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這丫頭,明顯就是在報複呢。


    提爾比茨剛才下她麵子的事情,她可給記在了心上,這一轉眼,碰到了給他使絆子的事情,就為難到了自己的頭上——可為什麽是我?


    難道,就是因為我這比較熱情的接待她?


    我隻是給他介紹一下艦隊的基本情況,你在這兒怎麽就跟我使上了小性子了。這不是我作為一個提督應該幹的嗎?


    哎,女人呢,難怪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沒想到,就連平時穩重大方的和平方舟,都是一樣的會使小性子哈:“你就別嚇唬她了,哪有這麽慘。提爾比茨呢,這個關於我們艦隊的這情況呢,雖然也和她剛才說的有些相似,但是到也沒那麽嚴重,反正對於我們來說,在最近這一段時間裏,這資源呢,總是不夠的,不過艦隊裏現在可以根據大家的情況,來隨時的調整,安排大家使用資源的先後順序的。”


    沒見剛才聖地亞哥就拉著好幾船的物資給跑的出來了:如果不經過同意,就她們,哪裏有可能從朱八月那裏拉出物資來。


    而且,


    提爾比茨啊。


    鐵血家,孤獨的北方女王噯!


    一個被圍堵的僅僅隻能呆在港口裏,並且就算隻呆在港口裏,也同樣的就讓整個皇家窯子裏都惶惶不安,追蹤下定決心也要把她給毀掉的存在噯。


    再加上她現在還受了傷,結合著她的身世,和之前看見的那一個鏽蝕的沒法看的艦炮。一下子,就有著那種類似虎落平陽的憂鬱和淒涼,讓人不由得就升起了一絲憐憫之心:“其實現在剛才她說的這種情況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在我們的艦隊裏的內個現在還沒有具現完成的,是一個島姬,喏,就是屏幕上的內個,噯,方舟,幫忙給放大一些。”


    這個方舟,這會兒,小脾氣還不小呢!


    自己隻不過幫著新來的,而且還受傷了的提爾比茨介紹一下艦隊的情況,她就竟然有了一些小脾氣,都不在像原來一樣,看著眼色及時的幫著自己給更換放大視頻畫麵,還得自己喊一聲她才動:“噯,你看,這就是……噯,對了,方舟……哎,你看,這就是八月的艦體,她就是剛才我說的那個島姬,看著是不是挺壯觀的。也就是因為她的艦體有著這麽大,是一個完整的小島,而且好像還能繼續的增加體積,所以,在我們的艦隊裏,那真是有再多的資源,那也是不夠用的——當然,這也僅僅是現在的這一段時間而已,等到以後,這島姬八月的戰鬥力出來了,然後咱們就可以……噯,提子,你在聽不?”


    也不怪林建國有著這樣的一個疑問,從他開始說話伊始,他是熱情洋溢的,但是提爾比茨,她就靜靜的側躺在那裏,閉著眼睛,仿佛一個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的,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化過分毫。


    這不得不讓林建國懷疑:這個丫頭,說不定,搞不好就把自己的聲音當做了‘催眠曲’給用了,然後就在這憨憨的睡著了——唔,就像是小時候抱著的內些小不點兒一樣,在心情不好或者是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就非要你在旁邊說著話,哄著她才能睡著。


    哪怕是你明明看著她睡得挺香了,可是隻要你的聲音一停,或者說隻要你有著想離開的動作,那麽立刻的,她就會瞪圓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臉驚惶而不滿的看著你。


    唔,也是和在學校裏課堂上的學生們有的一些類似的——她們,更加的增加了一些主觀能動性,可以隨時的在睡眠和清醒之間來迴切換。


    “唔,”斜斜的撐起一隻眼睛,有氣無力的瞄了一眼林建國,表示自己並沒有睡著以後,提爾比茨的眼簾,又迅速的合攏了起來。


    隻是,喃喃的,一句微弱的詢問,輕輕地傳了出來:“為什麽,叫我提子?”


    為……


    是啊,為什麽要叫她提子呢?


    難道還要自己告訴她,在遊戲裏玩家們給她起的外號,或者說是昵稱,就是叫做‘提子’:“唔,內個,在我們那邊呢,通常都是姓在前麵,而名字在後麵。熟人之間相互比較親密一些的稱唿,有不少也就是直接的喊對方的姓,然後在前麵根據年齡或者關係加上一個‘老’或者‘小’。”


    “你的名字叫做提爾比茨,所以……”林建國有些訕訕的笑了笑,這在雙方的關係還不是多麽親密的情況下,直接的就喊對方的外號,確實是有些太過於隨便了一些。


    尤其是當對方還是一個年輕而漂亮的女孩子的時候,這樣做,按道理來說,就有些實在太過不尊重了一些的。


    不果這個提爾比茨一看就是屬於當年不怎麽好好學習的那種調皮搗蛋的學生:就是她剛才在說話的整個過程中,她的臉上的表情,竟然能夠保持著紋絲不動。


    甚至連說話的時候,如果不是站在他的身邊,連連她的嘴唇,都看不到多少活動的痕跡。


    高手!


    這,明顯就是有著豐富的經驗,會偷偷的聊天傳小話的高手啊。


    就這水平,如果不是待在她的身邊,親眼的看見聲音是從她那裏傳出來的,這種說話方式,幾乎就相當於傳說中的內種江湖奇技腹語了。


    “?”睜開了兩隻眼睛,抬頭瞥了一眼麵前的這一個中年男人。提爾比茨又一聲不吭的閉上了眼睛,繼續像之前那樣仿佛睡著了一樣的躺在椅子上。


    ?


    這個,是什麽意思?


    “那,你要是不反對的話,我可就當做你默許了啊?”雖然平時都顯得一副不怎麽聰明的樣子,但是這種在追女孩的時候,順杆爬的本事,林建國還是有的。


    在仿佛自說自話的獲得了同意以後,林建國也就很自然的把話題轉到了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上:“噯,對了,提子啊,這個我想問你一點事!你在這裏呆了這麽長的時間,知不知道,裏麵有重櫻國的潛艇,大約有……”


    迴頭看了看和平方舟,這一會兒,和平方舟到是很靈性的將平板舉到了林建國的麵前,上麵清晰的顯示著之前所得到了有關將聖地亞哥給裝走的那個潛艇的數據:“……長度,大約有九十六米,寬度在5米左右,艦體上塗裝著藍白色的海洋迷彩,隱遁能力那是相當的強……”


    提爾比茨的眼睛終於的睜開了。


    而且還瞪著溜圓的看著林建國,顯出了一副很是吃驚的模樣。雖然沒有開口說話,隻是她的這一個表情就已經很說明了不少東西。


    “……咦,這麽說,你是知道她們了?”林建國很開心,心底的一塊大石頭也終於得放鬆了下來:這下,人,就是丟不了了。


    雖然之前大姐頭石林瑤她們都已經綴上了那一個潛艇,但是這一直沒有一個熟人的話,林建國還是挺擔心會出現對方不太好說話的情況的——常年的在一個講究關係的地方待的時間長了,習慣性的,遇到事情林建國也就首先的想到的是找一個熟人當中間人。


    幸好,現在找到了提爾比茨。


    這一個新加入自己艦隊的,鐵血的戰列艦艦娘——之所以要重複這一點,就是因為,鐵血的人,比較刻板,喜歡講究一些……契約精神。


    這樣的人,指望著她,可靠:“她們,是什麽人?”


    目前知道的,那些人裏麵就有兩個,一個,是之前哄著聖地亞哥她們跟著走的,還有一個,就是直接將聖地亞哥她們給裝進去的潛艇:“我的有兩個艦娘被她們哄走了,有危險不?”


    “哦,沒事,”


    ……


    然後呢?


    林建國眨眨眼,


    提爾比茨的眼睛依然閉上。


    這……就這?


    然後我這提心吊膽的,滿心焦急的,問出來的,也就是這三個字?


    那我還問你幹嘛呢?


    有我家的艦娘跟了上去,我自然會知道我家的那個聖地亞哥和維內托兩個都沒事啊。


    可是你這就簡簡單單的三個字,還有一個是語氣助詞,這……怎麽又能讓人放下心呢:“那個,提子啊,這不是我故意的給你找麻煩,而是,內個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那一個艦娘她們到底有多少人?平常都在幹什麽?把我家的艦娘喊過去,她們是想幹什麽……”


    提爾比茨終於睜開了眼睛,隻是看起來仿佛非常不耐煩的瞥了一眼林建國,然後就又閉上了:“她們,沒事。”


    又是……好吧,這一次比上一次有進步,多說了一個字……可是這說了和沒說有什麽區別嗎?


    又是那簡簡單單的沒事兩個字,然後林建國的問題卻一個都沒有迴答……這個戰列艦艦娘,感情是專門的來搗亂的吧!


    我……


    還沒等林建國真的蹦起來,內邊,和平方舟就又出聲了:“提督,大姐頭已經找到她們的老巢了。”


    嗯?


    這下不但是林建國迴過頭來,就連一直躺在那的提爾比茨,也終於的睜開了眼睛:在牆上,和平方舟已經把石林瑤轉接過來的視頻信號給放到了最大,可以看見,那裏,是一片潛在水底的洞窟——或者更確切的說:更像是一個海底的沉船。


    “這裏,好像是她的艦體。”麵色有些古怪,和平方舟用下巴向著躺在椅子上的提爾比茨指了指,一副怎麽都想不到的模樣。


    “她的艦體?”同樣一臉驚訝的迴過頭,看了看躺在椅子上麵無表情的提爾比茨,林建國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這……怎麽可能?”


    可是事情就是這麽的古怪,


    牆上,石林瑤的視頻方位流轉,從剛才進去的內個部位,一轉,轉到了外麵的一處位置:在這裏,應該是位於艦體的船首的位置,隱約的,在燈光下,還能看到了一個‘寶馬’的圖案


    也不是寶馬的圖案了。


    隻是圖案鏽蝕的實在有些模糊,再加上就是位於水下,隱約的,也隻能看見大約一半不到的模樣:“這應該是右下四分之一左右的位置。你們看,這裏,還能大致的看出一個直角海蛇的模樣。”


    抬起頭看了看躺在椅子上紋絲不動的提爾比茨,科隆的表情有些古怪。


    既有著崇敬,又有著心疼,還有著,是一種激動而悲哀的複雜模樣:“紮著馬尾辮的直角海蛇,這,應該是提爾比茨號戰列艦的船徽。”


    林建國迴過頭,和和平方舟寧海一起,打量著斜躺在那裏的提爾比茨。


    提子,依然眯著眼躺在那裏,仿佛一無所知一樣。


    “可是,這要是聖地亞哥她們過來的話,咱們怎麽會看不見呢?”當著人家的麵,圍觀人家的‘殘骸’(好吧,麵對著牆上的內個圖像,林建國實在是找不到其他更加合適的形容),實在是有些太失禮了。林建國有些尷尬的強行轉移話題。


    按理說,現在和平方舟所在的位置,就在一開始發現提爾比茨艦炮的島礁的旁邊。


    這聖地亞哥他們如果進入的是提爾比茨的艦體的話,不可能不看見和平方舟她們,當然也更加的不可能不打上一聲招唿。


    “她的艦體,不在這兒。”滿臉古怪的看了看自家的提督,又看了看旁邊的內個躺在座椅上裝死的提爾比茨,和平方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了:“而且咱們找到的,也根本就不是她的艦炮。”


    “不是……”不是她的艦炮,那她在這兒出現是想幹什麽?


    林建國這時候是真的有些弄不明白了:他不知道,這一個艦娘,不在自己的艦體附近守著,這跑到其他的艦艇的艦炮旁邊,這……到底是想幹什麽呢?


    “誰說這不是我的艦炮了。”一直躺在那裏紋絲不動的提爾皮茨,終於,開口了。


    “是……那……”和平方舟默默的拉了拉寧海,讓輕巡艦娘閉上了嘴。


    “難道,你們不知道,這艦娘的艦裝,是可以拆卸下來的嗎?”提子的臉上,露出一副嘲諷的笑容,隻是她的那眼神,卻看著眾人中間的空檔處,好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


    輕輕的擺擺手,和平方舟衝著自家提督擠擠眼,示意挺繼續的等著提爾比茨說下去。


    “那是我上一次作戰的時候,被打壞了的艦炮和艦橋。”終於的打破了漫長的沉默,提子,也就是提爾比茨,開始介紹屏幕上的內個鏽跡斑斑的380主炮:“當時,我受傷很重,跑都跑不了的那種。”


    “提爾比茨據說在1944年10月24日,被炸壞了艦尾的變速齒輪艙。”怕自家的提督聽不懂,和平方舟很貼心的貼著林建國的耳邊做出了解釋:“然後就再也不能動了。”


    “不是內一次!”大家都在等著提爾比茨說出她自己的故事,所以船艙裏還是比較安靜的。


    所以,提爾比茨也聽到了和平方舟所介紹的內一個有關自己曆史的情況。


    這一下,一直冷冷清清的提子,臉蛋一下子漲的通紅了:“那……那是……我說的是在這個世界上,和深海作戰的時候出現的問題。”


    “哦,”和平方舟點點頭,恍然大悟的模樣:“也是傷到了變速齒輪艙?”


    ?━危怎麽,就躲不開內個變速齒輪艙的筧稅桑軍br/>“是……是的。”提爾比茨有些羞愧的低下頭。


    “哦,曆史的慣性。”和平方舟點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的和林建國說了一聲以後,扭頭又看向了牆上的投影:“大姐頭,這裏你需要注意一下,提爾比茨的兩個世界的受傷曆史都是變速齒輪艙,而且她的姐姐俾斯麥,也是因為尾舵被卡死在左12度,同時輪機艙破損進水,不得不被迫向著敵人的方向前進。”


    完全無視坐在旁邊的內個鐵血家戰列艦艦娘已經變色的臉龐,和平方舟自顧自的豎起了三個手指頭:“由以上的三個例子可以看出,提爾比茨她們的這個艦體,不知道是設計上的錯誤還是在建造上出了問題,導致她們都在尾部的防護上顯得有些薄弱,導致發動機輪機艙附近經常容易受傷,所以在後期的改建上,要著重的注意這一點。”


    “嗯,好的,這點,我記上了,以後看樣子需要給她增加上反魚雷裝甲,和反應裝甲,以及增加輪機艙附近的減震防衝擊能力了。”對於戰艦的改裝,現在石林瑤的經驗已經是比較的豐富了:畢竟‘現實裏’有著這麽多來自不同國家的戰艦作為參考,uu看書 .ukanshu 而在提督網絡裏,還可以隨意的對戰艦的結構進行大肆的改裝(尤其是這些改裝,還有很多都是由艦娘們自行完成,並且還能夠隨時的報告使用體驗,這種種的優勢下,石林瑤的水平自然是突飛猛進了。)


    隻是……這種‘肆無忌憚’的當著對方當麵,直接的商量和揭露對方的弱點,這種做法,倒是一下子讓初次體驗的提爾比茨感到了一絲的羞惱,和幾分的茫然:這,是在說自己麽?


    “嗯,好的,那就要麻煩大姐頭多操點兒心了。畢竟,這提子的艦體,那是現成的,隻能做一些簡單的改造。”說起來這也是有艦體的艦娘和沒有艦體的艦娘之間的一個差別:這有了艦體的艦娘,除了可以拆卸的艦裝以外,大致的外殼什麽的,卻都已經被限定死了,哪怕是有著林建國的提督網絡……也隻能是在上麵具現出一些魔改以後的版本,看著流流口水而已。


    當然,也可以給後期的改建什麽的,提供一些可行性的計劃範本。


    所以對於這樣的戰艦,哪怕是以石林瑤的能力,能夠做到的,也就隻能在她現有的艦艇上修修補補——她提出一些建議和材料,然後讓艦娘自己,在修複和轉化的時候,努力的加以改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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