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柳姨娘把刀疤臉以及他的那些兇神惡煞的弟兄,全都請進了忠義侯府。


    刀疤臉進了侯府,眼睛也沒閑著,賊眉鼠眼的,四處觀瞧。


    在許音塵心中,對於刀疤臉這夥人,很是反感。


    但是,他更了解自己母親的個性!她一定是有辦法對付刀疤臉,才會把他們請進來的吧!


    許音塵不斷地在自我安慰中,安慰著自己,直到看著刀疤臉隨著柳姨娘走進了靈堂。


    刀疤臉還像模像樣地給老夫人上了一炷香,拜了三拜!


    然後,柳姨娘便把這些人,帶到了偏廳,吩咐丫鬟奉茶、上點心。


    刀疤臉眯著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柳姨娘,忽然說道:“這位許夫人,我怎麽越看你,越覺得眼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柳姨娘笑了:“這位大爺,就不要說笑了,我們怎麽可能見過?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宅中婦人,怎麽可能和你見過麵呢?你肯定是認錯人了!”


    “不可能!我刀疤臉的眼神是最毒的了!尤其是看女人,不說是過目不忘,也差不了多少!怎麽就想不起來了呢?到底在哪兒見過呢?”


    刀疤臉絞盡腦汁地努力迴想著,還是沒想起來!


    這個時候,旁邊坐著的光頭麻子,忽然冒了一句話出來:“老大!我怎麽看著這位侯府的夫人,和那個老虔婆的樣貌,有七八分的相似呢?”


    刀疤臉恍然大悟般拍大腿,笑道:“是了,是了,就是很像那個老虔婆,所以,我才會覺得麵熟吧!可是,你們為什麽那麽相像啊?孿生姐妹?”


    柳姨娘搖頭道:“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不過,我可沒有什麽姐妹。”


    說完,迴頭吩咐道:“玉榮,你去把我房間裏的好酒拿過來,給這位大爺嚐嚐。”


    許玉榮點頭,她自然明白,母親房間裏的好酒,自然是加了料的“好酒”了!


    許玉榮樂嗬嗬地去柳姨娘的房間裏,取了兩壇子酒,一個臂彎裏麵抱一壇,美滋滋地往外宅走。


    一邊走一邊在心裏琢磨著,母親是想用這些酒對付那些人嗎?


    可是,問題來了!那酒裏加的料,可是媚藥啊!給這些人喝了以後,亂起性來,可怎麽收場啊?不能任由母親胡來,不然很容易闖下大禍啊!


    思及此處,許玉榮倒是心慌起來,那些人可不是什麽善類。萬一偷雞不成蝕把米,在今天這種日子,惹出什麽亂子,可就真的無法善後了。


    這是許玉榮從小到大,第一次覺得自己聰明的時候。思量間,她已經抱著酒壇子,走到外宅了。


    她左右瞧了瞧,看到旁邊有一個裝雜物的破舊的儲物櫃,打開看了看,隻有幾隻破損的茶碗在裏麵。


    許玉榮抬頭看看,確定四下無人,便把那兩壇酒塞進了櫃子裏,關上了櫃門。


    就在許玉榮剛剛起身的時候,卻聽到一個聲音在她耳邊說道:“許大小姐,你在幹嘛?”


    許玉榮嚇了一大跳,連忙迴頭看,竟然是那個刀疤臉的手下,光頭麻子!


    許玉榮伸手撫了撫被嚇得狂跳的小心髒,正色道:“沒,沒什麽!”


    光頭麻子上下打量著許玉榮:“許大小姐,我老大讓我看看,你有沒有拿酒迴來?或者......是不是需要幫忙?”


    許玉榮連忙點頭道:“需要,需要,你跟我來,那邊有好幾壇子酒,我還真有點兒拿不動。”


    說罷,引著光頭麻子去了廚房後麵的酒窖。


    光頭麻子此時已經喝了一些酒了,他盯著許玉榮閃爍不定的眼睛,知道她肯定有所隱瞞,也不多話,直接跟在許玉榮的身後。


    話說光頭麻子看著許玉榮在前麵走路之時,微微扭動的豐盈的身姿,他忍不住偷偷地咽了下口水。


    心中暗道:這個小娘們確實還不錯,是她自己送上門的,不是我麻子好色,實在是嘴邊的肥肉,不得不吃啊!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竟然領著一個外男,去府中無人的地方,嘿嘿嘿!這可怪不得我了......


    思及此處,光頭麻子的嘴角洋溢出淺淺的笑意。他的手伸入懷中,掏出那個一直隨身攜帶著的,無論何等貞潔烈女都無法抗拒的,藥水浸過的帕子......


    而那個放了酒的破櫃子旁邊,卻出現了淩思思的身影。


    她看著許玉榮和光頭麻子的背影走遠了,才俯身打開那個雜物櫃子,看到了裏麵的兩壇酒......


    宴客廳裏,此時又零零散散的,來了一些前來吊唁的賓客。


    客人慢慢多了起來,府裏有限的幾個丫鬟婆子,忙得不可開交。


    本來這忠義侯府的丫鬟婆子就所剩無幾了,老夫人房裏的李嬤嬤又走了,柳姨娘房裏的丫鬟病了幾天了,也不在府裏。


    暗香閣的丫鬟婆子,自從葉曉晴離府,就都迴了將軍府了。僅剩下的相憐、相惜被打發迴去將軍府,送和離書之後,再也沒有迴來了。


    所以這賓客一多起來,又恰逢午飯的時間。不但下人們手忙腳亂,就連柳姨娘、大夫人、許玉榮、淩思思等人,也都開始裏裏外外的跟著忙活起來了。


    許音塵看著刀疤臉帶著他的那幫弟兄,坐在宴客廳裏,吃席喝酒,他心裏就很不舒服。


    不知道母親到底是怎麽想的?把這些人都請進來幹嘛?難道不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嗎?


    不過,暫時看來,這些人還算本分,那就隨他們吧!


    等到一會兒吃飽喝足,這些人也該離開了吧?


    思緒紛亂的許音塵扶額,感覺頭疼。


    可能是這些天,府裏接二連三地發生變故,他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覺的原因。


    他站起身形,看了一眼還在廳中忙碌的淩思思之後,轉身去了偏廳。


    他感覺有點兒累,想找個地方小憩一會兒,又怕迴自己的院子,這邊有事情找他。


    沒辦法,他進了靈堂旁邊的那個偏廳,裏麵剛好有一張大床。他和衣躺在床上,又覺得好像不太合適。


    便起身查看,屏風後麵還有一張單人小床,應該是給下人休息的地方。


    許音塵爬上那張小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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