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田闖和邱廣發壯著膽子戰戰兢兢地站起,看到楚皂臣又讓他倆坐下,不由得心花怒放,放心地又坐下了,就要專心觀看這個瞬間從第二十名一躍成為排名第二的副會長的表演!


    那劉百成心裏合計,今天他剛剛到來,不可得罪眾副會長和王誌鬆大師,於是計上心來。


    楚皂臣得意洋洋地甩著肩膀走到劉百成麵前,對劉百成抱拳道:“您先請!”


    劉百成也沒有客氣,突然一挺胸,下巴頦一抬,就像他在王誌鬆太極功夫演示會上看到的王誌鬆大師的隔空打人功夫的發功一樣。


    正如劉百成預料的一樣,那楚皂臣天天跟隨王誌鬆大師演示隔空打人之神功,對這挺胸抬下巴頦的動作已經形成條件反射(即意),所以見到劉百成挺胸抬下巴頦後,當即倒地打起滾來!


    眾副會長皆嘩然,暗想難道這劉百成也習練成了隔空打人之術!


    其實這些副會長在王誌鬆大師帶領下,成天弄虛作假演示隔空打人之太極神功,久而久之,就將自己也欺騙了,竟然以為自己真有內家功夫了!


    所以在那幾十年後,就有一些花架子就敢於去和那真功夫的格鬥術對抗!這就是自己把自己欺騙了!


    那楚皂臣在地上滾了幾圈以後,驀然驚醒!趕緊停止翻滾,從地上失魂落魄地爬了起來!眾副會長實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王誌鬆大師狠勁咳嗽幾聲,才將大家的笑聲止住。


    劉百成對楚皂臣道:“你可得願?”


    楚皂臣滿臉慚愧,一句話也不說,低頭向座位走去!


    王誌鬆大師已經氣急敗壞,連連不停揮手,於是眾副會長紛紛起身向前挪了一個座位,將楚皂臣原來的第二十個座位空出。楚皂臣又轉身向後走去,可是王誌鬆大師依然不滿意,又揮了兩下手,於是第二十一、二十二名副會長也向前挪了座位,那楚皂臣隻好坐到最末的座位上了。


    道是那人生中充滿大起大落,福禍無常,所以做人總是要以平常心對待之,不可計較,寵辱不驚,去留無意,花開花落,柳暗花明,就如那楚皂臣一樣,在末尾坐下後,慚愧之心漸消,麵上又露出平常之灰色。


    這楚皂臣之行為打斷了王誌鬆大師預先製定好的計劃,眾人不知再如何進行下去。到底那吳世友不比常人,才能夠位列副會長第一!他起身對劉百成抱拳道:“剛才劉百成同誌演示的隔空打人之術,簡直是與王誌鬆會長大師不相上下!”


    田闖趕緊糾正道:“但還是比王誌鬆會長大師略敗一籌,王誌鬆會長大師發功時,那楚皂臣至少要在地上滾幾十圈,可今天麵對劉百成同誌的發功,卻隻滾了不到十圈!這劉百成同誌與王誌鬆會長大師功夫之高下,可見一斑!”


    那王誌鬆再也忍不下去了,指著田闖罵道:“你他媽地給我閉嘴!給我上!”


    那吳世友、田闖、邱廣發得令後,同時起身走到劉百成身旁,將其圍住,對劉百成抱拳道:“我等三人想向劉百成同誌討教,不知可否得願!”。


    那劉百成心想,今天是來者不善,看來不打是不行了!但是自己脊柱之傷尚未恢複,運轉不便,所以不可久戰,隻可速速解決。於是下定決心,對三人抱拳道:“可以讓你們得願!”,話未落下,心力已經提起,抽合身手直奔吳世友中門而去。


    那吳世友見劉百成衝來,拉開馬步,運足丹田力氣向劉百成發出一拳。那劉百成卻不躲避,迎吳世友之拳直上,待吳世友之拳就要打中其前胸之際,方拳由心發,卻是張開手指,直奔吳世友前胸。


    那劉百成與吳世友身材相當,但那吳世友打出的是拳,而劉百成發出的是指,這無形之中就比吳世友之拳長出三寸。那吳世友之拳尚未打到劉百成前胸之時,劉百成周身整勁暗運化至手指,隻見吳世友發出哎呦一聲,劉百成之手指已經點到吳世友之胸口,那吳世友感覺到劉百成之手指之力如同弓箭一般穿透其前胸而入,在其體腔之內翻滾激蕩,又從後背而出,將吳世友打得魂飛魄散,五髒六腑翻江倒海,被釘在地上不能動彈。


    這瞬間發生之事,眾人哪能看清,隻看到吳世友之拳已經打到劉百成之前胸,而那劉百成卻隻是將一手指碰到吳世友,那吳世友卻如豬般嚎叫!


    那劉百成卻不卸力,而是又進一步,胳膊卻是不動,依然向吳世友前胸直挺。劉百成進步一個陰陽轉換,接上手指勁力,將手指並攏成拳,勁力繼續前發,周身整勁從拳貫通出去,打在那吳世友身上。那吳世友已經被劉百成釘在地上,渾身是杆,哪裏經得住劉百成那周身整勁一拳,隻見吳世友如豬般的嚎叫未停,身體已經如箭般向後穿出,正好砸在坐在最後的楚皂臣身上。那楚皂臣正在暗自慶幸自己隻是打了幾個滾而不曾挨到劉百成如箭之拳,卻不曾想那吳世友之身體被劉百成打得朝自己飛來。於是他站出馬步,伸出雙臂,就要阻擋住吳世友之身體。卻不曾想那吳世友之身體如炮彈一般不可阻擋,摧枯拉朽地將他一起掀翻,砸向其身後的堂柱之上。可憐那楚皂臣身體被砸向堂柱後,那吳世友之身體又向其前胸砸來,將其擠壓在堂柱之上,大叫一聲,昏厥過去!


    劉百成這一拳之力,讓田闖和邱廣發膽戰心驚,渾身戰栗,是絕不敢,也不可能再上前一步了!


    眾人嘩然!這些副會長長期浸泡在那花架子的表演之中,哪裏見得到這真正的內家功夫!這連那王誌鬆大師在內的二十三人之中,已經沒有半分再敢與劉百成決一雌雄的勇氣了!都在噤若寒蟬地哆嗦。


    劉百成這一拳已經是動了脊柱,將那上下貫通之力從脊柱彈甩上來,將剛剛長好的脊柱又撐得錯位了。劉百成暗運心力,猛地一個腰腹折疊,將那錯位之脊柱又硬生生地還原迴去,這才能夠強忍劇痛走向楚皂臣。


    那倒在楚皂臣身上的吳世友已經驚慌失措地爬了起來,uu看書 .ukshu.cm見劉百成走來,趕緊跌跌撞撞地滾一邊去了。劉百成彎腰就要拉起楚皂臣,但腰間脊柱感覺到如同針刺一般,幾乎讓他跌倒。他強忍著一手扶住堂柱,一手拉起楚皂臣,用手在其後背很拍幾下,才使得楚皂臣緩過氣來。楚皂臣睜眼一看劉百成在其麵前,媽呀一聲,順溜地再次倒地翻滾到一邊去了!


    王誌鬆大師已經是灰心喪氣了,起身走到劉百成身邊,抱拳道:“劉百成同誌依然是寶刀不老啊,讓我等佩服!請坐!”,說完手指著那吳世友的座位,那是副會長中的第一把交椅。


    劉百成也對王誌鬆大師抱拳道:“謝了!區區小技,不值得一提!”,說罷又從別處搬過來一把椅子,放到楚皂臣之後,坐了下來!


    劉百成坐下之後,暗鬆脊柱,才感覺好受不少。


    劉百成在最末坐下,眾人皆起而不敢落座。王誌鬆大師百般勸說劉百成道前麵去坐,劉百成隻是不起,對王誌鬆說道:“我這幾年忙於勞動改造,已經不熟悉公務,身體也不好了,故我隻能做門衛收發室的工作了,請給我安排在收發室上班吧!真心之言,請務必準許!”


    王誌鬆大師謙讓幾句,最好說道:“既然劉百成同誌堅持做收發工作,那我們恭敬不如從命了。這收發室的工作一天到晚就是坐著養神,何樂而不為啊,我還一直想做收發工作呢!那劉會長明天就來上班吧!”


    那劉百成豈能不知,在這被花架子壟斷的傳統武術協會之中,連教拳的工作都不會讓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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