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藺遙準備任由自己直接跌落時,一隻手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臂,藺遙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把她往迴拉,然後她的身體就不受控製般往力量來源的方向倒去。


    直到撞上一個硬邦邦的胸膛,藺遙才鬆了一口氣……


    “沒事吧?”


    低沉的聲音從藺遙的頭頂上方傳來,帶著隱約的顫抖和擔心。


    藺遙心髒猛然跳動了一下,兩個字從唇角無聲冒出——


    “蕭羽……”


    抬眼看去,果然是蕭羽。


    想想也是,一般人哪有那麽快的速度和那麽大的力氣能撞得藺遙站不穩身形啊。


    藺遙反應過來,迅速後退兩步讓自己遠離了蕭羽的懷抱。


    然後別扭地對著蕭羽說:“謝……謝謝你。”模樣驚魂未定,聲音都在抖。


    蕭羽的應變能力自然是一絕,也開口道:“不用道謝,本來就是我不對,差點把你撞下去,應該是我跟你說對不起才對。”


    說著還摸摸頭,一副十分抱歉的樣子。


    “有什麽了不起的,小爺還不稀得去呢,哼!”


    頭頂傳來傅原樺咋咋唿唿的聲音,藺遙“啊”了一聲,快速對蕭羽甩下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了”就轉身上了樓。


    蕭羽怔怔看著藺遙快速消失的背影,隻覺心裏空落落的。


    這短短的相處不過一分鍾左右,手裏的餘溫似乎還沒散去。


    蕭羽知道他現在應該轉身迴房,但他依舊佇立著沒動彈,眼神時不時往樓上的方向看。


    直到一條手臂箍住了他的脖子……


    沒人敢這麽做,除了梁慎。


    隻聽他用揶揄的語氣說:“喜歡看熱鬧也是有好處的哈,不然也不會這麽巧碰到美女了。我剛剛可都看到了,美人在懷的滋味如何,流連忘返是不是?”


    蕭羽弱弱迴了一句:“別瞎說。”


    梁慎“嘁”了一聲,調笑道:“要不要我去幫你問問她叫什麽名字?”


    蕭羽迴了一個“滾”,隨即兩人轉身打鬧著向房間走去。


    房間沒有其他人,一進門梁慎的臉色直接就垮了下來,對著蕭羽說:“你剛才太衝動了!”


    蕭羽“嗯”了一聲。


    他何嚐不知道自己確實有點衝動了。


    樓上的爭吵聲一傳出來,他就聽出了是傅原樺的聲音。


    害怕他出事的恐慌心理一下子竄到了頭頂,梁慎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不管不顧衝了出去。


    現在想想是有點後怕的。


    傅原樺是個十分跳脫的性子,萬一自己沒碰到阿遙直接衝到樓上和傅原樺來了個麵對麵,而傅原樺也極有可能在心緒不穩的情況下直接喊自己哥……


    那麽他們所做的偽裝都會變成笑話,還可能讓藺遙他們陷入危險……


    好在梁慎臨危不亂,用簡短的話語讓他的行為在監控下顯得合情合理。


    蕭羽懊惱地揉著頭發,心裏無比煩躁。


    梁慎歎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蕭羽的肩膀。


    他沒法多說什麽,甚至打從心眼裏有點心疼自己的兄弟。


    蕭羽和藺遙的心結還沒解開,最近兩人又一直處於這種狀態,所以蕭羽聽到傅原樺的爭吵聲就有些亂了方寸。


    而且他好幾次明裏暗裏向自己打聽劉少校這個人,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既無助又可憐。


    可梁慎一個局外人又能多說什麽?


    就算不停告訴他藺遙和劉少校之間沒什麽,蕭羽也不會徹底放下心……


    “我親愛的哥哥們,你們最親愛的老妹帶著新朋友來串門啦……”


    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口活力四射的老婆和揮手打招唿的劉嬌嬌,梁慎不禁嘴角一抽——


    她倆還真是……能完美適應自己的新人設啊!


    五樓樓道口——


    跟傅原樺發生口角的是一位持槍的守衛。


    傅原樺見藺遙上來,立馬跟見了救星般一把拉過她的胳膊,用撒嬌的語氣道:“姐,這裏的守衛欺負我,我隻想參觀一下這層樓,他就用槍抵著我,可把我給嚇死了!”


    守衛聽罷適時插話:“我說過了,五樓關著犯人,不能參觀。”語氣冰冷無比。


    他手裏的槍還舉著,仿佛傅原樺再繼續無理取鬧,他就會毫不留情射殺一樣。


    藺遙連忙伸手將傅原樺往自己身後帶,嘴裏不停道歉:“對不起大哥,我弟弟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我這就帶他走。”


    說著就作勢要帶傅原樺下樓。


    沒成想守衛肩頭的對講機響了,裏麵傳來監獄長怒吼的聲音——“王敬你小子趕緊放下槍,藺小姐是自己人,她弟弟想參觀五樓你帶路讓他看看就是。要是再敢對藺小姐不敬,老子扒了你的皮。”


    叫王敬的守衛一驚,連忙將槍重新掛迴胸前,拿著對講機連連稱“是”。


    然後換了一副笑臉走到藺遙身前,鞠了一個躬,大聲說道:“藺小姐對不起,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拿槍對著您弟弟,請二位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計較。”


    傅原樺驚得嘴裏直接能塞進去一個鴨蛋。


    藺遙沒好氣地伸手往他下巴上一頂,傅原樺瞬間閉上了嘴,上下牙齒碰撞在一起,酸得他直接冒出了淚花。


    見王敬還保持著鞠躬的姿態,藺遙故作慌張地伸手想把他扶起來,手才堪堪摸到王敬的衣角,他就像受驚的兔子般“騰”一下直起身子,往後退了幾步。


    嘴裏還念叨:“怎麽能勞駕您扶我。”


    藺遙訕笑著收迴手,語氣十分真誠地說:“這件事是我弟弟做得不對,他太衝動了,好奇心又重,所以才冒犯了你。監獄長那邊我迴頭會去解釋的,你別擔心。”


    王敬肉眼可見的鬆了一口氣,作勢就要帶兩人逛一圈五樓。


    傅原樺見目的達到,也不再拿橋,發揮自己“社牛”的本事,當即就樂嗬地走上前讓王敬帶路。


    嘴裏直親熱地喊著哥,說咱們不打不相識、以後都是好兄弟。


    車軲轆話張口就來,搞得王敬不知所措,也讓藺遙忍俊不禁。


    舅舅和藺遠不知道去哪裏了,藺遙雖疑惑兩人為什麽讓傅原樺一人單獨行動,但此時不是問話的好時機,隻得跟在王敬和傅原樺身後,一起朝五樓樓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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