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冰是一個肉欲特別強烈的男人。風流一夜的劉冰,如願嚐到了西塞女子的那種主動和熱烈。


    幾度春宵之後,他看著躺在自己兩側的西塞女子,扶著自己的腰坐了起來,疲憊又滿足的說道:“這西塞女子,真是如狼似虎,太生猛了,都快把老子身體都掏空了。”


    劉冰拖著重心不穩的步伐,將西塞女子的衣服往自己身上一穿,在東皋城裏買了一些吃食,便迅速離開了。


    當他來到山洞時,黑虎已經醒了過來。劉冰趕緊將吃的遞給黑虎,“黑虎大哥,你醒了,趕緊吃一些東西吧!”


    黑虎看著劉冰,“我弟弟黑龍死於誰手,你可知曉?”


    劉冰一邊換衣服一邊說道:“令弟的屍首我查看過,一劍斃命。我向護衛們打聽,護衛說刺殺之人黑巾遮麵,身材挺拔,武功高強。還有,護衛們想去救黑龍,可是相爺害怕傷到自己,趕緊命令護衛們護送快速離開了。”


    黑虎捏緊拳頭,惡狠狠的說道:“若是我查出兇手是誰,我定然殺了他全家,為我弟弟陪葬!”


    劉冰看著黑虎那悲憤的神色,“還是我好,無牽無掛,走到哪裏,哪裏就是家。死在哪裏,哪裏就是墳墓。黑虎大哥,你節哀,目前好好養傷才是。”


    黑虎支撐著站起來,看著劉冰,“走吧,迴京城!”


    劉冰立即扶著黑虎,“黑虎大哥,你這身體能受得住?”


    黑虎邁開步伐,“死不了!”


    喆山上的無為小院裏,琳琅早早就醒了過來。她迴到靜觀小築,推開向晚舟的臥房,摸了摸床鋪,冰冰涼涼的,向晚舟時徹夜未歸,她顯得忐忑不安。


    她走進廚房,和好麵,並且將醬料炒好,向晚舟還未歸。


    她站在院子裏不斷徘徊,突然一聲“嬸嬸”傳入她耳中。她循著聲音看去,發現向晚舟和江預牽著離恙慢慢走向靜觀小築。


    琳琅快速跑到向晚舟麵前,擔憂的問道:“小姐,為何這麽晚才迴來,擔心死我了!”


    江預看著琳琅,“放心吧,你家小姐昨夜跟我在一起,平安無事!”


    琳琅滿臉的擔憂這才化為笑意,然後躬身一把將離恙抱起來,溫柔的說道:“走,嬸嬸給你做好吃的雜醬麵!”


    一聽到好吃的,向晚舟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江預看著向晚舟,“琳琅也會做雜醬麵!”


    向晚舟有些不高興的看著江預,“會做,也不會給你吃,誰讓你總是欺負我!”


    向晚舟直接走到院子裏的桌旁坐下,江預當然也跟著坐在了向晚舟的身邊。向晚舟看見江預坐下,她立即換了一個位置。江預又移到向晚舟身邊,向晚舟又換位置,江預又移動……


    離恙看見了,感覺很好玩,以為舅舅和舅母是在玩遊戲,也立馬加入了他們。


    不久,琳琅就端著香噴噴的炸醬麵走了出來。離恙聞到了香味,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向晚舟聞到了香味,趕緊停了下來。江預也趕緊停在向晚舟身邊。


    香噴噴的味道,已經將向晚舟肚子的饞蟲勾出來,她也拿起了筷子,準備大飽口福。


    這時琳琅拍了向晚舟的手,“這是姑爺的,姑爺先吃!”琳琅說完,便把碗移到了江預麵前,便轉身進了廚房。


    江預本想拿起筷子,向晚舟瞪了江預一眼,江預便凝固一般,一動不動。


    琳琅端著一個大號的碗來到向晚舟身邊,笑著看著向晚舟,“這是你的,趕緊吃吧!”


    向晚舟看著眼前的大碗,高興的說道:“還是我的琳琅疼我!”


    琳琅看著江預不動筷子,急忙問道:“姑爺,怎麽不吃,是不符合口味嗎?”


    江預看了一眼向晚舟,“夫人不讓吃,我哪裏敢動筷子?”


    離恙看著向晚舟,“舅母,你太兇了!”


    琳琅轉頭看著向晚舟,眉頭一皺,一個巴掌拍在向晚舟的頭上。


    向晚舟疑惑的看著琳琅,江預立馬護住向晚舟的頭,看著琳琅,“琳琅,你怎麽動起手來了!”


    琳琅盯著向晚舟,“小姐,姑爺這麽好,怎麽可以不讓他吃飯!要是讓夫人知道了,她非把你手打出血不可。”


    琳琅說完,便拿起筷子遞給江預,笑著恭敬的說道:“姑爺,您快吃!”


    江預看了向晚舟一眼,這才動起了筷子。


    向晚舟一邊吃,一邊想著琳琅的行為,心裏很納悶兒,這曾行到底是怎麽調教琳琅的,如此短的時間,就讓琳琅發生這麽大的變化。


    就在向晚舟他們在享受著美味的時候,琳琅端著兩碗炸醬麵來到了無為小院。


    柳無為聞到了炸醬麵的香味,這熟悉的味道,令他迴憶起一位故人來。以前,他還在江南時,師妹白梅依也經常給他和師傅做炸醬麵,他們也總是吃不夠。


    柳無為拿起筷子,嚐了一口,滿意的點點頭,這琳琅做炸醬麵的手藝,是完全得到了白梅依的真傳。


    柳韞急忙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她要琳琅教她,等肖雋迴來,她好做給肖雋吃。


    宋達收到消息,趕緊從西涼城趕到東皋城。當他看見幾個月前還在戰場上英勇殺敵的方允現在冷冰冰的躺在了自己的眼前,他悲痛無比。


    他命令仵作對方允的屍首進行防腐處理,然後放入到棺槨當中,命令宋輝帶領隊伍護送方允的遺體迴京。


    那些被刺殺身亡的飛龍軍都集中葬在了東皋城外的一處山坡上,周圍的百姓聞之,紛紛帶著香燭過來,悼念這些保護他們安寧的人。


    東皋城的百姓聽說了守護他們安寧的方將軍遇刺身亡,都非常難過。


    在宋輝護送著方允的棺槨出發時,路兩側的百姓,無論男女老少,頭上都帶著白巾,淚流不止,為方允送行。


    在邊塞戰死的大越士兵,這裏的百姓知道了,都會為他們送行,並且每年都會去祭奠他們。


    因為這裏的百姓知道,他們經曆過戰火,知道戰爭帶來的創傷。


    敵人鐵蹄踏碎過他們親人的身體,敵人的戰刀砍下過他們親人的頭顱,敵人手裏的火把燒毀過他們的房屋……如果沒有這些將士的舍生忘死,拚死抵抗,他們哪裏能過著安寧的生活。


    因為肩負使命,不能暴露身份,蘇謹隻能悄悄趕來,藏在道路一處隱秘之地,流著悲痛的淚水,為自己的師傅——方允送行!


    今日,有女學子們的騎射課,向晚舟不見向晚晴來,便親自去了女學舍尋找。女學舍的嚴女官告訴她,向晚晴已經退了學,昨夜已經離開喆山,迴江南去了。


    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向晚舟根本無法相信。她去了柳山長處詢問,柳山長告訴她,向晚晴確實退了學。而且柳山長還拿出向晚晴父親寫的退學書遞給向晚舟。


    向晚舟接過來一看,這退學書的字跡有些奇怪,雖說跟向秉的相差無二,但是仔細一看,也有出入。


    向晚舟猜想,這裏麵一定存在問題。不過,她現在的心思還不能放在向晚晴身上,因為常鳳凰那裏,自己控製常鳳凰做的事情差不多完成。


    而且常鳳凰身上的噬魂蟲已經快控製不住常鳳凰了。所以向晚舟得盡快解除常鳳凰身上蠱蟲了!


    一旦噬魂蟲無法控製常鳳凰,向晚舟必定會遭到反噬。雖然常鳳凰是壞人,但是下蠱蟲畢竟也是下作手段。


    信州城裏,肖雋身著華麗的服飾,帶著路虎和一匣子金銀珠寶來到信州知府。


    肖雋踏入信州知府府衙,隻見這府衙裝飾得並不華麗,簡單樸素。


    仆人將肖雋和路虎引進課堂,給他們奉上了茶後,叮囑了兩句,就退出了客堂。


    肖雋立於客堂裏,環視一圈,自己一身的華服與這間樸素的客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頓時,他的心河有了波濤的湧動!


    此時,一身粗布麻衣的於通在院子裏捧著書本,正在與前朝賢德對話交流。


    仆人說有客人來訪,並就在課堂等候。


    於通有些不悅的說道:“我告誡過你們,不要隨隨便便放人進來。”


    仆人聽了,隻是恭恭敬敬的站著,不言不語。


    於通見之,隻能無奈搖頭,前往客堂。


    於通來到客堂,看見衣著華麗的肖雋,又看到了路虎和路虎懷中的一個匣子,心生不滿但又不失禮節的說道:“貴客到來,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肖雋微微一笑,“於知府客氣了,在下蕭壽,乃是江南來此行商的人。此次前來多有討擾,還望於大人海涵。”


    於通不急不慢的示意肖雋坐下,待到肖雋坐下後,才坐下問道:“蕭掌櫃,這次前來,請問有何要事?”


    肖雋看著於通,“此次前來,是有事相求。”說著示意路虎打開匣子,露出裏麵耀眼的金銀珠寶。


    於通眉頭一蹙,“閣下這是何意?若有公事,還請直說,莫要用財物汙了衙門清正之風。”


    肖雋卻不以為意,緩緩道:“聽聞於知府一心為民,治理信州有方,深得百姓厚愛。蕭某這次前來,是看重了信州城外東南方向的一處山地。所以,想請於大人通融一下,將這一塊地賣給蕭某,蕭某不勝感激。”


    於通心中疑慮更甚,這肖雋看起來富貴逼人。信州之地蘊藏著豐富的金礦和鐵礦,國家管控嚴格。這蕭掌櫃敢打信州的土地,怕是來路不簡單。


    但表麵仍不動聲色,“蕭掌櫃,這信州之地,乃是大越領土,豈能任意買賣?”


    肖雋笑著說道:“於大人,這信州城外東南方向之地,乃是一塊風水寶地。我雖江南人士,但是祖籍乃是信州這一塊福地。家父年歲已高,落葉歸根是他唯一的念想。我想買下此地,作為家父百年之後的安居之所。”


    於通聞言,才知道肖雋賣這一塊地並不是為了礦產,而是想作為祖墳之地。


    於是他看著肖雋,“蕭掌櫃的孝心真是感天動地,可是乃是大越領土,於某也不好私自處理。蕭掌櫃,還是請迴吧!”於通站起來,準備離開。


    肖雋趕緊起身,“,於大人,請留步,聽聞於大人常常以‘孝’教化信州的百姓。我賣此地乃是完成家父的心願。如果於大人能夠了了我這莊心事,這更有助於大人推行‘孝’的教化。”


    於通聞言,認為肖雋說得不無道理,但是自己真的不好私自處理信州之地,便麵帶難色的看著肖雋,“蕭掌櫃言之有理,不過這土地,我實乃不好私自處理。”


    肖雋知道於通心裏的顧忌,趕緊上前一步,“於大人,蕭某素聞於大人清廉,方才的匣子玷汙了於大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高貴品質。再有,這也不是蕭某得本意!”


    於通看著肖雋,“那不知道蕭掌櫃的本意為何?”


    肖雋微微笑著,“於大人,治理信州,廣納流民,為他們置辦產業,用的都是府庫的銀子。而於大人又清正廉潔,府庫的銀子定然是有減無增。我本也是信州人士,所以,這個匣子是蕭某捐贈於信州府庫的,也算是蕭某得一種桑梓之情。還請於大人收下!”


    於通聽著肖雋發自內心的情感,“蕭掌櫃的桑梓情懷,讓人動容!不過這……”


    肖雋看著於大人,“大人,蕭某知道您的顧慮。您可以讓府衙的師爺將一個匣子記入府庫的公賬。有賬冊在此正名,斷然不會玷汙大人高尚的品德!”


    於通沉思片刻後,終於微微點頭,“蕭掌櫃一片赤誠之心,本官暫且收下這筆捐贈。至於那塊地,待我細細考量一番再做答複。”


    肖雋見狀大喜,忙行禮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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