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白婉清,她看到高媚兒在書房中,不禁眉頭微皺,問道:


    “小梅,你在這裏幹嘛?”


    高媚兒心中一驚,但很快鎮定下來,迴答道:


    “哦,夫人,我手下有些獸族,想著可以幫助白家在南詔采礦,我就想看能不能替白家分擔一些壓力。”


    她的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眼神卻有些飄忽。


    白婉清聽了,臉色稍緩,說道:


    “你的心意是好的,但白家也有自己的規矩和安排。


    不過既然提到幫忙,我倒想起另一件事。”


    說著,她拉著高媚兒的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小梅啊,你和念鳶的婚事也該好好商量商量了。


    這納征之事,你可有想法?”


    白婉清目光溫和地看著高媚兒。


    高媚兒眼珠一轉,說道:


    “夫人,我對這些本不在意,但既然您問起,我覺得至少要


    萬石靈石。”


    她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白婉清聞言,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萬石靈石?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高媚兒連忙解釋道:“夫人,您想啊,我嫁過來之後,定當全心全意為白家著想。


    這靈石也是為了我們以後的生活能更加富足,也是為了白家的顏麵不是?”


    白婉清沉默了片刻,說道:


    “此事我還需與族中長輩商議,你先迴去吧。”


    高媚兒乖巧地應了一聲,便退出了書房。


    第二天,陽光透過窗欞灑在白家的庭院裏。


    白婉清神色凝重地將白念鳶叫到自己的房間,說道:


    “念鳶,昨天我與小梅談起你們的婚事。


    她提出納征要


    萬石靈石,這數目實在太大。


    我覺得此女心思不簡單,娘勸你還是和她分開為好。”


    白念鳶聽了,臉上滿是不可置信,說道:


    “母親,怎麽會這樣?


    小梅她不是這種人,也許其中有什麽誤會。”


    白婉清搖搖頭:


    “念鳶,你還年輕,容易被感情衝昏頭腦。


    這女子從出現就諸多蹊蹺,如今又獅子大開口,絕非良配。”


    就在這時,躲在一旁的高媚兒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心中暗叫不好。


    她知道,此時若不采取行動,自己的計劃可能就要功虧一簣。


    於是,高媚兒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進房間,說道:


    “夫人,念鳶,我剛剛聽到你們的談話了。


    既然夫人覺得我高媚兒不配,那我也不願讓念鳶為難。


    我要迴老家東部閩一趟,迴家處理點事情。”


    白念鳶著急地說道:


    “小梅,你別走,我不會讓你走的。”


    高媚兒眼中含淚,說道:


    “念鳶,事已至此,就讓我走吧。


    也許分開對大家都好。”


    白婉清說道:


    “既然你決定了,那便去吧。”


    高媚兒轉身離開,心中卻在謀劃著新的陰謀。


    高媚兒之所以如此有恃無恐,就是吃定了白念鳶這個人。


    她深知,自己是白念鳶的第一個戀人,這個單純且深情的少年,早已全身心地投入到這段感情之中,對她毫無防備。


    尤其是在與白念鳶行雲雨之事的時候,高媚兒早就心懷不軌。


    她悄悄運用起她那七師父欲金剛淩禦天教給她的采陽補陰之術,一點點地吸光了白念鳶的修為。


    白念鳶沉浸在情愛之中,對這一切毫無察覺,隻當是與心愛之人的親密交融。


    然而,可能欲金剛淩禦天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傳授給高媚兒的這邪惡術法,竟會被她用到自己親生兒子的身上。


    他當初教導高媚兒此術,或許隻是為了讓她在江湖中多一份自保的手段,亦或是滿足她的貪婪與私欲。


    可如今,這術法卻成為了傷害自己血脈的兇器。


    倘若淩禦天知曉這一切,不知會是怎樣的痛心疾首和懊悔萬分。


    而高媚兒,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早已喪失了人性和良知。


    她絲毫沒有考慮過白念鳶的未來,也沒有為自己的惡行感到一絲愧疚。


    在她的眼中,隻有修為、財富和無盡的欲望。


    高媚兒帶著朱厭、天狗一族和鳧徯來到閩一帶後,絲毫沒有留戀與白念鳶的過往,立刻便投入了梟陽國國王的懷抱之中。


    在梟陽國國王那奢華的宮殿裏,高媚兒嬌聲嗲氣地說道:“大王,我好愛你!”


    此刻她躺在一個嘴唇很長,渾身黑色,身體上長著濃密毛的梟陽國國王的懷抱中,眼神中充滿了諂媚和討好。


    梟陽國國王則得意地大笑,緊緊將她摟住。


    而另一邊的白家,白念鳶對高媚兒相思成疾。


    他整日茶飯不思,麵容憔悴,身體日漸消瘦。


    每一個夜晚,他都輾轉反側,迴憶著與高媚兒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心中滿是思念和痛苦。


    “小梅,你為何要離我而去?”


    白念鳶常常對著窗外的明月喃喃自語。


    他無法理解高媚兒的突然離開,更無法接受她的背叛。


    白婉清看著兒子如此痛苦,心中既心疼又氣憤。


    她多次勸說白念鳶放下高媚兒,可白念鳶卻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白家的下人們也在私下裏議論紛紛,對白念鳶的癡情感到無奈。


    “少主人這是被那女人迷了心竅,都這般模樣了,還念念不忘。”


    “誰說不是呢,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早走了也好。”


    然而,這些話語都無法傳入白念鳶的耳中,他依舊沉浸在對高媚兒的思念裏,無法自拔。


    白婉清看著兒子白念鳶日益消沉,怎麽也勸不動,心中既無奈又心疼。


    最終,愛子心切的她索性讓白念鳶去找高媚兒,希望他能徹底認清那個女人的真麵目,從而放下這段感情。


    白念鳶得到母親的應允後,立刻騎上家裏的最好的上等馬,迫不及待地從南詔往東部閩趕去。


    一路上,他風餐露宿,馬不停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盡快見到高媚兒。


    到達閩地後,白念鳶人生地不熟,隻能到處打聽高媚兒的消息。


    他逢人便問,不放過任何一絲線索。


    經過多番周折,方才得知她在梟陽國附近。


    白念鳶滿懷期待地朝著那個方向奔去,終於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高媚兒。


    剛一見麵,白念鳶滿臉堆笑,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


    “小梅,我來了!”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迎接他的不是溫暖的擁抱和深情的問候,而是一個響亮的大耳光。


    這一巴掌打得白念鳶瞬間愣住,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凝固。


    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曾經與自己濃情蜜意的女子,如今會對自己如此絕情。


    “你還來幹什麽?”


    高媚兒怒目而視,聲音冰冷得如同寒冬的霜雪。


    白念鳶捂著被打的臉頰,怔怔地看著高媚兒,說道:


    “小梅,我想你,我放不下你。”


    高媚兒冷哼一聲:


    “你別自作多情了,我現在已經是梟陽國國王的人,與你再無瓜葛。”


    白念鳶難以置信地搖著頭,說道:“


    不可能,你曾經說過永遠愛我的。”


    高媚兒不耐煩地說道:


    “那都是騙你的,你快走吧,別再來糾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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