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申人俊主動提了,那林平之就順便說說這件事。


    他也想當著眾人的麵,把這件事說清楚。


    免得日後餘滄海拿“殺子之仇”做文章。


    “好,那我們就來說說餘觀主愛子的事。”


    林平之看向餘滄海,問道:“餘觀主既然已經知道了令郎身亡的事,想必也聽聞了事情的經過,不知道貴派弟子是如何與您說的?”


    賈人達自是不敢欺瞞他,先前讓於人豪去林家,一口咬定是林平之有錯在先,也是餘滄海授意的。


    眼下當著眾人的麵,餘滄海當然不能這麽爽快承認,是自己的兒子有錯在先。


    見餘滄海不說話,林平之便繼續說道:


    “先前人稱青城四秀之一的於少俠,曾帶著方人智、賈人達兩位師弟,來到林家興師問罪。”


    “當時貴派弟子賈人達便顛倒是非,說是在下調戲良家婦女,令郎路見不平,因而與在下有了衝突。”


    “可實際上,令郎才是那調戲良家婦女的潑皮無賴。”


    “令郎還出言侮辱,說我福威鏢局是個戲班子,說在下是兔爺兒,像個姑娘,打架不行,隻能上台去唱花旦。”


    “自幼家父便教導在下,不與小人爭對錯,隻與君子論高低。”


    “在下本不願與令郎計較,可令郎卻不肯善罷甘休,甚至與在下大打出手。”


    “令郎似是有意試探,見在下隻是閃躲,又再三出言挑釁。在下是被逼無奈,方才出手反擊。”


    林平之說著,看向站在一旁的勞德諾。


    “當時,華山派的勞少俠也在場,餘觀主若是不信,可以向勞少俠求證。”


    餘滄海雖然早知事情的原委,但聽林平之轉述,仍是被氣得不輕。


    林平之這小子,不光說他兒子是潑皮無賴,還說他兒子是小人。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餘滄海也不能說,自己明知道兒子有錯在先,還偏要怪罪林平之。


    餘滄海壓著心頭的怒火,冷聲問勞德諾,“勞賢侄,林公子說的,是真的?”


    勞德諾心裏很是無奈,但也隻能應道:“是。”


    林平之又問餘滄海,“餘觀主,您以己度人想一想,若是有人說您是兔爺兒,您會怎麽做?”


    “若是有人出手打您,您又會怎麽做?您為求自保,錯手殺了對方,您可會覺得,有愧於天地?”


    林平之又看向在場的眾人,說道:“也請諸位前輩來評評理,看看這件事,究竟孰是孰非?”


    眾人聽完事情的原委,總算是知道,林平之為何說青城派弟子是顛倒是非的潑皮無賴。


    難怪林平之會把申人俊、吉人通分開帶進來,想來是有了前車之鑒,怕這兩人也耍無賴。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餘滄海若是執意把錯算在林平之頭上,在場定會有人出來鳴不平。


    餘滄海隻得壓下心頭的怒火,避重就輕說道:“是我教導無方,教出這些個孽徒,迴去我自會清理門戶。”


    說罷,餘滄海站起身,拂袖作勢要走。


    林平之說道:“等等,餘觀主。”


    餘滄海看向林平之,“怎麽,林公子還有事?”


    林平之仍是那副老樣子,臉上掛著淡笑。


    “餘觀主,貴派弟子到鏢局行竊,被在下抓住後,為逃脫將盜走的玉石翡翠都給摔碎了。”


    “那些可都是東主托的鏢,這下,我們鏢局得給東主賠不少銀子。”


    “養不教,父之過。您也說了,是您教導無方,所以,這賠付的銀子,您是不是應該承擔一些?”


    餘滄海咬牙。


    他不想出這個銀子,但是直接拒絕,又像是在推脫責任。


    正在餘滄海為難之際,門口又有人跑來,是泰山派的弟子。


    前麵得知自家師弟、弟子的傷,和令狐衝,田伯光有關的時候,天門道人就派了弟子出去,四處搜查令狐衝和田伯光的蹤跡。


    “師父,有弟子在群玉院附近發現了令狐衝和田伯光的蹤跡。”


    群玉院是衡山城裏有名的大妓院。


    光顧著聽林平之說話,大家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令狐衝,儀琳不是說死了,怎麽又發現了他的蹤跡?


    儀琳被田伯光擄走後,都未能好好歇息,方才險些昏死過去,定逸師太已經讓她迴去休息了。


    不管令狐衝是死是活,田伯光殺了遲百城,傷了天鬆道人這件事,是不會錯的。


    天門道人站起身,對劉正風說道:“貧道先去找田伯光那廝算賬,告辭了。”


    餘滄海跟著說道:“人傑的死,與令狐衝有關,且我門下弟子彭人騏也是被田伯光所殺。”


    “我先去群玉院尋人,迴頭再與林公子商討賠付的事。”


    說罷,餘滄海不等林平之開口,轉身便走了。


    林平之看著餘滄海的背影,喊道:“餘觀主,那另一個盜匪,我先扣著,迴頭您記得來贖人啊。”


    定逸師太站起身,也要去找田伯光算賬。


    劉正風也跟了過去。


    主人都走了,花廳裏的人也沒留下的必要。


    有個別欣賞林平之的前輩,還特意走過去,同林平之打招唿。


    勞德諾則是離開了花廳,去尋師弟師妹。


    嶽靈珊問道:“二師哥,到底怎麽迴事?天門道人、餘觀主他們怎麽都走了?”


    勞德諾顧不上說林平之的事,隻將令狐衝的事說給大家聽。


    勞德諾覺得,大師哥應該是沒死,但被羅人傑刺了一劍,應該也不假。


    不過是那小尼姑儀琳誤會了,以為大師哥重傷不治,死了。


    得知令狐衝在群玉院,還有可能身受重傷,嶽靈珊站起身說道:“我們也去找大師哥。”


    勞德諾說道:“小師妹,群玉院是煙花之地,你去不合適。我們去找,你留下。”


    嶽靈珊執意要去,勞德諾幾個都拿她沒辦法,正打算帶著她走,嶽不群到了。


    嶽不群聽說了事情的經過,說什麽也不讓嶽靈珊跟著去那煙花之地,隻讓她留下等。


    待到林平之從花廳裏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獨自一人坐在桌前,悶悶不樂的嶽靈珊。


    林平之讓人看著吉人通,自己則是過去找嶽靈珊。


    “嶽姑娘。”


    嶽靈珊抬頭,“林,林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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