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石林瑤的要求,俾斯麥同樣的有些猶豫了。


    這倒是不能怪她,主要原因是:這些數據,那可是關係著自己艦體的設置和裝備的。


    給的話,那自己就算是在對方的麵前沒有了秘密。


    對方掌握了自己的這些數據以後,要是想對自己做些什麽,自己,可就真的無力反抗了。


    但是不給的話:且不說憑著對方的實力,自己能不能做到有能力反抗,單是對方能夠在自己知道之前,就先提前的告知一聲……這個行為就顯得光明正大了許多:從對方的表現來看,她完全可以不聲不響的,直接的從自己發給自己的妹妹的過程中,完整的接受和解密自己發過去的那些資料。


    別說她做不到,這個話說出來俾斯麥自己都不敢相信。


    但是人家還是說出來了,光明正大的表示出,你發出的資料,我可能也要接受一份。


    就憑著對方這點,自己好像也沒必要去刻意的防備人家了——盡管她有可能(很大的可能)能夠在自己沒有防備的時候(說的好像是防備了就有用一樣),用其他的自己不知道的方法同樣的獲得資料。


    但是,人家畢竟是提前的給說了一聲(而且有著自己的內個俾斯麥級二號艦的妹妹在人家的手上,內些數據,可能絕大部分都已經獲得了好吧。)由此可見,對方表現出來的態度,還是挺讓人感覺安心的。


    而且人家都已經說了:這些數據,可是有可能會用到對自己的未來改裝上呢。


    就憑這人家的這個態度,還有這個理由,自己好像就找不到什麽合適的理由去拒絕呢,:“那,就給你一份吧。麻煩你了。”


    嘴巴放甜一點,也許,人家就會在給自己設計改裝方案的時候,更加的用上一些心——俾斯麥隻是有些高傲,並不是傻,對於這些小技巧當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隻是平時一般都不屑於表現出那樣的一種態度而已。


    現在麵對著可能會對自己以後生活都帶來巨大影響的改變,如果還不能放的更加聰明一些,那俾斯麥就是真的傻了。


    “唔,沒關係的,反正,研究你們的設置,也能給我帶來不少的靈感。”也許是沒有想到俾斯麥也會這樣的為五鬥米折腰,反正是石林瑤對俾斯麥的態度感覺倒是挺滿意的,所以也就破例的多解釋了兩句:“而且吧,我也就主要的想看看,作為深海的你,和作為艦娘的你妹妹之間到底有著多大的差別。”


    看吧看吧,人家這算是早就已經把你的底細都給摸清楚了。


    要是還像之前那樣的遮遮掩掩的,說不定就會給人家留下一個壞印象呢:“哦,那就,麻煩您了!”


    一個字的改變,也寄托了俾斯麥對石林瑤濃濃的期待。


    從之前通信係統的表現上,就能夠看得出對方和自己之間的實力差距(裝備科技上的)。


    現在,對方在拿到自己的數據以後,再和自己的妹妹進行一番的比較,然後再拿出來的修改方案,能夠讓自己的實力和弱點會有著什麽樣的改變呢?


    也是挺期待的哈!


    “那樣的話,噯,俾斯麥啊,你介不介意我也研究研究你的這些數據?”這個說話的聲音……應該是:“和平方舟吧,你好,要研究的話,那你就研究吧。”


    雖然不講究一個什麽個體差異,但實際上每一個的艦艇,都是與眾不同的。


    所以如果能夠擁有一個私人醫生的話(還是一個科技水平挺高的,擁有著自己前所未見醫術的私人醫生的話),應該是一個挺幸福,挺讓人求之不得的好事吧:“隻是不會給你們添加太多的麻煩吧?”


    有麻煩我也不怕的……因為,麻煩的,是你們。


    隻是這個話肯定是不能這樣說的:“如果可以的話,你們看看還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盡管開口,我一定會努力配合的。”


    哎呀媽耶,有著自己的設計師,自己的私人醫生……哎,好像也不能這麽說啊。


    畢竟這些都不是專屬於自己的。


    那就應該這樣說:有著設計師為自己定製修改方案,有著一生為自己做體檢看護,還有著廚師為自己做上讓人欲罷不能的美食……這當艦娘的日子,還真的就是比當深海boss的日子過的更加舒服,更加美好啊!


    啊,我的未來的幸福生活啊!


    “哎,大姐頭,那咱們現在要不要對內個棲姬的帽子動手?”別說什麽屬於同一個戰線的戰友。


    現在,我可是一個艦娘!


    打深海,那是我的天職:“要不,我就讓我的那些手……曾經的手下們,上去衝上一波?”


    自己都已經反正投誠了,那手下的那些深海們,尤其是那些還沒有進化到擁有自己的意識的深海們。


    把它們當做炮灰去和內個棲姬的帽子鬥上一場,也可以,算是自己加入艦隊的一個貢獻吧。


    要不然,走到哪裏還要帶著一群,總是不聽話的二傻子,也是一個挺費腦筋的事情——尤其是,當幸福的生活就在麵前的時候,還總是要像拖兒帶女一樣的拉拽著一幫子隨時可能給你惹出麻煩的二貨們……可是會很影響以後的幸福感觀的。


    “那個先不急,”雖然也知道俾斯麥的這種選擇是正確的,但是她的這樣一個態度,還是一下子讓和平方舟等人都感覺有些不太舒服:“我們,現在還沒有摸清楚對方的秘密,還不知道那個棲姬的帽子,到底有著什麽樣的手段,所以就沒有辦法給她對症下藥了。”


    “所以這個事情暫時不急,我們先想辦法摸摸她的底,然後再想辦法用最小的代價,消滅她對艦隊裏的威脅。”所以打打殺殺什麽的,不是我們不幹……而是我們一直都期望著,能夠用最小的代價去獲取最終的勝利:“嗯,對了,之前的赤城她們所獲得的那些資料,提子你給你姐姐傳過去沒有?(傳過去了。提爾比茨語:),哦,那關於對方的這些資料,你都看了沒有?有沒有什麽想法?”


    發動群眾的力量一直都是我們獲得勝利的製勝法寶。


    現在,就該你來想辦法,出主意,發光發熱了。


    “唔,資料……我還沒有完全的看過。”更確切點兒的說法:是還完全都沒有看過。


    甚至……看著麵前的平板,俾斯麥有些發懵:這個,資料在哪兒呢?


    “應該,是這個吧?”歐根悄悄的伸出一隻手,用一個手指在平板上點了點,示意有關於那個‘帽子精’的資料,應該就是在這個發過來的消息裏麵。


    “哦,嗯?你,你怎麽在這裏?你們,怎麽在這裏?”如果不是她出聲的話,還真的沒有發現:在自己的身邊,居然聚集著一大堆的深海艦娘——都是艦隊裏已經擁有了自己的意識的內些。


    現在,她們都悄無聲息的待在自己的艦體上,呆在自己的這個指揮室裏,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你們,是什麽時候過來?”


    怎麽我一點都不知道?


    “我們,”可憐巴巴的收迴自己的手指,歐根縮頭縮腦的站在那兒,一臉委屈的表情:“隻是你一直都沒有注意。而且……”


    怯怯的偷瞄了一眼艦隊的大姐,歐根不知道,自己自己這個時候說這些話,是不是有些不好。


    不過,過了這個時間,這些話就不一定再有機會能說得出來了:“大姐,你,是不是打算不要我們了?”


    咬著牙根,歐根還是努力的鼓起勇氣,說出這一個讓自己感到有些心驚膽戰的問話來:如果,大姐真的不要自己了……那自己該怎麽辦呢?


    “誰……你怎麽會這樣想呢?”看著歐根那誠惶誠恐的表情就知道:這一個問題,真的不是之前的那種被別人慫恿著問出來的二貨問題。


    這個問題,應該是歐根自己感覺到了什麽,然後,努力的在自己的麵前給問出來的:“你聽誰說的,我不要你們了?”


    或者,是自己某些地方沒有做好,然後讓這個憨憨傻傻的丫頭,看出了點什麽,誤會了些什麽?


    “是大姐你,你剛才和內邊說話的時候……”本來歐根是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的。


    但是在大姐說出那一句話的時候,站在自己身邊的那個深海萊比錫,卻一把的抓住了自己的手,然後一臉蒼白的在那裏瑟瑟發抖。


    俾斯麥所說的這個衝上一波——裏麵的意思歐根也還是聽了出來的:她的那個意思,就是要讓這些衝上去的,就沒有打算讓他們再迴來的意思……


    炮灰,就是她們的稱唿。


    這樣的事情在戰場上是很正常的。可是,這怎麽輪到自己的時候,就感覺這樣的難受呢?


    大姐……我們這是,被拋棄了嗎?


    我……


    心裏,這種感覺就是難受的感覺嗎?


    可我還是會接受這樣的一個命令……如果,您堅持的話,那就讓我,為您的未來,再衝鋒上一迴吧:“大姐,我,我們會堅決的執行命令!”


    有淚水在眼眶裏,它們,終於是衝破了緊閉的眼皮的阻隔,然後肆意的在臉上流淌——噯,原來,這個就是哭泣的樣子,這個就是心痛的感覺!


    我,又長大了一點呢。


    歐根隻是不喜歡動腦筋,


    但是這並不表示著她是傻:萊比錫的表現,在用態度重點的標注了大姐的話以後,歐根的心裏,也一下子忐忑起來——大姐這話……不是說的要……自己這些艦艇吧?


    “可我,可我也沒說要你們去幹什麽呀?”俾斯麥真的有些發懵了。


    麵前,這個平時都是粗心大意,大大咧咧,大模大樣的傻傻一樣的歐根,突然的在自己的麵前哭哭啼啼的……說實話,這個樣子的歐根,俾斯麥還真的從來都沒有見過。


    哪怕是當年自己把她摁在水麵上揍得她抱頭求饒的時候,內個剛剛被自己給揍的都嚇出意識的重巡艦娘,也沒有這樣的……孤苦無依樣啊。


    哎,說實話。


    平時這個家夥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傻嗬嗬的模樣,還真的不知道,她,竟然也有著怕的時候啊!


    “噯,你這話,是從哪兒給冒出來的,是誰給你說的?怎麽我就不知道呢?”一邊問著,俾斯麥一邊用兇狠的目光,在旁邊的這些手下們的中間來迴的巡視著,看的大家都是一副瑟瑟發抖,暴露在暴風雨裏鵪鶉的模樣。


    多年的積威,讓滿屋的艦娘都沒有人膽敢和這個艦隊的大姐對視的膽量。


    哪怕,接下來的等待著她們的是聽從大姐的命令,向著強大的對手發起有去無迴的衝鋒,也是一樣。


    “沒,沒有。”響亮地吸了一聲鼻子。在這麽多人的圍觀下,哭哭啼啼了一場的歐根的臉皮還是有些泛紅的:“我,我隻是剛才聽見你說的……”


    “說的?”兩條英挺的眉毛兇狠的立立了起來,俾斯麥扭頭,直直的看著麵前的歐根:“我說了什麽了?”


    “你說……”被這樣的目光瞪著,歐根下意識的就縮起了脖子:“你說……”


    “你說讓你的曾經的那些手下衝上一波,去消耗消耗那個‘帽子精’的實力。”還真有不怕死的。


    一個興致勃勃,意氣風發,美滋滋的,等著看熱鬧的聲音,清脆而響亮的響起。


    隻是聽起來,好像有點陌生:“誰!”


    ‘兇殘的死亡瞪視’橫掃全場,目光所及之處,眾人紛紛的低頭。


    唔,好像,聲音還真的就像是她們說出來的。


    屋裏所有的人都是那些熟悉的,看著這些熟悉的麵孔,俾斯麥還真的找不出:到底是誰,竟然敢這樣的撩自己的虎須……唔,那個方向……那個位置……


    “嗨,姐,你剛才就是這樣說的,”仿佛絲毫的沒有看見俾斯麥陰沉的表情(那是真的沒有看見),說話的人,依然是興致勃勃,開心快活的模樣,猛接著俾斯麥的老底:“姐,你是不是把她們給嚇哭了?你真的把她們給嚇哭了?姐,你好厲害!”


    歡唿的聲音從音箱裏響起,俾斯麥瞪著那個發出聲音的裝置……真的,該怎麽說呢?


    二號艦!


    這,是一個夢魘的詛咒嗎?


    她們……為什麽都這麽的‘活潑’?!


    “我說的是內些還沒有蘇醒的。”狠狠的瞪了內個音箱一眼,俾斯麥在心裏一個勁兒的安慰自己:這是我的,這個音箱是我的……這個妹妹也是我的……當初怎麽就認了這樣的一個妹妹呢!


    “我是想讓她們去消耗一下內個……‘帽子精’的……資源……”麻蛋,這個這一次的對手怎麽這麽的難纏呢?


    名字和以前的什麽什麽艦都不一樣,攻擊方式也是和以前的作戰模式都不一樣,弄的現在稱唿起來都麻煩的緊……:“或者炸掉她的更多根須,讓她的跑不了,追不上來……”


    “你們都幹什麽,一個個的都沒事幹了嗎,還不都迴到自己的船上去等候命令!”這些家夥,和她們好好的說話就是不聽……非要逼著我發火是吧!


    “訥……嗯,大姐,再見……”果然還是瞪起眼睛有效,俾斯麥這個大姐架勢一拿出來,一個個的深海艦娘們訕訕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就一個個的灰溜溜的開始開溜。


    “你真的準備這樣幹嗎?那你那樣的用那些小船們,是不是有些太浪費了。”一個小小的聲音又從熟悉的位置響起。


    俾斯麥驀然的迴頭……唔,不是自己的內個‘坑姐’的……:“你誰?”


    “我?問我啊,我,喀秋莎啊。”看不見鐵血戰列艦大姐板起來的臉,白熊小不點無所畏懼(估計看見了也是一樣):“我剛才已經試了一下,我發現內個‘帽子精’,她的根須好像隻能檢測到那些活動的波動,我就在她的前麵放了兩個魚雷。”


    “對於第1個魚雷她是直接撞的,隻不過她也隻撞一次就給記住了。然後再看到魚雷就知道躲了。”雖然說的是不讓動,但是喀秋莎要是那樣聽話的人也就怪了。


    現在有了結果,白熊小蘿莉立即興致勃勃的跑過來報告(唔,uu看書 .uuknsh.om至於為什麽會在俾斯麥這裏說,那也隻能說是碰上了):“唉唉,你不是說你有好多的小船嗎,你讓她們一個個的都跑在內個‘帽子精’的前麵,然後放魚雷,她要是躲就跑不快,她要是不躲……那就活該她倒黴!”


    “喀秋莎,你又幹什麽了?”雖然不知道那個小潛艇艦娘到底幹了什麽,但是她能夠把這樣的一個機會拿出來讓給別人,如果說是小潛艇艦娘心好列克星敦是不信的。


    肯定是她又出了什麽事兒,沒法繼續對那個樹島動手才這樣的。


    “我,我什麽都沒有幹啊。”白熊潛艇艦娘雖然說的話挺硬,但是語氣什麽的,唔,心虛不可能心虛的,說什麽都不可能心虛的。


    隻是,有一點不那麽的理直氣壯而已:“我真的什麽都沒幹哦。”


    “那你為什麽什麽都沒幹呢?”如果說艦隊裏麵誰個最熟悉白熊潛艇小艦娘的心思,隻能是少不了和她有著很多共同語言的英格蘭了:“你肯定是幹了什麽事然後弄得現在什麽事都幹不了了。”


    這話……能夠聽明白的其中一個就有和平方舟:“喀秋莎,受傷了沒有?”


    這個熊寶寶,幹事總是喜歡冒冒失失的,而且膽子還賊大,總是弄傷自己,也可以算是和平方舟這裏的常客了。所以一聽英格蘭的話,和平方舟立即的就緊張起來。


    “沒有,英格蘭你別瞎說,我根本就,就沒受傷。”嗯,你信不信?


    反正我是相信了。


    隻是這話裏麵,實在沒有太多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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