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平之不言,嶽不群率先開口道:“適才在鏢局門前,與嵩山派的朋友起爭執的人,正是敝派逆徒,令狐衝。”


    “那逆徒曾與魔教中人勾結,殘害正派同道,昨日又殺了嵩山派兩名弟子。”


    “那逆徒口口聲聲,問心無愧,要與嵩山派的朋友出去說個明白,到了門口就想借機逃脫。”


    “此事說來慚愧,是嶽某教導無方,若是這次又讓那逆徒僥幸逃脫,日後嶽某決計饒不得他。”


    儀琳說道:“嶽先生,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令狐師兄曾多次救我性命,我相信他不會做出此等惡行。”


    “有可能是那嵩山派弟子動手在先?”


    儀琳認出了在早前出手相助的吳將軍,就是令狐衝。


    但定靜師太幾人未認出。


    定靜師太看向儀琳,警告道:“儀琳。”


    她們來時途中,儀琳就曾多次為令狐衝辯解。


    定靜師太知她是惦記著令狐衝的恩情,但當著嶽掌門的麵說這些,不合適。


    儀琳見師伯不愉,低下頭,不敢再說。


    定靜師太問嶽不群,“令狐衝既與魔教有所勾結,那魔教中人是否已到達幅州?”


    嶽不群搖頭道:“尚且不知。”


    話到一半,又有鏢局夥計跑進來,報道:“門外有位小師父,說是白雲庵有書信傳到,要交給定靜師太。”


    林震南說道:“快將人請進來。”


    那尼姑匆匆跑了進來,雙手奉上裝著信件的竹筒,交給定靜師太。


    見那竹筒上沾著血,定靜師太忙將信件取出,展開一看,臉色大變。


    站在定靜師太身後的恆山派弟子,見那信件是血書,也嚇了一跳。


    嶽不群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麽意外?”


    定靜師太合上信件,說道:“是掌門師妹的血書,她與定逸師妹被困在龍泉鑄劍穀。”


    恆山派弟子驚唿出聲。


    儀琳奇道:“師父她們怎麽會去鑄劍穀?”


    她們來時,並未聽掌門說,要去浙地。


    定靜師太神色凝重,“信中未提及。”


    儀清說道:“師父,咱們快去救兩位師伯。”


    定靜師太心想,她雖奉左盟主號令,前來阻擋魔教搶奪辟邪劍譜。


    可眼下兩位師妹遇險,她們恆山派自顧不暇。


    林平之身手了得,少了她們應當也不妨事。


    定靜師太起身說道:“恆山派突逢意外,魔教欲搶奪辟邪劍譜一事,恕貧尼愛莫能助。”


    “貧尼需即刻動身前往鑄劍穀,就此拜別。”


    嶽不群挽留道:“聽聞師太來時,曾遭遇伏擊。”


    “此血書有可能是誘師太自投羅網的詭計,不可不防。”


    定靜師太說道:“兩位師妹遇險,貧尼不可坐視不理。”


    “多謝嶽先生提點,貧尼自當謹記,小心行事。”


    儀和有心請華山派出手相助,但師父她老人家未開口,她不好擅作主張。


    定靜師太心知她幾人未必能順利將兩位師妹救出。


    但華山派需助林家抵抗魔教。


    林少鏢頭雖身手了得,但敵眾我寡,仍是需要幫手。


    她在此時開口,不免叫人為難。


    林平之說道:“師太,在下與鑄劍穀穀主是好友。”


    “在下這就飛鴿傳書給他,請他到城外接應,並在穀中搜尋二位師太的下落。”


    “有當地人引路,想來師太此行應是會順利一些。”


    定靜師太由衷謝道:“如此,多謝林少鏢頭。”


    送走定靜師太後,林平之問起了令狐衝的情況。


    “嶽掌門,令狐兄醒來時,可有說,為何會殺死嵩山派的人,又為何會來林家?”


    嶽不群心頭一跳,強裝鎮定說道:“那逆徒醒來後,曾言從魔教中人手中奪得一件袈裟。”


    “他前來鏢局,是為了將袈裟交還。”


    “可問他袈裟在何處,他又說那袈裟不見了。”


    嶽不群試探著問道:“不知辟邪劍譜,是否與那袈裟有關?”


    林平之說道:“曾祖遠圖公曾是少林弟子,令狐兄口中的那件袈裟,若是從我林家祖宅所得,應是曾祖舊物。”


    林平之看著嶽不群,追問道:“令狐兄說袈裟不見了?可是又被嵩山派的人奪走了?”


    嶽不群見林平之含糊其辭,又追問袈裟的下落。


    心中越發篤定,那袈裟上所寫的就是辟邪劍譜。


    想到劍譜裏秘密,嶽不群心想,決不能讓林平之知道,他看過袈裟上的內容。


    嶽不群極力掩飾心中的不安,說道:“還不等我問清,那逆徒就跑了出去。”


    “他為何來幅州,為何知那袈裟是林家之物,均為說明。”


    “那逆徒先是說,他是從魔教人手中奪得袈裟。”


    “待嵩山派的人來後,又改口說,是從嵩山派弟子手中奪得。”


    “那逆徒滿口胡言,我也不知他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


    嶽靈珊替令狐衝辯解道:“大師哥說,他殺的是個禿子,還有個白頭發的人。”


    “聽大師哥描述,那兩人的外貌異於常人,大師哥誤以為是魔教妖人,情有可原。”


    “而且爹爹你昨夜不是說,入侵鏢局的賊人,是個禿子。”


    “說不定大師哥殺的,就是那個禿子。”


    嶽不群看向嶽靈珊,不悅道:“你又怎知,他與那禿子不是一夥的?”


    “他曾與魔教中人互相勾結,他的話怎可輕信?”


    林平之看了眼寧中則,見寧中則看著嶽不群,神色複雜。


    林平之猜測,寧中則給令狐衝裹傷時,應是見到了那件袈裟。


    現在見嶽不群一口咬定,袈裟不知所蹤,她心中起了懷疑。


    但礙於丈夫的顏麵,寧中則又不好直說。


    嶽不群向林平之道:“那袈裟不知是被那逆徒私藏了,還是落入旁人之手。”


    “若那當真是遠圖公之物,平之你有什麽打算?”


    林平之說道:“賊人費盡心思將東西奪走,又怎會輕易交出來?”


    “不論劍譜最終落在何人手裏,那人若貿然修煉,必受其害。”


    “依我看,也不用特地費心去尋迴,待那人自食惡果,便知劍譜在何人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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