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克星敦!”


    林建國是抖著兩條腿,被從飛機上扶下來的。


    扶他的是和平方舟:作為醫生,她有著足夠的理由搶在大家的前麵擠到他的麵前。


    可憐的提督,這從飛機上下來,剛一下地,還沒有走出兩步去,就直接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值得慶幸的是他隻是身上的衣服汗的有些濕,其他的地方,並沒有多出什麽水漬,(看來括約肌的能力還是不錯的。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另一邊,迎接著列克星敦的,則是一聲聲的怒吼——出了這樣的一檔子事,還沒有趕上攙扶提督,自然要找一個其他的方式把這個鬱悶的心情給發泄出去。


    然後列克星敦就成了最佳的沙包——列克星敦本人顯然也有這個自覺。


    乖乖的站在那裏,任由著一圈的人把她圍在中間多加指責,她也隻是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在圍繞著他的眾人的眼中,有的並不僅僅隻是憤怒。


    還有一片羨慕的目光:哎呀,這麽好的機會,怎麽就讓這個女人給弄了去呢!


    帶著提督,飛翔在高高的空中。


    自由自在,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在以後可是越來越少了。


    飛機,誰的沒有呢?


    即使是沒有航母艦娘她們那樣的戰鬥機,直升機什麽的,好歹在輕巡以上都是有的——驅逐艦和潛艇們沒有直升機,但是好歹也都有無人機——那玩意兒的射程什麽的可比魚雷強,而且攻擊力也比艦炮狠。


    還能夠操縱著拐彎兒——所以不管需要不需要,隻要能夠裝的話,誰也不會拒絕裝上這樣的一個利器。


    隻是這玩意兒坐人的話可能就有些困難了。


    尤其是在出了這麽一檔子事以後吧,再想找到這麽好的機會,把提督給哄上飛機,可就是更加的困難了——在場的姑娘們,沒有誰會願意讓提督和別人一起,單獨的待在高高的空中,自由自在,相依相伴:這個和嫉妒無關,和……提督的安全,倒是有著那麽一點的聯係。


    嗯,是的,就是這樣!


    不管你信不信,


    反正我們是信了。


    “行,行了。”林建國直接的坐在甲板上,臉上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但是他還是很有義氣的站了出來,有氣無力的揮揮手,為自己的航母艦娘打了一個圓場:“今天這個事兒,就先別怪列克星敦了。”


    “提督,你不能這樣的慣侍她們,她們這樣做,也實在是不把你的安全給放在心上了。”看林建國這個心跳慌的,要知道,這樣的一次驚嚇,有可能,是會給人留下病根兒的——譬如高血壓,心髒病之類的(心律不齊,正常人也可以有。但是具體的是不是就和曾經的生活中的某些驚嚇有關……暫時還沒有人進行這方麵的研究,所以也就無法確定……)


    隻不過人在受到強烈刺激以後,血壓會升高,並且持續的保留下去。


    這個,倒是有一些事實的例證的:“她這也是為我好。想讓我多學點本事嘛。”


    “多門手藝多條路嘛!好歹,我這是又學了一門新技能呢!”


    雖然說咱學習的這個過程顯得有些簡單粗暴,學習的含金量可能會少上那麽一點:整個的學習過程中,學前沒有經過任何的理論知識的培訓,直接的就是在上天以後,放手開機實操……說實話,整個的把飛機從天上開下來,一直到安全的降落到甲板上……為止


    林建國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他現在可是連飛機都還不知道呢(他隻學會了怎麽關發動機!)


    雖然說開發動機,大概率的可能隻是把關發動機的操作程序翻過來做上一遍——但是如果萬一不是的呢?


    沒有正規的學過,心裏還是沒底呢——可是就是這樣,自己還是學會了怎麽開飛機!


    並且還能夠順利的把它在航空母艦的甲板上給降落下來——據說,在航母上降落飛機的難度比在陸地上要難的許多。


    曾經為了培訓飛行員(航母艦載機飛行員),還特意的在岸邊建造了一個等比例的水泥航母模型,然後就是為了讓他們在那上麵練習起降飛機——十幾層樓高的一個水泥大廈。


    建起來就是為了鍛煉那些王牌飛行員們的起降技術!


    說起來有些難以置信。


    但是這就是一個事實——真實的在航母上起降,比這一種還更加困難:因為航母在海麵上是不停的晃動的。


    而陸地上的機場(哪怕是那個全比例水泥模型的機場),也都是待在那裏靜靜的不動的——哪怕他是修建在水邊,也時刻的有江風在吹著。


    但是不拉出去的話,終究還是和真實的海上航行有著巨大的區別——至少水泥航母就做不到頂風航行,和順風降落。


    或者說很難做到(要等待天公作美)


    可林建國第一次駕駛艦載機,


    就很順利的,也很安全的,將那一架艦載機,從空中給停落到飛行甲板上——天知道當時為了活下去林建國到底激發了多大的潛力!


    反正隻要是可飛行,和飛機有關的,記憶中所有的有關和沒關係的知識,林建國都隻能是拚了命的,掏出了吃奶力氣的,絞盡腦汁的,迴想起來了。


    話說,真的迴想起來以後,林建國才發現:自己有關這方麵的知識,那還真的是少得可憐——平常你如果沒有事的話,又不是深沉的愛戀著,誰會閑著沒事去看,那飛機是怎麽操控的呢?


    要知道,那可不僅僅隻是一個機械動力學的事情。


    至少還要包括一個傳說中的空氣動力學……更多的,林建國就也有些不太清楚了:話說,飛機落地的時候,應該是先落後輪吧?


    然後……到底是該加速還是該減速呢?


    據說飛機在降落的時候,減速落地以後會打開發動機——唔,這個倒是容易理解一些:汽車在下坡的時候也是要掛一檔的,因為這樣會產生一個限速刹車的動力。


    而艦載機在降落的時候。


    由於飛行甲板的距離太短,所以通常在觸艦的時候,也會有一個加大發動機功率的動作——這是為了避免飛機沒有停好,衝出跑道以後還能夠有一個複飛的可能。


    而之前在艦載機上,列克新登卻根本就沒有說有關這的一迴事兒:感情,自己,都搞不好就是又被列克星敦給耍了呢。


    說是讓自己學習開飛機,把飛機的所有操控權都交給自己,自己也實際上確實的操控著飛機在空中翻了兩個跟鬥(一開始不熟練,拉操縱杆的力氣和角度太大了)


    可是實際上自己也就隻能在她設定好的範圍內玩玩心跳。


    就像是駕校裏麵的那些教練車一樣,任你使出多大的勁兒,把油門踩到底,它能夠開出的最大速度也隻是那些而已——駕校的是在機械上動了些手腳。


    而艦娘,


    她們操縱自己的艦載機,


    難道還需要和自己提示一聲嗎?


    而且剛才她拿出來的那一種,明顯的就是電視裏麵那些教練員操練經過了係統學習的,已經有了一定實力的新駕駛員的方法。


    就這樣,那些教練員也還是得在後麵全神貫注的隨時注意著抓起操縱杆……


    這樣的一個招數,她們真的敢用在自己這一個對飛機的知識近乎是一無所知的新手提督身上嗎?


    要真是那樣的話,恐怕不等列克星敦的艦載機落地,她就會被其他的艦娘們給打的頭破血流了吧。


    可是看看現在大家的表現:隻是在那裏一臉憤怒的譴責,卻沒有誰真的對列克星敦這個罪魁禍首展開實際的行動——這還不足以說明了事情的原委嗎?


    不過不管怎麽說。


    自己這總算是見識了一番,並且實際的操作的一次——而且還是開飛機呢!


    嗯,據說,正常的要想學會這個技能,花的錢和時間可是都不老少了——不是都說空軍飛行員的培訓費和他等身高的黃金相等嘛。


    自己這雖然達不到那樣的水平……


    好歹,這駕駛的也算是軍用的飛機吧——四舍五入一下的話,自己花出的培訓費……好歹也應該和自己身高相等的……白銀吧,黃金咱是也不敢想的,但是白銀什麽的應該也差不多吧。


    按照省到就是賺到的原理,自己這一下子就算是賺到了……個,十,百,千,萬……好歹也應該有幾萬塊錢的收入了吧。


    而且,開飛機哎!


    說起來就很高大上的好吧!


    飛行員哎!


    以後,咱出去也可以說自己是駕駛過飛機的飛行員了!


    唔,這有些想法還是不能亂想的,咱不能隨隨便便的就對不起自己的媳婦,畢竟人家可是給自己生了一個一個很漂亮的小天使呢……


    盡管她也已經不在了……


    不過好歹的,自己這算是又學到了一門的手藝了——雖然僅僅隻是實操,一點的理論知識基礎都沒有;


    但是開飛機:這,說出去都很高大上的有不。


    高收入的有沒有?


    很吸引……


    可是又有什麽用呢?


    盡管是經過了改進,裝配了一些現代化的設備,但是列克星敦教會林建國的,還是那種老式的,二戰時期的,雙螺旋槳的飛機——好吧,就想問問,在現實社會裏,自己一個普通的,在工廠裏幹活的修船工,能夠到哪兒去找一個這種二戰時代的老式螺旋槳戰鬥機去飛著玩兒呢?


    ……


    是吧。


    而且這一次的學習以後,


    也沒有任何人給自己可以發放任何可以被承認的資曆證書,沒有人對自己進行過任何的資格認證……當然也就不會有人給自己發放畢業證書,培訓合格證書,等等或者其他的可以證明自己確實有這個技術的,證書!


    出去以後,也不會有人承認自己的這個資曆,日後也不能駕機上路(?),更不能用來掙錢(唔,頂多的頂多,也就是在乘飛機遇到駕駛員出了什麽事情,駕駛飛機出現困難的時候,自己好歹能夠搏一搏,努力的做一些自救什麽的)。


    但是那個機會……按照上一個世界70億的總人口數來計算的話,萬分之一的幾率都應該是少說了吧!


    何況人家乘務人員到底讓不讓你進駕駛室都是兩可的事情呢。


    而且還得申請到航道——是航道吧!


    亦或者,是航線?


    有點糊塗了。


    不過,船務局的自己倒是能夠認識兩個,交警隊的,自己家沒車,好像沒有什麽能夠打得上交道的。


    航務局,飛機在天上飛,航道的安排應該是航務局管吧!


    或者叫做其他的名字?


    可是他們家的大門在哪兒呢?朝內個方向開呢?具體的辦理航線事物該找誰呢?該怎麽和他們說呢?


    這一個人都不認識……這一門的手藝,在那個世界基本上就被廢了吧。


    而在這個世界裏,陸地上的飛機自己不太清楚,但是在海上的飛機,那可都是屬於被艦娘操控著的。


    自己,,說實話,又有什麽必要去學會這樣的一門手藝呢——這是林建國在地上坐了一會兒以後,才終於悟出來的一個事情……


    話說,雖然是在空中的時候,列克星敦很大方的說將整個飛機的操控都交給了自己。


    自己也真的絞盡腦汁的,全神貫注的努力的將那個飛機給開了下來——但是作為一個艦娘,她和自己的艦載機之間的關係……那是說放開就真的放開了嗎?


    就像是說我隻放在那兒,我不動……可是最後的結果,是真的就能不動了嗎?


    好尷尬的一個話題。


    感情,自己在咬牙切齒絞盡腦汁的努力背後,卻是別人在一直的攙扶,照看著,看著自己仿若嬰兒學步一樣的蹣跚前行。


    有點醜哎!


    有點丟人。


    而且列克星敦現在還在背負著責任,被大家怪罪著。


    那自己就這樣的幹看著嗎?


    那當然是不能的:“唉,你們剛才說,朱八月內邊出事了!出了什麽事了?”


    我把話題給引開,應該就可以幫助列可星敦解圍了吧。


    而且關係到朱八月的事情,如果真的不看看的話,自己也是不放心的好吧……


    “……”


    一句話問出去,結果卻引來一片沉默,林建國的心一下子就是一沉:“怎麽了?出了什麽事兒?挺麻煩的嗎?”


    “也,是挺麻煩的!”歎息一聲,和平方舟將手上掏出來的望遠鏡,遞給了林建國:“她們,在內邊呢,你自己看看吧。”


    自己看,就自己看唄。


    難道,還有什麽事是自己不敢看的嗎?


    飛機我都飛過了,誰還怕誰呢!


    滿心狐疑的接過了和平方舟遞過來的望遠鏡們,又仔細的瞅了瞅她的臉色,林建國忐忑不定的舉起了望遠鏡,向著和平方舟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茫茫的大海上,有了明確的方向,想找兩個小島還是很簡單的——隻是由於一個顏色偏黑(礁石),一個顏色偏綠(樹木),在海洋的背景色下,分辨起來還是有點困難的。


    ?


    兩個小島!


    怎麽會是兩個小島呢?


    通過手裏的軍用望遠鏡,林建國還是看得很清楚的:一左一右的,兩個小島就像是啞鈴的兩端的兩個鐵球一樣,並排的橫在天邊的地平線上。


    靜靜的,很平和,很溫馨的樣子。


    ……


    怎麽會這樣呢?


    不是說,


    朱八月,是去和對方幹架的嘛?


    怎麽現在這情況看起來:好像是兩個小朋友手拉著手,在看夕陽西下,滿霞滿天呢?


    “內個帽子精,見了朱八月就堅決的不動手。”


    “而且哭哭啼啼的。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樣子。”還就不信了,就你的那個性子,碰到這樣的你能下得去手。


    已經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誰還不知道誰呀!


    ……


    林建國必須傻眼:這,是個什麽套路?


    怎麽,就突然的這樣了?


    這還能不能夠讓人認認真真的打小怪……啊不是,是打深海了?


    俾斯麥她們是這樣,


    你,竟然也是這樣——你可是帽子精噯,是深海棲姬拋棄掉的一頂帽子……


    你獨立的航行在大海上,穿過狂風暴雨,曆經艱難險阻,跨越漫長的路途,為的,不是為了追上曾經拋棄你的內個負心‘人’,然後征服他,感動他,揉虐他……


    最終達到你們兩個終於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這樣一個完美的結局嗎?


    怎麽這……


    倒像是接親的半路,新娘子跟一個過路的跑了的即視感?


    一個,至尊寶搶親搶到鐵扇公主的情況:以前陪我看月亮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現在新人勝舊人,叫人家牛夫人!


    現在,朱八月就帶著她的內個牛夫人,啊不是,是內個帽子精,遠遠的溜達在蒼茫的海麵上:一個小小的姑娘,腳踏著浪花,身後跟著另外的一個小小的姑娘。


    然後一邊走,一邊不斷的將眼光看向這邊……還時不時的嫌棄一下跟在後麵的內個女孩……


    這,好強的一個渣男的形象怎麽辦?


    可是當事人隻是一個漂亮的可愛的小姑娘腫麽辦?


    誰能給出一個主意來:“她們,那是怎麽一迴事?”


    盡管有所猜測,uu看書 w.uukanhco但也不能憑空臆斷不是,


    所以還是認真的問一問,問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才好不是:“哦,內個,是朱八月。”


    列克星敦的語氣中,好像帶著一種酸溜溜的味道怎麽迴事:“跟在她後麵的,就是涅個帽子精靈。”


    跟著林建國走了一趟,知道了大小提督娘對帽子精的稱唿。


    列克星敦覺得,現在用她們的稱唿,來稱唿這個巴巴的跟在朱八月身後的這個精靈,好像才是一個正確的事情:“現在,她就是說什麽也要跟在朱八月的身邊,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要不現在就等著你來拿主意,然後又怕那個……”沒想到列克星敦跟著提督出去的一趟,連對那個樹島的稱唿都改變了。


    和平方舟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列克星敦,一時之間的,自己的稱唿也不知道該怎麽選擇了。


    隻能馬馬虎虎的給含糊過去了:“內什麽傷害到你,所以,也就不敢讓她近了你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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