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內,桑德站在嘉斯蒂身後,看著托蘭狼吞虎咽吃東西,勺子也不拿,直接手抓,他心想,很粗鄙。


    嘉斯蒂在合同的各頁上簽字,托蘭已經被賣給她,法律意義上是她的男仆。


    她不富裕,萬一被退貨或是被扣留,損失大。


    手中屏幕拍下主人嘉斯蒂的臉,緊接著男仆這一欄中,對準托蘭拍下,很快上傳提交。


    全部通過後,嘉斯蒂開始對托蘭教育,


    “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男仆,我的命令不能違抗,敢違抗打你不犯法。”


    托蘭點頭,咽下食物說,


    “我會聽話,讓您滿意。”


    嘉斯蒂開始搜女官員們,屏幕中一張張照片被劃過,桑德看了一眼,心下大致明白了托蘭的用處,他露出淺笑。


    托蘭注意到他這抹如釋重負的笑容,眉蹙起,都是一個村的人,誰不知道誰。


    桑德被他注視,笑容擴大,托蘭心中開始有不好的預感,吃飯速度減緩。


    那雙美好的眼睛,盯看嘉斯蒂,她低頭手指在快速劃,從她瞳孔中看到張張照片。


    托蘭當機立斷,衣袖下的一顆草籽落進食物中,混進去一起吃下。


    晚上,嘉斯蒂和桑德在繼續白日打斷的好事,房門又被急敲,


    “長官,托蘭出事了。”


    十分鍾後,嘉斯蒂憤怒,她被騙了,買來一個病美男。


    軍醫檢查出來,托蘭長期營養不良,某項激素很低,有時常暈厥的病,就是後天補上營養,激素也很難產生。


    並且這樣的身體受不了藥物刺激,無法滿足禮物情人的功能。


    嘉斯蒂對桑德說,


    “快去把協議拿來,我看看能不能撤銷,靠!以後我還得養他。”


    桑德很快就拿來,嘉斯蒂去點撤銷,心裏拜托審核的工作人員沒有當天完成。


    等待的圈圈出現,嘉斯蒂手指煩躁敲桌,一分鍾後,彈出來,申請已經審批完結。


    嘉斯蒂站起來,走向躺在病床上的人,單手拎起他的衣服,拖下地,要去他家退貨要迴錢。


    蒼白病弱的人骨頭摔地聲響,他一聲不吭,怯怯看著嘉斯蒂,在地上拖,皮膚被磨出血跡。


    老軍醫弗雷看不下去了,開口,


    “長官,就把他留下來,我這裏缺人手,讓他的薪資抵你損失。”


    嘉斯蒂憤怒的眼睛,降溫,她迴頭嫌棄看托蘭,鬆開了手,


    “真倒黴,跟著好好學,敢隨便生病我揍你。”


    弗雷生氣,


    “生病又不是他的錯,從小營養不良導致,長官,他已經很可憐了。”


    嘉斯蒂踢踏著軍靴離開,桑德深深望了一眼托蘭,不常見他,無法確定他是否真的有病,可儀器不會說謊。


    等隻剩下弗雷和托蘭,弗雷說,


    “你膽子很大,敢騙你主人。”


    托蘭從地上站起來,看向看穿的軍醫,微笑,


    “離開主人我會死的。”


    弗雷搖頭,他問,


    “識字嗎?”


    托蘭點頭。


    隔天早上,嘉斯蒂坐在辦公間,腿擱在桌上,手裏拿著茶杯,


    “阿克斯,給托蘭辦個助理身份,以後跟著弗雷。”


    阿克斯撓頭,


    “長官,助理薪資很低,要不也是後勤補錄算了,他以後的薪資會直接打在你的賬戶上。”


    在其位,那肯定得占點便宜,不愧是嘉斯蒂的第一助手,她讚賞,


    “阿克斯,把他招進後勤。”


    係統中托蘭是後勤,但具體安排,嘉斯蒂說了算。


    在這除了巡查機會飛過的閉塞地,嘉斯蒂有了兩個男仆。


    托蘭在基地中,知道了桑德的職能,他為嘉斯蒂服務,已經學會了很多東西,開車修車,就連戰鬥艇也碰過。


    還常常看見他和其他士兵一樣,在訓練場挨嘉斯蒂的揍,身手一次比一次敏捷。


    晚上,他也不離開基地。


    桑德不再需要把食物帶迴家,於是變成了托蘭得到,他把烤焦的麵包和邊角料葷食帶迴家。


    托蘭的家人都已經滿足,他不用賣身留在基地,將來還能娶個好老婆。


    像桑德,以後不會有人願意和他結婚。


    沒有薪資沒關係,每次過節都有很多補貼,況且已經有了一大筆錢,還能帶迴食物。


    軍裝穿在托蘭的身上,比起桑德少了幾分氣魄,他還太瘦。


    托蘭在房內生悶氣,家人不會懂,嘉斯蒂教會桑德的技能,會讓他以後有晉升的機會,有多種方向選擇。


    這天,托蘭在走廊背醫書,阿克斯捂著肚子經過,見到他像救命草一樣,


    “托蘭,你替我去給長官送早餐,我肚子疼。”


    托蘭應下,沒多久,端早餐送過去,阿克斯忘記對他說隻要放在門口就行。


    靠近敲門要敲門時,聽見屋裏的呻吟聲,鬼迷心竅的,他從窗口窺探。


    穿著白色背心的女人,坐在男人身上,手掐住他的下巴俯身吻。


    她身下的男人,很配合賣乖,可就在她直起身仰頭的時候,他抓住機會翻身,把女人壓在身下,背心推上去。


    托蘭站在門口,等到裏頭沒了動靜,才扣指敲門,


    “長官,送早餐。”


    門打開,桑德出現,他裸著上身,身體充滿了魅力,


    “給我,以後若是送早餐,放下就可以離開。”


    桑德覺得他肯定聽到了,稍有些不自在。


    托蘭垂下眼,把早餐遞交後,沉默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托蘭在記大量醫學知識時,站在窗口看嘉斯蒂教桑德用刀,短刀長刀都揮過。


    這樣的學習,除了在中高等學府,其他地方根本接觸不到。


    傍晚,托蘭去廚房拿食物,看到桑德在做燴飯,酒灑在鍋內一圈,燃出火焰,一群在吃飯的士兵與他開玩笑,


    “桑德,你也太優秀了,你讓我們在長官眼底下怎麽活。”


    “什麽都會,我都要嫉妒了。”


    桑德嘴裏叼著煙,和他們很熟撚,同樣開玩笑,


    “老子是天才。”


    “天才,給我們也嚐一口,就一口,鼻子要快被香沒了。”


    “沒有,這是我給長官的愛心餐。”


    “靠,你還真說的出口。”


    一群人在笑,很隨意,並沒有歧視,桑德用自身的努力改變了他們的看法。


    進來的方式不光彩,但是他的能力有目共睹,並且性格很大方,都不討厭他。


    托蘭拿了食物離開,迴去路上,他眼神陰鬱,嫉妒在蔓延。


    在基地,除了弗雷,根本沒人理他。


    托蘭的家人,在鎮上買了一套宅,又將村裏的房子重新裝修,有很多的人上門說親,都被拒了,他們已經打算在鎮上給大女兒找個好人家。


    托蘭的父母很精明,否則也不能讓兒子識字懂草藥。


    鎮上來的裝修隊,三天就把舊屋內全部翻新,托蘭囑咐過,不能太顯眼,因此,他家屋外看起來還是灰撲撲,內裏一應齊全。


    又一家日子過好起來,村裏人都在眼紅。


    光齋節不知不覺到來,這是法定節假日,全民放假兩天,除了值班的人員,基地的士兵們都紛紛去往鎮上。


    嘉斯蒂假日不能離守,桑德去鎮上看望家人,整個基地變空曠,連廚師長也讓留下的人吃罐頭解決。


    睡到自然醒,嘉斯蒂懶散下樓,自己去取桑德給她準備好的早餐。


    空無人的後廚中,有人在烤麵包,香氣鑽到了嘉斯蒂的鼻子裏,她順著香味走去,看到托蘭在。


    “在烤什麽呢?”


    托蘭比以前看上去要結實了,襯衫下的身體不再平板。


    “在烤肉卷麵包,長官,你要來點嗎?”


    “來一個。”


    嘉斯蒂從櫃子裏拿出早餐,桑德配的合胃口,兩個蛋肉三明治,放有切好的水果,還有一壺冰鎮的濃奶茶。


    她看到冰櫃中還有今天和明天的正餐,都分別貼了標簽。


    嘉斯蒂坐在了餐廳內,冰鎮的濃奶茶特別好喝,廚師長不願意花時間做,於是教會了桑德。


    冰涼爽滑的口感,驅散了困意。


    烤箱叮咚的聲音響起,很快,整間屋內都開始彌漫麵包的香氣。


    嘉斯蒂嚐到了肉卷麵包,鬆軟,美味,


    “再給我兩個。”


    這裏的人,烤出來的麵包都絕了。


    嘉斯蒂把早餐和三個肉卷麵包全吃完了,冰茶還剩一半,繼續冰鎮,下午再喝。


    “托蘭,把盤子洗了。”


    “是,長官。”


    等嘉斯蒂檢查完儀器設備,看到托蘭還沒走,他在清洗一副髒骨架。


    整個基地冷冷清清,嘉斯蒂閑著也是閑著,拉了把椅子坐下聊天。


    托蘭很乖順,問嘉斯蒂身體有無疲勞,他學會了疏通經絡按骨。


    醫療室內,嘉斯蒂趴在病床上,托蘭的手指隔著襯衫給她按骨,手指精準點學位,讓人舒服。


    除了背部,那雙手還移到了腰臀,再到腿腳。


    手部力量並沒有因為時間減弱,一直都有力。


    嘉斯蒂隻覺得舒服,昏昏欲睡。


    托蘭見她睡著了,才放任心跳加速,他第一次觸碰女人的身體,很緊張。


    尤其,嘉斯蒂還是個年輕美麗的女人。


    醫療室內冷氣足,托蘭拿自己的外套蓋在了她身上,然後心無旁騖看弗雷的醫學筆記。


    醫學很實用,他認真在學。


    室內很安靜,隻有陽光照進來,時間過去許久,嘉斯蒂醒來,看見托蘭站在不遠處的窗邊看書,場景像幅畫,她腦子裏想起羅希說的一個詞,藝術。


    嘉斯蒂彎腰坐在床邊,手指插進短金發拉扯,為什麽要想到羅希,現在的一切全拜他所賜,讓她的人生毫無希望。


    可惡!可惡!


    托蘭被推倒的時候,還在發愣,他的衣服被粗魯扯去,緊接著青澀的身體被玩弄。


    嘉斯蒂神情狂癲,似乎陷入了某種應激情緒,她對托蘭施暴,盡管他已經很順從,身上還是留下了很多淤痕。


    此刻的托蘭,對心理學還一無所知,他隻覺得嘉斯蒂很可怕。


    可身體又無法控製地迎合她,甚至,充滿了快感,想要更多。


    嘉斯蒂也給了他更多,她要把他弄碎一樣,暴力和情/欲讓托蘭欲罷不能,他仰視著她,喊出聲,


    “嘉斯蒂,嘉斯蒂。”


    他身上的女人,箍緊了他。


    天空已經布滿晚霞,黃昏的光已經渾濁。


    浴室有水聲,嘉斯坐在床沿邊,手指又插進發間,很懊惱,她都幹了什麽,她難道是禽獸。


    這裏的村民很保守,隻能婚後才能發生關係,桑德她負起責,培養他以後能晉升。


    這托蘭,是錯誤,怎麽辦。


    要不給錢算了,當沒發生過,她絕對不說壞他名聲,吃著熱騰晚餐時,嘉斯蒂腦子裏還很亂。


    托蘭廚藝也很好,晚餐做了手指麵,小拇指大小的麵條,混在濃湯中,可愛軟糯。


    嘉斯蒂想著速戰速決,但勺子不停塞吃,一個個美貌還賢惠,出去不得讓其他男人沒活路,難道就是這種原因才會被隔絕在這裏。


    嘉斯蒂腦子裏的思緒,漫無邊際在狂奔。


    晚上,嘉斯蒂在想給多少錢合適,抽屜打開又合上,得為錯誤付出代價。


    沒點家財的人,不配花心。


    托蘭收拾完,敲門進來,他害羞地看著嘉斯蒂,後者感覺自己更像禽獸了,但麵上冷繃不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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