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三個字?”


    項庭再次詢問,隻知道讀音,有可能根本查不到這個人。


    “是這三個字,小道的崈字有些難寫。”


    小道童隨手拿出一支符筆,又拿出一張黃符,將他的名字寫了上去。


    要不是王崈羽將自己的名字讀了出來,項庭還真的不知道,這個字怎麽讀。


    不僅是他,一旁的南王妃麵上也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


    這個字,即便是飽讀詩書的南王妃,也不曾見過。


    “臭道士的名字太難寫了。”


    “本姑娘的名字就很好寫。”


    小棉襖從小道童手中,拿過了符筆和符紙,在紙上寫到。


    “李小薈。”


    相比起王崈羽的名字,她的名字確實好寫很多。


    一行人走了一陣後,項庭忽然對李小薈問道。


    “小李姑娘,他是神仙嗎?”


    項庭這個問題,在很多人看來,似乎都是開玩笑。


    至少南王妃和韓貂寺都覺得,項庭在和這位小李姑娘說笑。


    “他呀……”


    小李姑娘麵上露出思索的神色。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繼續開口說道。


    “和山腳的人相比,他已經爬到半山腰了吧。”


    小李姑娘的話,南宮雲清和韓貂寺都不太明白。


    項庭心中,則是有幾分明悟了。


    山人是仙,這個小道童在山上還沒有登頂,算不得神仙。


    不過對方也不是一般人,已經爬到了半山腰。


    這小道童要真的是一個普通童子,顯然也不可能將黃布帛交給他。


    “王上,要不小道賣點東西給你?”


    走到一個包子鋪的時候,小道童王崈羽忽然開口說道。


    “你要賣什麽給本王?”


    項庭麵上來了興趣。


    “別相信他,這個臭道士又要騙人了!”


    騎在青牛背上的小棉襖想要給小道童一個栗爆。


    結果小道童直接躲到了項庭身後,還從項庭身後探出頭來,對小李姑娘做了一個鬼臉。


    “無妨,孤先聽聽他要賣什麽給我。”


    項庭揮了揮手,示意李小薈過會兒再收拾這個小道童。


    “小道要賣一口氣給王上。”


    王崈羽一本正經的說著。


    “一口氣?”


    項庭微微皺眉,宋貂寺則是想給這個口無遮攔的孩童一耳光了。


    “正是。”


    “小道要賣一口氣給王上,隻賣一萬兩銀子,王上買不買?”


    王崈羽這句話說完,別說小棉襖想打他,就連項庭都想打他了。


    如果王崈羽說出一個比較正常的價格,項庭還不會如此。


    現在王崈羽不僅賣的東西很奇怪,價格也非常離譜。


    “你這一口氣,孤暫時就不買了。”


    “不過孤今天可以請你們吃這家包子鋪的肉包子。”


    項庭當然看得出來,小道童和小棉襖來到這裏後,就不停的咽口水。


    “嘿!”


    “那感情好,小道要吃六個!”


    小道童在項庭身前,伸出了六根手指。


    “我吃一個……兩個就好!”


    小棉襖這次思忖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吃兩個。


    項庭點頭後,一襲大紅蟒袍的宋貂寺,就上前買了一蒸籠的包子。


    一行人來到包子鋪前的桌案上坐下,小道童就一點不客氣的拿了一個肉包。


    同一時間,越國大將軍趙璞和南王項遠兩軍對壘的戰場上。


    南越猛將寇雄關麾下第一大將李元讓,身受重創,被抬離戰場時,隻吊著最後一口氣。


    越國和南越的交鋒,越國失敗的幾場戰鬥,大多是這個李元讓指揮調兵。


    沒能在戰場上徹底殺了李元讓,越國眾人都十分鬱悶。


    南越眾將則是鬆了一口氣,幸好李元讓的命足夠硬。


    受了那麽重的傷,最後竟然都能吊著一口氣去傷兵營休養。


    “道長,她是神仙嗎?”


    包子攤上,項庭對小道童,問了一個剛才他問過小棉襖的問題。


    “她是妖怪。”


    小道童一麵吃肉包子,一麵含糊不清的說道。


    “你才是妖怪!”


    小棉襖抬手又給了小道童一個栗爆,小丫頭十分生氣!


    “來,來,來,吃包子。”


    項庭將一個包子遞給小棉襖,沒有繼續問。


    他覺得,這些事情隻能點到為止,旁敲側擊。


    他要是直接問,這兩人肯定什麽都不會說。


    他還不能將這兩個小祖宗惹惱了,他也說不清這是為什麽,隻能說是一種直覺。


    “王上當真是個大好人。”


    “不像小棉襖,兇巴巴的,一天就知道打人。”


    “這丫頭長大了,肯定嫁不出去!”


    小道童此言一出,李小薈放下手中的包子,卷起袖子就要揍小道童。


    小道童隻能在項庭身後,一陣躲閃。


    在他躲閃的過程中,也是在項庭身後連拍了六下。


    隻是無論是項庭,還是南宮雲清,甚至是宋貂寺,都沒有察覺到小道童的動作。


    項庭隻覺自己忽然有些疲乏,想好好休息一番。


    吃完了包子,他也辭別小道童和小棉襖,返迴了越王行宮。


    項庭幾人一走,小棉襖跳過去就是對小道童一陣拳打腳踢。


    “喂喂!打人不打臉!”


    “好漢饒命!”


    被李小薈說成修道已經修到半山腰的小道童,被李小薈揍的十分狼狽。


    等他牽著青牛上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一瘸一拐的。


    就連他身旁的青牛,都是垂頭喪氣的。


    沒辦法,李小薈生氣起來,就連青牛都得挨兩拳。


    “哞!”


    山道上,青牛有些鬱悶的哞了一聲。


    “唉!”


    “別哞了,小道也打不過那個小姑奶奶啊。”


    王崈羽一麵搖頭晃腦,一麵說著。


    他的名字,當然也是有講究的,一山之宗謂之崈。


    在這座瓏瑛山上,他確實差不多是太歲爺了,之所以說差不多,自然是因為山下有個脾氣不好的小棉襖。


    花開並蒂,各表一枝。


    越王項庭昏昏沉沉的迴到行宮中,就睡了六天六夜!


    這幾天,將帝師賈非文,還有大太監宋貂寺都急壞了。


    更是有眾多禦醫,給項庭看診。


    但眾人診斷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雖然不知道越王為什麽一直昏睡著,但越王並無大礙。


    這個結果,顯然很讓人意外。


    一直到第七天,項庭才終於醒了過來。


    他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是格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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