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各位文人士子蒞臨此次詩會”!


    正當崔小果看著李永的背影暗自冷笑時,此處的詩會也正式開始了!


    隻見在一樓的大廳,有一主事走到大廳中間,麵帶微笑的看了一下人群,隨即清了下嗓子,咳嗽一聲說道。


    “因明日就是一年一度的中秋節,按照往常慣例,今日所作詩文隻限於跟明月有關!”


    “和往常一樣,此次詩會排名,若能排得前五位,就能得到二百兩的賞銀!”


    主事的話剛說完,隻有幾個躲在角落裏穿著寒酸的士子眼光一亮,麵露渴望之色。


    大多數人都是一撇嘴,衝著主事叫喊道:“你直接說,彩頭是什麽就行了。”


    “就是,我等是缺這二百兩銀子嗎?”


    聽到下麵傳來的不滿聲,主事不由得尷尬一笑。


    也對,京城多豪門,官員多如狗…


    聽著周圍的嘈雜聲,主事的示意眾人安靜下來,然後說道:“至於彩頭麽…就是奪得魁首之人獲得和大皇子共聚一餐的機會…”


    和大皇子共聚一餐?


    夏正經聽到這話,差一點把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真特麽的嚇我一跳…


    我特麽以為和大皇子共聚一室,然後共度良宵呢…


    共聚一餐有什麽意思,看來,大皇子還是太小氣了啊……


    要是這樣,還能有點意思…那我怎麽也要讓達雕今日得到魁首,嘿嘿……


    正當夏正經邪惡的想著有趣的畫麵時,耳邊傳來了劉秀的聲音。


    “老夏,你今天奪得花魁,本殿下也請你吃飯,他是殿下我也是殿下……”,一旁的劉秀聽到獲得魁首隻是和大皇子吃一次飯,大唿此次舉辦方太過小氣,不由撇嘴道。


    夏正經瞟了他一眼:“殿下,你先把欠我的五十篇文章還給我,再說吃飯的事吧…”


    “之前還欠我三十篇,剛剛的耳光之道,又是二十篇,一共五十篇!”


    劉秀聽到夏正經如此說,瞬間蛋疼了起來,對著夏正經齜牙咧嘴。


    此刻,眾多文人學子聽到主事的人說,得到魁首就能和大皇子共聚一餐。


    皆都麵色激動了起來,個個摩拳擦掌想著如何拔得頭籌,因為倘若能攀上大皇子這棵大樹,無論是對個人還是對家族都是天大的好事。


    “老夏,你別一天到晚說文章的事行不行…”劉秀聽到夏正經又說那五十篇文章,此刻是一臉的糾結。


    “哦,不說了,那殿下什麽時候還賬…”夏正經給了劉秀一副,你看我這次沒說文章的表情。


    劉秀直接無語,這他娘的天是不能聊了,這話是說到頭了。


    隨即轉頭看向一旁的張達雕:“老雕,你怎麽來此沒有說一句話?”


    “還有,本殿下有一事不解,老雕你一天到晚手上擺弄著繡花針做什麽?”


    劉秀其實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天天手上擺弄著繡花針,難道此人莫非是個變態?


    張達雕一邊擺弄著繡花針,一邊抬頭看了他一眼:“哦,沒什麽,隻是想念太平縣了…”


    這一句話,讓劉秀摸不著頭腦,畢竟想念太平縣和你擺弄繡花針有什麽關係?這他娘的是煞筆吧…


    但張達雕下一句,就讓劉秀菊花一緊,隻見張達雕歎了口氣:“唉,在這裏,沒有縫人皮燕子的機會…不瞞你說,我真是快要忍不住了…”


    劉秀聽到這樣的話,瞬間感覺張達雕好像朝他屁股看了一眼,看著張達雕五大三粗的體型……還有手上那根無比細長的繡花針…


    不由臉色頓變咽了一下口水,夾緊菊花不動聲色的離張達雕遠了一點。


    正當劉秀總覺得張達雕常常會不經意看向他屁股時,坐立難安的時候,李永走了過來。


    站到夏正經麵前行了一禮道:“夏縣子好,在下右相嫡次子,李永,見過夏縣子!”


    夏正經看著坐立難安的劉秀不禁感到有些好笑,正準備說什麽,被來人打斷,抬頭打量了下眼前這位油頭粉麵的青年。


    右相嫡次子?


    “哦,你也好,李公子找本縣子有什麽事啊?”


    李永此時看了一旁此刻坐立難安的劉秀一眼,不由內心鄙視,“這小逼痔瘡挺嚴重的啊…”


    接著微笑道:“夏縣子能來此畫舫,真是讓這蓬蓽生輝啊,年紀輕輕就能任詹事府少詹事,可謂前途不可限量…”


    “那一首《贈夕月》,更是讓京城無數文人學子稱讚,此正逢詩會,不如請夏縣子上台說幾句?”


    說完,不等夏正經答話,李永就高聲道:“諸位靜一靜,聽我說幾句!”


    “大家是否還記得前些日子嗎,流傳的雲想衣裳花想容的那首《贈夕月》?”


    “這位便是夏縣子,剛剛夏縣子說了,他詩興大發,還要再作一首,好奪得魁首!”


    草泥馬逼,這小子不安好心!


    夏正經瞬間明白了過來,心中臥槽一聲,看著李永臉色一冷。


    此人用心險惡,倘若我上去沒有作出上承之作,有著(贈夕月)在前麵做對比,必將被人恥笑。


    關鍵還不止於此,京中許多人都知道夏正經乃是教導二皇子的少詹事,卻說夏正經今日想奪得魁首,分明想離間自己與二皇子的關係。


    “什麽?此人就是夏正經?我聽家父說過,此人就是一溜須拍馬之徒!”


    “是呀,或許才學是有一點,但這做人很是讓人不恥啊…”


    “上一首隻是運氣好而已,剛才我想他也隻是在別人麵前說些裝筆之語,今天我估計他都不敢去作詩”


    ……


    聽著周圍人的語句,夏正經突然笑了,勾搭住李永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樣子,但嘴裏卻惡狠狠的低聲說道:“你這煞筆特麽是不是想讓我讓人,把你皮燕子縫起來?”


    把我皮燕子縫起來?


    李永聽到這樣的變態之話,頓時菊花一緊心中一驚,但還故作從容的掙脫掉肩膀上的手,看著夏正經微笑不語。


    夏正經看了他一會隨後朝眾人笑道:“既然李公子盛情相邀,那我就來作一首!”


    隨後在眾人的注視下施施然的走到最前方。


    是你逼我裝逼的…


    隨即拿起桌子上的毛筆,心中瞬間有了計較,從容在紙上寫道。


    “獨坐幽篁裏,彈琴複長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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