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一眼認出這群人正是鎮北王的銀鱗衛。


    一道紅色的身影走近,知縣趕緊起身走下公堂,對著麵前半身銀甲紅衣的少年行禮。


    “世子殿下!”


    眼前人的身份定然不容置疑,銀鱗衛就是最好的證明。


    人群中有聲音傳出。


    “這……真的是世子啊。”


    “正主來了,看這冒牌的怎麽辦。”


    “噓,小聲點,別說話。”


    公堂之上的白衣公子依舊沒有行禮,他轉身看著麵前走近的人,因著了鎧甲,幾乎都要把他整個身影遮住。


    “好玩麽,永安王殿下?”


    ……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還真的是啊?


    這少年郎居然沒有說謊。


    “玉佩也是真的,是我親手給他的,怎麽,你不滿意?”紅衣少年又挑眉看向知縣。


    “這……”知縣抹了抹頭上的汗。


    “繼續審啊,本世子聽著呢。”葉鴻羽抱臂站在了一旁。


    “那……那世子坐?”知縣請他去上方公堂上坐著,堂下兩個‘爹’,那個座位他坐著燙屁股。


    “不必,本世子還急著趕路,知縣大人快些才是。”


    知縣戰戰兢兢坐迴到那個座位上,下意識一拍驚堂木,落下的手都輕了幾分。


    “都安靜,”他聲音小了不少,略帶討好,“既然是永安王殿下,此事自然不必再審……”


    “知縣大人這麽草率,怎麽能讓人信服,”慕情笑道,“我這邊剛好也有人證呢。”


    “啊?那,那便請永安王殿下帶上來吧。”


    “讓一讓,讓一讓。”小劍童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來。


    葉鴻羽擺了擺手,銀鱗衛迅速清出一條路。


    小劍童唿出一口氣,卻見他人小小的,卻拖著一個比他身量大三倍的圓桶一般的人。


    “這不是扶二爺麽?”


    人群之中已經有人認了出來。


    一直在堂上的扶澤臉色自從剛剛就沒好過,這會兒更黑了。


    小劍童把人往堂上一拖,對著這位扶家二爺齜牙咧嘴的兇道:“快說!”


    堂下的人瑟縮了一下,對著上方叩首。


    “知縣大人!”


    “你是扶家二爺,你不是死了麽?”知縣瞥了一眼扶澤。


    “小人正是扶呈,小人並沒死,是永安王殿下救了小人!”扶呈這麽大一個人,居然抽泣的哭出來,“是我大哥扶澤,他過來和我說我得罪了永安王,永安王殿下必然不會放過我,讓我自己自盡,以保全家!”


    “竟有此事!”知縣聽聞震驚了,“扶澤,他說的可是真的?”


    扶澤‘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知縣老爺明鑒,我隻是嚇唬一下他,誰知道他自己為了脫罪詐死逃脫,畢竟之前扶呈讓自己的兒子去刺殺永安王殿下,雖說那逆子已死,但子不教父之過,這謀殺永安王殿下可是真真兒的,此事曝光當然會牽連全家!”


    這一連串接一串的反轉看著堂下的吃瓜眾人一愣愣的。


    “怪不得,是好多日子沒看到扶家三公子了。”


    “是啊,我還尋思這痞子居然最近不去打家劫舍找麻煩了。”


    “安靜!”知縣隻得繼續拍著手中的驚堂木,卻在公堂安靜下來後,不知道從何開始詢問起,半天終於找到一句重點,“為何去行刺永安王?”


    “是他貪心不足蛇吞象,想取而代之!”


    趕在扶呈開口前,扶澤先咬一口。


    “你!明明是你攛掇!”


    “我攛掇了什麽,刺殺的是你兒子,我大早上還趕著去道歉,替你擦屁股的事我來幹,這種刺殺大罪也要我背?”


    扶呈明顯沒有他大哥會說,氣急的身上的肉一顫一顫的。


    眼看要被扶澤咬死,扶呈終於想到之前小劍童與自己說的話。


    “知縣大人!我要告發,十年前我大哥夥同我,一起殺死了我們三弟!”


    “什麽!”知縣眉頭一緊,厲聲問道:“此事可真?”


    “千真萬確!”


    “你瞎說什麽你這蠢笨如豬的東西,是扶光給了你好處還是收了永安王的好處!”扶澤眼看扶呈一副同歸於盡的樣子,想繼續堵住他的嘴。


    “來人,將扶澤捆住嘴堵上!”知縣看他瘋了似的連永安王也敢攀咬,趕緊發話。


    被捆住的扶澤栽在地上一雙眼瞪的如同鼓起的青蛙,眼白都布滿了血絲看向扶呈。


    扶呈有一瞬間心虛,卻在扶澤殺人似的眼神中想到了昨天晚上大哥殺自己的模樣,他心一橫,“十年前,我三弟做蠶絲生意賺了很大一筆錢,我和大哥彼時生意失敗,想找三弟借點錢周轉一下,三弟和我二人說錢現在都在生意上暫時拿不出來,結果背地裏卻說我兄弟二人極其不靠譜。”


    他咬了咬牙繼續道,“大哥聽聞此言立時說要殺了三弟,我也一時憤怒,當天晚上與大哥喝了點酒,來到三弟家中,我三人又吵了幾句,便一時激動,與大哥一同……殺了三弟……”


    一旁一直靜默的扶光刹那間仇恨的看向扶澤和扶呈。


    堂下也傳來竊竊私語。


    “原來十年前扶家的大火居然掩蓋了這樣的真相……”


    “怪不得這兄弟二人一定要從老宅搬遷,寧願新建一座府邸,也不願意舊址修繕。”


    知縣也聽得怒從中來,“你們,居然謀殺手足,真是殘忍至極!怪不得會做出行刺永安王殿下的行徑!對待手足亦是如此,真是令人發指!”


    “此次行刺永安王,也是我大哥先派人去查探身份,誰知道盜取到的竟然是鎮北王世子殿下的玉佩……我們查過鎮北王世子殿下,幼時離家極少歸家,才生出了取而代之的心思,小人死罪!”扶呈跪在地上,身體都在顫抖。


    “我母親呢!”扶光忽然出聲,死死盯住扶呈。


    “在扶家郊外的莊子上,我大哥說,需留母做質,扶瑤才會聽話。”


    扶光不想再等一刻,立時衝了出去。


    一旁的葉鴻羽瞥了一眼最近的銀鱗衛,朝他一揮手。


    銀鱗衛會意,追了上去。


    知縣深唿吸一口氣,觀察了一下一旁的鎮北王世子,又看了看堂下一直站著臉上沒什麽表情的永安王,這才咽了咽口水,大聲道,“既如此,將扶澤與扶呈二兄弟押入大牢,如此罪大惡極之人,待簽字畫押,秋後處決!”


    台下吃瓜群眾也十分給麵。


    “縣老爺判的好!”


    “該!”


    “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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