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又難過起來,難過的同時又覺得可惜。


    犯了錯,連一個彌補的機會都不給。


    老天爺,你對慕向東會不會太殘忍了?


    這件事是折磨著慕向東的心魔。


    如卿喜歡他,他卻一直不知道,還自以為是的認為她一直心心念念著簡易。


    “如果早知道,就算她和……”


    他看著葉清澄,似乎有所顧忌,話說到一半又停下了,沒再說下去。


    葉清澄挑眉,“怎麽?說下去啊。”


    “哎,你小姑姑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慕向東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了這麽一句話,然後轉身朝靶場出口走去。


    葉清澄從他的話語裏聽出了無盡的憂傷。


    她追上去,“他填充了你整個童年少年以及整個青春的記憶,怎麽能說是折磨呢?”


    “你應該往好的方麵去想,你思想太消極了,一個大男人別總是皺著眉頭,多愁善感,把自己搞的像林黛玉似的。”


    她劈裏啪啦的說著,慕向東忽然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你說我像誰?”


    危險的氣息迎麵撲向葉清澄,她緊抿著唇,趕緊搖頭,“沒有,我開個玩笑,打個比方而已。”


    用得著這麽認真麽。


    “清澄,如果你早點出現多好。”慕向東看著葉清澄,黑眸越發的深邃空洞。


    從他的眼裏,她從來看不到希望,隻有悲涼與絕望。


    哀莫大於心死,大概就是如此吧。


    一抹憂傷從葉清澄的心尖上劃過,片刻她又迴複嬉皮笑臉,“我出現的夠早的了啊。”


    心想她兩歲就出現了,還不早?


    那總不能在肚子裏就跟教官指腹為婚吧。


    “今天帶你出來沒打招唿。”慕向東轉身,腳步繼續往前。


    葉清澄跟在他的身後,低著頭思索慕向東這句話的意思。


    今天帶你出來沒打招唿……


    什麽意思?這句話按道理應該有下文的呀,他怎麽就停了不往下說了呢。


    等兩人先後出了靶場,慕向東才停下腳步望向她,“所以你趕緊迴去吧,要不然簡易又要發羊癲瘋。”


    提到簡易,他的眼神和語氣是那樣的鄙夷不屑。


    和提到葉如卿時,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同樣是一起長大的小夥伴,區別咋就這麽大?


    葉清澄在心裏腹誹一句,點點頭應了慕向東一聲,“噢。”


    “那個……你不迴去嗎?”她後知後覺,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慕向東說,“我今晚值班,你自己走迴去。”


    說完他長腿邁開,朝訓練場出口方向走。


    葉清澄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她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氣唿唿的瞪著慕向東的背,真想把剛才那把槍拿過來,對著他的背連開十槍,一定很過癮。


    “慕向東你今天不送我迴去,我明天就去我小姑姑那兒告狀去。”


    慕向東的聲音從前方飄來,“她昨晚托夢給我,說澄澄的身體太差了人,讓我多給你找點鍛煉的機會。”


    葉清澄:“……”


    慕少向來說一不二,特別是在鍛煉人這方麵最有原則。


    所以葉姑娘縮著脖子,在唿嘯的寒風中艱難的踏上了迴家的路。


    不過沒走多久簡易就打電話來了,然後開車來接她。


    葉清澄雙手和臉動的通紅,上車她搓搓手,無視了簡boss那陰森森的表情,看著他說:“教官,慕向東說你的槍法沒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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