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寅前腳走,江預和向晚舟後腳就到了礦洞入口的山腳下。江預嗅覺靈敏,即刻嗅出了殘留的人氣,立馬伸手攬住向晚舟的肩膀,側身斜靠著一處隱蔽的山體。


    向晚舟看了江預一眼,一動不動,緊緊的靠在江預身上。


    江預側頭看著向晚舟,見她乖巧的緊靠著自己,嘴角的笑都壓不住。


    “看來人剛走,又有老虎坐鎮,怕是要等一個時辰了。”江預輕聲的說道。


    向晚舟有些不自在,也低聲說道:“你先鬆開你的手,等一下壓壞你了。”


    江預看著有些嬌羞的向晚舟,幹脆就戲弄她一下。於是他一翻身,江預背部靠在山體上,而向晚舟整個人都趴在了江預的懷裏。


    本來就對江預起了一些心思的向晚舟,哪裏禁得起這樣的挑逗,頓時臉紅心跳,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麽辦了。


    然而,此時此刻的江預卻與以往大不相同了。原本,他隻是抱著戲弄一下向晚舟的心思,想要看看向晚舟會作何反應。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向晚舟那柔軟嬌軀輕輕壓在他身上的時候,一股異樣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他的身體竟不由自主地產生了極為強烈的生理反應。


    隻見江預嘴角原本掛著的那一抹戲謔笑容逐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和凝重之色。


    他那雙平日裏總是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眼眸此刻也被滿滿的渴望所填滿,正緩緩地、一點點地朝著向晚舟靠近過去。


    與此同時,他的雙唇也像是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一般,慢慢地、輕柔地向著向晚舟移動,而他本人則仿佛沉醉其中般,雙眼也開始慢慢地、微微地合上了。


    而另一邊的向晚舟呢?當她眼睜睜地看著江預那近在咫尺的雙唇一點一點地朝自己逼近過來時,內心深處的恐慌和無措更是如潮水般洶湧而至。


    她的大腦在這一刻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變得一片空白。她拚盡全力想要掙紮起身逃離這令人尷尬又窘迫的局麵,但不知為何,她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在此刻就如同那一灘毫無支撐力的軟泥一般,緊緊地吸附在江預的身軀之上,絲毫動彈不得。


    就在江預的嘴唇越來越靠近之際,向晚舟的雙唇也不受控製地開始不停地微微蠕動起來。


    她那原本靈動清澈的雙眸也因為極度的緊張和羞澀而變得呆滯無神。更為要命的是,她能夠清晰無比地感受到來自江預下體的微妙變化,這種變化讓她的心跳愈發急促,臉頰也瞬間漲得通紅。


    這時,夜空中的月光都害羞起來,將自己化為了一層銀白色的棉被,蓋在了向晚舟和江預的身上。


    江預抱著向晚舟的手越來越緊,就在江預快要親吻到向晚舟時,哎,陳寅的老虎卻破壞了這曖昧的氛圍,攪了江預的好事。


    隻見江預眼疾手快,雙臂如鐵鉗一般牢牢地將向晚舟緊緊抱住,順勢向下滾落了好幾圈。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江預借著慣性猛地一躍而起,帶著向晚舟騰空翻飛,精準無誤地落到了一棵粗壯的大樹之上。


    那隻兇猛的老虎由於未能成功撲倒江預和向晚舟而惱羞成怒,它不停地在樹下焦躁地徘徊著,兩隻銅鈴般的大眼死死地盯著大樹之上的二人,鋒利的獠牙裸露在外,口中不時發出低沉的吼聲,仿佛在宣泄著自己的憤怒與不甘。


    此時,向晚舟定了定神,迅速伸手從袖中摸出一把精致的微型弓弩。隻見她動作嫻熟地瞄準下方的猛虎,左手食指毫不猶豫地一按,幾道寒光瞬間激射而出,數根細小卻威力驚人的迷魂針直直地紮進了老虎龐大的身軀之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樹下不停徘徊的猛虎起初並未察覺到異樣,但漸漸地,它的步伐開始變得有些踉蹌起來。又過了好一會兒,這頭威猛的猛獸終於支撐不住,兩腿一軟,轟然倒地。


    然而,為了確保安全無虞,江預和向晚舟並沒有立刻從樹上下來。他們靜靜地等待著,直到確定猛虎已經完全暈厥過去後,這才小心翼翼地縱身跳下樹來。


    正當江預和向晚舟準備邁步朝著洞口走去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猛虎突然睜開雙眼,眼中兇光畢露。緊接著,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起身,張開血盆大口,徑直朝江預猛撲而去!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江預和向晚舟幾乎同時感受到了身後傳來的致命威脅。生死關頭,他們來不及多想,雙雙使出全身力氣,用力地推向對方,希望能借此讓彼此避開猛虎的攻擊……


    向晚舟在推力的作用下,翻滾幾下便站了起來,做好防禦的動作。


    而江預在力大如牛的向晚舟的推力下,直接飛了出去,但是他的頭發卻被猛虎咬斷了一些。


    猛虎含著江預的頭發狠狠的盯著向晚舟,向晚舟已經做好了大虎的準備。可是眼前的猛虎卻突然往地上一倒,不省虎事了。


    向晚舟邁著輕盈而謹慎的步伐,緩緩地走向那隻威風凜凜的老虎。她異常平靜,但眼神堅定且毫無畏懼之色。


    當靠近到一定距離時,向晚舟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後,小心翼翼地伸出白皙的玉手,準確無誤地拎起了猛虎粗壯有力的一隻腳。


    然而,就在她鬆開手的瞬間,那隻原本威猛無比的虎腳竟如同失去了力量一般,軟綿綿地耷拉在地。


    向晚舟毫不遲疑,將自己的雙手伸向猛虎那張血盆大口。隻見她用力掰開那鋒利獠牙之間的縫隙,終於從其中取出了江預的一縷頭發。


    完成這一係列動作之後,向晚舟直起身來,迅速環顧四周,試圖尋找江預的身影。但周圍除了茂密的樹林和寂靜的風聲,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東西。


    她的心開始逐漸焦急起來,不禁壓低嗓音,輕聲唿喚道:“江預,江預……”


    此時,一陣夾雜著痛苦的唿喊聲從不遠處傳來。原來,江預正被困在一棵高大樹木的樹杈之上,難以脫身。他聽到向晚舟的唿喚,急忙迴應道:“龍兒,龍兒,我在這裏!”


    向晚舟聞聲而動,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快步尋去。不多時,便發現了那棵困住江預的大樹。隻見江預整個人被死死地卡在樹杈中間,身體無法自由移動分毫。


    望著眼前這一幕,向晚舟心急如焚,連忙開口問道:“你究竟是怎麽迴事?為什麽會爬到樹上去呢!”


    江預艱難地扭動著脖子,盡量讓自己的頭部能夠麵向向晚舟,一臉苦相地迴答道:“龍兒,別問那麽多啦,快想辦法先把我救下來吧!”


    江預的話尚未說完,隻見向晚舟身形一閃,如同輕盈的雄鷹一般,穩穩地落在了一棵粗壯的大樹之上。她借助樹幹的彈力,瞬間飛身向前,眨眼間便來到了江預的麵前。緊接著,她在空中來了一個瀟灑的空翻。就在這空翻之際,她飛起一腳,猛地踹開了那根死死卡住江預的樹枝。


    與此同時,向晚舟迅速伸出雙臂,緊緊抱住江預。隨著她一個靈活的轉身,兩人一同平穩著地。江預由於剛剛受到樹枝的擠壓,此刻不禁捂住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


    向晚舟見狀,連忙伸出手,輕輕地拍打著江預的後背,關切地問道:“你怎麽會飛到樹上去呢?”


    江預抬起頭,望著眼前的向晚舟,苦笑著說道:“琳琅說你力大如牛,我今晚可算是真切地體會到了。”


    聽到這話,向晚舟先是一愣,隨後一隻手不自覺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口中發出“哎呀”一聲驚叫。


    她滿臉歉意地看向江預,連連擺手解釋道:“真是對不住啊!剛才一時情急,用力過猛了些,還望你多多包涵,沒有傷到你吧?”


    江預依舊捂著自己的前腰,微微皺起眉頭,深深地看了向晚舟一眼。然後,他竟然毫不猶豫地直接解開了腰帶,緩緩地將自己的衣服敞開......


    向晚舟不明所以,有些慌亂的看著江預,“江預,江預,你冷靜一些,我……我知道你方才身體有了反應,可是……可是我不是你的妻子,再……說了,這裏也……不……不合適……”她說完,便用雙手遮住了自己的臉頰。


    江預很快將自己的衣服脫完,露出整個上身,靠近向晚舟,“別多想,快幫我看看傷!”


    向晚舟“啊”一聲,立馬拿開遮住雙眼的手,仔細看著江預的身體,發現江預的前胸到前腰和手臂都有嚴重的擦傷。


    向晚舟著急的趕緊扶著江預坐下。馬上給江預清理傷口。


    為了方便向晚舟給自己清理傷口,江預雙手向後撐在地上,將身體向後仰著。


    向晚舟仔細的為江預清理著傷口,而江預則目不轉睛的盯著向晚舟。月色如華,此時的向晚舟如同一池溫柔澄澈的水,滋潤著江預的幹涸的心田。


    當江預看著向晚舟臉上三道傷口時,心裏一陣一陣的抽痛,眼裏泛著淚花,“龍兒。”


    “嗯,怎麽啦?”向晚舟迴答道。


    江預眨了眨眼睛,“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


    向晚舟正在給江預上藥的手微微停了一下,然後繼續上藥,“這不關你的事,你不用這麽自責。擦傷這麽嚴重,疼嗎?”


    江預微微一笑,盯著向晚舟,“你知道嗎,我飛出時,如果不緊急調整方向,隻怕我早就絕子絕孫了。”


    上完了身上的藥,向晚舟才轉身給江預的手臂上藥,“要是你斷子絕孫了,我給你養老送終!”


    “哎呀,如果真有那時,天天有這麽一個美人兒在我身邊轉悠,隻怕是會更讓我痛苦。”江預調侃的說道。


    向晚舟聞言,瞪了江預一眼,“擦傷這麽嚴重,還有心情笑。”


    江預看著向晚舟給自己上完了藥,便撿起自己的裏衣站了起來一邊穿,一邊說道:“這叫疼痛轉移法!”


    向晚舟看著江預,很自然的伸出手為江預係上裏衣帶子。對於向晚舟這種舉動,江預很是吃驚。


    向晚舟彎下腰,撿起江預的黑色外衣,走到江預的身後為江預穿上,又走到江預麵前,為他係好衣帶,並把腰帶係好。


    整個過程,江預都看著向晚舟,沉默不語。向晚舟掏出一塊袖著山茶花手帕,把江預的斷發包好,然後遞給江預,“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可拿好了!”


    江預接過包好斷發,“謝謝!”


    “不用謝,趕緊辦正事吧!”向晚舟說完,便轉身向洞口走去。


    江預和向晚舟來到洞口,先後順著鐵鏈下去,把麵巾往上拉遮住了臉,然後一起掃視了四周。


    他們先去了堆放兵器的洞裏。山洞裏,燭火明亮。江預看到數量如此多的各式兵器,心裏憤怒不已。


    向晚舟和江預藏於暗處,趁著巡邏的人員開始,向晚舟悄悄點燃了一些迷香。不一會兒,巡邏的兩人便神誌不清的暈倒在地。


    而此時,微微的鼾聲此起彼伏。江預和向晚舟循聲朝著洞的最裏麵走去。他們走到一處拐角時,江預和向晚舟趕緊隱藏在拐角處,並從拐角處探出頭。


    眼前的景象證實了他們的猜想。隻見眼前是一處很寬敞的地方,裏麵是一排一排的床上,床上睡著很多男子。


    這時,向晚舟和江預身邊的燭火開始偏向一方,他們明顯的感受到有風吹來。他們不約而同的望向風的來向。


    他們轉身,悄無聲息的朝著風的方向走去。不久,便看到了亮光。他們快步走到光照射的地方洞口,發現眼前是一處絕壁。但是絕壁上吊著一根一根的樹藤。


    江預蹲下身體,看著這些樹藤,發現樹藤裏麵是一根一根的鐵鏈。


    向晚舟看著這個地方有些熟悉,她左顧右看了一下。然後抓住洞口側麵的樹藤,用勁拉了一下,然後順著樹藤向上爬。


    江預見之,也跟著向上爬著。大概爬了半個時辰,他們便到了林遠曾經住過的山洞。


    江預和向晚舟相視一眼,原來,他們尋找已久的礦洞就曾經被自己踩在腳下。


    他們沒有多敢逗留,又抓緊迴到礦洞之中,摸到了挖礦的山洞口。他們從洞口進入往前走,這裏的洞道猶如迷宮。江預和向晚舟轉了一圈,又迴到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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