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前輩去城主府何事?家父病重昏迷,恐無法相見。”夏雲內心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自然是治病救人了。”炎鳴看了看夏雲,鼻孔朝天,極為傲慢,像夏雲這種吃喝嫖賭抽什麽都幹的二世祖,炎鳴從心底裏很是厭惡,根本就沒有給對方好臉色。


    夏雲聽後內心一喜,看到炎鳴在閉目養神,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樣子,便不再發話。


    約摸一刻鍾後,馬車停了下來。


    “前輩,請!”夏雲站了起來,拉起了車門。


    炎鳴跳下馬車,看到了一處高大的門樓,門口正有兩個魁梧的士兵守護。


    “公子,剛剛聖虛宗來了兩個修士,說是給老爺治病的。”一人看到夏雲,急忙小跑了過來。


    “恩。這次出去遇到了一些意外,你們將後麵馬車裏的屍體弄到後堂。”夏雲微微頷首,沉聲說道。


    “是,少爺。”那人領命,帶著馬車離去。


    四大花魁,玄玉,穆風,炎鳴則隨著夏雲進入城主府。


    城主府到處掛了燈籠,加上雪地本就反光,視線便也看得清楚。幾人越過一座廣場,轉過兩三處院落,來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閣樓麵前。閣樓之中,正有幾人在喝著香茗。


    “姐姐,母親,這位炎前輩是來給父親治病的。”夏雲抖了抖身上的積雪,搓著凍得有些發紅的雙手,快步來到一個火爐前麵,來迴烤著。


    “貴客快請上坐。”一個老嫗站了起來,急忙招唿炎鳴一行人。


    分賓主落座,炎鳴看到,那女伴男裝的修士已經換迴了女裝,此刻正著一襲紫袍,發髻高聳,體態雍容華貴,就連那丫鬟換迴女裝之後,也頗有小家碧玉的氣質。


    “這怎麽可能!”穆風震驚當場,不禁迴想起酒館相遇的情景。


    “你是那位老爺爺?”夏海棠來迴打量炎鳴,反複確認之後,驚訝的說道。


    “海棠,你與這位貴客認識?”老嫗轉頭詢問。


    “認識,不,不認識。”夏海棠一時不知如何說起。


    正在這時,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傳來。炎鳴抬頭看去,隻見從樓梯走下三人。後麵的正是城主夏天龍,他此刻麵色有些蒼白,腳步虛浮,走路時步履蹣跚。


    夏天龍前麵,是一老一少二人。那老者體型中等,著一錦袍,大背頭,紮著一個小辮子,留著一把山羊胡。青年則是紫袍加身,身材魁梧,生得劍眉星目,一表人才。


    “夏師妹,夏伯父的病治好了,你看我們的婚事也該定下了吧。”青年走下樓梯,對著夏海棠微微一笑,眼神之中掩飾不住的愛慕之情。


    夏海棠看著父親,眼神之中閃過一抹驚喜。不過她看了看青年,眉頭一皺,露出厭惡的表情,顯然她並不喜歡這人。


    “老頭子,你感覺如何?”老嫗急忙上前,挽住了夏天龍的手臂,眼中也是微微泛紅。


    “老爺子有大麻煩了!如果你們不信,十息之內,便見分曉。”炎鳴暗中催動雙瞳,看了看夏天龍不住搖頭。


    “好狂妄的小子!季炎大師的醫術也是你可以置喙的!”青年眉毛一擰,目露寒光。


    “老夫行醫數百載,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年輕人,還是謙虛些吧,說大話不要閃了舌頭。”那山羊胡老者抬了抬眼皮,看向炎鳴,露出譏諷的神情。


    “三,二,一,倒!”炎鳴抱著臂膀,話音剛落,隻見那夏天龍狂噴了一口鮮血,氣息極度萎靡。


    “老頭子,你這是怎麽了?”扶著昏迷不醒的夏天龍,老嫗有些急了,帶著哭腔說道。


    山羊胡老者眉頭一擰,快步走了過來,將手搭在夏天龍的手臂之上。


    “死了?這怎麽可能!”山羊胡老者一陣驚愕,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你這庸醫,我要殺了你!”夏海棠雙眼血紅,抽出寶劍,直取山羊胡老者咽喉。


    “師妹,莫衝動。伯父的病,就是神明來了,恐怕也無能為力,還請節哀順變吧。”青年攔在了老者身前,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劍鋒。


    “哼!季浩,這庸醫死有餘辜!人是你找來的,這筆帳我迴頭再和你算!”夏海棠收起寶劍,轉頭對炎鳴抱拳道:“炎醫師既然能看出其中端倪,想必醫術了得,還請您出手救救家父。”


    “好說,好說。”炎鳴背負雙手,挺胸抬頭,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勢。


    “公子,我看這人啊就是一個瘋子,人都死了,又如何能救活。”山羊胡老者撫著胡須,說起了風涼話,似乎忘記了剛才差點成了劍下亡魂之事。


    “哼!小子,你要是能把人治好,我從這裏爬著出去。可是萬一治不好夏伯父,你就跪下來磕頭認錯,可敢?”季浩眉頭一挑,露出輕蔑的神情。


    炎鳴沒有理會季浩,摸了摸夏天龍的脈搏,眉頭不禁一皺。


    “哼,量你小子也沒有這個膽!”那季浩再次激將。


    “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炎鳴很討厭季浩這副德行,很爽快的答應了。


    “哈哈哈!公子,這小子完了。等會兒我們可有好戲看了。”山羊胡老者越發興奮,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嗬嗬,季叔叔,有人自不量力,非要自取其辱不可,又豈能怪得了別人?”季浩轉頭接著嘲諷道,“小子,等會兒看你如何出醜。我很期待看到你下跪磕頭的糗樣!”


    “跳梁小醜!”炎鳴白了二人一眼,便轉身對穆風說道,“背上樓去。”


    “是,師尊。”穆風說罷快步上前,背起了夏天龍。


    ”海棠小姐,還請前麵帶路,你們四人也一並過來,其餘人就不必跟來了。”炎鳴指了指身後的四大花魁,沉聲說道。


    “去吧。去吧。”老嫗對著夏海棠微微頷首。


    夏海棠看了看母親,便起身上樓。


    穆風跟在後麵,炎鳴則帶著四大花魁跟在穆風身後,玄玉則與幾人坐在大廳等待。


    進入房間,穆風將夏天龍輕輕放置在床榻之上。


    炎鳴一揮手,一道氣勁將房門關上,並布置了一道結界,防止他人窺探。


    “居然是一名陣法大師!看這虛空成陣的手段,恐怕宗內陣法大師也比不了此人。這人到底是什麽身份?”夏海棠立在一旁,上下打量炎鳴,對他的身份越發好奇起來。


    此刻,炎鳴正拿出一枚枚金針,在夏天龍的一處處穴位刺了下去。


    片刻後,夏天龍手指動了一下,緩緩抬了一下眼皮。


    “醒了!”夏海棠目露驚喜。


    “四位花魁,看你們的了,照我吩咐的去做。”炎鳴收起金針,轉頭看向四人。


    “是,大人。”四人臉上現出一抹羞紅。


    “海棠小姐,如果你不想城主有事的話,下麵不管你看到什麽,都不要去管,其中道理事後自會向你解釋。”炎鳴摸了摸鼻子,露出狡黠的笑容。


    “炎醫師放心,我照做便是。”夏海棠雖然不明所以,但看了看四大花魁,也隱隱猜到接下來絕不是什麽好事。


    四大花魁開始勁舞,落入神智有些不清的夏天龍眼中,就像一劑靈丹妙藥。夏天龍眼中放出異彩,原本已經熄滅的命火,竟然奇跡般的重新燃起。


    四大花魁越發放蕩起來,身上僅剩一些貼身的瑣衣,露出曼妙的身材。夏海棠當即羞得雙頰通紅,就連穆風也血脈僨張,鼻血不自主的流了下來。


    事情還沒完,四大花魁將最後一點衣服索性也脫去了。


    “啊!”看到眼前羞人的一幕,那夏海棠目露嬌羞,急忙轉過頭去。


    看到眼前如花似玉的美人,城主夏天龍的命火如同注入了一團汽油,騰地燃燒起來。那夏天龍喘著粗氣,嘴巴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些什麽,眸子中難掩興奮。


    不過,夏天龍那剛剛雄起的命火,很快再次萎靡了下去,大有熄滅之勢。


    炎鳴眉頭緊鎖,不住搖頭,示意四大花魁停下,接著傳音穆風,隨手打出一道道真氣鎖鏈,將夏海棠禁錮。


    收到師尊傳音,穆風神情驚愕,撓了撓頭,有些猶豫不決。


    “你,你要幹什麽!”夏海棠一身靈力被禁錮,就連元神也被一股神秘力量封禁,嚇得當即花容失色。


    “穆風,動手!”看著穆風仍然猶豫不決,炎鳴雙眼一瞪。


    穆風咬了咬牙,如同餓狼一般撲了上去,一把撕碎了夏海棠的袍子。


    看到女兒被如此淩辱,夏天龍眼中升騰起熊熊怒火。此刻他即將熄滅的命火再次燃了起來,這次卻是愈發猛烈,大有燃盡一切之勢。


    “成了!”炎鳴收起雙瞳,急忙打出一道道精純的木靈氣,不斷注入夏天龍體內,同時暗中運轉洞天功法,不斷吞噬其體內的一股股陰邪之力。


    夏天龍狂躁的命火,漸漸趨於穩定,他體內的生機也在不斷增加著,一切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穆風收手,抱拳笑道:“剛才多有冒犯,還請海棠小姐莫怪。”


    “哼!登徒子,我要殺了你!”夏海棠雙眼如刀,恨不能立刻將穆風撕成碎片。不過她此刻靈力被封禁,卻是奈何不得穆風。


    噗!


    夏天龍吐了一口淤血,感覺身體大好,精神也為之一振。


    “多謝仙師救命之恩。仙師妙手迴春,醫術神鬼莫測,老夫佩服之至,請受老夫一拜。”夏天龍走下床榻,正欲跪地拜謝,被炎鳴一把真氣托了起來。


    “嗬嗬,夏城主不必多禮。”炎鳴朗聲笑道。


    “還請仙師收了神通,放了小女吧。”


    麵對夏天龍的懇求,炎鳴微微頷首,便收了神通。


    “我要殺了你!”夏海棠怒目圓睜,揮劍向穆風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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