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植給楊越提供的信仰之力,簡單而純粹,基本上對於楊越自己的心智想法不會構成太大的影響。


    當然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其中一點很直觀的體現那就是楊越對於魔植的親和程度,對於魔植的在意程度,都是十分高的。


    但這些其實是楊越能夠清楚的感知出來的,且不會對於他造成太大影響的。


    畢竟,這些魔植最早就來自於楊越獲得的魔植係統,是他開發和研究出來的,有著天然的親近感。


    同時,楊越也從這些魔植身上獲得了雙重的力量,那麽他站在這些魔植的立場上去考慮問題,基本上也會成為一種本能。


    說實話,楊越自身覺得稱唿他為魔植之神其實是相當貼切的。


    畢竟,自然之神的話是掌控真正的自然,但他雖然能夠介入一部分自然的掌控能力,但主要還是借助著魔植的力量。


    當然,真正獲得了魔植之神的權柄,懂得利用魔植向他提供的信仰之力,那又是完全不同的,是屬於另外一個概念了。


    魔植這種生命體,對,就是生命體。


    楊越其實很難完全用動物或者植物來對魔植進行分類。


    從形態和大多數的功能以及性質上來說,魔植自然是屬於植物的。


    它會進行光合作用,可以通過吸收遊離的能量,地下的肥料和養分,茁壯成長。


    這些方麵的屬性,確確實實與植物無異,可以說就是植物。


    但是,另外一方麵,那就是魔植,每一株魔植,都有了較為完整的神經係統,這是有別於傳統植物的。


    過去很多人曾經研究的一個問題就是,植物是否能夠感知到痛覺。


    也就是花園或者一些公園裏,經常所見到的宣傳語裏,“不要踩我,我也會感到痛”,“請善待植物,腳下留情”!


    這些宣傳語將植物擬人化,似乎植物也能夠感受到疼痛。


    但其實植物是沒有神經係統的,人感到疼痛是因為收到了刺激,而刺激通過神經傳導到大腦產生疼痛感。


    雖然植物可以因為外界刺激做出反應,含羞草的收縮,植物的向光性,根的向地性,但都是由於觸碰或者光照以及其他因素的改變,導致植物內部發生了一些變化導致的(有化學物質的分布改變或者一些生化反應發生),所以大多數植物是不疼的。


    不過在對植物會不會感覺到痛進行過類似研究中,能夠發現當你摘掉樹葉時,一種興奮性質的傳遞物質會激起一種含鈣物質。


    接著這種物質會傳遍植物的葉脈,在這種訊息下植物會展開自衛荷爾蒙,提醒其他部位有危險,要做出防衛準備,當然這些事外界是無法感知到的。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植物又是有一定的意識反應。


    而魔植……在這點上與普通植物不一樣的地方就在於,魔植是有神經係統的。


    它過去或許是屬於植物,但在魔化以後,龐大的生命能量讓其體內不斷催化出了一些特殊的能力,同時也讓它獲得了一個較為完整的神經係統。


    這個神經係統可以讓植物對於外界,對於周圍的感知更加敏銳,同時,由於這個神經係統的存在,依托著整株植物本身的軀幹,這些魔植開始有了模模糊糊的意識。


    這種意識不是說完全可以如人類或者其他智慧生物一樣,進行複雜的思考。


    在魔植當中,它們其實更接近於本能的一種思考的集合。


    其實就像是人類或者其他一些智慧物種,他們都有自身的身體本能。


    這些身體本能是塑造生物關鍵信息,因為隻有擁有了這些本能生物體才能夠在各種複雜的活動之中逐漸成長起來,最終成為有認知有意識的智慧生物。


    魔植其實也是類似的,他們有了神經係統,不止還能夠再通過神經係統形成原來的生物體本能匯聚,從而誕生出一種類似於原始ai一樣的生物體意識。


    這種生物體意識肯定是要比普通植物要更加強烈一些。


    比如當他們遇到危險的時候會反擊會發動攻擊能夠識別敵我雙方,可以聽從其他人的指揮。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魔植已經具備了一個智慧生物體的很多特征。


    他雖然也沒有辦法輕鬆自在的移動身體,但是能夠通過原始的本能與其他的同類進行交流,趨利避害可以洞察很多事情,所以從這個角度上來說,這些魔植其實已經是智慧生物。


    不過相比較而言,他們的思考邏輯要更加的固定程序化,有些類似於原始的計算機ai係統沒有辦法像人類或者其他某些做生物那麽天馬行空,但卻沒辦法因此而否認對方不是智慧生物。


    而楊越對於這些模式的判斷就更加簡單,因為這些魔植能夠向他表達很強烈的情感是那種混雜的感激欣賞,敬畏敬仰等複雜情緒的情感。


    這些情感相比較起人類來說,他們是極其單一的,所以對於楊越的影響不大,但是自然提供的信仰之力也是相對較少。


    “……希望我們的自然之神能夠對付得了麵前的這頭巨龍!”


    也就在三人說話之間,他們基本上都匍匐下來,遙遙望著那不可一世的巨龍,一個個內心的情緒不斷翻湧沸騰。


    在他們心裏,他們肯定是不願這頭泰坦獲得勝利的。


    不,不是說。獲得勝利,而是這頭泰坦真正沒有可以止住他的對手。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麽他們這些普通的麵對這頭泰坦是真的如螻蟻一般,任憑他們如何掙紮對方才是他們簡直就是隨心情。


    這些泰坦的出現,到現在為止,幾人雖然從楊越那裏了解過一些信息,但還是沒有那麽清晰具體。


    但毫無疑問的是,他們現在近距離感受了這頭泰坦的威視以後心中所升騰起的絕望和期望的情緒是無比強烈的。


    絕望自然是麵對如此強大的泰坦,真的不知道什麽能夠與他匹敵。


    期望則是由於他們知道楊越這位自然之神的存在,對楊越能夠將這種泰坦擊敗驅趕有所期待。


    這泰坦是在泰國巨大泰國震撼人心。而知道泰坦與整個人類的末日災變都是有關聯的,或者說當前這個世界之所以會走到這一步,完完全全就是因為這些泰坦的出現,所有人的心理也是極其複雜的。


    他們痛恨於泰坦的出現,導致了災變的發生。


    尤其是像趙傳宏這樣的人在他年輕的時候,人類很處於科技文明極度發達的時代,還是站在這個世界生物圈的頂端,那個時候人類從來沒有考慮過有一天會出現什麽強大的變異生物,對他們構成災難也沒有考慮過,水源和食物會如此的重要。


    那個時候人類的確確實實可以稱之為萬物之靈,萬物之長,是整個世界的核心,天地的主角……不管是衣食住行還是精神上的生活,人類都無比富足。


    在那個時候的人類眼中,整個自然世界沒有任何的對手,沒有什麽生物是能夠成為人類競爭者的存在。


    人類的敵人隻有一個,那就是人類自己。


    總之,沒有經曆過那個時代的人,是絕對無法想象那樣一個世界是何等的輝煌燦爛。


    像趙傳宏這樣,從小到大是真正領略過這些人類社會的繁華,對於之後災變導致人類地位一落千丈的生活,那是絕對的有著巨大的落差。


    也因此,他們這一批人對於改善自身的生活,讓人類重新崛起,是有著極其強烈的願望和想法。


    當然現實的環境導致了他們很多人基本上是做不到這一點,所能夠實現的也是很微末的一點。


    這一點足以改變了幾十萬人的生存狀態,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似乎又都迴到了原地。


    在這兜兜轉轉之中,其實趙傳宏已然是真正的心累,在梁溪城的時候,他覺察到其中的氣氛不對,當時就考慮過一了百了。


    那個時候的他,已然不年輕,身邊熟悉的朋友以及誌同道合之輩多半已經作古,還剩下的幾個也是苟延殘喘之中,眼見半生努力,依舊沒有辦法真正改變什麽,那對於一個人的精神和心理上的打擊,那是絕對恐怖的。


    因為一個人的堅持失去了理由,或者說當他堅持了這麽久,驀然迴首發現他所有的堅持其實都變成了無用那種可悲可歎的感覺絕對是讓一個人的內心無比的痛苦。


    對於趙傳宏來說,那段時間他確實是心灰意冷,甚至萌生了輕生的念頭。


    隻不過長久以來他已經習慣了堅持強大的意誌力,也讓他不會輕而易舉的倒下。


    而且越是遇到困難,由於他常年與各種各樣的變異生物打交道,還有經曆過很多的痛苦,所以心智堅韌。在這樣的困難情況下,他反而激起了自己的戰鬥意誌,並不怨自己就此沉淪下去。


    當時趙傳宏就冷靜地分析了情況,認識到在梁溪城已經沒有他們的位置。


    他所率領的商隊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在聯係層變得不再重要,又或者說在聯係層的重要性急劇降低。


    還有他作為一個曾經的老人,對於現在的商隊的掌控力也太過強大,所以需要被清理掉。


    這些都是趙傳宏冷靜的分析出來得到的答案,他知道問題發生在哪裏,也知道這樣的情況,既然出現了,肯定會在後續逐漸的瓦解他的實力。


    梁溪城已經不再是他當初建立的那個為了庇護人類,讓人類重新偉大建立的城次,而是一個城為了。野心家們想要爭權奪利奴役其他人的地方。


    在這樣的地方已經沒有他的位置,他想要生活下去也不可能。畢竟他不是一個普通的老人,而是掌握著梁溪城對外交易貿易的一個首腦之一。


    可以說在過去的話,他的權職地位都是相當高的,不過他在梁溪城的話,可能有一些事情都不太會發生。


    但沒有辦法的是,他需要不斷的率領商隊前往各個形成的營地進行交易,以梁新成的人口規模來說,想要直接依靠農業來進行養活眾多的人是不太可能也不現實的。所以發展到一定程度,最終肯定要走向的還是貿易。


    在這個末日飛舞的時代,貿易其實並不算是特別頻繁和繁華,大多數交易都顯得小心翼翼。很多幸存者營地都怕外來的商人或交易者心懷惡意,所以他們很多時候是拒絕這些外來的交易者。


    這其實也是很正常的情況,在這個末日廢土的世界裏麵很多遊蕩者或者是無產者們,他們最大的目標就是希望能夠獲得一個營地可以生活下去,但是這些幸存者的營地多數人口容納的上限都是很明顯的。


    所以一部分人不得不在荒野之中漂泊生存,以求各種各樣的生存條件下來。


    這就導致他們對於各種各樣的信任者一定有著強烈的渴求。


    所以在以往很多時候,這些幸存者也會對各種各樣的幸存者營地展開攻擊搶奪,當然成功的次數並不多,可是就如風來所言,人類的惡性的一麵既然已經發揮出來,那麽這樣的事情就是不可能少的。


    而對於楊錫成來說,趙傳宏所做的事情就是能夠讓商隊獲得其他人的信任。


    很多幸存者營地的營地都拒絕與外界的人交流,但是麵對趙傳宏時都能夠進行友好的交易和訪問。


    因為這是趙傳宏通過幾十年經驗和真心累積下來的,通過各種各樣的口碑,通過真正幫助其他人所付出的精力時間從而得到了認可,這絕對不是說想要換一個人就能夠直接完全接受他所做的工作。


    這同樣也是趙傳宏這麽多年來,哪怕已經年邁,也依舊還做出了這個事情。


    他其實已經可以到了退居二線的時候認識其他人並沒有辦法做到像他這樣,哪怕他已經在精力培養繼承者可是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做到的。


    像陳楚就是趙傳宏用心培育的繼承者,隻不過當他們迴到梁溪城的時候,發現這裏麵一切都變了。


    所以最終趙傳宏帶領著陳楚以及一杆商隊的成員離開了梁希臣,來到了希望綠洲。


    他們相信希望綠洲或許是一個新的出路。


    而趙傳宏已經在希望綠洲或者說在楊越身上看到了未來。這是一種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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