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趙傳宏這樣的普通人,對於事物的認知是存在自身的局限性,哪怕在這些年進入末日世界以後,他有過許許多多的思考,而且他還是一個在災變之前就存活下來的人受過嚴格的完整的成體係的教育,從知識層麵從觀察事物的角度是勝過當前這個世界絕大多數人的。


    但即便是這樣,趙傳宏受限於自身對於萬事萬物的認知依舊沒有辦法超脫。


    他所表現出來的睿智,所表現出來的聰慧所表現出來的大局觀也僅僅隻是相比較於在這個末日廢土世界上的其他人。


    但當這些,當這些千絲萬縷的事物,當這些龐大到讓人大腦都要爆炸,知識麵完全跟不上,理解能力也沒辦法通透的龐大敘事,一切就變得很普通了。


    “我隻是一隻個頭稍微較大的螞蟻而已。”


    趙傳宏腦海裏不自覺的就想起曾經在少年時代看過的某本雜誌上的一句話。


    具體的全文他已經不太記得,隻是大概有人說在麵對其他更偉大的存在時,它在人類之中算是睿智,但對於整個龐大的蟻群而言,它也隻不過是一個個頭稍大一點的螞蟻。


    這是一種極度的悲哀,因為人的局限性,生命形態的局限性,有些東西是超出了自我認知的。


    就像曾經人類對於宇宙世界的觀察,隻有那些最頂級的最睿智的人類能夠通過物理和數學的手段洞悉到一些常人難以想象的世界邊角。


    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這個世界這個宇宙僅僅就是他們眼睛所看到的那一部分,一切都受到了限製,渺小而又悲哀。


    他知道楊越所說的這個世界正在產生急劇的變化,這話裏的意思肯定是說一切都在以一種超乎想象的方式在運作著,然而作為一個普通人,一個哪怕從楊越這裏剛剛獲得了魔植能力的魔植共生子,但他依舊沒有辦法跟上這龐大世界運行的節奏,因為那是超脫了他所能理解所能,想象所能去感知承受的範圍,以他現在的虛弱之軀,真正能夠感知到龐大的也大概就是幾百米幾千米甚至幾十千米。


    這樣一個距離,這樣一個範圍,對於一個人類來說,就已經是龐大的不可思議而已,在這個距離放大到幾萬米幾十萬米幾百萬公裏,一顆星球,幾十顆星球,星係宇宙……那將會是超越人類認知範圍的東西。


    人類處在這個世界真的是太過微小了。


    渺滄海之一粟,哀我生之須臾。


    這樣的感歎,這樣的悲哀,讓李誌忠麵對楊越時心中產強烈的產生這樣的情感。


    隻有麵對楊越這位神靈的時候,趙傳宏才會真正對於曾經少年時候所學的那些書籍的內容,裏麵,所講述的皇帝以及許多人去追求的所謂長生是為什麽。


    因為人類的壽命太過短暫,人類所能了解的也太過渺小,那種麵對龐大世界的探尋,那種麵對無限未知的恐懼,使得人們對自身著實感受到了強烈的悲哀。


    不是說畏懼死亡,不是說不敢正視於自己生命的消散,而是當能夠有追求無窮真理的時候,可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大腦,自己的身體,卻不容許你去探究卻沒有辦法讓你橫渡虛空去了解那些更廣闊的位置,這是一種無限的讓人感受悲哀的事情。


    在此時此刻,趙傳宏確實有了某種對於人生的新的認知,其實到了他這個年紀,在這個末日廢水的世界裏麵已經算是極其長壽的老人,現在經過了魔植的滋養身體,他的年齡雖然已經是六七十歲了,但身體的狀態卻依舊保持在三四十,可是就是這樣一副相對於過去老邁身軀還算是強壯的狀態,但放到整個宇宙的時間尺度裏麵去衡量,卻又是短暫的,不能再短。


    他是早已經不會畏懼死亡了,因為看過了太多的人在他麵前死去,從災變發生到現在這個末日廢墟的世界,生命的凋零於趙春紅而言,已經沒有辦法引起他內心的觸動,誰都會死的,因為世界上就沒有什麽是永恆的,然而在楊越這裏他卻又找到了有真正永恆的事物,那就是追逐真理。


    他內心引起的強烈渴求,那就是想知道楊越所說的那無垠的宇宙以及那無垠的宇宙之外,還存在著多元世界那些上古泰坦的奧秘,那些來自於其他印度生物的強大,那種超強意識聚合體的神秘存在那些神靈與神靈之間到底如何誕生。


    他其實已經過了追逐真理好奇與未知的年齡,然而真正坐在楊越麵前,他不知道是受到楊越的感染,還是內心本身就迴到了曾經那個年少的時代,就讓他有起了無限的感慨。


    “趙老,其實你不用為自己的壽命而擔心。”


    楊越從位置上緩緩站起,在他周圍似乎有微風拂,過大地在,他周圍的草木都輕輕搖曳起來,仿佛在傾承楊越的指引。


    看著趙傳宏麵上一陣頹然,一陣欣喜,楊越聲音平靜,卻極其堅定地說道,“當你進行魔植共生以後,你的壽命尺度已經極大的增加,這個增加並不是我認為的還是他本身就能夠讓你的身體達到人類可能達到的巔峰壽命——二百歲。”


    200歲,這是一個曾經在科技昌平的時代,人們所計算出來人類可能達到的最理想的壽命。


    因為人類的壽命是由基因的線粒體來決定的。


    這個線粒體決定了細胞的分裂次數。


    單細胞分裂的次數達到了線粒體的最大值,那麽生命就即將進入終結的時候。


    理論上的壽命,理論上的分裂次數,人類是可以達到200歲。


    但是在現實生活之中,人類受到各種各樣。外界因素的影響,比如說饑餓,生病,大地的重力,有毒的空氣,變質的食物,受傷,勞作,壓力。等等一切存在的因素,都會導致線粒體促進的細胞分裂受到影響,從而讓人類的壽命跟著受到影響。


    這一點已經是經過了許許多多實驗驗證的事情,像過去在比較艱苦的歲月裏,人們的壽命普遍不長,可能在人類最為艱難的時刻,大概就隻有二三十年的壽命。


    如此短暫的壽命,使得人很早的進入了性成熟期,從而要促進於下一代的生育。


    因為那個時候生活太過艱難,食物供給不足,病痛不斷折磨,外界的危險因素一直在虎視眈眈。


    這導致人類的壽命是極其短暫的。


    但是當食物變得充裕,生活壓力變小,所居住的環境較為安全安定。


    人類的壽命就開始大幅度的增長,從平均的三四十歲到很快達到七八十歲。


    這也是當時所謂的發展中國家和發達國家其中的一個衡量標準。


    而且另外人們做的實驗當中有對於野生動物的圈養。


    比如像在野外的猛獸老虎獅子這種,在自然界環境裏,這些猛獸基本上隻有十幾年的壽命,有些甚至更短。


    因為這些猛獸需要自己捕獵自己去爭奪領地與各種各樣的動物進行抗衡,所以他們的一生,除了剛出生到進入亞成年狀態受到庇護以外,基本上後麵都是征戰的一生。


    這種激烈的劇烈的生活。使得他們的壽命大大降低,基本上很少有能夠達到壽終正寢的,很多都是在中途之中,就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夭折。


    而如果在人工飼養的環境之中,沒有了外界那種巨大的壓力,沒有了食物的困擾,又沒有同類領地之間的競爭,在病痛之後還能夠有得到治療,相對安逸的生活,就能夠使得這些猛獸的壽命達到二十幾年。


    這幾乎是翻了一番。


    人類的狀態自然也是如此。


    而且這還隻是理論之上。


    現在如果能夠再減少在日常中的損耗,那麽就可以向理論壽命更加靠近。


    楊越所說的趙承宏能夠達到200歲的理論壽命他是能夠做到的,因為魔植提供的生命能量,時時刻刻使得趙傳宏的身體保持在最優秀的狀態。


    然而趙傳宏在聽完了楊越的話之後,僅僅隻是淡淡一笑。


    “即便能夠活到200年,活到200歲,但是對於這整個世界,又能如何。”


    趙傳宏的聲音裏夾雜著某種某種可惜。


    這不是為自身的生命所哀歎,而是為某些他所不能夠企及到的事情所感到惋惜。


    隻有像趙傳宏一樣經曆過災變之前的文明世界,然後又看著這個文明世界,一步一步幫他,然後變異生物橫行人類徹底衰退,到處都是斷壁殘垣,一片荒蕪。


    從一個繁華世界成長起來,又眼見世界淪為末日,那種心理上的落差是極其巨大的。


    在這個末日世界裏,他又經曆了許許多多不忍言之事。


    因為一個普通人是沒辦法想象所謂的世界末日到底是怎麽一副殘酷的景象。


    就像很多和平年月生長起來的人,沒有辦法想象讚成時代的恐怖一樣。


    而真正的末日要比那種世界大戰的場景還要恐怖,還要讓人覺得心碎。


    因為戰爭總會結束,而末日是一種終結。


    人類文明的崩塌,那種大廈瞬間傾倒一切分崩離析,沒有秩序,沒有規則,人命不足以草芥來形容各種變異生物不斷崛起,那種恐怖的時代,趙傳宏一一經曆過。


    他看見過人是人的恐怖景象,也見到過比這更殘忍的更害人的畫麵。


    那種堆積如山的屍體,那殘酷的被血淋淋,各種恐怖生物吞噬的場麵。


    如果一個人不是經曆過如此之多艱難痛苦,然後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的心性是不足以稱之為強大的。


    而也正是有了這種對於殘酷世界殘酷現實的艱難認知,這使得趙傳宏在思想層麵上得到了一種進一步的升華。


    他沒有像很多在這個末日廢土時代成長起來的人一樣,渾渾噩噩隻是為了苟且求生,為了生存就可以做出許許多多讓人覺得驚恐和違背道德的事情。


    他也沒有像那些與他一樣在科技昌明的聞名世界,然後進入到恐怖煉獄一樣的末日世界裏,因為神經不夠堅韌,而自我崩潰的那些人。


    他在一次次的艱難困苦之中,不斷的讓自己的神經磨練的更加堅韌,也讓自己對於自身的命運以及整個人類的命運有了更加深入的思考。


    這遠比普通人或者說是在戰爭和平年月裏所想的要更多。


    這已經是超脫了自己當時環境上的一種類似於形而上的心理。


    當然不同的地方在於趙傳宏是真真切切的經曆過這些東西,經曆過這些事情。


    所以他的每一步改變他的每一次心理上的進化,都是真正因為現實的殘酷而受到影響所產生的蛻變。


    這也是趙傳宏能夠真正坐在這裏與楊越進行這番對話的原因。


    事實上哪怕是另外一個楊越的左膀右臂,李誌忠他也沒有辦法跟著現在楊越的節奏進行一定程度的討論。


    因為李誌忠出生在文明時代已經是他相對童年和少年時期。


    他對於人類曾經的文明昌盛概念,要相對於模糊,並不知道那個時代人類真正具備了多麽強大的力量,因此沒辦法像趙傳宏一樣,從心底裏發自內心,發自肺腑的為人類的文明而驕傲。


    在遭遇了後來的各種各樣末日災變造成後,又是每一步都親身去經曆去見識,而那個時候李誌忠是屬於成長期。他的印象裏隻會有動亂有不安定,所以對於兩人真正想要睡球的是有所不一樣的。


    趙傳宏想的是人類的未來想要重建人類輝煌的文明,這個文明可以是曾經的科技文明,也可以是將來的魔植文明,但一定要恢複人類的榮光,要讓人類重新站在生物之間,要讓人類的文明重新發揚光大,這是趙傳宏說想要實現的。


    而李誌忠不同,李誌忠因為混亂的童年少年時期,到處的戰亂以及各種自然災害,還有贓物保護的生活,讓他極度的缺乏安全感,所以他本質上更尋求的是能夠打造一個安定的環境或者居所。


    這個居所能夠保證大家有食物,有水源,能夠獲得安全。這對於李誌忠來說是最需要又最迫切想要做到的。


    童年的經曆,那種不安定下成長起來的人,對於這種安定的生活是有一種極度強烈的渴求。


    也因此李誌忠並沒有辦法達到趙傳宏那個高度,沒有那個高度的話就沒有辦法與楊越進行對話。


    而且,即便是現在的趙傳宏,他想要與楊越進行一番對話,也都相當困難和吃力,而且不能夠理解的東西也實在太多。


    就像此時此刻,趙傳宏對於楊越突然說他能夠活到200歲,其實內心就有一些不太理解。


    對於趙傳宏來說,他並不是想追求永生或者是說想要有著無窮長的壽命,他隻是覺得自己的生命太過短暫,沒有辦法去見到人類的文明再度輝煌,沒有辦法去探索那些未知的奧秘,為此而惋惜感歎。


    而楊越突然間提起這個事情,將它的壽命引出來說,他一時之間是不能夠理解楊越這話裏的意思。


    而楊越也沒有去繼續打啞謎,接著說道:“探索無垠的宇宙,探索無盡的位置,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造了你可以加入我,我也可以帶著你們一起去前往那無限的世界!”


    “這這是什麽意思?!”趙傳宏被楊越的這段話說得震撼,莫名心中更是完全茫然。


    楊越說的話每一個字他都聽明白,但是他覺得裏的信息讓他沒辦法相信,或者說一時間根本上不知該怎麽去形容。


    “我說你的肉體上的壽命隻有200年。”


    楊越不急不緩的將他想要表達的再次說了出來。


    “我肉體上的壽命隻有200元,那您的意思就是我其他的……”趙傳宏微微有些激動起來。


    他也能從楊越的話裏聽到了另外一層含義。


    肉體上的終結不一定是徹底的終結。


    人還有精神,還有意誌,還能夠在某些層麵上繼續存活下去。


    如果是在以前在楊越沒有成為神靈之前,趙傳宏是沒有辦法相信這樣的事情。


    他從小所受到的教育一直都是唯物主義的。


    哪怕曾經的世界大戰,災變,天災,核戰爭,這一切的困難都是有形有誌的,是可觸即可見的物理意義上的存在。


    對於趙傳宏來說,他曾經是不太相信這些稀奇古怪或者神鬼之流的事情。


    一直到了差不多十幾年前的時候,那時災變已經發生了很久,人類存活的數量也範圍減少,各個幸存者營地中間,各種各樣的宗教已經開始橫行。


    還有許多的超能者也已經逐漸顯現,總之整個世界度過了人類進入末日的最混亂最黑暗的時期,一切開始稍微變得沉寂下來。


    但就是在這樣一種相對已經開始比較平穩的事態之中,一些神秘側的力量逐漸浮現。


    其中就有趙傳宏曾經一直不相信的幽靈。


    在一個幸存者營地,剛剛遭遇了某些變異生物的突襲。


    趙傳宏和他相對的人抵達那個營地的時候,發現這個營地已經混亂不堪,但裏麵卻很奇怪的在某一處保持著一種相對平和的狀態。


    那處地方差不多,類似於一個獨棟的建築,有少數的人在那裏聚居。


    這棟建築物有兩層樓高,大概可供納十幾個人左右的生活。


    而且從各個方麵的生活物資以及生活用品上來說,也都算比較豐富。


    至少在這個末日廢土的世界,可以說是一個很難得的生存之地。


    整個場麵看上去還算是相對和諧,並沒有遭受到太過危險的事情。


    與其他地方剛剛被變異生物突襲的那種混亂相比,這裏簡直就跟天堂一樣。


    可以說趙傳宏走南闖北也很少數見到有如此較為出色的生存的房子。


    某些時刻已經有點類似於災變之前的一些小地方人的生活所需的現狀。


    當時與趙傳宏一起的,眾人裏其中就有一些商隊成員見到這一幕後十分的興奮。


    雖然說他們這些從梁溪城出來的相對人員整體而言都是素質較高的,向來秉承的也都是買賣公道的行商方式,但是在這個末日廢墟世界裏生存,絕對沒有純粹的小白鼠。


    趙傳宏自己對於人類的未來有過很多思考,但是放到現實,世界真正如何處事,他也不會有半點的迂腐,反而行事手段和底線都是極其靈活的。


    這樣的處事方法與他整個為人是並不相違背的,因為想要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就不可能是一個單純的純粹的簡單的人,他都是有極其複雜的另外一麵。


    像這樣出色的居住環境,那麽基本上意味著會存在很不錯的居家所用的東西。


    這些東西在災變之前可能顯得很平常,但是在現在這個末日,廢土的世界,有許多多的事情就變得格外不一樣,曾經知道是尋常的物品,生活用品現在都會變得無比珍貴。


    趙春紅等人發現這處房子的時候,也不是說一定就抱著想要非法闖入搶奪的心態。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總是願意進行交易的,如果交易不成或者是在某些其他情況下,即便趙傳宏不想去做,但是他手底下的人也會搶先出手,而這個時候趙傳宏是不一定會去阻止的。


    畢竟作為一個相對的頭目,一個頭頂,他有時候是需要為整個團隊負責。


    所以這種人當時對於這個發現的相對較為完好的房子的時候是十分興奮的,他們以為這個幸存者營地剛剛經曆過變異生物的突襲,一切都不複存在,還有一個相對較為完好的,看上去又比較高大上的房屋,這讓他們是感到興奮的,按照以前正常的邏輯推理,這房屋住的應該就是原來幸存者營地之中的領導者。


    一般幸存者營地的領導者,都是一些實力較為強大的異能者。這些異能者憑借自身的力量,很容易的,就在這種混亂的局勢當中取得一些優勢,從而實現對其他人的壓迫和統治。


    那很自然的,幸存者營地的領導者,他們所居住的地方肯定是有好東西的。


    現在這一整個幸存者營地遭到了某些變異生物的突襲,到處的人都死亡不見,一切都被毀壞,隻剩下這麽一處。被他們發現,所有的人不用想,肯定會想著進入其中,看看能不能搜尋到一些可用的物資。


    這一點哪怕是趙傳宏,也絕對不可能會反對,甚至是他主動下令進入的,因為這樣的地方,對於他們整個商隊對於曾經的梁錫成,對人們來說簡直就是天與不取,反受其咎。


    真正的異變也正是發生在眾人進入到了這座房子之中。


    一切與趙成紅和之前那些商隊的人想象的不一樣的是他們本以為這座看著相對完好的房子裏麵應該是無人居住的狀態,因為之前變異生物的襲擊,使得周遭整個營地完全被破壞,這是一個很明顯的狀態。


    這個幸存者營地裏就算有這麽一棟完好的房屋,但是裏麵的人肯定也已經早早的要麽死亡,要麽逃離不可能會有第3個可能。


    畢竟變異生物與人類打交道的這些年,能夠突襲到營地的變異生物,相對來說都是具備強大的殺傷力,也能夠針對於人類的各種特性進行找尋,所以很少說一些新的營地在遭到變異生物的突襲後,還能夠有能僥幸活下來的。


    大多數都是在變異生物突襲的時候就立馬逃離。


    而如果他不走的話,那就隻能是奮起反擊,最後再看結果。


    結果也不言而喻。


    而這棟房子裏麵的情況完完全全是另外一番場麵。


    在趙傳宏和10多名三隊成員進入到這棟房子以後,他們就發現這棟房子內部也是光潔如新。瓷磚鋪地門窗幹淨,一切看上去都有點不像是在這個末日廢土世界裏的存在。


    甚至這棟房子還有著便利,裏麵竟然還有在災變之前人類時代的那種白熾燈。


    從進入之後,大堂到走廊洗手間,客廳一切都照得燈火通明。


    更為熱門驚奇的是,這棟房屋裏竟然有幹淨的自來水。


    絕對是讓人不敢相信的。


    要知道在這個末日廢土的世界裏,水源就是極度珍貴的,幹淨的水源就更是稀少了。


    尋常時節,趙傳宏他們的商隊想要獲取一些幹淨的水源,往往都需要花費極其大的力氣,有時候是從一些新成者營地交易,有時候真正就是采取某些特殊的手段,或者在一些自然環境下找到了一些偶然的跟進水源,然後標注上。


    這其實也是人類在末日廢土麵對的恐怖問題之一。


    水源極度缺乏幹淨的水源,更是難以找尋,這嚴重限製了人類在外界的的自然活動。


    所以大多數人類的聚集地生存狀態都成為了散亂的幸存者營地。


    而在這樣一棟房屋裏,能夠突然間見到幹淨的水源,那種水龍頭打開以後嘩嘩嘩的流水,雪白的,幹淨的,透明的水源,絕對是能夠瞬間擊中每一個人的內心。


    如果不是生在這個末日廢土的世界,如果不是真正剛剛在外麵看到過整個營地已經遭受到破壞,幾乎沒有人會相信這是一棟處於末日廢土世界的房屋。


    這樣的房子對於趙傳宏而言,他都有幾十年沒有再見到過了。


    在災變之後的世界,一切都崩潰的極其迅猛,就算是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一些沒有遭受破壞的房屋,那麽多年的過去也早已經灰塵遍地,而且電力供應還有水源供應,已經斷絕了。


    這樣在過去災變之前,可能是某個農村就能夠見到的鄉村小別墅的家庭條件環境。


    在末日廢土的世界裏,已經可以算是稀奇無比。


    至少在過去趙傳宏的生活幾十年當中都沒有見到過。


    在人類秩序崩潰以後,大量的居住環境房屋幾乎是雪崩式的被破壞殆盡。任何存在可能有人類生活的地方,基本上都不可能像現在這樣保持如此完好。


    而且大自然的力量是恐怖而可怕的,數十年下來的分化就已經能夠讓這樣的房屋徹徹底底進入到一個倒塌的階段,此外還有大量的變異生物,以及各種各樣的昆蟲都會滋生。


    趙傳宏當時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感受到了某種恐懼的誕生,所以他強力讓其他的隊員趕緊從這棟房子裏撤離,可是那些與他一起的。相對成員們。從小到大很多人都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生活環境,沒有人會願意,也沒有人在那的時候直接聽成張常鴻的秘密,立馬離開。


    有人前往了廚房,找到了美味的食物,麵包,火腿,香腸,蔬菜瓜果,糖果,零食以及其他各種各樣可以說在這個世界極其難以見到的美味食物。


    而另外一些人,則打開了儲存食物的地下室,從裏麵搬出了許多的大米麵粉。另外一些堅果和諸多調料等等。


    還有人則肆意的開始在裝水,將一個又一個的皮帶那水源裝滿。


    又有人找到,在這個時代算是更加稀有的酒水和香煙。


    總之當時跟隨著趙傳宏的那10多名商隊成員,每一個都像是著了魔一樣瘋狂的從這間房屋裏搬許許多的東西。


    另外還能夠找到的有槍械,有一些生活的日用品,還有書籍,林林總總可以說,極其超乎人們的認識和想象,哪怕是趙傳宏這個在災變世界之前,生活的人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都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甚至他覺得自己是不是經過了某些時間隧道,突然間一下子又迴到了數十年前的災變之前的世界。


    但趙傳宏好歹是經曆過那個時代的人,他雖然也被眾人找出來的東西感到一陣的著迷,可是內心相對來說還是很快的冷靜了下來。


    因為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極其小心謹慎的領導人,對於外界的水源和食物,如果不是在迫於無奈的情況下,他都是要很謹慎很小心的。


    這是他曾經受到的教育告訴他的,其他人沒有這方麵的意識,但造成了朋友,所以在這間房子裏找到大量水源的時候造成紅並沒有進行飲用。


    而這一個結果就是使得趙傳宏在恍惚之間一下子聽到了耳邊有聲音。


    一對中年夫妻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這棟房子裏,他們開始不斷的與那些肆意搶奪搬走東西的相對成員進行交流。


    他們哭哭啼啼的模樣,他們不斷與相對成員進行搶奪的場麵,看上去就像是放電影一樣,就類似於某種昨日重現的場麵。


    突然之間趙傳宏又看到了,在這對中年夫妻的後麵出現了一個穿著紅衣的小女孩。


    在那個小女孩出現之後,趙傳宏整個人就仿佛受到了某種重擊,他的心靈,他的意識整個人就如同是被一輛卡車撞擊到了一樣。


    刺耳的尖叫聲在耳畔響起。


    那個紅衣的小女孩驟然發出尖叫。


    他看著仿佛羊瓷娃娃一樣的可愛麵容在這一瞬間就直接碎裂開,露出了極其猙獰恐怖的麵貌。


    那臉上仿佛如糖枯瘦的藤蔓,扭扭曲曲,幹幹癟癟。


    他的身體則長出許多肉質的觸須和尖角,甚至還有黑漆漆的鱗片,以及各種恐怖的暗紅色的液體。


    任何人見到這一幕都會極其反感,也極其作嘔。


    那些沉浸於從這座房子裏尋找到食物以及其他各種生活物資的商隊成員在一瞬間,就被那尖叫聲唄,直接震得暈了過去。


    隻有趙傳宏耳畔雖然聽到了那極其淒厲的尖叫聲,震得他耳膜生痛,頭昏腦脹。


    可到底他還沒有直接暈眩過去。


    但是很快趙傳宏就發現周圍的事物不同,旋轉起來一樣。


    搖搖晃晃,跌跌蕩蕩。


    強烈的惡心感和暈眩感在他心頭泛起。


    轟然之間,趙傳宏就發現周圍的場麵出現了急劇的變化。


    原本在趙傳宏眼裏是一棟幹幹淨淨,極其像是災變之前世界的建築,在這一刻飛速的退去。


    出現在他麵前的,不再是之前那棟幹淨的房屋,反而是一種破敗的,斷壁殘垣的,到處是灰塵以及腐化幹枯的破舊房屋。


    這房屋與他在其他地方見到的幾乎如出一轍,甚至比那些房屋還要更加破敗更加來得讓人無法二次居住。


    這樣的殘破,這樣的破敗,也並非是短時間內就能夠有的,至少也是需要相當漫長的時間才會。成為如今這副麵貌。


    一切發生在趙傳宏的麵前,就讓他看著目瞪口呆,久久無法迴過神來。


    他看著麵前的一切,就仿佛漫長的時光,在他眼前一下子流過一樣。


    許久之後,趙傳宏聽到了耳畔有唿喊聲,他整個人才漸漸清醒了過來。


    那些唿喊的聲音是商隊的另外一些成員,他們見到趙傳宏以及其他人前往幸存者營地內部探尋,久久沒有歸來,所以留守的另外一部分人先來查看。


    但這部分人隻是在那破舊的房屋外,找到趙傳宏以及另外兩個商隊隊的成員,其他人全都沒有了任何蹤跡。


    就好像那些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後續商隊的成員也一直在周圍尋找,似乎想要弄清楚這裏發生了什麽。


    但趙傳宏卻沒有讓相對的人繼續去,那已經成為了廢墟的房子裏找尋。


    他不知道其他的人看不看得到,但是當他的眼角餘光去瞟向那斷壁殘垣的破舊房屋時,總是能夠隱隱約約看到一襲紅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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