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柳嫣然,一直派院中的丫鬟盯著許音塵呢!


    她聽到丫鬟來報,說:“世子爺已經迴府,一直在沉香閣。”


    柳嫣然暗暗生氣,昨日入府,差點兒被人當成了小賊,難道這許音塵就沒有個交代嗎?


    還一直躲著不見,到底什麽意思嘛?莫非怪她執意入府?


    可是,斷了月銀,除了入府,還能怎麽辦呢?


    昨日見了那葉曉晴,她那麽高貴又那麽美,世子爺不會真的對她動心了吧?


    這該死的葉曉晴,別得意!我才是忠義侯府的主母,許音塵的正妻!絕對不能坐以待斃,要行動起來了!


    這樣想著,她對著銅鏡打扮了一番,就匆匆出了望月閣,直奔許音塵的靜墨齋。


    此刻,許音塵已經離開沉香閣,迴到了靜墨齋。


    他在考慮要不要去暗香閣碰碰運氣?如果今晚,那女人不再挑刺,說不定……


    正琢磨著,卻見柳嫣然走了進來。很明顯,她是刻意打扮了才來的。


    她的頭發梳成了別有一番風情的墜馬髻,眉目如畫,朱唇欲滴,眼波流轉,自是帶著幾分嫵媚與風情。


    在燭光的映照下,更是顯得明豔動人,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許音塵心念一轉,柔聲道:“嫣然,你怎麽來了?”


    柳嫣然聽了這話,馬上嘟起嘴巴撒嬌道:“音塵哥哥,人家想你了嘛!難道你不想看見嫣然嗎?”


    聲音嗲得許音塵腿都發軟了:“沒,怎麽可能呢?我……就是……還有公事,沒忙完。”


    “音塵哥哥,你已經很久都不來看望嫣然了。如今,人家都來到府上了,音塵哥哥怎麽還是如此的視而不見呢?難道音塵哥哥,是不喜歡嫣然了嗎?”


    柳嫣然說著話,媚眼如絲,一點點的朝許音塵靠近。


    許音塵軟香溫玉抱滿懷,哪裏拒絕得了?


    二人如魚得水,顛鸞倒鳳,折騰得興致正濃,卻聽門外小廝,急三火四地來報:“世子爺,不好啦!大夫人請你趕緊過去,侯爺犯病了。”


    “什麽?父親病了?!”許音塵一驚,停下深入交流的動作,草草穿上衣裳,丟下方興未艾的柳嫣然。急急忙忙穿上衣服,直奔翠玉閣。


    剛剛走到翠玉閣的院子外麵,就聽到柳姨娘的哭聲:“侯爺,侯爺啊!你醒醒啊!你可不能就這麽去了啊!……”


    許音塵心中更是嚇得不輕,難道父親……


    三步並作兩步,衝進院子,跌跌撞撞的,好像撞倒了什麽東西?他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隻想著快點看看父親,到底怎麽樣了?


    隨即腳下一個不穩,一個踉蹌,跌進了大夫人和侯爺的臥房。


    許音塵這一番動作下來,自然是劈裏啪啦、稀裏嘩啦的。屋中人齊刷刷的目光,一起望向門口,哭的人,也止住了哭聲,都忘記哭了。


    許音塵狼狽的爬起來,望向臥榻:“父親,怎麽樣了?”


    此時的侯爺許萬金正躺在臥榻之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嘴唇發紫,一動不動,毫無生氣的樣子。


    大夫人、柳姨娘和許玉榮都站在床前,滿臉的擔憂。老夫人坐在床邊,抹眼淚。


    眾人看見許音塵失魂落魄又狼狽不堪的樣子,更是愈加的憂傷。


    大夫人眼中含淚道:“音塵,你爹爹用完晚餐以後,就說胸口不舒服,堵得慌。過了一會兒,又說沒事了。後來,迴到翠玉閣,他就叫著說頭疼,還吐了一口血,就一直昏迷到現在,這可怎麽辦啊?”


    “可有請大夫來?”許音塵急切地問。


    “管家去請了,還沒有迴來。府醫已經被葉氏打發走了,請大夫需要往返時間啊!”老夫人語氣中滿是怨毒:“葉氏,為了省點銀子,全然不顧府中上下的生命安全了!真是惡毒!”


    這時候,柳嫣然也過來了,看見這種情況,也是慌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可有人去通知少夫人?”許音塵又問。


    “好像沒有人去暗香閣通報。”這是許玉榮的聲音:“快,快去請少夫人,別讓她一個人躲清閑!我們這都急成什麽樣子了,當家主母卻還不來主持大局,要她何用?”


    立即有小廝去暗香閣稟告了,這個時候,大夫也請來了。


    大夫是個年紀比較老邁的醫者,老先生先給侯爺搭了個脈,然後用手撚著胡須,緩緩道:“侯爺的脈象氣血逆亂,風邪入中,經絡阻滯,乃中風之象。需速速調理,並需配以針灸療法疏通經絡、調和氣血。”


    許音塵連忙拱手:“還請大夫全力以赴,務必施妙手,救救家父。您醫術高明,若能妙手迴春,無論需要多少診金藥費,我們都願意出……”


    老先生拱了拱手道:“我先開個活血化瘀,祛風通絡的方子。你們先去抓藥煎藥,我現在馬上施針,晚了恐病愈留疾。”


    許音塵深施一禮:“全都仰仗大夫了!”


    老先生讓眾人離開臥房,隻留下大夫人一人,便開始施針了。


    眾人在宴客廳焦急等待之時,葉曉晴來了,身後跟著相憐、相惜。


    “喲!好大的架子啊!這麽遲才來,可真能擺譜啊!”許玉榮冷嘲熱諷道。


    葉曉晴並未答話,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臉上,然後才不急不緩地走到許音塵麵前:“夫君,侯爺公爹怎麽樣了?”


    一句“夫君”叫得許音塵心裏一暖,柳嫣然卻是心裏一酸,暗暗罵道:賤女人,搶我的人,總有一天,我會把你踩在腳下,再告訴你,到底許音塵是誰的夫君……


    許音塵眼睛看著葉曉晴,目光暖暖:“夫人,老大夫說父親是中風之症,正在裏麵施針。”


    “中風了?難不成是受了什麽刺激?”葉曉晴淡淡的掃了一眼眾人。


    “並無。”老夫人開口道:“侯爺並未受什麽刺激,隻是,不知何故會如此?……”


    葉曉晴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無緣無故的,就遭此大病,莫非是……”


    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莫非什麽?你倒是說呀?少在這裏賣關子!”許玉榮瞪視著葉曉晴的臉,不耐至極。


    此時,老大夫已然施針完畢,從臥房退了出來。


    葉曉晴看著大夫,問道:“有勞老先生,請問裏麵的病人,現在怎麽樣了?”


    老大夫搖了搖頭道:“雖然已經施了針,但是,病人卻並未清醒。如果三日內,一直不曾清醒的話……”


    許音塵聽到這裏,搶白道:“不醒會怎樣?”


    “三日不能醒來,則病人……危矣!”老大夫說完,搖了搖頭,歎息著去收拾東西了。


    眾人聞得此言,一片嘩然,都跑進去看侯爺了,喊的喊,推的推,希望能把侯爺喚醒。


    此刻廳內隻剩下葉曉晴、相憐相惜、許音塵和柳嫣然了。


    許音塵湊近了葉曉晴,低低的問道:“夫人,你剛剛說的,莫非是……是什麽?”


    柳嫣然看見許音塵和葉曉晴,在她麵前如此親近的耳語,心裏嫉妒的發狂,卻不敢表露,隻能瞪大眼睛看著他們。


    葉曉晴目光遊離的斜睨了許音塵一眼,俯在他耳邊,同樣低低的道:“夫君,你說,侯爺無緣無故的就中風了,會不會是招惹了什麽……邪祟?”


    “邪祟?!”許音塵一驚,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葉曉晴:“怎麽可能?”


    “也許可能哦!”葉曉晴知道柳嫣然在瞪視著她,故意繼續和許音塵耳語道:“你怎麽知道不可能?很多事情,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果兩日內,侯爺還是沒有醒過來,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什麽辦法?”許音塵焦急的問。


    葉曉晴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轉頭又看了看柳嫣然,對視到了柳嫣然不善的眼神。


    葉曉晴笑得更甜了,繼續俯在許音塵耳邊,輕輕地說了兩個字:“衝喜!”


    許音塵目瞪口呆,眼中一片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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