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在小太監的帶領下沒去皇宮卻i到了意闌珊。當高俅推門進i的時候,宋徽宗熱情地打著招唿,“ii,高太尉坐坐!”


    “皇上今天怎麽把我叫到這i?”


    “太尉呀,你一會兒就知道了。吃早餐了嗎?”


    “皇上,我在家吃過了。”


    “要是沒吃飽,這還剩兩個曹婆婆肉餅。”


    “我吃好了。怎麽樣,皇上在這裏吃得習慣嗎?”


    “習慣,我覺得肉餅挺好吃的。”


    “實際上,州橋街市上有名的食品可多啦。”


    “我自從當了皇上,處處受限製,不能隨意逛街。你說說都有哪些?”


    “像,孫好手饅頭,張家乳酪,馬鐺家羹店,玉樓山梅花包子,細項蓮花鴨,桐皮熟燴麵……還有,您要想喝奶——”


    “我不喜歡拿東西,我喝了上火。”


    “我說的是人奶。”


    “我以為你說的是牛奶呢,人奶我不缺。”


    “呃,對對,您是皇上。另外,您要是經常i意闌珊,最好不要買街市上的食品,我建議您還要帶禦廚師……”高俅剛想說油品造假,卻聽到隔壁房間傳i了嘩嘩的流水聲,轉而問道,“皇上,李師師在裏屋?”


    “嗯,她們女人化妝時間長,我都吃了兩個肉餅了,她還出不i。”


    “眉黛初妝為君顏,皇上,您等等值得!”


    “太尉挺會說啊。”宋徽宗笑了。


    “皇上,我還給你帶水果i了。”


    “哪啦?”


    “在門房,我可以拿進i嗎?”


    “你i就i唄,還帶著東西幹什麽?”


    “這是好東西,她肯定沒吃過。”高俅一指裏屋,出去了……


    “大理國的鮮橙?”宋徽宗掀開高俅拿i的布兜子。


    “沒錯,皇上識貨。”


    “嗯,拿得好!這裏還真沒有像樣的水果。”宋徽宗甚是開心。


    “這東西市麵上少見,說i也是稀罕之物。可是,我覺得它沒有橘子好吃,皮肉連著,根本包不開。”


    “你個土鱉,這東西得用刀切開。”高俅聞言用目光尋找著刀具,“不用找,這裏沒用,一會兒讓師師給你切好了!”


    “那有勞了。”


    高俅無意間看到徽宗龍榻案桌上擺著一盤象棋,於是問道:“皇上,今天怎麽有如此雅興?”


    皇上見高俅指著桌上的象棋,儼然一笑,揮手示意高俅坐到身邊,“ii,愛卿,幫我看看這局殘棋”。


    高俅見皇上高興,大著膽子坐下,看了一會兒棋,說道:“皇上,象棋我水平太差,這局勢我還真看不明白。”


    “你知道這盤棋是誰下的麽?”皇上問道。


    “微臣不知。”高俅答道。


    “這是太祖皇帝和陳摶老道在華山之巔下的一盤棋,就是人們常說的‘五步定華山’的一盤名局。”


    “我聽說,這盤棋本應是太祖贏棋,隻因那妖道使用詭計激怒了太祖,才使得太祖走出漏招,僥幸獲勝的。”


    “是的,太祖當時年輕氣盛,一時衝動,漏殺一子,毀掉了到手的勝利。”


    “那陳摶老祖本是棋壇高人,號稱下無人能敵。太祖和他對弈能有勝機,可見太祖的棋藝也是相當了得。”高俅讚美皇上的祖宗。


    “祖上棋藝高超,我和他們相比,相去甚遠啦。”徽宗感慨著。


    “皇上棋藝高超,這宮廷上下無人可敵,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高俅不解的問道。


    徽宗直起浮在棋桌上身子,看著高俅道:“宮廷上下都在欺騙朕,朕生生地被騙了這麽多年!我以為自己棋藝高超,可以和太祖相比美。直至昨天,我才如夢方醒,我的棋藝連一個弱女子都敵不過。”


    “誰人大膽,敢贏皇上?”


    “為什麽不能贏我?李師師,她……哎呦!”徽宗一激動使勁地拍了一下大腿,疼得他一咧嘴。


    “皇上,您的腿還沒好?”


    “腿是好啦,但還是有一點淤青,不碰它沒事,一碰就疼。”


    “那您還應注意保養,別急著下地。”


    “不下地?心有多遠,路有多遠!昨天我i到這裏,一開始呀,師師給我彈了幾首曲子,彈奏的多是一些敦煌樂曲,她看我不感興趣,提出要和我下棋,我答應了!你想,我大宋皇帝下棋好是有名的,沒料到,我連續敗在了李師師手裏。”


    “沒想到李師師不但色藝雙絕,還這麽睿智。”高俅看出皇上雖然輸棋,卻更加喜歡李師師,他也追加著讚美李師師。


    “是呀,多麽好的女子!宮廷裏沒有,卻藏在勾欄之中。”


    “隻屬於您一個人的勾欄,和宮廷也沒有區別。”高俅隨口應答。


    徽宗一愣,細細地玩味著這句話,停了一會兒,他笑道:“你這話有點意思。不過師師從i沒去過那種地方。”


    “師師冰清玉潔,這才是皇上真正喜歡她的原因。”


    “算是吧!”徽宗得意揚揚,捋著胡須。


    “皇上,蔡太師和周邦彥他們下象棋得都比我好,您今天找我i就是為了談棋嗎?如果是談棋,uu看書ww.uuashu.om 那你可找錯了人!”


    “我把你叫i,是為了當麵感謝你。你給師師的哥哥李虎安排了工作,最近還讓他出差泉州旅遊散心。”


    “皇上,您是一國之君,我作這點事是應該的。再者說,李虎是個本分的包工頭,他受楊戩家人欺辱,我也實在看不下去。”


    “楊戩那廝我早就看不上眼,上次朝會我就表過態,要依法處理他。”徽宗有些憤怒。“彈劾他的奏折你寫好了嗎?”


    “奏折我不用寫,巡按彈劾他的奏折就在我手裏。”高俅說著,從衣袖內掏出奏折,遞給了皇上。


    皇上接過奏折,展開i看,突然眉頭一皺,把奏折一合,拍在了桌上。“愛卿,不對吧?這是申請蹴鞠聯賽的奏折!”


    高俅假裝詫異拿錯了奏折,他慌忙從衣袖內又拿出一本遞給皇上。


    皇上接過奏折,仔細地看著,過了一會兒,他問高俅:“上麵情況屬實?”


    “皇上,我調查過,絕對屬實,他做的壞事簡直罄竹難書!”


    宋徽宗從書桌上取出起筆墨,用他那漂亮的瘦金體寫道——嚴格!嚴厲!按大宋例律執行。


    徽宗皇帝批閱完的奏折沒有立刻遞給高俅,而是放在了桌上。他用手一指裏屋,詭秘地笑道:“讓她看完後,交刑部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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