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庭沒有一直留在奇雲關隘,在這邊的事情穩定下來之後,他就帶著眾人離開。


    白子騫和裴鳴,都留了下來,負責鎮守奇雲關隘。


    李悠然和楚興霸眾人,則是跟著越王返迴。


    “王上,我們要繞路去什麽地方?”


    沒走出多遠,楚興霸就好奇詢問,他們現在走的方向,顯然是繞路了。


    “去拜會一個隱士。”


    “之後你不得無禮。”


    項庭知曉楚興霸的性格,王都那群文官,許多人都領教過楚興霸的拳頭。


    待會兒一言不合,楚興霸就將那元縉打一頓,那就麻煩了。


    “嘿嘿,王上放心,我老楚最是尊重他們這些文人。”


    楚興霸說這話的時候,李悠然直接笑出聲來。


    要不是知道這家夥在王都都幹了些什麽,他就真的相信了。


    元縉隱居的地方,叫做白雲山。


    這地方是越國隱士最多的地方之一,許多隱士都會選擇白雲山隱居。


    “王上,那個隱士在什麽地方,我去請他下來吧。”


    楚興霸看了一眼蜿蜒曲折的山路,當即開口說道。


    那個隱士顯然非常會挑選地方,從這裏上山根本就沒有辦法騎馬。


    “不必,我也是習武之人。”


    “我們步行上山便是,悠然可以留在山腳等待。”


    項庭知道李悠然身體不好,沒有要求李悠然也要一同爬山。


    正常人爬白雲山都夠嗆,李悠然爬白雲山,那顯然就更吃力了。


    “沒事沒事,我背著李尚書上去。”


    楚興霸說完,直接將李悠然背在背上,他也不管李悠然樂意不樂意。


    項庭也有些哭笑不得,君臣三人,隻能這般登山。


    “李書生,一會兒你可要好好試試那個什麽隱士。”


    “這些隱士多是欺世盜名之徒,別人王上被他們蒙了。”


    楚興霸背著李悠然上山,顯然是有目的的。


    “楚將軍放心,不會讓你白出力氣。”


    李悠然笑著說道,他原本也想叮囑越王幾句。


    要是對方真是經世濟國之才也就算了,要是對方擺弄一些旁門左道的手段。


    這樣的人,最好還是不要找到朝廷中做官。


    現在既然楚興霸背著他登山,他當然要好好試探一下這個隱士。


    “嘿嘿,有你這話,老楚就放心了。”


    楚興霸背著李悠然在山道上穿行,也是如履平地。


    曾經他追隨趙璞大將軍的時候,一次趙璞受傷,他直接背著趙璞跑了二十裏路躲避追兵。


    後來是餓得不行才停了下來,如若不然,他能把追兵累死。


    項庭三人來到一處山腰時,就看到了七八間草屋。


    一個藍衣青年,正在田邊勞作。


    他看起來和尋常的農夫幾乎沒有任何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他的菜種的比較好。


    “敢問可是元縉先生?”


    項庭上前幾步,在田邊問道。


    “我是元縉,幾位是?”


    元縉平常雲遊四方,或者就是一直待在山中。


    他對項庭幾人沒有印象,不過看幾人氣度不凡,他也知曉幾人身份不一般。


    他辭官歸隱的時候,項庭還未即位,他自然也不認識越王。


    “本王項庭。”


    “裴鳴將軍向本王舉薦先生,先生可有意為越國出力?”


    項庭開門見山的表明了來意。


    “庶民拜見王上。”


    知曉眼前之人是越王時,元縉有些驚訝。


    他沒想到,越王會親自來見他。


    像他這樣的山野之人很多,也沒有誰被越王召見過。


    “嗯。”


    項庭微微頷首,等著元縉迴答剛才的問題。


    “王上想讓越國如何?”


    元縉思忖一番,沒有直接迴答,而是以問代答。


    他並非耍什麽小聰明,而是對越國官場十分失望。


    別看越國官場有帝師賈非文,內閣首輔裴參,沈梅逸,白子騫,李悠然等人。


    除開他們這些棟梁之材外,越國官場還充斥著黑暗。


    若非如此,元縉當年也不會一走了之。


    “本王想做的事情很簡單。”


    “其一自然是讓越國所有百姓的生活都蒸蒸日上,國泰民安。”


    “其二則是建立一個更龐大的越國,讓外敵沒有侵犯的膽量。”


    項庭沒有長篇大論,他十分簡短的說出了他想做的事情。


    在他說完,元縉不由有些驚訝。


    項庭的迴答,確實在他的意料之外。


    “王上想做的事情,如今做了什麽呢?”


    元縉已經走到項庭不遠處,認真詢問。


    喊口號和辦實事,顯然是兩碼事。


    會喊口號的人很多,但願意去辦實事的人卻沒有多少。


    “越國如今重用了諸多經世濟民的賢才和能征善戰的將領。”


    “越國各地都在輕徭薄稅,鼓勵耕織。”


    “對外戰爭中,越國寸土必爭,從不妥協。”


    “越國天下各處,越國上下以及本王,都在朝著本王說的兩個目標而努力。”


    項庭這番話說完,元縉已經拜倒在地。


    “元縉願為越國貢獻綿薄之力。”


    他不是喜歡當隱士,而是他一身才華得不到施展,隻能當隱士。


    他想做的事情,對越國天下絕對是非常有用的。


    因為他的極致追求,是讓越國各層次的人,都能更上層樓。


    讓今日勝過昨日,讓今年勝過去年。


    這樣一來,每個人的能力都能夠充分發揮。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會越發減小。


    有朝一日,將會實現人盡其才,物盡其用的天下大同。


    “元縉想居何職?”


    項庭繼續看向元縉詢問。


    “元縉鬥膽請王上允許庶民暫代相國一月。”


    元縉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是獅子大開口。


    越國的相國,就是大晟皇朝的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當然,越國現在已經沒有相國這個職務了。


    這是項庭和朱元璋學的,不過他的出發點和朱元璋不同。


    朱元璋是覺得丞相這玩意兒權利太大了,不好。


    項庭則是認為,金無足赤人無完人。


    重大事項,最好是一群智者來決定,而非一個智者來決定。


    就像在李重詡的事情上,內閣首輔裴參,也就是越國原來的相國大人。


    他就主張調李重詡參戰,兵部尚書李悠然,則是竭力阻止。


    “越國如今設立內閣,並無相國一職。”


    項庭搖了搖頭,拒絕了元縉的這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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