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嘴角勾著一個嘲諷的笑,但是語氣卻很冷靜,“你果然是沒有腦子的,所以才會落得這麽淒慘的地步。”


    “你說什麽?!”玉顏咬牙切齒。


    “他是什麽人,在東遠城,他甚至可以隻手遮天,你以為一支針筒就能讓她進監獄?讓他們名譽盡毀?”


    “那你想怎樣?”


    “等著看戲就行了。”風輕將手機丟會了包包。


    司機聽了她這幾句話,莫名有些恐懼感,這個女人怎麽看都不像是好人家的女兒……


    風嫤畫坐上了景慕年的車,看著他細心給她係好安全帶。


    她伸手撫了撫他的黑色碎發,“阿景,你生氣了?”


    “知道我生氣,嫤兒還敢一個人亂跑?”景慕年目光卻不落在她身上,隻是淡淡說著,發動了車子。


    風嫤畫偷偷覷著他的側臉,好像是很生氣的樣子呢……


    “阿景,我後來有發信息的……”她垂死掙紮著。


    她不是怕吵到他工作,所以沒有打電話嘛……


    “……”景慕年沉默。


    “阿景,你不能這麽小氣……”


    “……”


    “阿景~~”她開始拽上了他的手臂搖晃,撒嬌模式啟動,“別生氣了嘛……”


    景慕年瞥了她一眼,沉默。


    風嫤畫這扁了扁嘴,繼續發功……


    解開安全帶,抱著他的頭部,吻了一他的嘴角。


    某男傲嬌了,眸光微閃,卻繼續沉默,假裝很生氣的樣子。


    一路上,撒嬌也撒嬌了,親也親了,抱也抱了,景慕年還是很生氣地板著臉。


    迴到了景家,景慕年將電腦從書房搬到了臥房。


    風嫤畫坐在床邊,絞盡腦汁,也沒想到什麽辦法能讓他不生氣。


    她拿著手機,登錄了qq,匿名,在“長腿歐巴vs電眼美女”群裏發問。


    小鹿:“腦公生氣了,腫麽破?!”


    為了不然跟別人猜到是她,她還可以學了暖暖的語氣。


    當然,她又犯二了。


    群裏有老公的,就隻有她……


    於是,景慕年抬眸看了眼小鹿的問題,馬上匿名迴了句。


    餓狼:“色誘”


    兩個字,他太激動了,連標點符號都沒打,就發了出去。


    接來還有不少匿名迴複。


    豹子:“脫衣服。”


    猴子:“為毛我是猴子?艾瑪,脫衣服哪裏夠穿情趣內衣勁爆?不行,流鼻血了,姑奶奶找個男人滅滅火!”


    獵犬:“靠,我養個狗,怎麽就變成狗了?!隻要半遮半掩才有誘惑力,披個浴巾好了!”


    老虎:“餓狼都說要色誘了,那就色誘啊,隨便投個媚眼就行了。”


    黑熊:“黑熊?人家明明就是嬌小可愛的小美女!白日宣淫,人家好喜歡啦~撲倒豹子啵一個!”


    猴子:“靠,這樣都認得出?”


    黑熊:“那是!人家好膩害好膩害噠~~”


    豹子:“……”


    ……


    話題被扯遠。


    風嫤畫將手機丟到了一邊,抬眸看向景慕年。


    他好像很忙的樣子,應該也沒去看qq群的對話吧?


    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簡單的白色雪紡衫和淺綠色的小短裙。


    怎麽看都不是電視裏色誘的人穿的……


    她咬了咬唇,忽然靈光一閃!!


    就像偷了腥的貓一樣露出了狡黠的笑。


    景慕年心思都不在工作上,雖然低著眸,但是餘光卻時刻關注著她的行為。


    忽然聽到她叫了聲,“阿景阿景!不好了!”


    他微愣,眸子凝了過去。


    她小跑過來,一把就坐在了他的腿上,一邊還拽著自己的衣領。


    使勁眨著水汪汪的眸子,語調也是他喜歡的軟軟蠕蠕的,“阿景,內衣帶子掉了……”


    景慕年喉嚨一梗,眸色變深,火焰的光微閃。


    他開口卻是,“自己去浴室弄好。”


    咦……風嫤畫又苦了臉,阿景平時不會這麽拒絕她的……


    他一定是很生氣很生氣了……


    “阿景,你幫我弄,我不會弄。”


    她睜眼說瞎話,還伸手將領子往扯了一,露出了半個白嫩的小香肩。


    看得某腹黑眼睛都快直了。


    “那就不弄了……”景慕年啞著聲音開口。


    在風嫤畫以為他再次拒絕了她的時候,他卻一把將她抱起,沙啞性感的聲音繼續傳到她耳裏,“脫了就好。”


    風嫤畫迷迷糊糊被他放在了床上,不知道她算不算色誘成功了。


    掉了帶子的胸衣被隨手一扔,隨著衣裙落在了地板上。


    頗有種一將功成萬骨枯的意味……


    傍晚,風嫤畫軟綿綿賴在景慕年身上,嗓子微微刺痛,聲音也沙啞著,“阿景,你還生氣嗎?”


    景慕年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她順滑的發絲,“嫤兒以後乖乖聽話,我就不生氣了。”


    “好……”風嫤畫軟趴趴地拖出一個字。


    啊,還在生氣啊……色誘根本就沒用!餓狼騙人!


    “哈秋!”景慕年你打了個噴嚏。


    風嫤畫呆呆看著他,雙手舉了舉,“阿景,我可沒有在罵你,我罵餓狼!”


    景慕年邪邪地勾唇,伸手撫了撫她光滑的肩膀,“……我知道。”


    兩人纏綿了一番,qq群裏幾個無聊的人又冒出來了。


    猴子:“我敢打賭,餓狼將小鹿吃得骨頭都不剩!”


    獵犬:“我敢打賭,餓狼現在還在吃!”


    黑熊:“人家敢打賭,小鹿被吃了還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老虎:“……”


    而他們嘴裏的餓狼,此時已經抱著小鹿走進了浴室,開始他的晚餐……


    從浴室出來,風嫤畫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手顫巍巍地伸出來,“阿景,以後別生氣了……”


    景慕年低笑,吻了吻她嘴角,也不答她,“眯一會兒吧……”


    “嗯……”趴在他頸窩裏,就合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風嫤畫被唇上癢癢的感覺弄醒。


    睜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景慕年。


    “阿景,你別搞我,我要睡……”


    她伸手,捂住了嘴巴,翻個身,繼續睡……


    “朵朵都起來了,你還睡?”


    調侃的聲音提到了朵朵,風嫤畫倏然直起了腰。


    “我去看朵朵……”一個午都想著阿景,沒去看朵朵。


    她坐起來,才發現身上已經換好了衣服。


    踩在地板上,她腳一軟,又靠迴了景慕年身上。


    “阿景,都怪你,腳酸軟了……”


    “嗯?隻有腳酸軟?”景慕年伸手接住她的身子,臉上都是饜足的笑意。


    風嫤畫咬唇,當然不止……可是她不好意思說出來……


    兩人了樓,方知藍已經喂過了朵朵。


    景慕年讓風嫤畫坐在沙發上,又走到小床邊上給她抱來了晃悠著小手的朵朵。


    風嫤畫總是覺得愧疚,幸好有月嫂和媽照顧……


    而且阿景做事,她從來都不用再擔心。


    小鏡子抱著小景從樓上來,就跑到了她身邊。


    他伸出手指,輕輕碰了一朵朵的小手,“麻麻,朵朵什麽時候可以叫小鏡子哥哥?”


    風嫤畫逗著朵朵的小巴,迴了句,“朵朵願意叫的時候。”


    “哦……”


    “麻麻,小鏡子問你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小鏡子真的就變得很嚴肅。


    “什麽問題?”


    “在麻麻心裏,小鏡子,小景和朵朵,哪個更重要?”


    風嫤畫微愣,“小鏡子,這的確是個很嚴肅的問題,麻麻迴答不了。”


    小鏡子扁扁嘴,“麻麻,你要說,我們三個一樣重要。”


    “為什麽?”


    “因為這樣小鏡子,小景和朵朵都不會生氣啊。”


    “哦……”


    景慕年坐在一邊,聽著母子兩人的對話,嘴角勾了勾。


    他到底養了幾個小孩呢……


    第二天一大早,景慕年就被身邊人的一樣驚醒。


    風嫤畫睜著大大的眼睛,眼裏盈著一抹焦慮和恐慌。


    “嫤兒,怎麽了?”


    現在恐怕不過是五點多,她怎麽醒了?


    見到景慕年醒來,她用力糾緊了他胸前的衣服,“阿景……不知道,我睡不著。”


    景慕年伸手攬在她背後,“做噩夢了?”


    “不是……阿景……”


    風嫤畫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是覺得心很慌,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她的額頭抵在他的胸膛前,“阿景,沒事,我可能是失眠了。”


    失眠?現在這個點,怎麽可能是失眠?


    景慕年拍了拍她背部,她雖然閉上了眼睛,但是卻一直沒有睡過去。


    她最後幹脆坐了起來,擁著被子發呆。


    景慕年直起腰,將她抱進了懷裏,頜蹭著她的發心,“不舒服?”


    風嫤畫不想讓他擔心,隻是搖了搖頭。


    “睡不著。”


    “我陪你說說話?”


    “嗯……”她點頭,但是雙目裏的不安和焦慮更甚。


    直到陽光探進了房間,照射在兩人相擁的身影上。


    “要睡一嗎?”


    “不了,要起床去上班了……”


    景慕年見她精神不好,緊了緊眉,但還是順了她的意思。


    風嫤畫進了浴室,看著鏡子中她眼底的那抹青黑色,神情多了一抹疑惑。


    她想起了昨天那兩個女人給她注射的東西,該不會是毒品吧?


    這個念頭一出現在她的腦海裏,她有很快就拂掉,臉上的神色更是恐懼了。


    景慕年走進來,覆在了她的身後,伸手抱著她的腰,頜貼在她的肩膀上,“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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