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鏈聲激烈響動,慕情掙紮著躲避他狂亂的吻,瑟縮在床角。


    “戚寂淵,你瘋了麽!”


    她又驚又怒,眼睛霧氣朦朧中帶著不可置信。


    戚寂淵抓住她的腳踝拖向自己。


    “是,我是瘋了,一個要你永遠離不開我的瘋子!”


    “別讓我討厭你,戚寂淵!”


    她聲音有些抖。


    戚寂淵身影頓住,但也僅僅隻一瞬,下一秒就將她粗暴的拖到身下,撕開她的衣服細細啃咬著她的鎖骨。


    暴戾在這一刻全部釋放,金色的豎瞳冰冷富有野性,像是死死盯著獵物,下一秒就要張開血盆大口似的。


    他也確實這麽做了,她的喊叫聲讓他心煩意亂,動作粗暴的一口咬住她纖細脆弱的脖子。


    血液的味道讓他清醒了過來,身下的人已經衣不蔽體,露出的皮膚上滿是紅痕和啃咬的痕跡,她身體微顫,讓他的一顆心瞬間吊了起來。


    “阿情,阿情,你還好麽?”


    他緊張的抱住她,抬手撫上她蒼白滿是淚痕的臉頰。


    慕情緊閉雙眼,死死咬住嘴唇,咬出了血,不願意鬆開。


    “阿情,我錯了,阿情?”


    他有些慌張,抬手替她整理衣服,又將她抱在懷中。


    “我隻是想,如果我們能有個孩子,你或許就不會離開我了。”


    慕情睜開眼睛,一直隱忍的淚水從眼角滑下,她濕漉漉的眼睛泛過一絲難過。


    “戚寂淵,我生不了,我們不會有孩子。”


    “你不願意,我們就不要。”


    戚寂淵哄她。


    “不是……”她閉上眼睛,她該怎麽告訴沒有記憶的他,他們任務者,擁有無限的時間,卻再也無法擁有孩子。


    “你隻是想我一直就在你身邊麽?”她貼近他的胸膛,用臉蹭了蹭。


    這個有些討好的動作讓戚寂淵心裏生出一絲歡喜,“你會一直待在我身邊麽?”


    “恩,我想。”


    不是我會,是我想。


    戚寂淵卻不在意這些細節,她說她想,這就夠了,畢竟他是神,隻要她想,什麽是自己做不到的?


    “我以後不會再強迫你。”


    他抱緊了她。


    “戚寂淵,留在這裏多陪我一會兒好麽。”


    她蜷在他懷中,安心享受這一刻,


    “好,我哪裏也不去,就陪著你。”


    他小心翼翼的將她圈住,想吻她的額頭,又想起剛剛,抿了抿唇,卻猝不及防慕情抬頭吻上了他的唇角。


    戚寂淵頓時心頭一熱。


    “阿情……”


    他這聲喊得低啞又繾綣,慕情眨了眨眼睛,又抬頭吻住了他的唇。


    戚寂淵再也忍不住,手插入她的發間,按住她的後腦勺,唇齒相抵,舌間糾纏,吻的纏綿悱惻。


    半晌兩人分開,他看著唇色嬌豔,神色迷離的慕情,試探開口:“阿情,可以麽?”


    “恩?”


    慕情還有些迷茫。


    “可以麽?”他壓下迫切,又問了一遍。


    鎖鏈聲響起,腰間一重,是她抬腿環上。


    戚寂淵瞬間理智崩塌。


    他將慕情按迴床上,俯身壓了上去,房間內鐵環和鎖鏈碰撞的聲從此刻開始,一直不停。


    她的淚剛要從眼角溢出就被他吻住。


    “阿情,別哭,我溫柔一點,你不會疼的。”


    三十三重天宮上流雲聚了又散,晚霞收了又起。


    ……


    接下來的日子慕情異常安靜,戚寂淵食髓知味,每日都纏著她要,慕情也乖乖配合。


    戚寂淵偶爾也會在事後抱住她,輕輕幫她揉著肚子,低聲疑惑:“做了好多次,孩子什麽時候有?”


    “那你再努力些。”慕情笑道。


    戚寂淵捏住她的下頜,危險的眯眼,“是該再努力些。”


    鐵鏈聲很快再次響起。


    戚寂淵偶爾也想過解開鐵鏈,可是滅世劫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他不敢賭。


    他看向身下的人,精致的小臉坨紅,臉上濕潤,碎發有些淩亂的貼在側臉,微微張著嘴,急促的唿吸著他們之間本就稀薄的空氣。


    鐵鏈的響動很有頻率,戚寂淵很享受和她細碎的聲音夾雜在一起的鐵鏈聲響,仿佛隻有這個響聲一直提醒著他,她是屬於他的。


    從相遇開始到現在,他陷入了一場沒有迴應,滿是自己付出的愛。


    相識至今,慕情沒有說過一句愛他。


    自己提的唯一要求就是成親,她答應的很快,當時自己忽略掉了她臉上的平靜,激動的隻是自己。


    她到底愛不愛他,這是戚寂淵唯一不敢問出口的話。


    但是沒關係,擁有她也很好,起碼她現在屬於自己。


    不管是查不到的她嘴裏的“璟之”,還是她新婚當天下藥給自己剔了自己神髓,亦或現在如此明顯的刻意討好。


    都沒有關係。


    他第一次體會到愛一個人竟然可以如此隱忍克製,他已經放下了近乎所有的底線,甚至原諒了她傷害自己。


    壓抑的唿吸快速而急促,鐵鏈聲越來大,越來越響,夾雜著細細的嗚咽和黏膩的水聲,直至最後沉重的一聲碰撞。


    肩上傳來痛感,在所有的快慰集中前她咬住了他的肩。


    像暴風雨中漂泊無助的小獸。


    “戚寂淵,疼……”


    細細的聲音從耳側傳來。


    “哪裏疼?”他快速檢查她的身體,從上到下。


    慕情羞恥的抓住薄被慌亂遮擋,白皙的手腕被鐵環碰撞磨出破損的紅印入戚寂淵的眼睛。


    視線下移,他摸上她的腳踝,也一樣。


    戚寂淵心中懊惱。


    “真的很疼,能不能……解開,就一會兒,晚些我一定自己戴迴去。”


    慕情祈求的看著他。


    看著那雙眼睛,和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一般,雪白的梨花中她眸色清澈,黑白分明。


    戚寂淵手穿過她柔軟的發。


    “好。”


    他在她額間印下一吻,鐵環鬆開,慕情輕舒了口氣。


    “我有些渴。”


    桌上的茶水轉眼間到了戚寂淵手上,這就是神的力量,萬物聽遣,不需要任何法訣。


    茶水溫度適宜,慕情忽然抬頭,朝著戚寂淵的唇壓上去。


    溫熱的茶水傳遞到他嘴裏,戚寂淵看著近在咫尺的精致麵龐,喉結滾動。


    她今天……異常主動。


    包括剛剛的床事。


    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真是恨自己永遠不會對她設防。


    碗從手中滑落摔碎在地,戚寂淵癱倒,咬牙切齒。


    “慕情,你這次又想要什麽。”


    他就知道,她的溫順都是裝出來的!


    慕情撫摸著他的麵容,搖了搖頭。


    隨即拿了他的無名劍,劈開了空間,拖著他進入了道。


    黃沙漫天的道內魔氣四溢,戚寂淵察覺到不對勁。


    上次來的時候,沒有這麽嚴重……


    慕情一言不發,如同上次一般將他甩下,踉蹌轉身出了道。


    戚寂淵躺倒在地沉默。


    上次他就知道了,這個藥效的時間大概是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


    但是他這次卻不想這麽快去找她了。


    戚寂淵閉上眼睛。


    又一次……被拋棄了啊。


    沒關係,自己是這世間唯一的神,她想救這些凡人,會來求自己的。


    ……


    道的魔氣不久就清理掉了,年輕的神隻雖然受了嚴重的情傷,但工作上依舊一絲不苟,吸收了魔氣後,他找到了一棵枯樹坐了上去慢慢消化。


    道內魔氣滋生是常事,殘存的神識都是有些小怨念的,比如共工和祝融打架,刑天找黃帝算賬,風師雨伯同女魃鬥法,都是常事。


    隻是這一次戚寂淵沒有意識到,道的魔氣,從向來隔絕萬物的道溢出了。


    刑天在他麵前走過去,聲音從胸腔響起,上來就是一個三連:


    “你咋走進來了?”


    “你啥時候走?”


    “你又沒歸隕老往道跑幹嘛?你在這裏我們打架都不踏實。”


    戚寂淵:……


    旁邊翅膀的聲音撲騰,精衛兩隻爪子抓住玄衣少年身旁的樹枝,鳥嘴發出嘖嘖聲。


    “又被他老婆扔進來了唄,跪搓衣板和被扔道,其實也沒多大差別。”


    刑天疑惑的抬手扣了扣腦殼,卻隻抓到一團空氣。


    淦!


    “黃帝!你在哪裏,真該死啊把我的頭還過來!”


    轟隆隆的地震,刑天邁著兩條粗壯的腿跑遠了。


    戚寂淵歎了口氣,想著自己要是哪天隕落了應該也會像刑天這樣到處找慕情麻煩。


    已經一個月過去了,她怎麽不來求自己呢。


    如果她求自己,也不是不能大發善心去救那些凡人……


    她現在擁有自己一半的神力,就算那些凡人出問題她也應該不會出事。


    這次他一定要讓她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他真的生氣了,不來找他他就一直和她生氣下去!


    戚寂淵皺眉想道。


    忽然整個道晃了晃。


    “咦?界門開了?”精衛激動的撲騰起翅膀飛過去。


    慕情的氣息?


    戚寂淵跳下樹。


    不對,不是慕情開的,是道自己打開的。


    難道又有什麽神主動走進道?


    但是慕情的氣息確實出現在了界門處。


    左右界門開了,算了,給個台階他就下。


    戚寂淵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見的弧度,朝著道界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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