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真見山執陽玄功霸道,心裏清楚自己上去過不了三招,便帶兵迴了滿口,卻隻身一人來到客店,店麵雖小,卻有一位重要客人早已等候多時,兩人坐與桌前對飲,見那女子二十上下,麵容飽滿,美不勝收。起身來到阿酒真懷裏嬌羞說:“將軍百戰不殆真是神人,隻是不知山執陽是何方妖怪,居然能把您驚走”,說完親吻阿酒真臉頰,不是她人卻是晉惠剛立的妃子皇茹軒。阿酒真雖是粗人卻被眼前女子迷住,隻聽他認真言道:“山執陽武功太好,我們無顏與他對陣”,皇茹軒不喜說道:“哼,廢物,打仗又不是比武,打贏了才有好處,你們這樣算什麽,難道要本小姐養著你們,別忘了臨行時給了你們二百兩黃金呢,事情搞成這樣,山執陽將來絕不會放過你們,隻有再次出征,將幕府之人全部消滅,你我才能好過些”,阿酒真聞她言說:“哦,容我與手下修養數日再做計較”,說完摟著皇茹軒來到了玉架床邊,花影晃動倆人早已交歡。


    月痕與乙遊不日便來到皇府附近,四下觀望沒有什麽高手,兩人帶著手下便直接衝了進去,卻見院裏空空,一個管家走出道:“老爺昨天迴鄉下去了,幾位還是請迴吧”,月痕立馬追問:“哪裏鄉下”,管家迴答:“由此向西二十多裏便是老爺舊府”,月痕眾人匆匆去尋,卻見一人意為深長的笑笑點了點頭也出了皇府。


    此人便是意儒道唯一的徒弟伍悠賢,隻聞師父言:我不宜在滿口城久留,悠賢可來替師父看管府院。伍悠賢聰明絕頂,早猜到師父得罪的恐怕不是下家,當時內心一動苦笑道,師父保重!


    山執陽看著運來的鐵礦,對突唐下令說:“命你一月時間將晉惠拿來宮門發落,如若成功便是聖墟宮主,月痕將隨我辦事,你意如何”!說完拿出止損藥一瓶交於他,突唐撲通一聲跪下哭訴:“不瞞宮主,晉惠有采域兄弟兩個相助,他倆兄弟眷養死士與高手很多,晉惠又有近衛軍守護,上次已然試過,根本占不到便宜,現有阿酒真兩次前來打擊我們,可見晉惠其人何等瘋狂,望宮主三思”。說完將頭貼於地上,山執陽知他所言屬實,於是來到跟前將他親扶言道:“將軍不用怕他,可多招人手逐個對付,現今幕府銀錢短缺,我隻要你搶他錢財運會宮中”,突唐納悶問:“若是隻要銀兩,那好辦多了,屬下定會盡力,若論宮主寶座屬下萬萬不敢”,山執陽笑著說:“我知道了,你前去準備,盡快出征,我便守住幕府宮門等你凱旋”!突唐離去不久,月痕與乙遊迴宮,迴報:“儒道跑了,家裏再無一人”。譽清騰淡淡道:“你二人去助突唐準備軍馬,隻管前去圖盧搶奪金銀”,二人領命。


    不一日,阿酒真帶隊三百多人,全是清一色黑色帶刀,他們分成五隊,如長蛇般向幕府而去,庫倫與嘯無語也在其中。許多人便是為了錢財挺而走險邁出這一步!卻說突唐也帶著五百餘人晝伏夜行向圖盧進發,不巧得緊,兩隊人馬居然於路上錯開,此時毫無瓜葛的向目的地走去。不久突唐先到圖盧城中,此時距天亮還得有個把時辰,一家錢莊就在旁邊不遠,突唐一個手勢,大隊人馬迅速將其包圍,領頭之人破門而入,進入房間開始行兇,咋眼各處哀嚎遍野,不久突唐麵前跪著幾人,黃金堆積如山,有人問錢莊管事:“莊上還有多少銀兩”,幾人畏畏縮縮不敢反抗,於是將手指向後院,眾人迅速帶去,不多時便又搜出黃金白銀數萬兩之多。突唐一見不下十幾萬兩,眼見天色大亮,於是哈哈大笑道:“將黃金小心帶上,大家撤軍,迴聖墟宮”。眾人不費一兵一卒凱旋而迴。不幾日已將將搶來的黃金堆在了宮門之前,隻讓手下解散,等待封賞。眾人剛要退去,忽聽喊聲大起,原是阿酒真帶兵殺到,突唐大吃一驚:“如此迅速便追來”!


    原來阿酒真帶徒弟與三百死士來到聖墟溝,前隊迴報:宮前有很多軍馬,月痕恐怕早有準備。阿酒真一聽發怒說:“偷襲不成,大夥隨我延殺上去”,隻見黑紅兩隊人馬與溝裏混戰起來,紅隊凱旋,軍心渙散,個個隻管躲避。黑隊手持匕首隻管結果紅隊士兵,眨眼功夫勝負已分,黑隊人馬迅速殺向宮門口,一路上屍橫遍野,延綿至大殿,偌大一堆黃金就擺在麵前,黑隊之人無不奮勇剮殺紅隊!


    突唐眼見大勢速去,心裏疑惑,無奈隻能組織手下聚守宮門口,不久,山執陽與月痕不得已也加入宮門血戰,阿酒真和徒弟迅速退到路口,大聲叫喊:“兄弟們衝啊,宮內還有更多的黃金,都是我們的,衝……”,黑隊眼見金光閃閃,有人於拚殺間上前拿起檢驗,隻道確是真金!士氣迅速高漲,黑隊往來間瘋狂虐殺紅隊,阿酒真命徒兒上前繼續餃殺,隻管錯開山執陽幾人,徒弟領命殺去。


    不多時紅隊人馬漸漸消失殆盡,阿酒真不斷隨手斬殺一人,見黑隊還有一百多人圍著幾人不停擊殺,然而效果並不好,衝上去者非死即傷,一時黑隊也陷入進退兩難之地,阿酒真站於最後麵不停叫喚:“大家快衝,一起上封殺他們幾人”,卻說山執陽眼見被圍,運起神功隔空立殺幾名黑衣人,然而神功不可常用,對手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更加勇猛精進!時間一久,自己也沒辦法,隻能隨手提起短刀將靠近之人殺死,月痕與突唐亦是如此,隻見一些已然躺下受傷之人為了黃金居然忍痛再次起身向自己偷襲而來,如此數合,不覺間腿上肌膚已然劃破!


    隻見突唐擋住敵人,月痕腿上出血由執如姣幫其包紮!山執陽眼看黑衣人還有上百人,拚殺之氣欲濃,於是迅速甩下突唐來到房頂,卻見阿酒真正在背後不停催促死士向自己衝擊!當下冷笑一聲心中好不氣憤。


    迅速向著阿酒真飛去,阿酒真忽聽徒弟大叫:“師父小心”!後者看的真切,山執陽朝自己飛來,當下不敢大意立馬向後跳去躲避,繞了一圈飛向突唐弑殺起來,山執陽不得已隻能再次殺入陣中,忽見黑衣人紛紛撲了過來,怒道:“好個狡猾的阿酒真”,於是不敢大意,小心躲避死士的刀鋒,咋眼又是幾人被他殺死,黑衣人越殺越起勁,月痕忽然喊道:“師父小心”,譽清騰眼見徒兒負傷,身邊隻有乙遊護著掩殺,其餘再無幫手。於是大叫一聲:“遊人貪財,我們走”!與突唐月痕還有執如姣乙遊等人迅速向山下溝裏退去!阿酒真見他們跑了哈哈大笑道:“快將金銀拿上,我們撤,此地不宜久留,小心突唐去搬救兵”!咋眼上百人一人一坨黃金藏與衣服當中,就連阿酒真師徒也不列外,衣服當下快要撐破!眾人便趕來馬車迅速裝好離去。不多一會兒黑衣人便全部消失在了聖墟溝外。


    不久,天色漸黑忽然下起瓢潑大雨,幕府宮門口迅速被雨水洗刷幹淨,忽見數位黑衣人被雨水驚醒,迅速爬起相互攙扶快速離去,一路之上輕聲唿喚,居然還有未死之人醒來,他們踉踉蹌蹌前行一會便沒了人影。


    同一家客店,阿酒真與皇茹軒已然開始對飲,皇茹軒聞他大勝歸來道:“將軍勝在何處”,阿酒真說:“今日將錢財分於的眾兄弟,每人分得五六百兩黃金,傷者上千兩,你說怎麽樣”,茹軒聞言立馬問他:“那你呢”,隻見阿酒真來到茹軒身旁悄悄說:“我與徒兒留有幾萬兩黃金白銀”,皇茹軒聞言立馬抱著阿酒真撒嬌說:“茹軒也要”,阿酒真爽快答應:“好,明日便送你黃金兩千兩”!話音未落兩人已靠向床邊。皇茹軒心下道:好個月痕,又讓你逃脫了。


    雪煉仙子早已收到密報,近日晉後主與幕府突唐經常開戰,晉惠的大將阿酒真撈到不少好處,大多黃金卻分給了屬下。雪煉仙子找來乾芝等人商議如何應對處理,乾芝說:“還是主張不管為妙,突唐與阿酒真一路貨色,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即便是山執陽恐怕也隻是震住突唐,晉惠更不消說,處處還得仰仗阿酒真,他們倆個才是雙方的矛頭,您說了”。雪煉仙子點頭道:“乾芝語盡處不無道理,隻是他們如此瘋癲的相爭,一月數戰!遲早會將世人都拉上他們的戰道當中,你認為呢”,乾芝苦笑說:“師父所慮將來,我們無人打敗山執陽,幕府便不會聽我們意見”。雪煉仙子又道:“聽說突唐搶了乾安錢莊的黃金,後又被阿酒真帶人與家門口奪取,搶錢之人無一生還,都死在了自家門口,阿酒真如若哪天衝我們而來,恐怕也是抵擋不住”,乾芝聞言哈哈笑了起來:“仙子多慮了,他是晉後主的大將,晉惠對他有提拔恩情,您是晉惠的師父,他怎敢對我們用兵”!雪煉仙子搖了搖頭說:“乾芝你太過單純,晉惠其人,眼不藏奸,阿酒真能在他手下大方行事,說明定有他忌憚的地方,明顯並不受晉惠節製,再說了,就算阿酒真看晉後主麵子,可難保會有小人從中作梗,如若將來戰火在滿口城燃起,如何是好,我聞北方之人戰鬥力很高”。乾芝突然站起說:“如果真有那天,我們唯有應戰,難道要將這辛苦得來的家業拱手讓人”?雪煉微笑搖頭不再言語,乾芝隨即告辭離去。


    矜盤來到廳堂見師父在便講出自己的想法:“師父,我們若是研究不出結果,將來就隻能待在滿口城了,何不將滿口城改建成雪域之城,大夥以你唯尊,保衛家園你看可好”,雪煉仙子聞言心下喜道:好個矜盤,卻來為我寬心。當下看看徒兒說:“你想法不錯,可是從古至今誰能守的住哪裏,滿口城若是貧窮荒涼,那還不如不守,如若富裕又會招人覬覦,人多便有麻煩繼而多產是非,你看滿口城裏窮人少嗎?他們不都心滿意足各自好好的在生活”。矜盤不解,雪煉繼續對他說:“若如你所願,本身就會有很多麻煩,為師判斷天下即將大亂,突唐帶兵搶了乾安錢莊的大量黃金,又當場殺死數人,其主豈會善罷甘休”。矜盤道:“圖盧城的乾安錢莊嗎?他們的背後究竟是何人”,雪煉搖搖頭說:“為師也不知曉”,矜盤聽糊塗了,於是行禮道:“師父告辭了”。


    矜盤走去後院見曼虛等人正在排練舞蹈,隻見腰身扭動,矜盤情緒迅速被感染,來到跟前一起跳起舞來,曼虛與嘩凰見後無不發笑,言道:“美斯尼來看,矜盤大人與山執陽一般也想跳舞呢”,矜盤忽被大家欣賞,於是收住身形說:“你們隻管跳便是,我在後麵學習一下動作”,美斯尼笑著說:“那好,你可要跟緊了”,卻見三人步伐動作一致,矜盤隻覺難以置信,為何如此協調整齊呢!


    冬去初春,天寒地凍,一日師徒眾人於後院煉鐵處圍坐一圈,坑中火勢頗大,嘩凰數次移動裙下藤椅向後退去躲避烈焰,美斯尼怔怔看著火坑,忽見魔窟中有無數妖怪向自己襲來,“哇”一聲將頭藏於嘩凰懷中,眾人迅速都定定的看著她,美斯尼忽覺尷尬,紅唇輕啟說:“抱歉各位,我眼花了”,說完低頭繼續看著火坑,良久眾人才將眼睛從美斯尼臉上移來。忽聽旋真說:“大姐最漂亮”,美斯尼眉頭輕蹙道:“丫頭片子不許胡說八道”,眾人隨即又迅速看向美斯尼,久久反複觀摩,美斯尼豈會不覺,頓時便有害羞之感。忽見她起身跑開去往廚房,不一會一隻乖豬已在她手上,那小豬二十來斤,早已被矜盤接過插在了鐵槍之上,掰向槍身中間位置,隻用力一插便吊與火坑之上,與火麵大概一尺多點,忽聽曼虛誇道:“矜盤好槍法”,雪煉仙子卻說:“矜盤想讓大夥吃黑豬嘛,離那麽近,一會硬邦邦便烤黑了”,矜盤不服說:“師父你來烤吧”。雪煉微微一笑:“看著乖豬,別烤黑了”,說完迅速起身向花園飛去,眾人一驚之下更是大吃一驚,忽見一大塊泥巴飛向火坑中間穩穩落下,雪煉隨後便到。原來她與園中將鐵楸揚起,泥巴便已到位,隻見她身體旋轉火坑之上一圈,那把鐵槍與小乳豬已到了她的手中,仙子身體在空無一物的火坑上慢慢向上移動,鐵槍突然插入泥巴當中,槍頭早已沒入火坑之中多矣,隨即坐與原位整整長裙繼續向火。眾人隻見那乖豬在火坑中央上空位置烤的吱吱作響,與火麵二三尺的距離,嘩凰忽道:“師父,你的辦法恐怕不對,矜盤那招還可以,再烤一會乖豬從上麵劃下掉泥巴上,就不是乖豬了,師父你要大家夥吃土豬嘛”,說完嘻嘻笑著,眾人也已看出端倪都嗬嗬笑著說:“可得小心看著,免得滑下來,掉土巴上就不妙了”。雪煉仙子看看也是,身為師父居然弄巧成拙,忽覺臉上發燒,還不如我兒想的周到。於是起身說:“美斯尼的豬就美斯尼看著烤,別烤糊了便可”,說完頭也不迴去往前院。矜盤立馬喊道:“師父,烤好了叫你”,說完幫美斯尼又拿來兩把長槍,橫放與火坑之上將乖豬後腿撐住,美斯尼誇讚矜盤:“觀武大人果然聰明”!不多時,嘩凰為師父送去了烤乳豬肉,雪煉仙子一嚐烤肉,想起當年居於北極時的情景,不禁又有了隱居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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