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不語四下搜尋,本想打電話給湯姆,突然發現許多學生,向著一個方向走去。看了下手機,現在沒到午餐時間,應該不是去食堂。心中有種預感,湯姆估計又給自己惹出什麽麻煩。


    跟著這些學員,一路向著學校深處走去。一路上,無數學生從一棟棟教學樓走出,個個滿臉興奮匯聚一個方向。


    很快,古不語來到一棟晾曬著女生衣服的宿舍樓。


    “這麽多人聚在女生宿舍樓幹嘛?該不會是湯姆又弄出什麽幺蛾子吧?”古不語心中一個疙瘩,有種不詳預感。


    連忙擠進人群,一路向前。人群太過擁擠,古不語精氣合一,使出戰神之力,才能一路順暢擠了進去。


    來到前排,第一眼就看到湯姆與陳羨人。他們此時正站在十樓樓頂,也就是女生宿舍樓,樓頂。在他們身旁,還站著一夥女生,她們義憤填膺看著湯姆。為首一名女生,古不語也認識,正是被湯姆脫光綁在樓頂那個女生。


    陳羨人站在樓頂邊緣,臉上帶著大墨鏡,一身白色衣裙,顯得仙氣飄飄。


    “人已經足夠多,有本事你就脫。”那女生眼含嫉妒,滿臉冷笑看著陳羨人。


    對於這個如同畫中走出的仙子,即使身為女人,也忍不住產生驚豔之感。正因為如此完美,同為女子,心底簡直嫉妒的發瘋。


    “脫!脫!脫!”


    樓底下,無數學生瘋狂呐喊,吼叫。


    古不語臉色瞬間一變。縱身一躍,瞬間出現第七層,右手抓住一個突出物,略一使勁,身子翻到樓頂。


    “羨人,你要幹嘛?”古不語大喝。


    陳羨人此時雙手放在上衣,幾個扣子已經解開,香肩半露。


    “古先生?”陳羨人臉上露出微笑,她的一舉一動莫名充滿神聖之感,“我在幫助古先生,化解你和這位女生之間的恩怨。”


    “是你?”那女生仔細打量古不語一會,尖利聲音響起,“你就是那幕後主使。”


    古不語一頭霧水,看著底下眾多學生。他知道不能在這再待下去了,萬一再次引起學院老師關注,估計今天就要陷在這裏。


    後背蟻族神兵展開,身形一動。一手拽住湯姆後脖頸,一手攬住陳羨人,衝天而起。隻是幾個唿吸間,消失不見。


    “說說吧,到底怎麽迴事?”古不語全力催動神兵,很短時間便從東北基地市飛到城郊。在一處山林,找了塊空地落下。


    “喵!”湯姆眼睛滴溜溜亂轉,偷偷左右四下亂瞄。


    “死貓,我告訴你。事情沒搞清楚,你要是敢跑,我把你的腿都打斷。”古不語冷哼一聲,惱怒喝道。


    “大膽,你居然敢對偉大的湯姆主人如此無禮。”湯姆人立而起,大聲斥責喝道,“偉大的湯姆主人,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這是我的自由。現在我就想去四周逛逛。”


    “隨你,最好一去不迴。”古不語嘿嘿冷笑,“你要是敢迴來,我就把你腿打斷。”


    湯姆很是傲嬌怒哼一聲,身子一動,向著四周跑去。


    湯姆心中有點發毛,它在古不語視野中逛了一圈,又很是傲嬌邁著步子迴來。抬起頭,鄙視看著古不語。似乎再說,剛才我就跑了,你能拿我怎麽著。


    “羨人,你把來龍去脈說給我聽,一句都不許少。”古不語扭頭,滿臉嚴肅對著陳羨人說道。


    陳羨人迷茫眨了眨眼,她搞不懂古先生為什麽要帶走自己,明明就快將他和那女生恩怨化解開了。聽到古不語的話,還是將事情始末緩緩說來。


    古不語進了校長辦公室後。湯姆恐懼什麽時候又碰到許琴,擔心她跟自己算賬。它決定跟那名女生和解,以後許琴在想虐貓,也沒有理由。


    那女生自從那次之後,深感沒臉見人。除了上課,基本上都躲在宿舍。


    湯姆帶著陳羨人,很快就在宿舍找到那女生。


    一見麵,那女生就歇斯底裏,手中拿著眉筆,滿臉瘋狂衝著湯姆紮來。


    湯姆連忙控製住那女生,然後好一陣勸說。最後被逼的沒辦法,湯姆表示一報還一報,它很大方讓女生將它毛發剃光,在綁到宿舍樓頂。


    女生滿臉嘲諷,聲稱就是把湯姆毛發剃光,綁在宿舍樓頂也沒人會來觀看。並嘲諷,一個畜牲也配與自己相比。


    陳羨人聞言,心中一陣不舒服,也是上來相勸。


    女生惱怒說道,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恨恨表示,她的清白都被湯姆毀了,她絕對不與它善罷甘休。


    湯姆聞言,心中升起一個壞主意。表示女生既然說,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它讓陳羨人也到樓頂脫光,並給全校學生觀看。一報抵一報,與女生恩怨兩清。


    女生隻當湯姆在忽悠她,絕不相信會有女子敢大庭廣眾脫光衣服,讓其他人觀看。於是一口同意湯姆這個方案,並且唿朋喚友,親自監督防止變卦。


    “死貓,你這種事也幹的出來。”古不語大怒,一拳砸在湯姆頭上。肉眼可見,一個大包腫脹升起。


    “古先生,你不要怪湯姆。”陳羨人連忙上前勸道,“這個事情,湯姆有諮詢過我。我也是同意的。”


    “你同意?”古不語滿臉不可置信說道。


    “古有佛祖割肉喂鷹,我不過是讓人看一眼臭皮囊而已,無足掛齒。”陳羨人笑著說道。


    “就是,就是。湯姆也願意讓他們看我的臭皮囊。”湯姆滿臉不忿嘟囔說道。


    相比單純的陳羨人,湯姆對人類社會更加了解。它知道自己那個主意有多損,很是老實蹲在哪裏。


    “不一樣的。”古不語感覺頭都大了。就連小孩都有羞恥心,知道不能讓陌生人看自己裸體,沒想到陳羨人居然單純到,連廉恥感覺都沒有。


    “一個女孩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清白。你這樣做,會讓人們感覺你很隨便,很肮髒。”古不語努力解釋說道。


    “心是菩提樹,明鏡亦非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陳羨人笑著解釋說道,“隻要心靈是純淨的,即使肉體肮髒了也無妨。人終有一死,這幅皮囊最後塵歸塵,土歸土。”


    古不語很是無力,想要說些什麽,又不知從何勸起。千言萬語,最終隻化為一句話:


    “你若是想讓人們認同你人類身份,首先你就需要與人們有著相同的價值觀。而不是這麽出塵脫俗。”


    陳羨人還想說什麽,被古不語打斷,表示不願再跟她辯解。


    “死貓,下次還敢這般,我就吃貓肉。”古不語冷笑說道。


    “喵!”湯姆炸毛,衝上來就要抓撓撕咬。


    古不語毫不示弱,拳腳相加,與湯姆鬥了個旗鼓相當。


    離開東北第一武道學院,古不語乘坐飛行器趕往塞北基地市。


    乘坐飛行器,從天往下看。肉眼可見,碧綠森林漸漸減少,黃色荒漠多了許多。飛沙走石,黃色漫天。


    相較於舊紀元,黃土高原越加貧瘠。相比較有意識保護環境的人類,這些食草類兇獸更是肆無忌憚。往往將一地草木徹底啃食殆盡,移往他處周而複始。


    一路飛來,已經遇到好幾起沙塵暴。


    從東北乘坐飛行器,約莫一個來小時,終於抵達塞北基地市。


    “這裏建築好少。”下了飛行器,陳羨人新奇打量塞北基地市,半晌憋出這麽一句。


    “喵!”湯姆頭上頂著個包,依然滿臉傲然之色。昂著頭,邁著優雅步伐。


    “我們先去找個酒店。”古不語前頭帶路,“三天後我有點事需要處理幾天,等處理完後,我們前往川蜀基地市。”


    “根據情報,秋離開東北基地市後,先是去了川蜀基地市,然後再去的江北基地市。”古不語邊走邊解釋,“目前我們手頭沒有線索,隻能去川蜀基地市碰碰運氣,說不定會有收獲。”


    陳羨人對於此,沒有什麽興趣,隻是好奇看著塞北基地市風景。尤其是看到有人居然是居住在洞裏,臉上滿是不可思議表情。


    湯姆對於古不語的話,也是充耳不聞。


    “湯姆,你要搞清楚。”古不語拽住湯姆後脖頸,氣的咬牙切齒,“拿出你的態度來,別搞得就我一個人上心。”


    湯姆白了古不語一眼,聾拉著四肢,一幅沒精打采模樣。


    塞北基地市第一武道學院,坐落在離機場不遠處。三天後考場,就在武道學院附屬高中舉行。


    古不語在學校不遠處,一棟高檔酒店開了兩間房。


    離考試還有三天,這幾天古不語帶著湯姆與陳羨人四下閑逛,觀賞塞北基地市風景。


    湯姆隻是順帶,這幾天最主要是教導陳羨人關於人類的一些常識,世界觀、道德觀之類。


    陳羨人太過單純,古不語很擔心,若是沒有提前教導她常識與世界觀、道德觀,她被別人拐走還要感謝人家。


    經過幾天耐心教導,陳羨人終於對一些行為和普羅大眾的道德觀有了清晰認識。


    “你要想獲得人們認同,首先你需要跟人們有著相同的世界觀、道德觀。”古不語看著陳羨人那滿臉不以為然表情,臉色很是凝重說道。


    陳羨人臉色終於鄭重,認真點了點頭。


    第二天就要參加考試,當天晚上古不語電話聯係瞿塘。


    “瞿領事,我已經到達塞北基地市。”古不語笑著將地址報出。


    “古隊長,明天就要考試了,你現在才趕到塞北基地市…。”瞿塘很是無力吐槽。


    “你稍等一會,很快就有人把答案送給你。”瞿塘話題一轉,“天色已晚,古隊長早點休息,這些答案明天記得帶入考場。”


    古不語臉上露出笑容,略有些得意笑道:


    “放心,我肯定盡最大努力。”


    瞿塘敷衍兩句,掛了電話。


    “看來這是打算做做樣子。”瞿塘嘿嘿冷笑,“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你隻要進入考場,就乖乖認命吧。”


    隨即,瞿塘打了個電話,命人將答案送給古不語。


    當晚古不語收到答案,隨手將答案放至桌上。


    第二天早上八點,古不語悠哉悠哉起床。刷牙洗臉,再吃個早餐,拿起桌上答案,直到八點半才走出酒店。


    塞北基地市雖然貧瘠,它的基礎設施還是很齊備。


    出了酒店,古不語上了公交車,一路搖搖晃晃駛向武道學院附屬高中。


    此時正是早高峰,好多學生白領在公交車上擠著。古不語上車時已經沒有座位,隻能在車頭站著,找了個扶手扶著。


    約莫過了二十來分鍾,公交車到站附屬高中。車上一些屬於附屬高中學生,衝下公交車,一路向著學校衝刺。


    “時間過的真慢,還有五分鍾才九點。”古不語打開手機,上麵顯示八點五十五,考試時間是在九點。


    在學校旁邊找了個奶茶店,點了杯飲料悠然喝著。


    “真是昂貴,一杯奶茶居然要九百元。”古不語搖頭自語說著。


    “人類現在種蔬菜的土地都不是很足,更別說種茶葉。”店老板是一名身材很棒的美女,聽到古不語的話,她趴在櫃台上笑著說道,“而且政策規定,茶葉屬於奢侈品,需要繳納高昂稅收。這麽一番下來,茶葉價格自然昂貴。我這奶茶,可是貨真價實使用了茶葉。”


    “你也是送小孩前來考試?”店老板從櫃台走了出來,看到古不語隨手放在桌上的答案,以為是筆記。


    “我看起來很老麽?”古不語笑著說道。


    “不老。”店老板搖頭,“男人年紀很難從臉上看出來。有些男人四十多,看起來仍舊像是二三十。”


    “不過看你這一疊筆記,加上今天是附屬高中特別招生考試,所以我猜你是送家中小孩前來考試。”店老板自信笑著說道。


    “你猜錯了。”古不語臉上露出古怪笑容,“這些不是筆記,而是考試試卷答案。我也不是送小孩來參加考試,而是我自己要去考試。”


    古不語說完,站了起來,向學校門口走去。時間已經來到九點十分,已經超過考試時間十分鍾。


    店老板滿臉呆滯,愣愣看著古不語背影,世界觀受到了嚴重衝擊。


    “這,這麽老還去讀高中?”


    古不語還沒走到門口,兩人從後快步跑來。一名頭發花白老婦人,一名穿著滿是補丁衣服的少女。兩人大汗淋漓,一看就是跑了不短路程。


    “站住,考試時間已過,不許進入。”身著安保服飾青年男子攔下兩人,


    “叔叔求求你,讓我進去參加考試吧。”身上滿是補丁衣服少女哀求說道,“這場考試對我很重要。”


    “不行,晚了就是晚了。規章製度就是如此,我也沒辦法。”青年安保歎息說道。


    少女聞言臉色煞白。


    “撲通!”


    老婦人跪地,滿臉哀求看著青年安保。


    “小夥子,求求你讓我孫女進去吧。她昨晚複習太晚,早上我說讓她多睡會,能養足精神好參加考試。沒想到路上堵車,這才來晚。一切都是我的錯,老婆子給你跪下了,求求你就讓我孫女進去考試吧。”


    青年安保麵色為難,連忙扶起老婦人,歎息說道:


    “老人家,我也沒辦法。規章製度如此,我也不能擅自放你進去。”


    老婦人嗷嗷大哭。少女一臉傷心,安慰大哭的老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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