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陳牧原被推開了也絲毫不介意,拉著她就往沙發的方向走。


    閆禾順著他的力道,有些好笑得晃了晃手,格外認真的開口:“你沒錢了嗎?”


    “沒錢?”


    “嗯,沒錢用了嗎?”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陳大少爺,從來不知道沒錢兩個字是怎麽寫的。


    難得被人這麽問一次。


    還真就給問懵了。


    把閆禾拉著坐下後,還有些莫名的眨了眨眼:“為什麽這麽問?”


    “我以為你那邊房租快到期了,天天往我這裏跑。”


    陳牧原這才反應過來。


    嘴角一揚,沒忍住輕笑出聲來。


    拉著閆禾的手,額頭輕輕靠在她的手背上,肩膀微微聳動著。


    閆禾低著頭,有些沒明白他在笑什麽,大概是自己的諷刺力度還不夠。


    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戳了一下:“起來,坐在地上冷不冷?”


    他似乎格外的喜歡坐地上靠著自己。


    之前也就算了,現在入冬,天氣這麽冷,不合適待在地上。


    然後他一動不動的,還拉著她的手在那裏笑。


    “……”


    狗男人,笑毛線啊笑。


    想歸想,


    但是看他難得有這樣開懷的時候,原本想再戳他的手收了迴來。


    由他去了。


    過了好半晌。


    陳牧原終於笑夠了,抬起一張閃閃發光的桃花眼。


    “我就是覺得閆閆都會跟我開玩笑了,好可愛。”


    在說話的間隙,眼尾微微上揚,又露出一抹笑來。


    “……”


    閆禾抿著唇,沒有說話。


    她剛剛那句話的殺傷力果然很小。


    兩人對視了會兒。


    漆黑深邃的眼眸裏,她的身影清晰可見。


    這樣瞧著,好像她就是他的全部一般。


    其他什麽都入不了他的眼。


    忍了忍,閆禾還是抬手蓋在了那雙眼睛上,擋住了那道分外灼人的視線。


    手一直被他牽著,表麵的冷意散去了不少,還帶著一絲暖意。


    “別看了。”


    “為什麽?”


    “一直看有什麽好看的?”


    “閆閆就是好看。”


    裸露在外的薄唇微勾,也沒有要把她的手拿開的意思:“我喜歡看閆閆。”


    “……”


    閆禾突然有些懷疑。


    在神界的時候,是不是因為她一直躲著幽溯,所以才沒有發現他還有這麽會說的一麵。


    誇她的話,和這些喜歡她的話,完全就是信手拈來。


    正想著,指間一涼。


    閆禾下意識低頭,就見原本被他緊緊握著的手,無名指被戴上了一枚鉑金窄戒,上麵還鑲嵌了一排的鑽石。


    陳牧原拉著蓋在臉上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閆閆不給我名分,我隻能自己爭取了。”


    皮膚白皙,十指纖纖。


    手本來就夠好看了,戒指戴在手上,反而還淪為了陪襯。


    陳牧原沒忍住,又在無名指上親了親:“閆閆手好看戴什麽都好看。”


    臉上的笑容燦爛的,知道的是他買了戒指為自己正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求婚成功了。


    這麽開心。


    閆禾垂眸,目光從戒指移到他的臉上。


    想到那天知道戒指隻是為了保他平安時,那失落的神情。


    “這麽開心?”


    “嗯。”


    小狼崽總是能夠讓閆禾心軟的原因,除了喜歡,還有他會示弱,會裝可憐。


    比如現在。


    大概是想到她之前說的話了。


    抬手把脖子上一直戴著的項鏈給摘了下來,乖巧又真誠的看著她:“閆閆工作如果不方便戴的話,可以掛在脖子上嗎?”


    明明一雙桃花眼精明得厲害,但是在她麵前就是會裝可憐。


    讓她拒絕不了。


    這麽懂事。


    她即便是想開口拒絕,都拒絕不了了。


    “好,這樣也不容易丟。”


    這話一出,陳牧原像是怕她會後悔般,馬上就給她裝好,重新戴在了脖子上。


    速度快得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甚至有一絲覺得自己被套路了的錯覺,陳牧原一開始的打算就是在脖子而不是在手指的。


    a市過街大橋坍塌不是小事情,好在沒有更多的人員傷亡。


    電視裏的新聞播報還在繼續。


    閆禾已經被身邊的人給磨的沒有辦法了。


    所以說幽溯這家夥,不論哪個世界,都是一樣的。


    得寸進尺有一套。


    從戒指穿好戴在脖子上開始,他就賴賴唧唧的靠過來,怎麽說都不撒手。


    格外黏人。


    “閆閆,我們什麽時候結婚?”


    “???????”


    閆禾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抬頭,就見他滿臉認真的看著自己,可是半點開玩笑的意味都沒有。


    愣愣得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


    “結婚?”


    這麽突然的嗎?


    “不可以嗎?”


    “……不是不可以,你年紀還小,現在說結婚還太早了一點。”


    被說年紀小的狼崽子垂眸,長睫輕顫著沉默。


    看起來就有些可憐兮兮的樣子。


    “不可以嗎?”


    “……”


    閆禾覺得大概率是跟他說不通了。


    又重新換了個說法:“當然可以,但是你想清楚了嗎?要跟我結婚?那你可是隨時會變成我的食物的。”


    “我願意。”


    “……”


    沒問你願不願意啊呆子。


    陳牧原俯身,把人直接抱進懷裏,因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方才彌漫的可憐氣息瞬間消失不見了。


    情緒好得沒辦法多裝一秒。


    聲音輕輕柔柔的,含著笑意:“閆閆願意同我結婚,真好,我一定是上輩子積攢了很多的福氣。”


    低頭親了親她飄著清香的秀發:“結婚隻會讓我更安心些,這樣,至少我們名正言順的屬於彼此。”


    在閆禾開口之前,輕輕的請求:“可以嗎?”


    他的意思,閆禾一聽就明白了。


    明明知道這樣的約束對她來說其實沒有任何的用處。


    但是結婚,有這樣的一層關係在,他心裏至少能夠安心些。


    “我說了要一直陪著你的。”


    閆禾抿著唇,抬頭,伸手壓著他的脖子在嘴角處親了一口:“肯定不會食言。”


    小拇指勾住他的,來迴晃了晃。


    空無一物的指節處,紅色的血線若隱若現,把兩人緊緊的纏繞在一起。


    “你看,還有它呢,別擔心。”


    小狼崽低頭看了眼,又趴迴她的肩膀上。


    “閆閆永遠都不會離開嗎?”


    “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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