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舒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淡淡的笑意，眉眼間的魚尾紋顯眼地皺起。
至少，這少年知道感恩。
穆雲舒放下了筷子，說道：“萊特，你知道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是什麽嗎？在我看來，人與人最重要的，就是互相幫助。今天我遇到有困難的你，施與援手，日後若我遇到了困難，同樣會有人給予幫助。如果所有人都隻顧著自己，那麽當他陷入麻煩的時候，這麻煩就很難解決。”
“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人活在這社會中不免有困難的時候，所以才需要互相扶持，互相諒解。你有感恩的心，這是很好的，但我更希望日後你遇到了有困難的人時能夠力所能及地給予幫助。”
萊特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我會的。”
“走廊右轉是一個空閑的雜物間，稍微清理下就能用了，待會兒我叫小雨帶你過去。你們是同齡人，有什麽互相之間也可以交流交流。”
“嗯。”
“對了，晚點能讓我給你拍張照嗎？順便再給你采血。”
……
一個半小時之後，所有瑣事終於處理完畢。
看著麵前鬆軟整潔的單人床，再側頭看向雜物間裏的窗戶，萊特的心中有一種淡淡的安心感。透過窗戶能看到窗外小區中寧靜的夜景，以萊特的視覺能力還能再望得遠些，就連市區燈火通明的熱鬧也盡收眼底。
“謝謝你們的幫助。”萊特再次表示了謝意。
穆雲舒淺笑擺手：“你們先聊，我還有資料要看。小雨，你也早點休息，就算明天是周末也別弄得太晚了。”
“知道啦，真囉嗦！”穆小雨撇了撇嘴，趕蒼蠅似的朝穆雲舒擺了擺手。
穆雲舒啞然失笑，撓了撓蒼白的鬢角走了出去。看起來似乎對兩個年輕人都很放心。也不知道是心大還是真是太累了。
穆小雨順著穆雲舒的動作看到了他那部分斑白的頭發，不高興地努了努嘴。
當她轉頭看萊特時，臉上卻又是明媚笑容：“萊特，唔，說來你這名字真有趣。”
“有趣？”
萊特不解，依稀記得穆雲舒同樣因為自己的名字錯愕過。
“對啊，一點都不像我們華國人的名字，倒像是個老外。不過嘛，你這模樣可是我們地地道道的南方漢族人。”
萊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穆小雨看萊特這幅呆呆傻傻的模樣眉頭一掀，道：“你人看起來這麽老實，是失憶的緣故還是本來就這麽呆呆的啊？啊，你都失憶了，問你你也不知道。”
萊特想了想，卻是一臉認真答道：“大概是天性。”
“噗，哈哈哈！~”穆小雨楞了一下，誇張地笑了起來，笑得全沒個淑女樣。
萊特總覺得有種非禮勿視的感覺……
不過他壓下了偏開視線的念頭，問了個一直以來的疑惑：“你知道電話號碼是什麽嗎？”
“啊？”
穆小雨露出呆然的表情，皺眉反問：“你不會連這個也忘了吧？據說大部分失憶症患者雖然失去了經曆的記憶，但知識都是保留的，唔，不過我也不大清楚就是了。”
邊嘟囔著，穆小雨邊掏出了一個手機，然後開始了解釋。
“不知道你的知識缺漏到什麽程度。我慢慢給你說明吧。首先，電話號碼、或者說手機號碼是一串為每一個通訊機器編號的序列號。其實不是給通訊機器編號啦，不過你可以這樣理解。”
“通訊機器的序號？哦，我懂了，通過序號區別每一架通訊器，這樣就能聯係上對應的人了？”
“挺聰明的嘛，就是這樣。而我手上這個叫做手機的，就是我們口中的通訊機器了。在現在這個信息化時代，沒有一個手機隨身攜帶可以說寸步難行。無論是聯絡、支付、娛樂，很大程度上都依靠這麽一個小小的東西。”
萊特大感驚奇，頓時興致高漲地詢問起細節。
邊答複著，穆小雨邊吐槽道：“話說你明明知道聯絡、支付、娛樂這些詞匯的意義，也能夠正常交流，為什麽卻偏偏忘記了關於手機的情報……”
萊特摸了摸鼻子，試圖用一臉茫然的表情蒙混過去。
穆小雨這樣的少女當然不會有追究這種雞毛蒜皮小事的想法，她的腦洞大開，一下子想到了另一關鍵：“喂，既然這樣。我問你，你知道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嗎？”
“這些是什麽？”
“你先別管。唔……那你知道數學、語文、英語？”
“不知道。”
穆小雨苦惱起來，叫萊特稍等片刻，而後跑迴了自己的屋子裏，半餉之後抱著一疊厚厚的筆記本走了過來。
“什麽，你連三角形的麵積都不會算嗎？好吧，我知道你對數學一竅不通了。”
“語文題還是能做的啊……”
“英語也沒問題？你以前不會是專門學語言的吧？”
“曆史、物理、化學這些也全部一竅不通。看來你會的隻有交流要用到的……恩恩。”
在穆小雨測試的過程中，那些複雜的圖像和符號可以說是讓萊特大開眼界。
似乎是奕者穿梭於世界格的特殊福利，所有的語言都會自動被翻譯成萊特能夠理解的形式……這麽說或許不大準確。看書 ..om
實際上穆小雨他們所說的“漢語”和大陸通用語是完全不同的兩種語言。但不管是雙方都能聽懂對方的語言，在萊特聽來，漢語被自動轉換為了通用語，在穆小雨聽來就被轉換為漢語。
通過穆小雨的測試，他也了解到這個世界上同樣存在著豐富的語種。他有些好奇其他語言使用者在聽到他說話時會聽到什麽語言，詢問了阿靈後得到了這樣的答複。
“主人您在這個世界所說的話都會被默認轉換為第一種接觸到的語言，之後接觸的語言都會被劃分為可以聽懂看懂的範疇。如果您想要說或寫其他的語種就必須依靠自主學習了。”
相當於幫助奕者融入這個世界的輔助。萊特仿佛明白了這意義。
穆小雨看著萊特，似乎在思考萊特的大腦到底是什麽構造，會僅僅保留了溝通交流的能力，而將其他能力完美地抹除。
“會不會你在失憶前是一個十分討厭學習的人，所以才會在失憶後完全忘記了以前‘不堪迴首’的學習經驗啊？”
“可能？”
萊特當然不能正麵迴答，含糊地迴應了一下後，萊特想起了那個像達摩克裏斯之劍一樣一直橫在自己頭上的問題。
“小雨，你知道有什麽方法能夠獲得其他人的崇拜嗎？”
至少，這少年知道感恩。
穆雲舒放下了筷子，說道：“萊特，你知道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是什麽嗎？在我看來，人與人最重要的，就是互相幫助。今天我遇到有困難的你，施與援手，日後若我遇到了困難，同樣會有人給予幫助。如果所有人都隻顧著自己，那麽當他陷入麻煩的時候，這麻煩就很難解決。”
“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人活在這社會中不免有困難的時候，所以才需要互相扶持，互相諒解。你有感恩的心，這是很好的，但我更希望日後你遇到了有困難的人時能夠力所能及地給予幫助。”
萊特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我會的。”
“走廊右轉是一個空閑的雜物間，稍微清理下就能用了，待會兒我叫小雨帶你過去。你們是同齡人，有什麽互相之間也可以交流交流。”
“嗯。”
“對了，晚點能讓我給你拍張照嗎？順便再給你采血。”
……
一個半小時之後，所有瑣事終於處理完畢。
看著麵前鬆軟整潔的單人床，再側頭看向雜物間裏的窗戶，萊特的心中有一種淡淡的安心感。透過窗戶能看到窗外小區中寧靜的夜景，以萊特的視覺能力還能再望得遠些，就連市區燈火通明的熱鬧也盡收眼底。
“謝謝你們的幫助。”萊特再次表示了謝意。
穆雲舒淺笑擺手：“你們先聊，我還有資料要看。小雨，你也早點休息，就算明天是周末也別弄得太晚了。”
“知道啦，真囉嗦！”穆小雨撇了撇嘴，趕蒼蠅似的朝穆雲舒擺了擺手。
穆雲舒啞然失笑，撓了撓蒼白的鬢角走了出去。看起來似乎對兩個年輕人都很放心。也不知道是心大還是真是太累了。
穆小雨順著穆雲舒的動作看到了他那部分斑白的頭發，不高興地努了努嘴。
當她轉頭看萊特時，臉上卻又是明媚笑容：“萊特，唔，說來你這名字真有趣。”
“有趣？”
萊特不解，依稀記得穆雲舒同樣因為自己的名字錯愕過。
“對啊，一點都不像我們華國人的名字，倒像是個老外。不過嘛，你這模樣可是我們地地道道的南方漢族人。”
萊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穆小雨看萊特這幅呆呆傻傻的模樣眉頭一掀，道：“你人看起來這麽老實，是失憶的緣故還是本來就這麽呆呆的啊？啊，你都失憶了，問你你也不知道。”
萊特想了想，卻是一臉認真答道：“大概是天性。”
“噗，哈哈哈！~”穆小雨楞了一下，誇張地笑了起來，笑得全沒個淑女樣。
萊特總覺得有種非禮勿視的感覺……
不過他壓下了偏開視線的念頭，問了個一直以來的疑惑：“你知道電話號碼是什麽嗎？”
“啊？”
穆小雨露出呆然的表情，皺眉反問：“你不會連這個也忘了吧？據說大部分失憶症患者雖然失去了經曆的記憶，但知識都是保留的，唔，不過我也不大清楚就是了。”
邊嘟囔著，穆小雨邊掏出了一個手機，然後開始了解釋。
“不知道你的知識缺漏到什麽程度。我慢慢給你說明吧。首先，電話號碼、或者說手機號碼是一串為每一個通訊機器編號的序列號。其實不是給通訊機器編號啦，不過你可以這樣理解。”
“通訊機器的序號？哦，我懂了，通過序號區別每一架通訊器，這樣就能聯係上對應的人了？”
“挺聰明的嘛，就是這樣。而我手上這個叫做手機的，就是我們口中的通訊機器了。在現在這個信息化時代，沒有一個手機隨身攜帶可以說寸步難行。無論是聯絡、支付、娛樂，很大程度上都依靠這麽一個小小的東西。”
萊特大感驚奇，頓時興致高漲地詢問起細節。
邊答複著，穆小雨邊吐槽道：“話說你明明知道聯絡、支付、娛樂這些詞匯的意義，也能夠正常交流，為什麽卻偏偏忘記了關於手機的情報……”
萊特摸了摸鼻子，試圖用一臉茫然的表情蒙混過去。
穆小雨這樣的少女當然不會有追究這種雞毛蒜皮小事的想法，她的腦洞大開，一下子想到了另一關鍵：“喂，既然這樣。我問你，你知道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嗎？”
“這些是什麽？”
“你先別管。唔……那你知道數學、語文、英語？”
“不知道。”
穆小雨苦惱起來，叫萊特稍等片刻，而後跑迴了自己的屋子裏，半餉之後抱著一疊厚厚的筆記本走了過來。
“什麽，你連三角形的麵積都不會算嗎？好吧，我知道你對數學一竅不通了。”
“語文題還是能做的啊……”
“英語也沒問題？你以前不會是專門學語言的吧？”
“曆史、物理、化學這些也全部一竅不通。看來你會的隻有交流要用到的……恩恩。”
在穆小雨測試的過程中，那些複雜的圖像和符號可以說是讓萊特大開眼界。
似乎是奕者穿梭於世界格的特殊福利，所有的語言都會自動被翻譯成萊特能夠理解的形式……這麽說或許不大準確。看書 ..om
實際上穆小雨他們所說的“漢語”和大陸通用語是完全不同的兩種語言。但不管是雙方都能聽懂對方的語言，在萊特聽來，漢語被自動轉換為了通用語，在穆小雨聽來就被轉換為漢語。
通過穆小雨的測試，他也了解到這個世界上同樣存在著豐富的語種。他有些好奇其他語言使用者在聽到他說話時會聽到什麽語言，詢問了阿靈後得到了這樣的答複。
“主人您在這個世界所說的話都會被默認轉換為第一種接觸到的語言，之後接觸的語言都會被劃分為可以聽懂看懂的範疇。如果您想要說或寫其他的語種就必須依靠自主學習了。”
相當於幫助奕者融入這個世界的輔助。萊特仿佛明白了這意義。
穆小雨看著萊特，似乎在思考萊特的大腦到底是什麽構造，會僅僅保留了溝通交流的能力，而將其他能力完美地抹除。
“會不會你在失憶前是一個十分討厭學習的人，所以才會在失憶後完全忘記了以前‘不堪迴首’的學習經驗啊？”
“可能？”
萊特當然不能正麵迴答，含糊地迴應了一下後，萊特想起了那個像達摩克裏斯之劍一樣一直橫在自己頭上的問題。
“小雨，你知道有什麽方法能夠獲得其他人的崇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