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聞言,咧了咧嘴:“沒什麽條件,通過入組考核就行了。”


    白寒自然是不信的。


    金刀看他一臉不信,隻能換個正經點的表情,再次說道:“真的。”


    “不過考核很容易死就是了。如果還活著但沒通過考核……就入‘蟲’。”


    “‘ 蟲’是?”


    “死士組,無要求,數量大,隨時去死。”


    白寒徹底皺起了眉。


    “這個組怎麽會有人?都是被迫的?”


    “組織裏沒有人是被迫。‘蟲’的人願意去死,當然是因為組織會滿足他們的願望。給錢,給權,給他要的東西。”


    金刀說完看著他,冷峻的眼神裏少有的柔和了一點。


    “是不是覺得自己就是被迫的?你當初會來,是你監護人把你賣掉的,他在你沒有自主權的情況下自願將你交了出來。”


    “你那時候是商品,商品沒有自不自願。商品的主人是自願的就行。”


    白寒麵無表情,似乎沒什麽感覺。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被那個生他的人傷的有多透。


    “那沒通過考核,入‘蟲’的人,不就是被迫了嗎?”


    “這一條,組織會在你加入前告訴你。等於你要加入,就要答應這一條,否則他們不收。”金刀咳了兩聲,“也是自願。”


    “師父!?你……這種條件也答應!當初那事有這麽絕望嗎?”


    白寒不能理解,入組織如果有這種條件,他覺得金刀當年那點事大可不必。


    “你既然知道有這麽個組織在,再攢點錢,雇殺手,殺騙你錢的那人不就得了!”


    “激動什麽!教你的全忘了,我看你確實是太舒服了……當時年輕唄,殺都殺了。不入也是死入了也是死,不如搏一搏。”


    金刀人往後一靠:“這不,老子贏了。如今也算還可以吧。”


    ……哪裏還可以了,白寒看著骨瘦如柴,講話都有點靠力氣吊著的金刀,沒話說。


    “而且你以為雇殺手很便宜?如果付不起,也就是入‘ 蟲’,用命付咯。”


    “行吧。那無霸這個事……”


    “無視,你別把我們倆有關係的事讓他知道就行。”金刀悠閑道,“少和他有交集,正常情況下,除了‘飛禽’和‘高階’外,別組的人之間也沒太大的聯係。”


    “‘這倆又是?”


    “’飛禽’主要是情報,‘高階’是科研和醫藥。”


    “懂了,那為什麽組織的名字前麵要加一個電子?”


    寵物愛好會就算了,為什麽是電子寵物?


    白寒問到這個問題時,金刀臉色明顯一沉。


    但他瞬間就恢複了神情,說道:


    “前麵不說了嗎,我們有個明麵上的網站,內容是線上養寵物。那不就是電子寵物嗎。”


    “那應該是雲養啊,怎麽是電子?”


    “你咋問題這麽多,這有什麽好糾結的。不是真的雲什麽養,是那什麽,一塊塊的叫什麽來著……像素!”


    金刀感覺說不清楚了,他直接掏出手機,打開了那個網站。


    “直接看。”


    於是白寒見到了一個非常中式賽博的霓虹燈調像素風平麵網站。


    居然真是一個遊戲!


    原來是畫的啊,他剛才聽金刀描述,還以為是真實的動物照片。


    是說那個真正的的入口名字為什麽會用到“周邊”這個詞……


    網頁做的很花哨,非常有九十年代像素遊戲的複古感,最頂上甚至還有輪播廣告,廣告下方清晰的寫著剛才金刀說的那十一個分類。


    白寒在這個首頁往下滑了滑,下麵展示了各種像素小動物,每一個都十分靈活的在屏幕裏抖動著。


    “點進去就能養?”


    “可以這麽理解。別亂點啊,真養上了我還得每天和它聯絡感情。”


    金刀趕緊把手機拿迴來,生怕他點到。


    “…………這搞得太精致了吧?為什麽會一點都沒聽說過?”


    他之前也沒有脫離社會啊,如果一個網頁遊戲做的如此優秀,那不應該默默無聞。


    “這遊戲幾十年前了……以前非常火,但因為老被舉報所以入口常換,要找到不容易,就漸漸沒動靜咯。”


    “被舉報?為什麽?”


    “因為……你們怎麽說的,那個詞,氣,氣金。”


    “……氪金?”


    “好像是,氪金,太氪金。”


    “這個鏈接你直接點進去的話根本看不到遊戲。”金刀聳聳肩,“隻會看到一個死機了一樣的對話框,上麵寫:


    “請付款2000塊。”


    “………………………………………………”


    “除了知道的人外,都隻會以為這個詐騙網站瘋了。”


    “………………………………………………”


    金刀:“就算有腦殘真付,打開也確實是個正經遊戲。”


    “那有什麽特別的必要把頁麵做這麽好看嗎,隨便搞搞不就得了?”


    “傻,這遊戲很賺的。你以為遊戲本體就不氣金了?就是真有人買單,遊戲才能花哨。”


    “……氪,師父。”


    “別克老子,媽的我就愛念氣,愛咋咋地。”


    行,行。


    白寒已經徹底喪失了對組織的評價能力。


    “真正的入口是在哪裏?”


    白寒看那個頁麵的時間不超過5秒,並沒有在上麵看到剛才說的真正入口。


    “這你就先別知道了。”


    金刀徹底把手機收了迴去。


    師父不給他看,那就算了。白寒也收迴了好奇心。


    也算是對組織了解過了……


    吧。


    接著他又想起了羅宇的事,趕緊說道:“我在學校也遇到一個,他很像‘靈長’的。”


    “他不是,g大你進去前我查過,裏麵沒有組織的人。”金刀很肯定的說。


    “可他的氣場……”


    白寒覺得他那存在感變化的能力很像是學過隱匿技。


    “他若是從組織裏學的隱匿技,那他就不可以有名氣。”金刀說,“‘靈長’的人,必須要抹掉存在。”


    那倒是,羅宇在g大很有知名度,這與他們的習性不一樣。


    既然如此,那就莫名其妙的兩頭都可以安心了?


    白寒撓撓頭。


    “師父,那我現在是有被分組的嗎?還是已經不在組織的記錄裏了?”


    “……”


    聽到白寒的話,金刀陷入極為短暫的沉默,然後口氣平常的說道:“你可以這麽認為。”


    “不過也不要掉以輕心以為自己和組織沒關係了。組織想發現你還是很容易。”


    “明白。”


    “打你的遊戲去,別耽誤事。”


    金刀習慣性的扇了一下他的腦殼,但威力已經小了很多。


    更像是拍了拍他的頭。


    “好。你休息會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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