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瑤瑤聽到阿妲自由切換秦國話和北狄語,她驚訝。心裏甚至在想:連女奴都會兩國語言,我是不是也要學一學北狄話呢?技多不壓身啊。


    可是讓誰教她好呢?穀瑤瑤看霍將軍,隨即在心裏否定了:霍靖鴻不行,他太忙了。而且霍靖鴻那家夥看著不像是會教人的樣子。


    穀瑤瑤看向鳳曦,就見鳳曦扔下兩個女奴鬼魄,抬手扇阿妲嘴巴子:“你老賤鬼,你敢罵我表姐,看我不扇死你。”


    啪啪啪……阿妲的鬼臉被鳳曦左邊扇右邊扇,扇來扇去,都扇變形了。


    阿妲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見此穀瑤瑤又肯定一點,那就是老鬼對新鬼簡直就是碾壓,新鬼根本無法反抗老鬼,因為沒有實力。


    所以楊良遠當初威脅她說的那些話是真的,不是騙她的。


    可是她心中莫名有種感覺,覺得楊良遠說的不會對。新鬼不應該全都是樣的,畢竟如果新鬼全都是這樣的,那豈不是會被老鬼厲鬼等輕易吞噬掉。


    那新鬼豈不是還沒到地府就被吞噬完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哪裏還有新鬼。沒新鬼,誰去地府投胎。


    穀瑤瑤覺得應該不是所有新鬼都這樣的。


    鳳曦打女鬼,霍將軍和孫大夫瞪大著眼睛看著,那模樣就跟穀瑤瑤她們小時候 ,孩子第一次看西遊記的猴哥一樣,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好奇。


    隻有穀瑤瑤看出鳳曦每一巴掌打下阿妲的鬼魂就虛一些,怕鳳曦將阿妲的鬼魂給打散了,穀瑤瑤趕緊出聲阻止:


    “鳳曦,別再打了,再打她就要魂飛魄散了。要是魂飛魄散了,那她可真就死得不能再死,再也無法投胎轉世了。”


    穀瑤瑤說是真話,當然也是有故意嚇阿妲的意思。


    觀曦停下,阿妲的鬼臉已經看不出形狀了,但能聽到阿妲求饒的聲音:“別打了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鳳曦提著變形的阿妲敬告道:“以後你若是再敢罵我表姐一個字,我就將你打得魂飛魄散。”


    阿妲:“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哼,最好是如此。”鳳曦冷哼一聲,然後將阿妲的鬼魂扔到地上用腳踩著。他將一旁渾渾噩噩飄著的兩個女鬼提起來,提到穀瑤瑤麵前:


    “表姐,辛苦你了。”


    穀瑤瑤沒說什麽,繼續伸手挨個摸兩個女鬼的頭頂,穀瑤瑤皺了一眉:怎麽迴事?怎麽三個女鬼的魂魄都不全?她們死前到底經曆了什麽?


    鳳曦:“表姐,怎麽啦?”看到穀瑤瑤皺眉鳳曦問。


    穀瑤瑤輕搖頭,然後在心裏默念和剛才相同的話:敕令爾之三魂七魄歸位,靈清智歸,爾速速醒來。


    兩個女鬼意識清醒過來。不過兩個女鬼一醒來就一臉驚恐,嘴裏說著穀瑤瑤完全聽不懂的話。而且聽著怎麽感覺和阿妲說的是北狄語不一樣。


    穀瑤瑤一臉茫然問:“她們在說什麽?”


    穀瑤瑤看向霍將軍問,霍將軍搖頭道:“她們說的話不是北狄語,我聽不懂。”


    鳳曦提著兩個女鬼搖晃說道:“說秦國話,不然就殺了你們。”


    鳳曦一副兇神惡煞模樣威脅兩個女鬼。把兩個女鬼嚇得嘰嘰呱呱的,根本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麽。


    穀瑤瑤看霍將軍和孫大夫還有鳳曦都一臉茫然,穀瑤瑤心裏冒出個想法她說道:“會不會是她們不會秦國話,不要你們換北狄語試試。”


    她記得楊良遠跟她說過北狄人,最喜歡擄劫別的國家的女人去當奴隸。這兩個女鬼生前可能是北狄人從別的國家擄劫來的奴隸。


    女奴不會秦國語很正常,但她一定會北狄語,要是不會還怎麽服侍北狄公主。


    鳳曦換成北狄語問,兩個女鬼焦急用北狄語迴話,霍將軍翻譯給穀瑤瑤聽。


    “她們說她們什麽都不知道,求我們別殺她們。”


    孫大夫這時也說道:“她們倆應該是北狄從別的家國擄劫來的奴隸。北狄公主不會讓她們近身服侍,她們不知道北狄公主的事這很正常。”


    “依我看還是重點審問這個阿妲,她是北狄公主奶娘她一定知道很多北狄公主的事。”


    霍將軍更是冷酷說道:“鳳曦,審問阿妲,她若是不說就讓另兩個女鬼撕了她,把她撕成半吞噬掉。”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被鳳曦踩在腳下的阿妲哭喊著說。


    然後兩人一鬼就在穀瑤瑤床前開始審鬼,二人一鬼一起審三鬼,孫大夫錄供詞。穀瑤瑤也不睡了,換了一把手給霍將軍拉著,她趴在床上聽。


    阿妲是北狄公主的奶娘,從北狄出生開始就服侍北狄公主,她已經服侍北狄公主十多年了。北狄公主的事她知道得最清楚,甚至一些北狄王庭的秘密她也知道。


    比如北狄王和自己弟弟斛律·阿牧的妻子偷情,斛律·阿牧的小兒子其實是北狄王的兒子。什麽北狄王和長子媳婦也有一腿。什麽北狄王後和誰有私情,北狄公主斛律·薩伊有北狄有情人什麽的……阿妲是全都招了。


    阿妲招得幹幹淨淨,大多都是八卦,不過幾人也聽得津津有味。


    其實最有用的消息 ,就是北狄公主來和親的目的以及北狄公主的野心,還有此次隨北狄公主到北宿城來人以及他們的能力。還有就是北狄公主的一些人脈勢力,以及北狄公主多年前就在北宿安插了細作等等。


    “完了,我知道的我全都說了。沒了,沒了,我全都說完了。”阿妲跪求。


    不管鳳曦再怎麽問,阿妲都說沒了。


    鳳曦:“義兄,我先把她們帶出去讓田勇他們看。”


    “鳳曦,你快去快迴,我有話跟你。”穀瑤瑤趕緊交代鳳曦。


    “知道了表姐。”


    鳳曦提著三個鬼嗖一下就飄出去了。這鳳曦的實力是越來越強。


    “你想跟鳳曦說什麽?”霍將軍好奇問。


    穀瑤瑤:“一會你就知道了。我不想說兩遍。” 她這懶得,同樣的話她都懶得說兩遍。


    很快鳳曦就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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