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建國不想說話。


    這,是即將流行起來的新遊戲嗎?


    信仰之躍還是極品跑酷?你們一個個的是當自己是刺客嗎?玩兒這麽大,時間有這麽緊,你們有必要這麽著急嗎?


    難道,就我一個發現其中的危險?發現其中的不安全因素?這樣玩兒,你們就一點兒都不帶害怕的?


    你們,以為自己是艦娘就可以這樣的為所欲為?


    好吧,說實話,作為艦娘,她們還真的可以這樣的為所欲為:就算是不說她們的鋼筋鐵骨,仔細的算起來,內個艦娘的身體是她們的身體;艦載機,也可以算是她們的身體;它們之間的關係可不是親密的像是一個人,而是本來就是一個人,隻是分成不相互連接的兩個部分而已,操控兩者互相的協同著,配合上一個好的時機,這從自己的一個身體跳到另外的一個自己的身體上……這個話怎麽感覺……有些別扭啊?


    不過這就是事實。


    唔,用一般人能夠做到的模式來形容的話,就是像把左手放到右手上(或者右手放到左手上),不管是哪隻手放到另外哪一隻手上,好像確實沒有什麽困難,也沒有什麽危險……個鬼啊。


    你沒看嗎那兩個螺旋槳轉的,烏拉烏拉的跟個工業……好吧,在大範圍上,它本來就可以歸類為工業風扇,甚至本來就應該比工業風扇轉的還快,也轉得更猛,不然的話,就沒有可能托起那重達十幾噸的機體了。


    畢竟她們兩者雖然作用的方式是一樣的,但是需要達到的目的不是一迴事,內螺旋槳旋轉造成的風壓,把水麵都壓下去形成一個凹陷了——飛機懸停的時候,對下麵水造成的壓力應該等於它本身的體重。


    這是一個物理上的定理,在這個世界上,好像也一樣在遵循著。


    這個風壓,應該可以輕易的把人吹的飛起來,飛出老遠去。


    同樣,在螺旋槳的另一邊,反向抽吸空氣造成的的負壓也有著同樣功率,雖然說把人扯進去什麽的可能有些困難,畢竟在進氣口的位置都有著隔離柵,防的就是不要有什麽異物飛進去,所以即使是艦娘掉在進氣口上,被吸扯進去的可能性也還是不存在的。但是通過氣流的改變,改變一下人體在空中的飛行方向,調整一下姿態,讓你沒法兒稱心如意的雙腳著地什麽的,還是不太困難的。


    想想,本來是想雙腳著地——著飛機的外艙壁的,結果,換成了以頭著地——著飛機的外艙壁的……盡管並不是所有的飛機都是像蘇30那樣用鈦合金製造飛機外殼,盡管大多都是用相對比較輕便,比較柔軟的鎂鋁合金製造飛機外殼,但那也是‘鐵’的呀。


    你用頭去和那‘鐵’……好吧,艦娘的頭也是挺鐵的。


    這麽大的危險,你給我在我麵前表演跳飛機……


    這是一般人……好吧,你們也都不是一般人。


    可這是隨便……好吧,如果說按照之前的那個說法,這種跳飛機的動作,對於你們來說隻是左手放右手或者右手放左手的話,你們真的還可以隨便的來,完全不用擔心什麽配合之類的問題……那個動作,一般人誰不一天做上個十次八次的。這樣的看來的話,你們這樣跳飛機,真的也隻是一個很平常,很日常的動作罷了。


    林建國感覺有些頭疼了。


    他預感到:自己以後的日子可能就會豐富多彩的,充滿了各種刺激性。


    如果那些艦娘真的把這個動作,或者類似的動作做成了日常,他就得好好的考慮一下:自己那還算年輕的心髒,真的能夠承受得了如此之多的刺激嗎?


    不知道!


    可是考慮到科隆即將走上戰場,即將進入槍林彈雨。


    為了不破壞她的心情,不對她造成多餘的心理壓力,現在能說的,好像也隻有……:“科隆,注意點安全。”


    話說出去以後,林建國更加沮喪的發現:自己能夠做到的,也隻有如此而已。


    甚至,自己想要提醒科隆以後再不要這樣做的話,都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無論是從安全性,還是從實用性來看,科隆的這一躍,自己都沒法說的太多,甚至在最初的驚訝以後,隻是一句話之間,自己就恍然的想到了:這一躍,對於艦娘們來說,拋出種種常規性的擔憂,它本身還具有一種應該能夠保護,並延續它存在的優勢:速度。


    用最簡潔的方法,最直接的方式,來獲取最快捷的速度。


    無論是進攻還是防禦,無論是前突還是‘轉移’,亦或者‘大範圍的機動作戰’,這種速度,放在戰場上,都具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德國的閃電戰,中國的長征,都是這種更快的速度,這種在敵對方反應過來之前的快捷,在軍事戰略上的詳細體現,隻不過,一個是用機械戰勝了人力,而另一個,則是用人力戰勝了機械。


    “是,提督,我沒事的。”科隆現在已經飛到了自己的艦體上方。


    她沒有讓飛機落到艦體上。


    甚至,她都沒讓飛機在掠過艦體的時候減速——明明飛機是可以做到空中懸停的。


    她隻是在飛機掠過艦艇的時候,順著機艙上麵弧形的外緣劃下,在飛機一掠而過的時候,手在機翅上一搭,飛機在這個時候很配合的來了一個側滑。


    機身旋轉,科隆單手搭在機翅上一使勁兒,就把自己高高的拋起,橫飛出了一小段兒的距離,落在了幾乎平行掠過的駕駛室外的平台上。


    這段距離是如此的短,落差也是如此的小,同時艦娘展現出來的身體素質,竟然是如此的強悍:強悍到隻是向前跨出了半步,輕輕的一彎腰,科隆就消去了從飛機上跳下來所有的衝力,穩穩的站在自己駕駛室外的甲板上,整個動作竟然看起來意外的輕盈而平穩。


    跳下了科隆,雙翼螺旋槳直升機也沒有停,而是哼飛機兩翼的發動機一聲轟鳴,反向又是一個側滑轉向,一側的機翼幾乎是擦著水麵,徑直的追著之前已經衝出洞窟的另一架飛機去了。


    站在自己艦體上的少女很開心的迴過頭,住著自家的提督擺擺手,揮手告別。


    目睹了這一切的林建國站在具現渠上,一隻手把平板捂在胸口,另一隻手抬起來,臉皮抽搐的拉扯出一個古怪的笑容,衝著站在自己艦體駕駛室外的,向著自己揮手的科隆擺擺手,兩腿抖抖索索的,跟篩糠一樣。


    跳飛機……


    小時候,也不是那麽的老實,也曾經扒過拖拉機。


    曾經看過電影和連環畫《鐵道遊擊隊》,見識過他們扒火車。


    可那種蒸汽火車的速度,很少超過40公裏/小時的。


    拖拉機的速度,在那種坑坑窪窪的鄉下土路上,上二十都算是快的。


    可剛才科隆跳的……


    內速度,絕對過六十了吧!


    盡管是直升機,飛行的速度可以並不是那麽的快,可這個速度,放到汽車上也都可以上高速了吧?!


    就這你也敢跳……


    哎喲,心疼,心口疼,剛才內一波,心都跳的撲通撲通的,震的心口都疼了。


    真是……嚇死寶寶……她爹了。


    不行,不看了,真的不能看了,再看心髒真的受不了了。


    之前在幕布上看女孩們的戰鬥,盡管炮火連天,你來我往的打的很激烈,但那畢竟還是在外麵,不是在身邊,哪怕是心裏很清晰的知道:這些都是自己家的姑娘們正在經曆的事情,也還隻是感到有些心跳而已。


    畢竟,隔著一個幕布,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沒有那種切身的體會感。就跟在電影院裏看那些大片一樣,會激動,會流淚,卻怎麽的都不會有那種感同身受的代入感。


    可是科隆這兩下,那是真真切切的表現在自己的眼前了。


    而且她還剛剛從自己身邊走開。


    這在眼皮子底下看著,心,當時就給揪起來了。


    真的是給提到嗓子眼了。


    內個難受勁,根本說不出來——就是那種盡管從心底裏明知道應該不會有事,也不可能會有事兒,可就是……怎麽都不舒服的那種感覺。


    還好,值得慶幸的是;現在,科隆也上船了,也揮手道別了,這也就表示著,這科隆好歹終於是要走了——盡管明知道他這一去就是要去上戰場,去要麵對那些槍林彈雨,可這總算是不在眼前,可以告訴自己可以眼不見心不煩了,埃瑪,這要趕快迴去躺著好好的喘喘氣,緩緩神再說。


    “提督,u看書wwuukashu”遠遠的,科隆站在自己艦體的艦橋上,衝著這邊揮著手:“把你那鏡頭給我三個,看我表現怎麽打深海給你看。”


    ……


    這也就是說:暫時的,也許是長久的,甚至有可能是永遠的,自己都要長期的體會這種讓人心驚肉跳的感覺了?!


    我,我能拒絕嗎?


    “噯,好的,你……嗯,還是我跟和平方舟說一聲吧,這就讓她把鏡頭給你切換過來。”滿臉笑容的,林建國揮著手,高聲的迴答著:孩子們都已經上戰場要麵對槍林彈雨這麽危險了,自己幫不上她們,隻是在後邊看個片兒,讓她們知道自己也在關心著她們,自己的目光隨時都在他們的身邊。


    這有什麽做不到的?!


    可我真的想做不到啊!


    可我真的不能做不到啊!


    “科隆,加油,我會一直在這邊看著你的。”揚起的手握拳,重重的向下一頓,給科隆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林建國的選擇:我心裏想哭,可我就是不說。


    轉身,臉上還帶著僵硬的笑容,林建國準備走迴自己的寶座,和自家的艦娘一起體會那種在槍林彈雨中穿行的視覺效果。


    ……


    那……是什麽?


    剛才……是看到有一個黑影是吧?


    確實是看到有一個黑影從按摩椅那裏跑開了是吧?!


    好像,它還迴頭看了我一眼是吧?!


    那是誰?


    或者說:那是啥?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提督中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那些年的憨活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那些年的憨活並收藏提督中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