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拉著銀果兒在林間躲避身後的刺客,銀果兒實在想不通,在這種生死時刻,為什麽永安王還一副閑庭信步的樣子。


    這難道是作者給的光環麽!就像在告訴她,作者給的偏愛如此明目張膽,讓永安王在麵臨這種時刻都能保持自身仙儀。


    銀果兒胡思亂想期間,忽然前麵又出現一批蒙麵人。


    糟糕,被追上了。


    永安王鎮定的聲音卻響了起來,“你們來的也太遲了。”


    啊,什麽意思?


    這種時候還有心情嘲諷的嗎?


    銀果兒內心吐槽沒結束扭頭匆匆一看,卻見兩方蒙麵人瞬間對上眼神,在永安王拉開銀果兒到旁邊的一瞬間,毫不猶豫的向著彼此衝過去。


    “銀小姐,你說是你的刺客厲害些還是我的刺客厲害點呢?”


    她cpu要燒了。


    這個空檔期間永安王從懷中掏出了一隻竹管,拔開了塞子後,一顆信號彈衝向天際。


    兩方的刺客殺的更勇了,不消片刻就一地屍橫,銀果兒第一次見到這麽血腥的場景,頭腦都有點發昏,雙腿也僵直著邁不開步子。


    最後剩下的那幾人似是衝著永安王來的,拿著劍朝著永安王刺來的時候,銀果兒腦袋裏已經猶豫了千百遍要不要像之前一樣擋刀。


    她的思考還沒結束,一柄紅劍飛來攔在了永安王麵前,隨後少年紅衣,身姿矯健,一腳踹飛一個刺客,腿向後一踢,那柄紅劍飛起,穩穩落在了少年手中,朝前一揮,衝至眼前的刺客身首分離。


    太帥了吧!


    葉鴻羽劍橫在另一名刺客喉嚨,沉聲對著慕情說道:“這次我留活口了。”


    “那還要感謝你了。”


    慕情上前,蹲下身問刺客。


    “是誰派你來的。”


    “我說,是四皇子殿下!”


    一旁的銀果兒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


    你都不嘴硬一下的麽大哥?還有這個內容是她能聽的麽。


    慕情嗤笑,“拙劣的謊言,不過你的目的達到了。”


    刺客頭一歪,一絲鮮血從他嘴角流出。


    “他死了。”葉鴻羽冷聲。


    銀果兒頭好疼,怪不得穿的書是be,她和原女主唯一的共鳴就是智商不夠。


    竹林裏腳步聲響起,祁司鈺從林間走出來,他皺眉看向葉鴻羽和慕情,“不是本皇子。”


    “自然不是四皇子,”慕情站起身,“他們的目的也不是四皇子你,不過今天倒是謝謝銀小姐了。”


    從剛剛開始就腦袋不夠用的銀果兒此時更疑惑了,“我?”


    “若不是遇到有人要刺殺銀小姐,還不知道怎麽解決這些刺客。。”


    慕情看向不遠處的刺客,從他們腰間扯下來一塊木牌。


    “千機閣的木牌,”慕情遞給銀果兒,“銀小姐,除了你自己沒人能救得了你。”


    銀果兒心裏咯噔一聲。


    他……看出來了?


    ……


    將銀果兒送迴到寺院內,慕情看了一眼一路上一言不發的祁司鈺。


    這會兒在寺廟內才看清楚,這位四皇子周身紫氣環繞,但是被黑氣遮蓋,腰間的佩囊卻似乎又在阻止著這股黑氣的入侵。


    妖物要是動情,當真奇怪。


    慕情低頭一笑,“殿下好福氣,我與世子現在都沒有姑娘做佩囊給我們。”


    提到這個佩囊這位四殿下終於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像是卸下了假笑的麵具一般,“永安王和世子如此驚才絕豔,不知會心悅何種女子。”


    “自然是,人比花嬌般的女子,殿下覺得牡丹如何?”


    四皇子停下腳步,似是猶疑的看向慕情,卻看不出任何的破綻,隻覺得這句話像是平常家常一般。


    “殿下怎麽了,可是我臉上有東西?”


    祁司鈺迴神,搖了搖頭輕舒一口氣,岔開話題:“自從大食國公主進京以來,國事繁忙,和親之事一拖再拖,父皇準備在秋分之前舉辦一場圍獵,為公主擇婿。”


    一旁的葉鴻羽微微側頭。


    ……


    在永安王府終於修繕完畢之時,也收到了皇家圍獵的消息。


    皇家圍獵場內圍了一圈帳篷,皇帝這個時候正對著身邊的永安王說道:“聽聞永安王不擅騎射,太遺憾了,這秋獵是看不到永安王的風姿了。”


    “陛下不能看到臣的風姿,大顯還能許多好男兒,想必這次秋獵也不會讓陛下失望。”


    “也是。”


    皇帝笑著看向在馬場中騎馬拉弓連中十靶的葉鴻羽,“來人,我觀世子騎射都是上上,大食國公主是來賓,讓大顯最優秀的兒郎帶一下人家公主。”


    慕情這邊剛一落座,丞相嫡女應采然便上前。


    眉目如泣,眼眶微紅。


    “永安王殿下,臣女那日在宮宴多有逾矩,還請殿下寬恕。”


    一旁的扶瑤氣鼓鼓,“應小姐,我家殿下早就不將此事放在心上,小姐莫要在殿下眼前提及,又讓人厭煩一遍。”


    應采然驟然被這麽一懟掩帕欲哭。


    “扶瑤,不可無禮。”


    雖然語言斥責,但是周圍人都可以聽得出來,永安王並沒有要責備自己身邊侍女的意思。


    應采然麵子上又掛不住,掩麵跑走。


    “這丟了第一次麵子還要再來丟第二次,倒也少見,”一旁的平寧縣主笑道,“永安王殿下清風霽月,豈是普通女子可攀得?”


    她這句話中倨傲滿滿,隨即朝著慕情問道:“上次聽聞永安王殿下隻愛顏筋柳骨,本縣主最近新得了一幅謝氏真跡,永安王可幫我看看?”


    縣主身邊小廝上前遞字,卻不見永安王迴應。


    四周一片安靜,上次這位永安王拒絕了應采然,誰都知道並不是因為應采然普通,相反應采然素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稱。


    這次平寧縣主又示好,眾人都想一觀永安王態度。


    “顏筋柳骨,隻為攀附風雅,實則本王文筆不通,胸無點墨,真跡本王也看不懂,縣主收迴吧。”永安王平靜的說道。


    “你……”平寧縣主臉色漲紅。


    侍立在旁的扶瑤竊竊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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