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信廉在樹林中上疾馳了一夜,畢竟還是個孩子一整晚的折騰早已疲憊不堪,但為了活下去,他隻能咬著牙選擇繼續前進。日暮初升,他看著剛升起的太陽眼前一黑,終於由於體力不支倒了下去。朱傑和戚繼光正帶著護衛在官道上疾馳,卻發現前邊的道邊上躺著一個人,兩個人快馬加鞭的趕上前去,走近發現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停下馬,讓手下拿來一個水壺,朱傑摟著小孩順著嘴角將水慢慢的喂了進去,過了有一陣,聽見微微的喘氣聲。倒在路邊的小孩慢慢的睜開了雙眼。他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卻看見周圍蹲著兩個比自己大幾歲穿著盔甲的青年。朱傑張嘴問他來自哪裏,叫什麽,為什麽倒在路邊。武田信廉一是怕自己一張嘴就暴露自己的身份,二是朱傑說的明朝話他也聽不懂,索性就一聲不吱。朱傑覺得這個孩子怪怪的,戚繼光提議:“不能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荒山野嶺,正好去上任,就把他一起帶著吧!”朱傑也沒別的辦法,就點頭同意了,第二天下午眾人到達了威海衛所,向守衙交接完官文之後,朱傑就命人將他安排在了自己管轄的軍帳中,派人為他治療傷勢,而且還給武田信廉準備一桌子的吃食。朱傑和戚繼光剛安頓好武田信廉就被威海衛指揮使拉去喝接風酒了,軍營內除了士兵就隻剩下武田信廉了,武田信廉感覺自己的體力恢複了一些,就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照著桌上的吃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等到酒足飯飽,武田信廉靠著桌椅思考起了自己今後的打算,想著想著靠著桌椅睡著了。


    朱傑喝完酒迴到營中,正好看見被自己救的小孩躺在地上睡著了,將他抱到了床上,望著這個小孩的模樣,朱傑不禁想起了前世自己家裏的弟弟,也和他一樣的年紀。此時,武田信廉正在做夢,他夢到井上村樹找到了自己並且還被他殺了,猛地驚坐了起來。朱傑不知道這個小孩經曆了什麽,隻覺得很可憐,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朱傑並沒有急於追問武田信廉的真實身份。他耐心地等待,給予了武田信廉足夠的時間來適應新的環境,同時也讓他明白,他並不需要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不安。幾天後,武田信廉的健康狀況逐漸好轉,他的心情也變得平靜了許多。


    這時,朱傑帶著會倭語的士兵找到他,兩人坐在軍營的帳篷前,麵對著營火,開始了深入的交談。“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朱傑溫和地說,“你就是倭國大名武田信虎之子,對吧?“武田信廉聽到這句話,一時間感到十分驚訝。他低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我並不想強迫你做出什麽決定,”朱傑說,“但如果你願意坦白自己的身份,我想我可以幫助你。”“幫助?”武田信廉感到這個詞的分量。朱傑剛說完話,一揮手,隻見兩名士兵押著一位步履蹣跚之人,待這人靠近,武田信廉一驚。被押來的正是前兩天將他綁架的叛將井上村樹,“昨天有人在巡邏的時候,正好有一個會倭語的士兵,聽見有人在河邊用倭語唱歌,就暗中將此人打暈帶了迴來。”朱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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