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不停地歎氣,而易中海又何嚐不是?


    易中海歎了口氣,就準備起身迴家去。


    他對於何雨柱現在是什麽樣的態度,也拿捏不準了。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再說了。


    “一大爺,傻柱平時都聽你的話,你再去找他幫忙說說情吧?”


    “這房子他空著也是空著,先讓孩子們暫時住著,以後再還給他。”


    秦淮茹仍舊沒有死心,現在不是吃飯的問題,而是房子的問題。


    “我說的話他要是聽,也就沒現在這些事了。”


    易中海現在哪還能管的了賈家這事?自己不也被扒了一層皮麽。


    就算是找何雨柱談談心,那也得過了這段時間。


    “沒什麽辦法,趕緊搬吧。”


    易中海深沉的說了一句後,直接離開了賈家。


    “媽,現在怎麽辦啊?”


    一旁的小當和槐花見易中海都沒了辦法,隻能詢問秦淮茹。


    秦淮茹抹幹淨眼淚說道:“還能怎麽辦啊,搬吧。”


    說完,起身就朝著對麵屋子走去,準備收拾東西。


    “哎...你說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賈張氏皺著眉也起身想著屋外走去。


    幾個人剛來到中院,就聞見一股燉雞的香味傳來。


    賈張氏小當槐花三個人全都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看向了北屋的方向。


    心想要沒有之前的事情,現在不就可以吃雞了嗎?


    槐花心裏倒是沒別的想法,倒是小當把心裏的埋怨都怪罪到了棒梗的身上。


    從小長大這麽多年,不論是吃穿用,自己媽和奶奶都是緊著棒梗來。


    重男輕女話是沒說過,可是他媽和奶奶做法極其明顯。


    從小到大家裏的家務活,她可是沒少幹。


    棒梗是男孩,賈張氏從小不讓他幹,槐花還小自然也不會讓她幹家務活。


    所以,中間的老二就沒理兒,又是丫頭片子又能幹家務活,不讓小當幹讓誰幹?


    現在眼看著日子越過越好,誰能想到又因為棒梗工作的事情鬧成這樣。


    關鍵是小當覺得自己屬於被牽連的那個人。


    吃沒了,喝沒了,住的房子也沒了...


    不怪棒梗能怪誰?


    當然還有自己媽媽秦淮茹,要不是為了棒梗,也就沒現在這些事。


    此時的小當都沒發現,其實一顆怨恨的心已經在她的心底裏生根發芽了...


    “小當,別愣著了趕緊搬吧,搬完了你們屋的,還得去收拾你哥那個屋呢。”


    賈張氏見小當還看向北屋,忍不住的多嘴了一句。


    殊不知,這句話讓小當心裏再一次產生了極大的怨恨和抱怨。


    偷摸的白了一眼賈張氏,小聲嘀咕道:“他自己的屋自己搬唄,還得讓我們搬,真偏心眼。”


    小當滿心不情願,卻也沒辦法,隻能聞著燉雞的香味,忍受著饑餓來迴一趟趟的搬著家...


    而何雨柱家裏,則是溫馨一片,電視機裏還時不時的傳來節目的聲音。


    播放的是兩位老前輩大師的《醉酒》中的一段相聲。


    把何雨水和楊為民倆人看的哈哈大笑。


    隨著何雨柱端上來最後的壓軸菜燉雞,一家人在歡聲笑語中開飯了...


    吃完了午飯,何雨水和楊為民這才離開四合院。


    何雨柱把他們送到大院外麵叮囑道:“為民,記得我上午跟你說的話。”


    “知道了哥,迴去了這就辦,你放心吧。”


    “哥,我們走了,你也迴去歇著吧。”


    說完,何雨水拉著楊義遠,和楊為民漸漸的消失在了胡同盡頭。


    送走了何雨水,何雨柱神了個懶腰。


    都說這春困秋乏夏打盹,這大熱天的也沒事幹,不如迴家睡覺去。


    迴到家的何雨柱插上門,躺床上就眯了起來。


    時間來到晚上,天色也漸漸地黑了下來。


    何雨水家裏。


    “為民,你真買了這麽多東西啊,這塑料布花了多少錢啊?”


    何雨水看著楊為民這一下午忙前忙後的往家裏運東西,此時也不禁的驚訝。


    “沒多少錢,統共就花了不到6塊錢。”


    楊為民洗了一把臉擦著毛巾說道。


    何雨水看著成卷的塑料布和一些江米條、雞蛋糕,心裏有些心疼這錢。


    有這6塊錢都能夠他們一家人吃喝半個多月的夥食費了。


    楊為民雖說是個警查,但熬了好多年工資也不過才28.3塊錢。


    何雨水的工資也不高,倆人加起來都超不過50塊錢。


    更何況還有一個兒子要養,何雨水不心疼錢才怪。


    楊為民擦完臉走出來,看到何雨水滿臉失落的樣子笑了。


    “雨水,聽哥的話吧,我覺得哥肯定不是胡亂的騙咱們的。”


    何雨水輕輕嗯了一聲,不聽話又能怎麽樣?東西都買迴來了...


    “這些糕點我先藏起來,要不然小遠總偷吃,壞牙。”


    楊為民笑了笑說道:“晚上別做我的飯了,我去單位吃一口得了。”


    今天晚上楊為民值夜班,此刻的他穿上製服拿上鑰匙就準備出門。


    “嗯,中午吃多了,我跟小遠也不是很餓,隨便吃點算了。”


    “你路上慢點。”何雨水叮囑了一句。


    楊為民剛轉身打算開門,猛然就聽見窗戶啪的一聲脆響。


    緊接著,嘩啦啦玻璃碎裂的聲音傳來。


    著實把何雨水和楊義遠下了一跳,何雨水本能的摟住了楊義遠,兩人驚魂未定。


    “這誰啊!反了天了啊!警查家的玻璃都敢砸!”


    “你們在家裏等著,我去看看,把門關好!”


    楊為民推開門就衝下了樓,倒是要看看哪個混蛋敢這麽大的膽子!


    等楊為民衝下樓後,四顧的看了看,什麽人影都沒有。


    追都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追。


    此時正是家家戶戶做飯的時間點,單元樓下一個人都沒有。


    楊為民咬了咬牙後,這才又返迴了家裏。


    “為民,外麵怎麽迴事?”何雨水正拿著笤帚簸箕清掃著碎玻璃碴子。


    “不知道是誰,跑沒影了。”


    “要讓我知道是誰幹的,絕對沒他好果子吃!”


    “我值夜班的時候,你們一定要鎖好門窗。”


    楊為民認為是以前自己辦理過的案件的人報複自己。


    街溜子們不幹活還天天吃吃喝喝的,影響社會治安,經常被他們逮進去學習。


    出來後產生報複行為,這年代這種事情很常見。


    “不會是棒梗吧?”何雨水嘀咕了一句。


    何雨水幾乎是看著棒梗長大的,什麽德行她心裏很清楚。


    這孩子很記仇,砸玻璃這種事他不是幹不出來。


    要不然他也不能為了,之前何雨柱跟秦淮茹要結婚的事情,被人說他媽是搞破鞋的,因為這事狠狠地推倒了何雨柱,愣是跟何雨柱八年不說一句話,可見多記仇了。


    (說句跨年代的題外話,棒梗這人要是在當下年代,就屬於那種體重150斤,有149斤是反骨...)


    “真要是這小子,我現在就去逮他丫的!”


    楊為民還為了之前棒梗欺負自己兒子的事情耿耿於懷呢。


    “算了吧,沒憑沒據的,你怎麽出這個警?”何雨水念道了一句。


    楊為民緩了口氣道:“行,聽你的,剪一塊塑料布先糊上當玻璃吧。”


    “我先上班去了。”


    說完,楊為民關門離開了。


    何雨水看了看塑料布,心想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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