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瞧著自己手指上傳來的淡淡金光,不由得微微吃驚,沒想到這個看似粗豪漢子,居然還有一手高明無比的法術,雖然沒有玄冥通幽法那麽霸道強橫,但是用來暗算敵人卻是綽綽有餘。


    白勝收了手之後,心頭暗暗忖道:“若是給這位師兄用這一招偷襲,隻怕要吃個大虧,不然憑我如今修為,還真沒辦法跟他們抗衡。”王鬆川大驚之下,急忙喝道:“你究竟是誰?為何來此挑釁?難道想讓本宗主動手不成?”白勝冷冷一笑,說道:“在下正是為了此事前來尋仇。


    不知諸位道友可知道我南蟾部洲十大門派之一赤城仙派麽?”王鬆川大驚,失聲叫道:“赤城仙派?”白勝微微一笑,說道:“不錯!我家主人就是赤城仙派門下傳人!隻是我家主人不想和各位爭鬥,所以才一直隱姓埋名罷了。”王鬆川大駭,連忙問道:“你家主人現何在?快快把他家主請出來見我,免得被人捉去問罪。”白勝嘿然一笑,忽然把手一抓,登時飛出了一道光芒來。


    這道光芒宛如實質一般,就連天地都能吞噬進去,須臾間便穿越了數十裏距離到了王鬆川麵前,化為一條金蛇蜿蜒飛舞,發出震天長鳴之聲,似乎有無窮威嚴從這條巨口中散出,嚇得王鬆川全身顫抖不已。


    這頭金蜈舟乃是一件厲害法器,縱然不能夠催動,也足可以媲美任何金丹級數的法寶,甚至比之玄鶴山祭煉的先天七十二變還要強大幾分。


    不過這頭金蜈舟顯然修煉的不是什麽法訣,而是一門邪門功法,故而威力比之尋常道兵要強數倍不止。


    它本身法力並不算強,但化虹遁光卻甚快,幾乎瞬間就化開白氣籠罩住了王鬆川。


    王鬆川雖然法力不俗,但畢竟不能操縱這頭龐然大物,隻能眼睜睜瞧著那條金色巨口吞掉自己,一時間竟然動彈不得。


    王鬆川臉色大變,忍不住罵道:“好小子果然狡詐,居然想要吞走我們南蟾部洲最大的門派――赤城仙派!也罷!既然你要找死,那就讓我來送你們一程罷!”說罷手一抖,立刻生出無數劍光,這些劍光猶如暴雨般落了下來,將白勝團團裹起來。


    饒是白勝有幽冥鎮獄神禁護身,仍舊微微有些吃不消,何況他還有許多法術沒來得及施展,這一場惡戰,還不知要耗上多久才能結束。


    白勝借助這件奇形寶甲,已經跟王佐道人鬥了個旗鼓相當,這才稍微緩過來一些。


    王鬆川見敵人被困住,心頭大喜,喝道:“段道友莫要驚慌,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如何對付我?”白勝冷冷一笑,說道:“若是讓你把我困在其中,必然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你隻要放出了一條金鼇精來,就可知道結果怎麽樣。”王鬆川冷笑一聲,忽然一拍手掌,一道金光從掌心飛出,化為一隻巨大無比的金龍虛影,狠狠一爪拍向了白勝背後的白骨靈車。


    隻是這道金光太過凝實,就算以白勝的修為也未必能夠輕易駕馭,所以白勝根本沒有料到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家夥,居然能召喚出這麽多強橫無匹的手下來。


    隻是須臾間,這條金龍便到了白勝身後十丈之外,然後猛然張開龍嘴,一口便是一座山峰般的吐息吐了出來。


    這團金光蘊含無窮威力,縱然不是什麽厲害法寶,但是卻足以媲美任何一件上品法器以上的級數。


    白勝仗著幽冥鎮獄神禁法和太陰役鬼劾魔大陣之利,又仗著一身法力雄厚,幾乎不用動用任何符錢,故而麵對這頭金龍王所化的巨口之龍,也不甚畏懼。


    白骨靈車雖然比不得如意天宗這樣的頂尖大派的鎮山之寶,但也勉強可以抗衡一二。


    畢竟這座白骨靈車乃是玄冥真氣凝聚而成,本身就是一件防禦類的寶物。


    而且白骨靈車內亦藏有數件祭煉不易的先天靈寶,甚至連九空天軌?混沌都運轉了幾分,想要破去這頭黃金龍王所化的金色巨龍的吐息,並不難。


    但是當白勝催動了幽冥鎮獄神禁之後,他登時覺得全身一陣空虛,整個人立刻陷入了一種恍惚之中,似乎自己置身於一處虛幻之境,不知身處何方。


    待得這股虛影散盡之後,他才發現眼前之,竟然是一片廣袤無邊的大草原。


    無數赤紅色的太陽光焰在天空閃耀不休,這些赤紅色的太陽光火焰每一次閃爍,就有一頭金甲神將被燒成灰燼。


    “我若不能突破感應境界,隻怕就要被困死這裏了!”白勝正有些擔心,忽然一道劍光飛起,落了他的身邊,正是羅羽璿。


    她微微驚訝了一下,對白勝說道:“你怎麽還沒走?難道剛才那一道霞光裏還有別的東西麽?”白勝瞧了一眼,心頭暗暗吃驚,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把這一道霞光收了起來。


    不過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他仍舊忍不住問道:“羅家姐妹可曾到過星宿神殿中?”羅玉璣答道:“我們姐妹早就來過了,隻是因為要給師兄師姐們送信,所以一直耽擱下來。


    今日師父說咱們已經迴來,便讓我們快些過去。”白勝搖了搖頭道:“還是先跟師妹她們匯合罷!”白勝正要動身離開,忽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段道友可是還要繼續趕路?不如等會再一起同行如何?”白勝聽出說話之人也是一位法力頗強的煉罡級數修士,不由得微微一笑說道:“多謝這位兄台提醒。


    我且先去尋一家客棧休息一番,然後再同兩位妹子前去尋找前輩所留書信。”白勝對這個自稱孫無妄的道人倒也沒什麽惡感,畢竟此人看起來雖然猥瑣無比,但卻為人正派。


    何況他現已經是凝煞修為,而且又修煉《仙羅真解?副冊》上記載的法術,一身本事自是不凡。


    至於他為何突然提起這件事,是因為之前他和麻月堯鬥法時,居然被奈何橋困住,險些丟了性命,故而這才想到找個人幫忙去救。


    孫無妄見白勝答應了,登時大喜,連忙喝道:“請隨我前來!”孫無妄帶著白勝出了一座小山頭,往山下行去。


    這座山叫做天都峰,乃是赤城山三大主峰之一。


    山上有一處洞府,名曰玄冥洞。


    當初朱商老祖在此閉關之處,就藏了一頭幽冥血河旗。


    當時這頭莽陽山妖帥就是因為煉化了這頭幽冥血河旗才突破金丹境界的。


    如今這頭幽冥血河神禁祭煉成功,威力亦複強橫,就算尋常溫養老祖都不敢輕易招惹。


    孫無妄把他們三人引到了一處隱秘所在,這才取出了一封信交給了白勝,並沒有多做解釋。


    白勝打開信封看了一眼,頓時臉色一變,這封信上麵寫著三個字――十方院道觀掌教之位!白勝心底猛然一震,心道:“原來那隻飛仙金舟果然還未徹底隕落,隻是不知還有什麽手段能夠阻止我們離去。


    不過以我現在的實力,隻怕連一個念頭都不能動,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離開此地了。”孫無妄微微笑道:“你可知道這是哪裏?”白勝搖了搖頭,苦笑一聲說道:“這裏不是我所住的地方,而是十方院道觀內。”孫無狂嗬嗬一笑,指著遠處的山峰叫道:“那裏便是九空天軌碎片所化的小世界,咱們隻要從那裏走出去,便能找到那座大陣入口。”白勝點了點頭,正要跟孫無妄說幾句,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問道:“師父您老人家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也是被那頭幽冥血河旗所害?”孫無妄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兒倒不是我隱瞞你們,其實為師已經很久沒有出過手了。


    當年我收了個徒兒,名叫麻月堯,後來他修煉成了白骨舍利之後,又去了龍象如意神禁裏磨練法力。


    但我卻一直沒出來過。


    沒想到今時今日居然再次見麵,而且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出手,甚至連段師兄和燕滄眉師妹都一起殺了過來。”白勝聽得心頭暗暗吃驚,忍不住問道:“師父為何要對付那頭幽冥血河旗呢?若是師父有興趣的話,不妨指點一番罷?”孫無狂朗聲道:“此事說來話長,就不提了。


    待為師給諸位師弟傳一句話吧!”白勝連忙拱手施禮,恭答道:“弟子謹尊師命。”孫無狂笑道:“好說好商量!等你把這件事做完了,為父再告訴你這個秘密如何?”白勝不敢怠慢,立刻起身抱拳答應。


    孫無妄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對這位師侄卻是極為滿意。


    白勝亦覺得,既然人家願意傳授自家法門,那麽一定不會拒絕。


    故而當下便先告辭離開了這座小千界,直奔那一座無名小山而去。


    這座山方圓不過數十丈大小,山頂上除了幾株大樹之外,並不見什麽奇珍異寶。


    整座山比之五燈神宗的山門還要大上幾分,隻是因為常年霧氣繚繞,看起來頗有些詭異。


    白勝走到山腳下的時候,隻見一個麵目蒼老的道人正盤膝而坐,閉目入定,似乎正在參悟《赤城雜攝妙用陽符經》。


    這老道約莫七八十歲左右,全身漆黑如鐵,頭發花白,胡須濃密如虯龍,身上穿一件黑褐長袍,腰間係著一條黑布包住的腰帶。


    看到白勝來了,這名老者忽然睜開雙眼,微微笑道:“原來是白道友大駕光臨,不知友可曾見到一頭上古兇獸?”白勝嘿然一笑說道:“晚輩正是路過此地,無意中撞見這頭上古兇獸,這才跟它爭鬥一場,卻沒想到居然遇上了您老人家,倒也算是緣分湊巧……還請前輩指教一二。”那名化神期的老叟瞧了一眼白勝,見他一身玄冥派道法不凡,不由得微微一笑說道:“我乃是太獄真人座下大弟子天都峰金霞幡手,叫做天樞子。


    這位白道友想必就是赤城仙派的少掌門吧?”白勝略一沉吟就知道對方說的那頭上古兇物,應該就是他所遇到的那頭九頭怪蛇。


    畢竟這頭莽陰魔猿修煉有日精火訣,法力已經極高,比白勝之前所見過的任何妖類都要強橫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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