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成了！”就在這時，前方有人吼了起來。
“老大，別往前了，都是蜘蛛機器人。老侯、大木頭都死了！”
“我身上還剩下2個蘿卜球！”
“我沒了！”
“我也沒了！”
“啊！”
“啊！”
一陣陣慘叫聲中，白天陽覺察出情況相當不妙。
王英雲嘴巴裏罵著髒話，往前猛爬幾步，衝入坑洞內金屬粉塵籠罩不到的地方，整個人陷入了一大堆“蜘蛛機器人”中。
“雲哥！”王清月帶著哭腔尖叫一聲。
此時白天陽看到，王英雲整個人身上爬滿了“蜘蛛機器人”，就好像一個人的身體上套了一層動態的黑殼。
他立刻腦補出接下來的畫麵：王英雲被“蜘蛛機器人”啃食幹淨，成為一堆血淋淋的白骨。
但王英雲還是奮力伸手在坑洞的地麵上摸索著，過了一會兒，他猛地大喝一聲，從地上拉起一塊石板來。
原來這裏別有機關。
石板拉起後，出現了一個新的坑洞入口。王英雲迴頭對著白天陽和王清月叫道：“你們別過來！堅持10分鍾，我來救你們！”
隨即，他帶著滿身的“蜘蛛機器人”跳了進去。
整個坑洞裏安靜下來。
白天陽和王清月在濃重的金屬粉塵中不斷地咳嗽，不遠處，“98號”成員血淋淋的屍體幾乎塞住了坑洞的去向。而大量“蜘蛛機器人”要麽在屍體旁興奮地舞蹈，要麽就在距離白天陽和王清月不遠的地方虎視眈眈。
它們在等待。
等待籠罩著白天陽和王清月的金屬粉塵沉澱到地麵上，它們就會撲上來，送他們上西天。
金屬粉塵的沉降速度很快，5分鍾後，白天陽就發現能見度高了不少——已經能隔著5米外的屍堆，看到一扇圓形的對開鐵門。
那裏應該就是這條坑洞的出口了吧。
通往哪裏呢？
應該是安全的地方。
他和王清月距離那個出口，隻有10米。
王清月不甘心地朝那個出口的方向挪動，進入了金屬粉塵濃度相對較低的地方。
“啊！”她猛地尖叫一聲，反向朝白天陽這邊撲了過來——兩隻“蜘蛛機器人”爬到了她的手背上，咬了她一下，鮮血淋漓。
她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把傷口放在嘴裏吮吸。
“為什麽雲哥可以，我就過不去？”她帶著哭腔說道。
而此時的白天陽也隻能朝她靠近，因為另一邊的“蜘蛛機器人”正在逼近。
此時兩人身體互相貼緊，白天陽能感覺到王清月在劇烈顫抖。
他忍不住咬了咬右手拇指的關節，心裏麵想要安慰一下王清月，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憋了半天，說道：“我唱首歌給你聽？”
王清月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什麽歌？你唱？”
白天陽想了想，開始唱了。
是一首英文歌，大致意思是感歎生命短暫、青春易逝。
白天陽覺得自己唱得很難聽。但王清月還是靜靜地聽著。
“《yesterdayoncemore》，穎姐的最愛。你是跟她學的？”
“嗯。”
“學得很差。穎姐唱起來能迷死人，我一個女的都忍不住心動。”
王清月說到這裏，白天陽忽然覺得她身體又顫抖了起來，而且這一次更加劇烈。
他心頭一凜，用手機屏幕仔細一照，駭異地發現，王清月遠離他那一側的臂膀上爬了6隻蜘蛛，她的左胳膊已經鮮血淋漓。
白天陽咬牙用力湊過去，把正在禍害王清月的一隻蜘蛛給拽了下來，惡狠狠扔出去。然後又要去抓第二隻。
“天陽哥，算了，就這樣吧。”王清月流著淚說道。
“不，王英雲說讓我們堅持10分鍾的！”白天陽說著，拽下第二隻，又去抓第三隻。
王清月一把抓住白天陽的胳膊，叫道：“10分鍾已經過了啊。你算數那麽好，會不知道嗎？別自己騙自己了好不好？”
白天陽用力掙開王清月的手，一把摟住她，繼續幫她抓身上的“蜘蛛機器人”。
王清月在他懷裏拚命掙紮：“你鬆開！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這個世界有什麽好？有什麽好？小時候數學考試不及格，老是被爸媽罵。是我不想學好嗎？真的是太難了啊。什麽立體幾何、什麽直角坐標係，都是什麽鬼？考進大學終於不用學數學了，卻碰到了渣男，還一直糾纏我。畢業工作賺錢了還要996、007，大姨媽都不準了，死就死吧！你放開我！”
白天陽並不理會，做著最後的努力。
“王英雲，你個王八蛋，說話不算話嗎？”白天陽嘀咕著，忽然覺得自己腳掌這裏一陣劇痛——蜘蛛機器人爬進去了。
此時他心頭一涼：今天真的要完。
“嗚~~~嗡~~~”
忽然間，白天陽聽到一陣非常奇怪的聲音。
有點類似火車車頭的鳴叫，又有些類似牛的叫聲。
這陣怪聲響起的同時，“蜘蛛機器人”窸窸窣窣爬動的聲音停止了——它們的動作也停止了幾秒鍾。
“嗚~~~嗡~~~”
又是一陣這種非常奇怪的聲音，而且這一次聲音更響，發出這種聲音的源頭似乎距離更近。
這一下，白天陽發現所有的“蜘蛛機器人”再次湧動起來，但這一次，明顯不再是興奮地舞蹈，或者積極地跑動鑽營，而是慌張地四下亂竄。
連已經爬到自己和王清月身上的“蜘蛛”也不再禍害兩人，而隻是在兩人身上和附近亂竄亂爬。
“好像是那個洞口傳出來的聲音。”王清月忽然興奮地說道，“他來救我們了，雲哥來救我們了！”
白天陽細一辨別，還真的是剛才王英雲打開的那個洞口傳出的聲音。
“嗚~~~嗡~~~”
當這種聲音第三次出現時，王英雲打開的那個洞口裏，猛地爬出了一樣東西。
黑乎乎的，但等白天陽看清楚它的樣子時，不由得全身顫抖了一下。
也是“蜘蛛機器人”。
隻不過這隻“蜘蛛機器人”的個頭要大得多，就好像一個足球一樣。
而且，這隻“大蜘蛛”的全身，閃爍著電弧，顯得更為詭異可怖。
“嗚~~~嗡~~~”
一陣陣怪聲就從“大蜘蛛”的身上傳出，所到之處，“蜘蛛機器人”紛紛避開，就如同一滴洗潔精點入了滿是油汙的飯碟，碟子上的油汙立刻被迫散開一樣。
但與此同時，這種聲音鑽入白天陽的耳朵，衝擊著他的鼓膜，讓他覺得一陣陣地暈眩、惡心。
連王清月也捂住了腦袋，大叫了一聲：“別吵了，好暈啊！”
“大蜘蛛”停到了王清月身邊，怪聲猛地停止。
“你們倆，跟著這隻sp-600走！”一陣人的說話聲，從“大蜘蛛”身體裏傳出。
“雲哥！”王清月忽然歡唿起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們的！”
而白天陽卻對王英雲提及的“sp-600”這個詞十分驚異：“你們哪兒弄來的？”
“大蜘蛛”並沒有理會白天陽，而是朝剛才王英雲打開的那個洞口爬去。白天陽和王清月跟在後麵。“大蜘蛛”一邊爬，一邊發出剛才那種“嗚~~~嗡~~~”的怪聲，把一堆一堆的“小蜘蛛”給逼開。
很快就到了剛才“大蜘蛛”爬出來的那個洞口。
王清月首先跳了進去，白天陽緊跟著。
這是另外一條坑道，比剛才那條寬敞了不少，直徑能有1.8米左右，白天陽和王清月都能直立行進了。
而且四壁更為平整，幾乎看不到任何凹坑和凸起。
他倆一個拿著手機，一個拿著手電，都朝前而行。
而“大蜘蛛”就在後麵跟著。
再後麵，就是一群群的“小蜘蛛”緊跟不舍，還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隻不過，每次“小蜘蛛”靠近，“大蜘蛛”就發出怪聲，把它們逼退。
王清月問道：“天陽哥，sp-600是不是特別厲害的東西？”
白天陽“嗯”了一聲，說道：“軍用的，察打一體機器人。”
王清月說道：“什麽叫’察打一體’？”
白天陽說道：“你可以理解為多功能——又可以當偵察兵用，又可以作為武裝打擊力量用。而且是一個平台化的機器人，可以搭載各種作戰模塊甚至電子戰模塊。這隻sp-600應該就是搭載了聲波損毀模塊，所以’小蜘蛛’都沒法接近它。98號怎麽能獲得這麽多軍用裝備……”
他這句話說完，背後再次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小蜘蛛”再次發動進攻。
“嗚~~~嗡~~~”的聲音也再度響起。
但這一迴，窸窸窣窣的聲響非但沒有減輕，反而更響了，甚至蓋過了“嗚~~~嗡~~~”的怪聲。
白天陽吃了一驚，迴頭一看，隻見“小蜘蛛”形成的黑潮已經把sp-600給淹沒，正在朝他和王清月所在的位置湧過來。
“老大，別往前了，都是蜘蛛機器人。老侯、大木頭都死了！”
“我身上還剩下2個蘿卜球！”
“我沒了！”
“我也沒了！”
“啊！”
“啊！”
一陣陣慘叫聲中，白天陽覺察出情況相當不妙。
王英雲嘴巴裏罵著髒話，往前猛爬幾步，衝入坑洞內金屬粉塵籠罩不到的地方，整個人陷入了一大堆“蜘蛛機器人”中。
“雲哥！”王清月帶著哭腔尖叫一聲。
此時白天陽看到，王英雲整個人身上爬滿了“蜘蛛機器人”，就好像一個人的身體上套了一層動態的黑殼。
他立刻腦補出接下來的畫麵：王英雲被“蜘蛛機器人”啃食幹淨，成為一堆血淋淋的白骨。
但王英雲還是奮力伸手在坑洞的地麵上摸索著，過了一會兒，他猛地大喝一聲，從地上拉起一塊石板來。
原來這裏別有機關。
石板拉起後，出現了一個新的坑洞入口。王英雲迴頭對著白天陽和王清月叫道：“你們別過來！堅持10分鍾，我來救你們！”
隨即，他帶著滿身的“蜘蛛機器人”跳了進去。
整個坑洞裏安靜下來。
白天陽和王清月在濃重的金屬粉塵中不斷地咳嗽，不遠處，“98號”成員血淋淋的屍體幾乎塞住了坑洞的去向。而大量“蜘蛛機器人”要麽在屍體旁興奮地舞蹈，要麽就在距離白天陽和王清月不遠的地方虎視眈眈。
它們在等待。
等待籠罩著白天陽和王清月的金屬粉塵沉澱到地麵上，它們就會撲上來，送他們上西天。
金屬粉塵的沉降速度很快，5分鍾後，白天陽就發現能見度高了不少——已經能隔著5米外的屍堆，看到一扇圓形的對開鐵門。
那裏應該就是這條坑洞的出口了吧。
通往哪裏呢？
應該是安全的地方。
他和王清月距離那個出口，隻有10米。
王清月不甘心地朝那個出口的方向挪動，進入了金屬粉塵濃度相對較低的地方。
“啊！”她猛地尖叫一聲，反向朝白天陽這邊撲了過來——兩隻“蜘蛛機器人”爬到了她的手背上，咬了她一下，鮮血淋漓。
她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把傷口放在嘴裏吮吸。
“為什麽雲哥可以，我就過不去？”她帶著哭腔說道。
而此時的白天陽也隻能朝她靠近，因為另一邊的“蜘蛛機器人”正在逼近。
此時兩人身體互相貼緊，白天陽能感覺到王清月在劇烈顫抖。
他忍不住咬了咬右手拇指的關節，心裏麵想要安慰一下王清月，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憋了半天，說道：“我唱首歌給你聽？”
王清月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什麽歌？你唱？”
白天陽想了想，開始唱了。
是一首英文歌，大致意思是感歎生命短暫、青春易逝。
白天陽覺得自己唱得很難聽。但王清月還是靜靜地聽著。
“《yesterdayoncemore》，穎姐的最愛。你是跟她學的？”
“嗯。”
“學得很差。穎姐唱起來能迷死人，我一個女的都忍不住心動。”
王清月說到這裏，白天陽忽然覺得她身體又顫抖了起來，而且這一次更加劇烈。
他心頭一凜，用手機屏幕仔細一照，駭異地發現，王清月遠離他那一側的臂膀上爬了6隻蜘蛛，她的左胳膊已經鮮血淋漓。
白天陽咬牙用力湊過去，把正在禍害王清月的一隻蜘蛛給拽了下來，惡狠狠扔出去。然後又要去抓第二隻。
“天陽哥，算了，就這樣吧。”王清月流著淚說道。
“不，王英雲說讓我們堅持10分鍾的！”白天陽說著，拽下第二隻，又去抓第三隻。
王清月一把抓住白天陽的胳膊，叫道：“10分鍾已經過了啊。你算數那麽好，會不知道嗎？別自己騙自己了好不好？”
白天陽用力掙開王清月的手，一把摟住她，繼續幫她抓身上的“蜘蛛機器人”。
王清月在他懷裏拚命掙紮：“你鬆開！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這個世界有什麽好？有什麽好？小時候數學考試不及格，老是被爸媽罵。是我不想學好嗎？真的是太難了啊。什麽立體幾何、什麽直角坐標係，都是什麽鬼？考進大學終於不用學數學了，卻碰到了渣男，還一直糾纏我。畢業工作賺錢了還要996、007，大姨媽都不準了，死就死吧！你放開我！”
白天陽並不理會，做著最後的努力。
“王英雲，你個王八蛋，說話不算話嗎？”白天陽嘀咕著，忽然覺得自己腳掌這裏一陣劇痛——蜘蛛機器人爬進去了。
此時他心頭一涼：今天真的要完。
“嗚~~~嗡~~~”
忽然間，白天陽聽到一陣非常奇怪的聲音。
有點類似火車車頭的鳴叫，又有些類似牛的叫聲。
這陣怪聲響起的同時，“蜘蛛機器人”窸窸窣窣爬動的聲音停止了——它們的動作也停止了幾秒鍾。
“嗚~~~嗡~~~”
又是一陣這種非常奇怪的聲音，而且這一次聲音更響，發出這種聲音的源頭似乎距離更近。
這一下，白天陽發現所有的“蜘蛛機器人”再次湧動起來，但這一次，明顯不再是興奮地舞蹈，或者積極地跑動鑽營，而是慌張地四下亂竄。
連已經爬到自己和王清月身上的“蜘蛛”也不再禍害兩人，而隻是在兩人身上和附近亂竄亂爬。
“好像是那個洞口傳出來的聲音。”王清月忽然興奮地說道，“他來救我們了，雲哥來救我們了！”
白天陽細一辨別，還真的是剛才王英雲打開的那個洞口傳出的聲音。
“嗚~~~嗡~~~”
當這種聲音第三次出現時，王英雲打開的那個洞口裏，猛地爬出了一樣東西。
黑乎乎的，但等白天陽看清楚它的樣子時，不由得全身顫抖了一下。
也是“蜘蛛機器人”。
隻不過這隻“蜘蛛機器人”的個頭要大得多，就好像一個足球一樣。
而且，這隻“大蜘蛛”的全身，閃爍著電弧，顯得更為詭異可怖。
“嗚~~~嗡~~~”
一陣陣怪聲就從“大蜘蛛”的身上傳出，所到之處，“蜘蛛機器人”紛紛避開，就如同一滴洗潔精點入了滿是油汙的飯碟，碟子上的油汙立刻被迫散開一樣。
但與此同時，這種聲音鑽入白天陽的耳朵，衝擊著他的鼓膜，讓他覺得一陣陣地暈眩、惡心。
連王清月也捂住了腦袋，大叫了一聲：“別吵了，好暈啊！”
“大蜘蛛”停到了王清月身邊，怪聲猛地停止。
“你們倆，跟著這隻sp-600走！”一陣人的說話聲，從“大蜘蛛”身體裏傳出。
“雲哥！”王清月忽然歡唿起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們的！”
而白天陽卻對王英雲提及的“sp-600”這個詞十分驚異：“你們哪兒弄來的？”
“大蜘蛛”並沒有理會白天陽，而是朝剛才王英雲打開的那個洞口爬去。白天陽和王清月跟在後麵。“大蜘蛛”一邊爬，一邊發出剛才那種“嗚~~~嗡~~~”的怪聲，把一堆一堆的“小蜘蛛”給逼開。
很快就到了剛才“大蜘蛛”爬出來的那個洞口。
王清月首先跳了進去，白天陽緊跟著。
這是另外一條坑道，比剛才那條寬敞了不少，直徑能有1.8米左右，白天陽和王清月都能直立行進了。
而且四壁更為平整，幾乎看不到任何凹坑和凸起。
他倆一個拿著手機，一個拿著手電，都朝前而行。
而“大蜘蛛”就在後麵跟著。
再後麵，就是一群群的“小蜘蛛”緊跟不舍，還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隻不過，每次“小蜘蛛”靠近，“大蜘蛛”就發出怪聲，把它們逼退。
王清月問道：“天陽哥，sp-600是不是特別厲害的東西？”
白天陽“嗯”了一聲，說道：“軍用的，察打一體機器人。”
王清月說道：“什麽叫’察打一體’？”
白天陽說道：“你可以理解為多功能——又可以當偵察兵用，又可以作為武裝打擊力量用。而且是一個平台化的機器人，可以搭載各種作戰模塊甚至電子戰模塊。這隻sp-600應該就是搭載了聲波損毀模塊，所以’小蜘蛛’都沒法接近它。98號怎麽能獲得這麽多軍用裝備……”
他這句話說完，背後再次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小蜘蛛”再次發動進攻。
“嗚~~~嗡~~~”的聲音也再度響起。
但這一迴，窸窸窣窣的聲響非但沒有減輕，反而更響了，甚至蓋過了“嗚~~~嗡~~~”的怪聲。
白天陽吃了一驚，迴頭一看，隻見“小蜘蛛”形成的黑潮已經把sp-600給淹沒，正在朝他和王清月所在的位置湧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