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完,宋黛玉也吃飽了。就準備返程了。


    依舊鏟雪車在前麵打頭,霍淮之開著車載著宋季商和宋黛玉跟在後麵。


    宋黛玉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坐車,在後麵座椅上昂著尾巴來迴巡視。還時不時發出“吼吼”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他太高興了在玩,還是在巡視他的領地。


    車剛開出去兩個路口,前麵鏟雪車又停了。


    不過這一次霍淮之控製著車距,倒沒有出現之前的小意外。


    “不會又遇到碰瓷的吧?”


    宋季商直接打開車門就想去看看又是個什麽奇葩。


    “嘿嘿嘿~”


    剛走進,宋季商就聽到癡癡傻笑聲。這是撞了個神經病?


    宋季商走到鏟雪車前,腳邊跟著繞著她來迴走動的宋黛玉,身邊是虛攬著生怕她走不穩摔了的霍淮之。


    孫源看到宋季商和霍淮之來了,就好像看到了主心骨,瞬間放鬆下來了。


    贏魚也是。他雖然能打,但是對麵是個隻會傻笑的女人,估計他拿著大刀嚇唬她,她也隻會傻笑鼓掌呢。


    他搞不定。讓他殺人還行,這婦女之友他是做不了了。


    “夫人,霍總。這個女人好像是個傻的,我們和她說話,她隻會傻笑。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看著這個忽然撲到馬路上隻會嘿嘿傻笑的女人,孫源就很苦惱,真的無法溝通啊!


    雖然他是總裁特助,接觸過各形各色的人,但那些人都能溝通啊。


    宋季商仔細看著眼前的女人。


    零下四五十度,女人隻穿著一身破爛的軍大衣,褲子應該是毛絨絨的睡褲,隻可惜髒兮兮的,那些毛也一縷一縷的,和這個女人的頭發一樣。


    腳上穿著不一樣的鞋子,一隻是雪地靴,一隻是厚拖鞋。


    臉上倒還算幹淨,沒有髒兮兮的,不過一臉的皺紋和斑點,看著年齡不小了。卻偏偏有一雙懵懂清澈的雙眸,好像一個不知世事天真無邪的孩童。


    但最吸引宋季商注意力不是那雙懵懂清澈的雙眸,而是那破舊肥大的軍大衣都遮不住大肚子。


    隻見女人肚子高高聳起,這郝然是懷孕了啊!一個形似流浪者的女人懷孕了。


    傻子可不知道碰瓷。估計是這肚子裏孩子的爹讓孕婦來碰瓷。


    但這個孕婦連話都不會說,所以背後之人肯定就在附近。隻是既是碰瓷,為何不出來哭鬧撒潑?


    宋季商環視四周。這條路不是他們之前走過的路,所以馬路上鏟雪車未到之處還是半米厚的積雪,路兩邊也是。


    不過這點雪也沒辦法完全隱藏一個男人的身影。


    果然在宋季商右前方十米處雪上浮著一片黑色。應該是黑色布料。


    宋季商示意贏魚過去檢查一下。


    贏魚才走兩步,那邊雪地裏就忽然冒出一個男人。


    這男人渾身上下髒兮兮的,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也不知他本身腿有問題,還是因為雪地難走。


    宋季商四人就安靜的站在那邊等那個男人過來給這場戲開幕。


    “媳婦,媳婦。你沒事吧?你有沒有受傷?孩子怎麽樣?”


    那個髒兮兮的男人一步一步往那個隻會傻笑的流浪女走去。


    宋季商卻看到那雙純真懵懂的雙眼中爬滿恐懼,原本傻笑的小臉此刻也盡是驚懼之色,害怕讓這個女人控製不住的發抖。


    可她好像也不敢逃。隻是後退兩步之後,雙手緊緊抱著自己高聳的肚子,也許是不敢看那個向她一步一步靠近的男人,隻能低著頭。


    “嘿嘿嘿~”也變成“嗚嗚嗚~”,好像無助的幼崽在為自己哀鳴。


    “站住!”


    宋季商對著這個男人嗬斥道。


    贏魚立馬上前幾步,將流浪女擋在他們這一方麵陣營。


    也許這個看著傻乎乎的女人,其實並不傻。


    或者她隻是單純的覺得嗬斥住讓她害怕的人的女人是個好人,能給她安全感。


    所以她護著自己的肚子,一小步一小步,小心翼翼的挪到宋季商這邊,看著宋季商望向她,還獻上傻乎乎的笑容。


    那雙眸子裏全部是對她的信任。全心全意的信任。


    “你是何人?”


    贏魚虎著臉,拿著泛著銀光的匕首對著男人質問道。


    “我.....她,她!她是我媳婦!還懷著我的娃。你們差點撞了我媳婦,還問我是誰!”


    男人看似激動憤怒的衝著贏魚喊道。但從他僅露出的雙眼中還是看到心虛與貪婪。


    這個男人的視線除了剛開始放在這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身上,其餘時候總是貪婪的看著綁滿物資的車上。


    “所以你讓這個女人出來碰瓷,是想訛錢吧。”


    贏魚把手中的匕首耍的虎虎生威的,盯著男人的眼神裏滿是殺氣。


    又來了一個。希望這個比之前那個有種一點。


    “我媳婦是孕婦,她收到驚嚇,你們難道不打算賠償嗎?這個時候醫院都去不了,她要是早產了,或者難產了,肯定得一屍兩命!”


    “你們必須把你們車上的物資賠給我們。不然........”


    男人話還沒說完,宋季商從羽絨服口袋裏掏出一把銀色女士手槍。槍口直直指著大放厥詞的男人。


    男人立刻閉嘴。他覺得法治社會,不可能會有人有真槍,但是他就是一個撿破爛的。


    對這種看著很富貴很有氣勢的人有天然本能的害怕,放在以前他都不敢靠近。但是他住的小破屋已經在地震中成了一片廢墟。


    他沒吃沒喝的,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好在往年冬天他也隻有幾件單衣保暖,倒是練出了一些抗寒能力。


    現在零下四五十度,這些破棉衣倒是還能讓他堅持住。倒是那個傻子,冷了也不知道喊。


    不管她了,自己活下來再說。雖然肚子裏是他的孩子,但這個天注定保不住。以後讓她再生一個好了。


    反正已經死了好幾個女嬰了,不在乎多這一個。也不知道這一個是不是男孩,要是是男孩就可惜了。


    男人看著小手槍,覺得這麽小,估計是小孩玩具。拚一把!


    “小姐,你看我和我媳婦都是窮苦人家,平時就隻能撿撿破爛賣點錢,這要不是忽然遇災了,也不會要你們東西。”


    男人說著倒是把自己說的哽哽咽咽,要不是那雙不安分的眼睛還在偷瞄宋季商他們的物資。宋季商都要覺得這就是個窮苦被生活所迫的可憐人了。


    “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們,可憐可憐我那未出生的孩子。幫幫我吧,讓我可憐的孩子也見見這個世界吧。”


    男人跪倒在地,對著宋季商一行人痛哭流涕。


    可惜宋季商幾人都包裹的嚴嚴實實,他看不到這幾個人的神色,也不知道這些人有沒有被他可憐人設觸動。


    宋季商,霍淮之和贏魚有沒有被觸動,沒人知道。


    反正孫源這眼窩子淺的是被觸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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