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owo?)!


    梅津美治郎和坦克手都驚呆了。


    這可是75毫米的炮彈。


    他們的攻堅利器。


    打普通戰壕機槍火力點一炮一個。


    甚至去打那些普通的房子,能一炮炸塌。


    怎麽射這個怪模怪樣的戰車,連擊穿都做不到?


    “快,繼續開炮!”


    梅津美治郎舉起了指揮刀,大聲喊道。


    砰!


    身旁的九七輕坦再次開炮。


    又一枚炮彈擊中了戰車的前裝甲。


    炮彈再次被傾斜的前裝甲彈開。


    前裝甲上隻是多出了淺淺的凹痕。


    這一下,梅津美治郎和坦克手徹底斯巴達了。


    剛才還可以說是意外。


    可是接連兩次,就不是意外能解釋的了。


    “司令官,怎,怎麽辦?”


    梅津美治郎身後的日本兵有些害怕了。


    他們雖然是久經訓練的精銳,但也隻是人。


    麵對能打過的敵人,自然驕縱無比。


    但是,麵對無法戰勝的敵人,也會恐懼,也會害怕。


    很多人想起了兩年前,在諾門坎被鋼鐵洪流碾壓的恐懼。


    這種恐懼,甚至比兩年前還要強烈。


    兩年前,他們的坦克至少還可以給敵人坦克造成殺傷。


    但是現在,他們引以為豪的火炮,竟然無法奈何對麵的鋼鐵怪獸。


    這種無能為力所造成的恐慌和挫敗讓日軍的士氣迅速陷入低穀,逐漸向崩潰演變。


    “啊——”


    一個參加過諾門坎的老兵迴想起了自己同伴的遭遇,率先轉身向著遠處跑去。


    “八嘎,居然敢逃跑!”


    梅津美治郎看到這個逃兵氣的氣血上湧。


    要知道,他治軍可是十分嚴格的。


    要求做到令行禁止。


    現在,在他的手下居然出了逃兵。


    這是在打他的臉。


    梅津美治郎拔出手槍,準備擊斃這個逃兵。


    可是,那個逃兵十分的雞賊,居然學會了s型走位,不斷的在障礙中左躲右閃,像是泥鰍一樣滑溜,根本無法瞄準。


    梅津美治郎連開了幾槍,都落到了空處。


    “八嘎,別讓我再見到你!”


    眼見那個逃兵不見了蹤影,梅津美治郎將槍收了起來,憤憤的迴頭。


    等他轉過頭,發現了令他驚駭的一幕。


    那輛巨大的戰車已經來到他的麵前。


    巨大的戰車甚至都沒開炮。


    而是直接向著他身邊的那輛九七輕坦碾了過去。


    九七輕坦想要撤離,但發動機卻在這個時候發生了故障。


    怎麽也打不著火。


    嘎吱吱——


    重型戰車的履帶碾壓到了九七式輕坦上。


    九七式輕坦發出了鋼鐵扭曲的吱呀聲。


    普通的薄鐵皮裝甲,連同鬼子駕駛員,直接被碾壓成了鐵餅。


    “跑啊!”


    看到坦克都被碾壓成鐵餅了,梅津美治郎身後的那些士兵徹底崩了。


    紛紛轉頭逃跑。


    “啊——”


    “迴來,都給我迴來!”


    梅津美治郎想要阻攔這群逃兵。


    但,這些人隻顧逃命,哪裏還會管梅津美治郎的命令。


    有人嫌棄梅津美治郎擋路,還順手推了一把,直接將梅津美治郎推翻在地上。


    “八嘎,你們這群混蛋,居然敢如此目無長官,我要……”


    梅津美治郎還要再說些什麽,忽然聽到巨大的轟鳴聲在耳邊響起。


    梅津美治郎艱難的將頭扭轉了過來。


    他發現,巨大沉重的履帶已經到了他的麵前。


    履帶的縫隙中,還摻雜著紅色的泥土。


    仔細看去,似乎還掛著些許爛肉。


    “八嘎~”


    梅津美治郎隻來得及吐出兩個字,沉重的履帶就從他的身上碾壓了過去。


    直接將他與這片土地融合在一起,再也無法分離。


    這樣的一幕在城內的各個地方不斷的上演。


    一群一群的日本兵被碾壓成爛泥。


    很多日本兵被堵在牆角,絕望的拉響了身上的手雷,希望和鋼鐵戰車同歸於盡。


    然而,鋼鐵戰車的裝甲十分的堅固。


    75毫米的火炮都無法射穿,更不用說普通的破片手雷了。


    他們的手雷在裝甲上留個痕跡都難,更不用說同歸於盡了。


    一輛輛鋼鐵戰車在城內清剿著殘餘的日軍。


    城外的共軍得知城內的情況後感歎:“這東西雖然行動速度慢,但打巷戰還真是一把好手,沒有這些家夥,想要打進城裏恐怕得流上不少血。”


    “以前都是小日本用戰車欺負我們,現在也是時候讓他們嚐嚐戰車的厲害了。”


    “各部隊開始進入城市,清剿角落裏的殘敵。”


    “是!”


    一隊隊士兵開進了城裏,開始逐步絞殺城內殘餘的守軍。


    戰爭到了現在就已經變成了垃圾時間,勝敗再無翻轉的可能。


    在用了重型攻城戰車之後,共軍隻花了一天的時間,就攻占了奉天和新京兩座重鎮。


    徹底切斷了日軍的退路。


    散落在東北邊境的關東軍,變成了一支支孤軍。


    失去了指揮,失去了後勤,失去了撤退路線,等待他們的隻有勞改營的土豆田。


    大本營是三天後才知道的這個消息。


    因為,新京陷落的太快了,關東軍和滿洲國的一係列高層都沒來得及撤離,就直接被一鍋端了。


    各種通訊設施,電台,廣播電台,全都被一股腦的控製了起來。


    根本無法向大本營傳遞相關信息。


    大本營隻知道通訊被切斷了,但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關東軍主力被消滅,新京被占領,偽滿洲國皇帝被抓,這些消息是被刊登後,大本營從報紙上得知的。


    當看到報紙之後,東條麵如死灰。


    自從無法接通關東軍一眾主力師團的電台,東條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隻是,作為賭徒的他,內心才存在著一絲僥幸。


    還希望有翻盤的可能。


    可當這些消息被當做新聞刊登出來的時候,東條知道,這一切已經無法挽迴了。


    東條迴顧了一下這幾個月所發生的事情。


    他發現日本自從在襲擊了珍珠港之後,運氣就直轉急下。


    先是東南戰區崩塌。


    緊接著就是長江防線告破,華北瘋狂轉進。


    隨後就是共軍出關,關東軍被徹底摧毀。


    粗略估算一下,日本在大陸方向損失兵力總數達到了270萬。


    這裏麵還包含了被稱為陸軍之花的百萬關東軍。


    這幾個月幾乎是把陸軍的精華全都掏空了。


    他為了翻身,甚至將駐朝鮮半島的二線部隊都壓上去了。


    現在,整個遠東大陸方向,日本幾乎沒有任何可用之兵。


    遊擊隊都可以攆著日本留下的政府機構揍。


    這種程度的損失,已經不是依靠其他地方獲得戰功能彌補的了。


    必須有人出來謝罪。


    而他這個首相則是最好的背鍋人選。


    與其被抓起來審判,還不如直接切腹,這樣還能“體麵”一點。


    東條拿起了長刀,比畫了兩下,感受著武士刀那鋒利的刃口,他又猶豫了。


    “這刀刺到肚子上多疼啊。”


    東條又將武士刀放了迴去,將自己的侍衛叫了進來,當自己的介錯人。


    而他隻是拿著一把扇子,頂在腹部上做個樣子。


    砰的一聲槍響,東條結束了罪惡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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