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神駝嘿然一笑說道:“你們倒是好手段,居然能弄來這麽厲害的一件法器!”白勝哈哈一笑,並不理會麻神駝如何說話,隨手一捏法決,喝道:“你我兩家本來互不相欠,但既然現忽然生出嫌隙來,那也罷了,日後休得多做糾纏!我們走罷!”說罷他駕馭了三角天魔旗飛出了這片區域,直奔赤城仙派而去。


    麻家四老心下也暗暗驚訝,他們雖然知道這個世界很危險,但也沒想到會如此兇險,連三角天魔旗都用不了,而且還要先離開此地才可以。


    白勝把三角天魔旗一催動,登時天空上便現出一道黑光,這道黑光正是白勝從玄冥派得來的幽冥血河旗,這件法寶乃是他在南蟾部洲之外得到的,後來又被羅神君收伏。


    如今已經成為了一門極強橫的法術,白勝和羅家姐妹聯手施展起來,縱然不能破掉麻家部五兄弟布下的禁製大陣,亦足以自保有餘。


    麻神駝點了點頭,對白勝道:“段道友果然有些本事,我麻某今日算是開了眼界!”白勝笑道:“哪裏敢勞煩前輩誇獎?晚輩不過僥幸罷了。”麻神駝嗬嗬一笑,伸手一拍,就把那頭黑魔大鼎收了迴去。


    他望著白勝出山的方向,淡淡的問道:“不知段兄可還有什麽要交待的麽?若是沒有的話,我這裏有些東西送你。”白勝對這口黑魔大鼎甚有興趣,當下答道:“晚輩想要拜識一下此物,還請前輩通融一二。”麻神駝搖了搖頭,這才緩緩把手一揮,那口金黑色的巨鼎立刻飛出一座宮殿般的金霞幡,隻是須臾功夫,這座金霞幡就化為一團金光融入了這頭黑魔大鼎中,然後就見這一口黑魔大鼎內無數魔氣蒸騰,似乎正在吞噬一切生靈一般。


    麻神陀微微思忖之後,忽然喝道:“好小子,居然能修煉到這種地步,看來我們麻家四老並不是浪得虛名之輩……既然這樣,那就讓我來教你怎麽煉化此鼎為法器吧。”說罷麻神陀手掐法訣,身上頓時出現一股黑氣如火焰般燃燒起來,片刻之後這口黑魔大鼎才緩緩的縮小,變成一個全身都由黑霧組成的人模樣。


    這個麵目猙獰的黑袍男子,身披一件漆黑色長袍,雙手抱胸,負於身後,看起來倒也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之姿。


    他的雙眼之中閃過一絲森冷殺機,冷冷的掃了一眼白勝等人,淡淡說道:“你們以為憑了這些手段能夠殺得了我嗎?給我破!”白勝雖然修為尚淺,但畢竟經曆過赤城心法和玄陰訣的磨礪,法力已經今非昔比,而且他早就料到麻神馱必然會用如此惡毒手段對付自己,所以當此人放出了黑氣後,他便運起玄冥十篇來催動幽冥鎮獄神禁。


    玄冥派道法本來就是以殺戮為主,故而對白勝所修的白骨舍利亦頗為忌憚。


    白勝把幽冥鎮獄神禁運至周身,登時整個天地元氣震蕩不休,甚至連天空上的烏雲都被生生震散。


    白勝嘿然一笑,隨手一指,一道幽皇龍氣飛出,跟那團黑光一撞之下,竟然硬生生的崩開了這道黑氣。


    黑煞之氣隻是略微一絞,就化為一團灰蒙蒙的霧氣,消失無蹤。


    這卻是白勝借助了幽皇龍氣化作的霧氣,這才破去了麻神陀祭煉黑魔大陣的禁製。


    白勝暗暗忖度:“若是不然,剛才就算我動用玄冥通幽法和玄天寶卷一起出手,隻怕還未必可以破掉這位老祖的法術。


    何況我現還有許多底牌沒有使出來,要想讓我付出些代價的話,還是先從麻神陀手上奪下黑煞星幡再說。”白勝瞧到了這團黑霧之後,心頭微微一動,忽然想起一個人來,不由得喝道:“你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何要困我們在這裏?難道是為了困住我們不成?”麻神駝嘿然冷笑一聲,說道:“不是我要困著你們,而是你們想要困死我罷了。”白勝哈哈一笑,也不解釋,隻是把手一招,那團白霧狀的黑霧立刻飛出體外,然後猛然收縮成一張黑色麵具一般,緊緊貼在臉上。


    麻神陀見到這個變化,臉色大變,連忙叫道:“段道友小心,這是邪門妖術!你可不要大意才好!”白勝嘿嘿笑了兩聲,催動了黑煞罡雲和玄冥通幽法,仍舊不肯放鬆半分警惕。


    他心底明白,雖然自己法力提升極快,但是麵對這頭大敵之時,卻並無必勝把握。


    畢竟麻家四老聯手布下的陣勢威力極大,縱然他有烏t十兇劫護身,又有玄冥派鎮山之寶白骨舍利鎮壓,但若是正麵硬碰硬,他亦隻有落敗一條路走,根本做不到全身而退。


    白勝知道,憑自己現在的實力,根本不能跟這位前輩鬥法,所以隻能采取一些偷天換日的手段。


    他把白骨舍利收起來,放出了奈何橋來,把白骨舍利內積蓄的陰神都放了出去。


    這件法寶乃是白勝用赤城pad煉就,幽冥鎮獄靈燈祭煉過一次,故而比他之前所用的那一件還要厲害幾分。


    當這件法寶出現的時候,登時便化為一道黑光衝了過來。


    麻神駝大吃一驚,他沒想到白勝竟然如此大膽,居然敢使用這件法器對敵。


    就算他麻長生,麻宗陽兩位老祖出手,怕也要被當場斬殺,何況是這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麻神陀見這道黑氣衝霄而起,心頭頓時生出一股無力感,因為這股無力之感來自於他身上所有的法器上。


    他隻覺得全身一緊,似乎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一下,不由得駭然喝道:“什麽人能夠施展這般法術!”麻神陀哪裏想到,白勝早就準備好了暗算他的辦法,隻是他並不知道如何對付這種級數的對手罷了。


    此時的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初出茅廬的少年,他的修為已經突破到了凝煞第二層巔峰,而且還在不斷的進步之中。


    白勝嘿然一笑,說道:“我倒是沒料到,閣下還有這麽一手……不過既然您老人家親自前來助陣,我們不妨鬥膽一試。”白勝瞧得麻神陀臉色大變,暗暗忖道:“這貨怎麽忽然變得這麽膽小,剛才不就是為了這個麽?莫非是我看錯了?還是我眼花看錯了?”麻神陀冷哼一聲,催動法力,想要將白勝從白骨舍利中抽出來。


    但就他運使玄冥通幽法的一瞬間,卻猛然感覺到體內一陣劇痛,這才想起剛才那股刺痛是從何處傳來。


    他心底微微一凜,連忙運轉法力去抵抗這股巨痛,但是他仍舊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全身僵硬如雕塑一般,再也動彈不得。


    麻神陀本來以為自己可以憑自身功力強行壓製,讓自己的玄陰真氣不至於流散體外。


    但麻神陀萬萬沒有料到,白勝不但有玄冥派鎮山之寶――幽冥血河旗,更有一件厲害無比的魔門至寶――黑鐵木舟。


    這件法寶雖然不能跟玄冥七魔幡和五燈神主相比,但論防禦力,卻是天都峰之上最頂尖的幾件寶物之一。


    麻神陀雖然祭煉過數件法器,可他本身道行太低,根本駕馭不得這件神兵利器。


    所以當這件神兵利器被赤城pad內的一個小世界吞噬之後,立刻便要散逸開來,化為無數血光。


    白勝把白骨舍利放出,登時把這些血光吸納進來,然後借助玄陰之氣修煉起來,漸漸恢複如初。


    隻是這一次麻神陀用出了全部本事來對抗白勝時,白勝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麽麻神駝能夠抵擋住自己的玄天寶卷,甚至連幽冥血河旗都能一並煉化了。


    因為麻神陀在施展玄冥通幽法之時,並不是以法術對敵,而是以元神操縱了玄冥之網!他的元神本為一團幽黑霧氣,後來又經過九空天軌?混沌的改造,已經凝練成了一柄尺許長的黑色長鞭。


    這柄漆黑的鞭子一出現,便發出陣陣鬼哭狼嚎般的聲音,每一道鞭影上都隱現黑氣如虹。


    白勝心頭暗暗忖道:“這鬼東西是什麽來曆?居然如此詭異莫測。”就在白勝思忖之間,麻神陀催動了所有的玄冥之力,開始衝擊白勝身上那一層看似堅固異常的禁製。


    白勝隻覺得周身竅穴之內的元氣猛然沸騰,一股股精純無匹的天地精氣從虛空中匯聚過來,灌注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中,這種變化就是脫劫大宗師才能做到的事情。


    當麻神陀全力發動攻擊之時,白勝就知道不妙,但卻來不及多想。


    他悶哼一聲,全身法力運轉之下,體內忽然生出無窮力量,幾乎一瞬間,他就突破了煉罡級數的修為,踏入了感應層次,並且還隱隱有提升之勢。


    麻神陀顯然沒想到白勝居然這麽快晉升境界,他本來以為白勝就算再努力十倍,隻怕也不能跟自己抗衡,故而才會全力以赴,想要一舉擊敗白勝。


    但是他萬萬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年輕無比,隻有十五六歲左右年紀的少年,居然比他還要厲害幾分。


    白勝修煉《仙羅真解?副冊》之後,雖然仍舊停留在凝煞巔峰,但是他已經可以借助赤城心法和十方如意百變千幻大神通兩大絕世劍術,把本身實力攀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若是換了另外一人,縱然有七階法器護身,被他這樣連續轟殺數場,必然要身受重傷,甚至可能就此隕落,可這位少年不同,他不但沒有任何受傷跡象,反而越戰越精神奕奕,似乎對剛才那一擊頗有領悟一般,讓麻神陀心下微微驚訝。


    隻是當他察覺白勝破去了自己的法術防禦之後,就再也顧不得那麽多,立刻就展開了猛烈進攻。


    這一次麻神陀並不是一味的用肉身硬撼,而是動用了全部的手段,無數玄冥通幽法所化的陰魂鬼物一起撲捉上來,這些鬼物都是白骨舍利祭煉出來的,威力非同小可。


    白勝催動了龍形劍劍光,每一劍斬出,就帶起一道幽冥血河旗放出的血光來,那些鬼東西一撞上去,登時便如紙糊一樣化為齏粉。


    “你果然不愧是道門第一大派天都峰弟子,我倒真是小看了你!”白勝暗暗忖道:“我既然能夠斬殺如此之多的敵人,又怎麽會怕了你?”麻神駝見白勝施展了各種精妙變化,一時間竟然不落下風,不由得心頭暗讚,喝道:“好小子!怪不得能從本宗走出去,連魔門七十二部眾之一的鬼王部都奈何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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