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引: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


    【學堂內】


    “張兄,最近幾日你下學後就不見人了,想約你一同喝酒都找不到人。”


    “原來是謝兄,”被拍了肩膀的張生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你怎的好似被我嚇到了一樣?”


    “這幾日總覺得精神恍惚,也不知是怎的了。”


    “哈哈,莫不是有了心上人,思念成疾?”謝生展開手中折扇笑道。


    “這……或許吧,我確實打算若是此次秋闈上榜,一定要去提親。”


    “誒?巧了,我也是。”


    燕梧州麵無表情的進門,從他們兩人麵前經過,坐迴了座位上,悶頭提筆開始抄書。


    “誒,燕兄迴來了。”


    “燕兄怎麽又被罰抄了。”


    兩人打趣來到燕梧州身邊,眼神瞥到燕梧州上交的文章,幾乎全文的紅線批注,白紙末尾的評語書寫狂草,可見閱文人的憤怒。


    謝生眉頭一挑,將燕梧州寫的文章內容念了出來:“先生所說我輩學子如何自強,學生以為,眾學子若人人心存大道,以飛升為己願,不僅於自身有益,還能澤福他人,修道一途雖艱,但並非不可為之,與天道自然化法,實乃天地造化……哈哈,梧州,你果然甚是有趣!”


    “閉目而入,手置丹田,穌氣而動,深吸手長吐手歸,一刻而止,循環往複,一刻過後,切勿止步,形如ハ卦,左右反複,十息過後,歸丹田處,”張生看著另半邊書寫的內容也不由得大笑,“燕兄,你這寫的什麽啊,莫不是練氣法門?”


    “別說,這法門還像模像樣。”謝生湊過來一同笑道。


    “別笑了!”燕梧州臉色一黑,手中的狼毫哢嚓就斷成了兩截。


    兩人看著他手中上好的徽州狼毫筆,不由得惋惜。


    “這可是能做貢品的狼毫啊,你就這麽折斷了?”


    燕梧州不屑的哼了一聲,“家中多的是。”


    謝張二人的神情都有一瞬間仇富。


    “你家到底是哪裏搬遷而來,竟然如此富庶,莫不是什麽上京來的大戶人家?”


    “也算不得大戶吧。”燕梧州迴道。


    這不上頭還有皇帝麽。


    “這都不算大戶?”張生指著他桌上的孤品文房,這位小公子這些日子可是沒少折損,每次就算四寶折損一樣,第二日總會換一套更新更好的過來。


    謝生和張生對視一眼。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差生文房多?


    燕梧州看見他們兩人這樣,唇角勾起了笑容,“家兄不過一介布衣,倒是我與謝兄張兄一見如故,相見恨晚,想邀二位今日到府上坐坐,還請切莫推辭。”


    “啊,燕兄邀請,我二人自是十分願意!”


    燕梧州聽到他們答應了頓時書也不抄了,讓書童將桌案上一收撿,同謝生張生出了書院。


    下學時間尚早,街道上人也不少,幾人穿過繁華街巷,一路越走越僻靜,周圍屋舍卻越發精致華美。


    “看來燕兄家中當真富庶!”


    “全靠家兄操持。”


    “燕兄品貌出眾,家中又富庶,這幾日在書院已引得不少女孩來看了。”


    “是啊,書院以前從未如此熱鬧,這幾日人頗多,特別是年輕女子。”


    “這……唉,其實我已有心儀之人。”燕梧州眉梢微落,似是有愁心之事。


    “燕兄何故唉聲歎氣?”謝生將他肩膀一攬,“有什麽就和我們說說,或是可以替你解憂呢?”


    “其實我與心上人乃是一見鍾情,她以為我家中貧寒,還給我塞了一袋子銀子,我便覺得這種善解人意的女子真是世間難得,便應她約定,若是秋闈在榜,便去她家中與她再會。”


    “燕兄這情形,讓我想起了我那心上人,也是如此善解人意,她姣容玉貌,聲似鶯啼,是大戶人家的好小姐,我也是同她約定,若秋闈中舉,便去提親!”


    張生感歎著,眼神中一片癡慕。


    “我們境遇竟如此相同,無怪我們一見如故了!”謝生折扇一收,開口道:“我那意中人美若天仙,也是與我約定秋闈放榜提親!”


    “沒想到我們竟如此有緣!”張生感慨。


    “是啊,我們的境遇竟然如出一轍,一模一樣,如同複刻!”燕梧州咬字鄭重,四字極重。


    然而那張生謝生沒有品出他話中意思,還笑說道:


    “要不怎麽說有緣分呢!”


    “喜歡的女子類型都如此相同,大抵佳人都喜歡我們這種才貌出眾的。”


    “……”


    沒錯她就喜歡你們這種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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