雜著怒意的聲音,夏繁錦太了解他了,一聽見這樣的語氣,頓時就慫了。


    “對不起……再見。”夏繁錦心虛的不敢再多說,也不想再多說。


    以前喝酒喝得少,最近好像喝的比較頻繁,就越發覺得酒是個好東西,她直起身,將酒杯裏剩下的那小半杯冰白一飲而盡,張開小嘴,吐了吐舌頭。


    不知道是酒意上湧,還是室內空調開的溫度比較高,除了臉,她v領線衫上露出的脖子,和雙腿,都泛著淡淡的粉色。


    粉白的皮膚,加上她醉後朦朧而又染上一絲風情的眉眼,清麗的皮囊正在漸漸地剝離,似乎下一秒就會走出一名妖嬈女神。


    她沒再往杯子裏添酒,而是關了公寓裏的燈,看著電視裏正在播放的八點檔,又躺進了沙發裏。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被她調成了靜音,屏幕幽幽的藍光在黑暗的空間裏一次又一次的亮起。


    最後,歸於平靜。(.無彈窗廣告)


    過了不到二十分鍾,進來了一條短信。


    夏繁錦慵懶無力地朝手機的方向看了一眼,想了想,才慢吞吞的拿起手機。


    點開,一條短信,要麽下來要麽開門。


    夏繁錦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消化這條短信的內容,還沒反應過來,又收到一條短信,同樣來自唐斂。


    電視的光還亮著。


    夏繁錦看著這幾個字,瞬間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腦海裏隻有兩個字:完了。


    她拿起遙控器立刻關了電視,手忙腳亂,想迴房間睡覺,結果慌急之中撞到了自己的膝蓋。


    剛走到房間的門口,夏繁錦頓了頓,轉身往門外走去。


    走出去,走廊裏的冷氣頓時襲來,光著的腿就像從溫水裏刹那間被扔進了結冰的湖裏。


    她現在也管不了這麽多,也不等電梯了,走樓梯跑到了馮嘉娜門前。


    在密碼鎖上輸入了密碼,開門,進去。


    夏繁錦在黑暗中摸索進了馮嘉娜的房間。


    馮嘉娜睡夢中感覺到有輕微的聲響在耳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一道黑影走正走向自己的床邊。


    “啊!”


    馮嘉娜尖叫:“你誰啊?!”


    房間裏的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隻有極為淺淡的夜光滲透進來,看不清來人。


    夏繁錦跑過去捂住她的嘴巴,“噓,是我。”


    “繁錦?你這麽晚跑來幹什麽?”她難得今天睡了個早覺,馮嘉娜奇怪的看著夏繁錦,伸手就要開燈。


    夏繁錦趕忙拉住她的手,“別開燈,我在你這兒住一晚上。”


    說完,她越過馮嘉娜,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睡吧。”


    馮嘉娜,“……”


    被弄得莫名其妙的馮嘉娜動了動鼻子,在她身上聞到了酒味兒,“你喝酒了?還有你這麽反常做什麽呢?”關鍵是以前夏繁錦很不習慣跟別人一起睡,以前住這兒都是在書房裏睡的。


    “有……有嗎?睡吧,別跟我說話了,我明早還要早起。”夏繁錦打太極地糊弄過去,直接關了機放在床頭,閉上眼睛,一臉心安理得的睡覺。


    心裏卻狂跳不止,唐斂應該不會追上來吧?最多按她家門鈴沒人他就走了……


    捏著背角,聞著不屬於自己的氣息,夏繁錦久久無法入睡,意識也越來越清醒。


    以前她隻是一貫的想去抗拒唐斂時不時的曖/昧舉動,和隱晦卻又顯而易見的目的。


    喝酒之後說出的話,帶著濃濃的氣惱和酸意才是真正的出賣了她。


    ――――――


    毫無疑問地,夏繁錦第二天起晚了。


    醒來時已經快九點了,急匆匆的下樓就看見站在自家公寓門前黑著一張臉的溫麗莎。


    夏繁錦心虛的縮了縮脖子。


    溫麗莎看她一身短褲和寬鬆的線衣,叉著腰怒瞪她,“你不要告訴我你開機前一天跟你鄰居419去了?!”


    夏繁錦咬著唇可憐兮兮的看著她:“我錯了,我該死,”夏繁錦踮著腳尖側身繞過她,開門,進去。


    急趕忙趕的換了一身衣服,化好妝,才被溫麗莎拖著去了劇組。


    到了影視城,夏繁錦看見基本到齊的人,有些歉疚,“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不算晚,也就商導給你墊底呢。”


    涼涼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夏繁錦扭頭看去,是一名出道多年,在娛樂圈占據了一席地位的女明星晉薔,演技出眾,好像就是脾氣不怎麽好。


    在這次的電影裏飾演一名皇帝的妃子,算是比較重要的女二號。


    被區區一個新人壓過了頭頂,她自然是不服氣的。


    說起話來也不見得語氣有多麽令人舒服,那眼神,就是看不慣夏繁錦作為後輩,名氣大增,竟然還敢端架子。


    商致那是圈子裏人人都知道的耍大牌專業戶,誰讓人家有本事呢?


    好萊塢當紅導演,不是人人都上得了他的戲,而且這是他第一次導演全華人演員陣容的電影,據說是他看了劇本,主動要求接的,但是架子還是擺在那兒。


    你夏繁錦憑什麽跟人家相提並論?


    四處都放著收縮椅,大家都坐著等人,有些人自顧自的玩手機,還有些人聽到動靜看了過來。


    晉薔身後站著兩名助理,夏繁錦看了她一眼,嘴角始終維持淡淡的笑容,並沒有說話。


    晉薔眼看夏繁錦不冷不熱的樣子,冷笑了一聲說:“架子端得真高。”


    旁邊另外一名比她年紀大點的女演員戳了戳晉薔的手臂,“你少說點吧。”


    夏繁錦來之前就已經看過演員名單,最差的都是三線以上的演員,還不乏一些老戲骨,那都是真槍實彈靠著演技出名的老演員。


    夏繁錦不準備挑事,這種情況她也不是沒見過,正準備忽略她給其他人打個招唿。


    去車上拿東西的溫麗莎和姚心迴來了,溫麗莎自然是看到了晉薔那副嘴臉,當時就讓人把收縮椅子放在一邊,剛好離晉薔幾步的距離。


    然後她拿過姚心手裏的行李袋,隨手就扔在晉薔的腳邊,激起一陣撲麵而來的灰塵。


    晉薔本來就對夏繁錦不滿,這一下更是被溫麗莎氣得不輕,一邊捂著自己的口鼻,一邊對她說:“你幹什麽呢?”


    溫麗莎眼角餘光都沒賞給她,不溫不熱的對夏繁錦說:“待會兒就坐這兒。”


    膈應死她!


    夏繁錦,“……”看著溫麗莎,你確定要這樣?


    晉薔,“……”無語氣悶,靠,見了鬼了!


    溫麗莎出來混的時候,晉薔還不知道在哪旮旯呢,多多少少知道她背後有景家撐腰,隻能翻了個白眼,在心裏不忿。


    把東西讓姚心和另外一名助理處理,溫麗莎拉著夏繁錦去給在場的人打招唿。


    好些演員,夏繁錦以前都是看著他們的戲長大的,所以打招唿時心裏有些局促,顯得拘謹了些。


    溫麗莎在圈子裏混了這麽久,人脈廣,社交手段也強,不少人也得賣她麵子。


    這讓夏繁錦少吃了不少虧。


    畢竟在娛樂圈,一線壓二線,二線壓三線的事不少見,得紅眼病的也多,誰知道什麽時候來個人出其不意的在你背後捅一刀。


    夏繁錦資曆算是劇組裏比較低的了,可勝在知趣懂禮。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除了晉薔,也沒人公然對她使臉色。


    剛歇下腳沒多久,三兩輛車停在不遠處,一名戴墨鏡的高大男人率先從車上下來,陸陸續續的又有不少人下了車跟在他後麵往這邊走來。


    全部的人視線都被吸引了過去,夏繁錦在國外某幾部電影的發布會上見過他,正是商致。


    美籍華裔的好萊塢當紅導演,昨天正式公布正導演的時候,夏繁錦也震驚了一把,之前有想過是商致,但是覺得可能性比較小。


    真當知道了的時候,心裏更忐忑了。


    青年才俊,脾氣不好,要求很高,這三個詞就是夏繁錦對他的唯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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