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聞之後,緩緩地迴過頭來,目光落在了肖雋身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他輕聲說道:“肖愛卿啊,現今朕在諸位愛卿們的盡心輔佐之下,已然如雄鷹展翅般羽翼漸豐。故而,那些長久以來積壓下來的諸多難題,也到了該徹底解決的時候了。這條道路必定充滿艱難險阻,荊棘密布,不知愛卿是否已經做好萬全之策,應對即將到來的重重挑戰呢?”


    肖雋聽聞此言,連忙拱手作揖,神色堅定地迴答道:“陛下放心,君之所思所想,便是臣所努力踐行之處。無論前方等待我們的是怎樣的荊棘叢生,亦或是無底深淵,微臣都將義無反顧,毫不退縮。為了我朝的繁榮昌盛,為了陛下的千秋偉業,哪怕粉身碎骨,微臣也在所不惜!”


    皇上見狀,心中甚是欣慰,他邁步走到肖雋身旁,伸出一隻手輕輕搭在肖雋的肩膀上,感慨萬千地說道:“肖雋啊,朕能有你這樣忠心耿耿、智勇雙全的臣子相伴左右,實乃朕之大幸!此生得你如此,朕還有什麽奢求呢?”


    就在這時,一直候在一旁的薑總管快步走到皇上麵前,恭恭敬敬地施禮說道:“啟稟陛下,皇後娘娘在外求見!”


    皇上聞聽此言,先是看了一眼肖雋,然後說道:“那你且先退下吧!”


    肖雋再次躬身行禮,隨後慢慢後退幾步,轉身離開了禦書房。而當他走出禦書房之時,正巧遇見路過此處的蕭嫣。隻見蕭嫣在經過禦書房門前時,美眸輕瞥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劉冰,劉冰則微微頷首示意。


    蕭嫣麵若冰霜地凝視著劉冰,那雙美眸之中閃爍著淩厲的光芒,仿佛能夠穿透人的靈魂一般,她心中暗自思忖著:“這群沒用的廢物,居然連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被蕭政抓到了把柄!”


    而劉冰自然也感受到了來自蕭嫣目光中的寒意,但他卻絲毫沒有畏懼之色,反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因為自從那次蕭嫣將他強行按壓在自己身下之後,他就清楚地知道,自己最終恐怕會命喪於這個女人之手。


    然而,他並不覺得後悔,畢竟這個女人曾給予過他世間最極致的歡樂與滿足,哪怕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他也心甘情願,認為死得其所。


    此時,皇上正全神貫注地坐在禦案前批閱著堆積如山的奏折。隻見蕭政輕移蓮步,身姿婀娜地緩緩走向皇上所在之處。當她來到皇上身旁時,原本眼中那如寒冰般的冷意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汪如水般的柔情蜜意。她微微躬身,聲音輕柔婉轉地說道:“臣妾參見陛下!”


    皇上聽到這熟悉且悅耳動聽的聲音,連忙停下手中揮動的朱筆,迅速站起身來,快步走到蕭嫣跟前,然後伸出一隻寬厚溫暖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扶起眼前這位嬌豔動人的女子,並輕聲細語地迴應道:“皇後怎生如此多禮?快快平身罷。”


    蕭嫣直起身軀,抬起頭來,那張絕美的麵容之上此刻滿是憂慮之色。她憂心忡忡地望著皇上,櫻桃小嘴輕啟,語氣懇切地說道:“陛下,妾身今日晨起之時,偶然聽聞家父身體略有不適,妾身心中著實擔憂不已,故而鬥膽懇請陛下恩準妾身返迴娘家探望一番。”


    皇上緩緩地伸出他那雙寬厚而溫暖的大手,輕輕地撫摸著蕭嫣那張如凝脂般嬌嫩的臉蛋,語氣溫柔地說道:“女兒擔憂父親,此乃人之常情啊。皇後,你且先迴去吧,順便代朕向丞相問一聲好。”


    皇後微微仰起頭,含情脈脈地凝視著眼前這位尊貴無比的帝王,朱唇輕啟,用那嬌柔甜美的聲音迴應道:“臣妾謝過陛下隆恩!”說罷,她蓮步輕移,轉身離去。


    此時,蕭政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書房內,雙目緊閉,似是在沉思冥想,靜靜地等待著愛女蕭嫣歸來。


    不多時,但見前唿後擁之間,蕭嫣宛如一隻美麗的彩蝶翩然而至,踏入了這座氣勢恢宏、寬闊豪華的丞相府。隻見她身姿婀娜,步履輕盈,行走在寬敞的庭院和曲折迴廊之中。


    自蕭嫣的生母被送迴鄉下之後,這偌大的蕭府便成為了金姨娘的天下。說起這金姨娘,當真是深得蕭政的寵愛,簡直就是他的心肝寶貝。這一次,蕭政竟當著全府上下眾人的麵,毫不留情地命人將金姨娘狠狠抽打,直打得她皮開肉綻,慘不忍睹。


    然而,蕭嫣的母親出身卑微,相貌也不過平平無奇,更缺乏情趣與魅力,根本不知該如何取悅自己的夫君。故而,蕭政對她並無多少喜愛之情,但卻仍與其接二連三地生育兒女。即便後來蕭政納妾眾多,可他始終極力維護著蕭嫣母親的正室之位,從未做出過寵妾滅妻這般有違禮法之事。


    蕭嫣每每迴想起往昔歲月,心中總是感慨萬千。想當年,為了能讓夫君順利登上那至高無上的皇位,她可謂是殫精竭慮、絞盡腦汁。好不容易盼到夫君黃袍加身,成為天下之主,本以為從此便能盡享榮華富貴、夫妻恩愛,未曾料到這才僅僅隻是個開始。


    自皇上登基之後,宮廷之中明爭暗鬥愈發激烈。為了能夠長久地留住皇上的心,獲得他更多的寵愛,蕭嫣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用盡各種權謀手段。然而,無論她如何努力,似乎始終無法真正走進皇上的內心深處。


    猶記得那次與皇上共度春宵,紅綃帳暖,鴛鴦交頸。正當兩人情意正濃、顛鸞倒鳳之際,皇上竟在迷離恍惚間輕聲呢喃:“清清,清清……”


    那一刻,蕭嫣如遭雷擊,整個人瞬間僵住。她難以置信,自己為皇上付出了這麽多,甚至不惜犧牲一切,可到頭來,即便江清的女子已然逝去,皇上卻依然對其念念不忘,將她深藏於心底最柔軟的角落。


    憤怒和嫉妒猶如熊熊烈火,在蕭嫣的心頭燃燒。她不甘心就這樣被人忽視,更不願永遠活在另一個女人的陰影之下。


    於是,在極度的怨恨驅使下,蕭嫣做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她要報複皇上!經過一番精心策劃,她設法給皇上身邊的侍衛統領劉冰下了迷情之藥,並成功引誘他進入了自己的寢宮。


    劉冰正值壯年,體魄健壯,精力旺盛。當他初次品嚐到男女之間那令人銷魂蝕骨的美妙滋味後,便欲罷不能。


    此後,他膽子越來越大,竟敢常常趁著夜色深沉,偷偷潛入坤寧宮,強行將蕭嫣按壓在床上。


    而蕭嫣呢?盡管每一次事後都會懊悔不已,但每當劉冰那充滿力量的身軀緊緊貼著她,熾熱的雙手肆意撫摸著她嬌嫩的肌膚時,那種強烈的快感又如潮水般洶湧襲來,令她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一次又一次地沉淪迷失。


    這些年來,她與劉冰之間的關係始終處於一種見不得光的狀態,這種不正當的往來猶如隱藏在黑暗中的毒瘤,雖然看似隱秘,但卻時刻侵蝕著他們各自的生活。


    一路上,蕭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腦海裏不斷閃過過往的種種畫麵。不知不覺間,她已來到了父親的書房門前。


    隻見黑龍筆直地站立在門外,當他瞧見蕭嫣緩緩走來時,趕忙躬身拱手行禮,並恭敬地喊道:“娘娘!”然而,蕭嫣對他的問候恍若未聞,甚至連正眼都未曾瞧一下,便毫不猶豫地邁步踏入了書房。


    進入書房後,蕭嫣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正襟危坐於書桌後的父親身上。她邁著輕盈而堅定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父親跟前,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的口吻說道:“父親今日看起來精神矍鑠得很呐,哪有半點身體不適的模樣?想來這所謂的抱恙不過是個幌子罷了,實則是特意在此等候女兒我的到來吧!”


    此時的蕭嫣緊閉雙眼,右手輕輕捋著下巴處的胡須,緩緩開口道:“知女莫如父,知父亦莫如女啊。既然皇後已然駕到,咱們也就無需再繞那些彎子了!”


    聽聞此言,蕭嫣冷笑一聲,隨後步履從容地朝著一旁的椅子走去。待行至椅前,她手臂一揮,華麗的裙擺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般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緊接著便穩穩地落座其中。


    隻見她微微揚起下巴,眼神冷漠地直視著自己的父親,冷冷地說道:“父親大人,自從您狠心將我拋棄的那一刻起,您我之間的父女情分便已徹底斷絕。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您親手將我從皇後的寶座上拉下,轉而讓那個愚笨無腦的蕭嬈取而代之呢!”


    蕭政聽後,緩緩地睜開了那雙原本緊閉著的眼睛,他那毫無表情的麵龐如同千年寒冰一般,冷冷地凝視著眼前的蕭嫣。他的目光仿佛能夠穿透人心,讓人不寒而栗。


    “既然娘娘如此想,那麽老臣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索性直截了當地告訴娘娘吧,您最好還是將那除掉成王的計劃給取消掉。如此一來,於您於我都隻會有好處,絕不會有害處。”蕭政的聲音低沉而又充滿威嚴,一字一句地傳入了蕭嫣的耳中。


    蕭嫣聽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輕笑一聲,說道:“丞相大人,倘若本宮執意要這麽做呢?難道丞相大人還有什麽手段可以阻攔本宮不成?”


    蕭政並未被蕭嫣的話語所激怒,隻見他從容地從桌上拿起了一張紙條,然後穩步走到了蕭嫣的麵前。他麵帶微笑,將手中的紙條遞到了蕭嫣的麵前,並輕聲說道:“娘娘,請您先過目一下這張紙條。看完之後,或許娘娘會改變主意也說不定呢。”


    蕭嫣看了一眼蕭政,然後接過紙條一看,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的手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紙條從她的手中滑落,飄落在地上。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和震驚。她的心跳聲在她的耳邊響起,仿佛是一麵大鼓在不停地敲擊。


    她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她的身體卻不聽使喚。她的唿吸變得急促,她的嘴唇開始發幹。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紙條上的字,她感到一陣寒意從她的脊梁骨上升起。


    蕭政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輕聲說道:“娘娘啊,若以此為條件,讓您打消除掉成王的念頭,不知意下如何呢?”


    話音剛落,隻見蕭嫣如同觸電一般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一雙美眸圓睜,死死地瞪著眼前的蕭政。然而,當她對上蕭政那充滿狠毒與陰險的目光時,嬌軀不由自主地一顫,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隨後,她緩緩伸出手,扶住身後的椅背,艱難地坐了下去。


    此刻,無數個疑問如潮水般湧上蕭嫣的心頭。她暗自思忖道:“自己與劉冰之間的私情一直都隱藏得極深,從未有過絲毫泄露。那個從未踏入宮廷半步的付副參將又是如何知曉此事的呢?難不成竟是劉冰親口告知於他?不,這絕無可能!劉冰對我的情意那般深厚,怎會做出這種背信棄義之事?”


    盡管心中思緒翻湧,但蕭嫣深知此時必須盡快冷靜下來。於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片刻之後,她再次站起身來,臉上重新浮現出優雅的微笑,目光直直地看向蕭政,緩聲道:“父親大人,您可別忘了,我終究是您的親生女兒。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即便您真的將此事捅到皇上麵前,難道您就敢篤定自己能夠全身而退嗎?”


    麵對蕭嫣的質問,蕭政麵色陰沉似水,宛如寒鐵一般冰冷。他緊緊地盯著蕭嫣,毫不退縮地迴應道:“皇後娘娘,您這番話未免有些言過其實了。以我在朝堂之上盤根錯節的勢力,那崔定邦縱使貴為一國之君,短時間內恐怕也不敢輕易對我動手。所以,即使他知曉了您那些見不得人的醜事,他隻會罰您一人而已,而老臣最多落一個教女不嚴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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