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由顧澗帶隊一眾金丹巔峰及以上的親傳弟子出發去華陽宗。


    第一次坐宗門的飛舟,一眾親傳們很是興奮。


    慕情斜靠在船舷,月白的親傳弟子服隨著飛舟行進的氣流衣擺翻飛,縹緲宗的親傳弟子服看起來簡約但衣料非凡,是采月魄所織,衣擺袖口處都覆蓋有繁複的法印,整件衣服可以當做一個防禦法器,風一吹有一種我欲乘風歸去的仙人之感。


    與一身清冷氣質不太相符的是少年紮的有些歪斜的馬尾,讓她平添了一絲煙火氣,看起來不再那麽遙遠,反而有一種富貴人家小公子的感覺。


    顧澗看著這個慕家的小少主,踟躕了兩步,最終還是忍不住衝著她走了過去。


    “咳,那個,慕情?”


    慕情站好,規規矩矩的給他行禮:“師叔。”


    看著這張和師姐相似到七八分的臉給他行禮,顧澗有些不適應。


    “不必多禮,聽說你是冰靈根。”


    “正是。”


    “上次去劍窟可取得本命劍?”


    慕情低頭看了一眼腰間的一葉,“弟子還未取得本命劍。”


    顧澗也看到了她腰間那柄劍,沉吟道:“可有見過純鈞劍?”


    如果是師姐,純鈞一定……


    “在沈師姐那裏。”慕情微微笑道。


    “什麽?”


    顧澗朝著飛舟另一側的沈聞溪看去,她腰間那把不起眼的劍,好像確實是純鈞!


    上次劍窟葉鴻羽取得了南明離火,亦穆陽取得了三昧,把把都是曠世之劍,白稚又收了一百零八柄劍奪了所有人的眼球,後一眾親傳全部都下放曆練去了,他根本沒想到純鈞居然會認主。


    這怎麽可能?


    顧澗臉色不好看,他徑直朝著沈聞溪走了過去。


    沈聞溪正和柳華在說話,看到顧澗過來兩人齊齊行禮。


    顧澗擺了擺手,隨後對沈聞溪道:“你的劍,我看看。”


    沈聞溪照做的將手中的劍遞給了顧澗。


    顧澗握著那柄劍,一顆心慢慢沉了下去。


    確實是純鈞,純鈞粗看和凡劍無異,但八百年前和它前主人切磋過無數次,怎麽可能認不出來。


    顧澗不死心的拔出了劍。


    清越的劍鳴帶著絲絲雷電氣息,顧澗隻一眼,便推迴了鞘。


    “是柄好劍。”


    顧澗黑著臉將劍丟了迴去轉身就走。


    沈聞溪抱住顧澗丟迴來的劍,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麽顧澗師叔會看起來不開心。


    柳華扯了扯她的袖子,“看到師姐的劍多少會傷感吧,畢竟純鈞竟然認主了。”


    沈聞溪聽到這句話摸了摸劍鞘,她清冷的氣質竟然在這一瞬間帶了些柔和。


    是啊,劍一直都是傳承的象征,對於它們來說八百年才隻是一渺,沒有刻上自己的名字也很正常,能夠願意認主本已算奔赴。


    那邊的慕情依舊斜靠著船舷,她發尾揚起,拂過側臉。


    “宿主,你本可以不讓純鈞擇主的。”


    “但是這本來就是她的不是麽,或許是我的到來導致了錯亂,沈聞溪和純鈞,本就是該綁在一起的名字。”


    扶瑤將原本的小說劇情交給了自己,白稚的變化雖然擾亂了這個世界,但沈聞溪不論是原著還是自己進入世界時拿到的劇情,她仍是驚豔修真界的天才少女,手持純鈞一步步直升青雲。


    書中描寫的沈聞溪,縹緲絕世之姿,攜純鈞遊濟四方。


    八百年前她並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會重迴這個世界,也不知道關於這個世界的後續發展。


    當時的她通過重重考核進入縹緲宗,剛剛夠進入內門的資格,那晚魔族攻上縹緲宗,在她死守劍窟力竭之時隻是冒過一個念頭。


    ——為什麽不能有一柄劍幫幫她。


    然後再睜眼,純鈞便懸浮在了自己眼前。


    當時已無退路的少女握緊它的劍柄,一人一劍衝殺出去後,劍身也是久未浮現自己的名字。


    後來自己的師尊,縹緲宗的掌門善淵真人說,名劍是知道自己要等的主人究竟是誰的,她和純鈞本沒有緣分,然世間萬物,相逢即是命定,純鈞亦願意陪她走這一路。


    她明白和純鈞並沒有多少緣分,所以很少使用純鈞,卻不想在日夜相處中純鈞劍還是刻上了自己的名。


    相攜二十載,卻為她守在劍窟亂塚中八百年。


    如今遇到了它應該等的人,是要物歸原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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