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龍掌,龍宮的為數不多的近身武功。


    李晉洛試圖用真氣通入衝開這截龍掌的封堵,無果。


    鄭織錦的拐杖迎頭劈來,李晉洛左手抽刀格擋,拉開身位,順勢踢起南枝,收劍入鞘。


    體內氣海翻湧,這一杖雖是擋住,但是其內勁已經滲入五髒六腑。


    堪堪雙腳站定,拋刀而起。


    “起劍式——天幕!”


    “糊塗。”徐藝瑾眉頭緊皺,剛剛陳宗主都提醒你不要禦物了,怎麽還硬著頭皮上呢?


    鄭織錦笑了,目露精光,死死盯著天幕之上的溪流。


    刀罡潑灑而下,方向...是李晉洛。


    李晉洛驚唿一聲不好!而後一個翻滾同時抽劍出鞘,左手劍拋出想要攻敵所必救,也是想要玉石俱焚。


    可...李晉洛的南枝拋出,以氣禦劍並未取得一絲一毫的作用,南枝頹勢減顯,最終被鄭織錦握於手中。


    李晉洛這邊刀罡潑灑而下,詭異身法竭力的在閃躲,速度較剛才慢的如龜爬。


    一個照麵,李晉洛身上華貴衣袍便是被刀罡劃爛,有鮮血綻出。


    鄭織錦手持南枝輕笑道。


    “娃娃,你剛才那滔天的氣機呢?怎得如此萎靡?


    看來不過是些強行提升實力的秘...”


    鄭織錦話未說完,好似被人扼住咽喉,不可思議的瞧著手中南枝。


    衣袖寸寸炸開,鬆弛的皮膚滿是血色,南枝脫手墜地。


    一息之後,鄭織錦腹部好似有萬千雷爆炸開,眼前一黑,昏迷當場。


    天幕漸消,李晉洛氣喘籲籲的盤坐於地上,自言自語。


    “我就不信了,南枝內剩餘七成的真氣一股腦給你灌進去走一圈,你還能遭住?”


    鄭織錦,輸在了自負,也輸在了無知。


    先是奪走了李晉洛溪流天幕的控製權,而後又奪了南枝。


    想要如法炮製,拋南枝迴去,還施彼身。


    可就在她真氣與南枝接觸的一瞬,南枝內剩餘全部真氣倒灌,兩股截然不同的真氣在她體內對衝,下場可想而知。


    怪隻能怪她這輩子禦物,也終究隻是禦物,用真氣牽引武器。


    而李晉洛所修煉的川流訣,乃是萬法仙界的上等心法,法寶之內自存有真氣。


    這些是鄭織錦這輩子都沒有接觸到的手段,就比如溪流,此時名刀內的真氣,也不是存氣其中,而隻是被法陣牽引,勉強附著於刀上。


    無論是時間久了,或者法陣撤去,這真氣都存留不得。


    川流訣所控法寶,隻要距離施術者一段距離,別說幾日,就算是幾年,幾十年也不會有絲毫的外泄。


    至於,南枝內的真氣李晉洛又是何時倒灌迴去的...


    就在李晉洛中了截龍掌後不惜硬接一擊也要收劍歸鞘的時候。


    ...


    “李洛陽,第二場,勝!”


    隨著鄭織錦的昏迷,截龍掌上氣勁消散,仍有酥麻之感。


    再次拾起南枝,其中真氣在剛剛那一下揮霍後,隻餘不足四成存留。


    身上的傷痕略顯狼狽,李晉洛索性扯開衣袍,赤膊上陣,那孔武有力的身材,頓時場下一片尖叫。


    當然,其中也有徐藝瑾的喝倒彩,不屑的瞧著其他人,有什麽可叫喚的,老娘隨便摸。


    抽迴南枝中全部真氣,開始竭力的修補經脈。


    右手的酥麻還未緩解,但是麵上瞧著,李晉洛一副淡然神色。


    “下一個,誰來?”


    那種無所謂的神情,場下還真有人被唬住了。


    “難道他剛才示敵以弱,而後一擊得勝,都在計算之中?”


    “實力恐怖,又有如此頭腦輕鬆取勝,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最後那一擊是怎麽迴事?我看龍宮那老太婆突然就倒了。”


    “你不懂,那是一種很高深的真氣操縱手段。”


    “展開說說。”


    “反正就是很高深,和你說了你也不懂。”


    ...


    一時間果然沒有人再次挑戰,就在墨家執事要宣布本擂台李晉洛獲勝之時,擂台下有一人傳來歎息。


    “哎,小友確實手段不凡,但是老夫受人所托,這刀定是要爭上一爭的。”


    說話之人,眾人聞聲望去,一位笑眯眯的老人緩步上台。


    “無門無派,逍遙一散人。小友,可願與老夫入內景一戰?”


    擂台下眾人很快的認出了老人的身份,胡林,曾與武當山掌教於內景之中對手七局,其中勝負無人知曉。


    但是就憑他與武當掌教的這份平起平坐,無人膽敢小覷。


    進入內景,可以理解為兩人進入精神世界,利用自身錘煉的魂體交手,而內景之中人的強弱,錘煉魂體是一方麵,更多的還是基於對武學的理解與認知。


    相較於真刀真槍的比拚,文雅了許多。


    更有大成者,能夠做到靈魂出竅,神遊萬裏,對敵之時,轟擊敵人魂魄導致失神,甚至癡傻當場而敗北。


    李晉洛也沒得選,剛剛一場苦戰,隻有自己知道現在身體的狀況。


    能有一場不比拚真氣與肉體的交手,縱然自己沒有過錘煉靈魂,但是...死馬當活馬醫,此時再真刀真槍的拚一場,勝算也不過如此。


    李晉洛一抱拳,“請。”


    兩人紛紛盤膝而坐,對於擂台下的觀眾而言,這無疑是一場無趣的比試了,紛紛開始竊竊私語,猜測著其中勝負。


    徐者也用折扇輕輕拍擊徐藝瑾的肩頭。


    “喂,你說這家夥為什麽這麽拚命要奪這柄溪流呢?他們家珍藏的名刀,也有不少吧。”


    徐藝瑾沒有迴答,她心底有猜測,但是沒有說出口。


    擂台之上,剛剛入定,怪相驟生。


    胡林剛盤桓的雙腿猛然跳起,一臉驚恐,難以置信的死死盯著李晉洛。


    “這...這是什麽!?”


    胡林驚唿之後,頭也不迴的跳下擂台倉皇而逃。


    隻有李晉洛幽幽退出內景觀想,麵對著墨家執事和一眾嘩然的看客,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江南,李洛陽,第三場,勝。”


    全場沸騰!


    ...


    一處不知名的地點,好似漫天星河,又好似無盡深淵。


    兩道魂體在空間中隨波逐流。


    其中較為龐大的一道魂體小聲嘀咕,“喂,你說這家夥為什麽這麽拚命要奪這柄溪流呢?他們家珍藏的名刀,也有不少吧。”


    另一道魂體突然尖嘯,打斷了前者的喃喃自語。


    “快!快斷開連接!”


    “不行!他失去支撐會爆體而亡。”


    “那你把這個家夥趕出去啊!”


    ...


    擂台之上,李晉洛若有所思的揉著小腹。


    剛剛氣海是不是猛然收縮了一下?徐者也給的這小紙人靠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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