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布上,眼前的戰場,一片的狼藉。


    水麵上,汙水橫流……嗯,應該是這個詞兒。


    大大小小的方的,圓的,白的,黑的布滿了鏡頭前的一片海麵。


    深海的艦船應該已經是沉沒了不少,有些被擊碎了,碎片飄在水麵,混合在繡紅色的水麵上,看著,有著一種垃圾堆裏臭水塘的感覺,視野裏,還有著幾艘被廢除了武力的深海艦艇,正在掙紮著向水底滑去。


    “咦,它還在呐。”好奇的多看了一眼,林建國很驚奇的發現,在視野的一角,那艘最先被英格蘭針對,被火箭彈齊射集火的深海航母,竟然還沒有完全的沉到水底,而是依然倔強的飄在水麵上,繼續緩慢執行著自己滑向水底的命運。


    “是呢,她畢竟有這麽大個兒呢,想沉到底也還得過上一會兒。”哎呀,這提督一眼就看上了自己最牛皮的傑作,倒是怪讓人不好意思的呢。


    不過,這種高光亮彩的時刻,怎麽能讓人不多顯擺一會兒呢?


    提督,真的是不太會說話。


    英格蘭美滋滋的,還挺得意的向前靠近了一些,好讓自家的提督能夠看得更清晰一些自己的傑作。


    “那個是……深海艦娘。”深海航母現在的位置,甲板已經下沉的快接近了海麵了,所以在英格蘭靠近了以後,很輕鬆的,攝像頭俯仰之間,就將深海航母的整個劍橋,都給呈現在了林建國的眼前。


    於是,林建國很容易的,也很清晰的就對上了一雙兇猛的眼神……還別說,作為一個皮膚偏白,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甚至有些蒼白的女孩,在穿了一身純黑色的,朋克味十足的那種破破爛爛的的衣服後,配上那些縱橫交錯的鎖鏈,再加上上麵掛滿的叮叮咣當的‘小零件兒’,還衝著這邊呲牙咧嘴的時候,看起來,莫名的還有些萌呢。


    尤其是那一雙大眼睛,大的有些過分,可萌的,也有些過分。尤其是在她被鎖鏈捆紮在她的座椅上,充滿著憤怒的衝著這邊怒視著,還有些畏懼的張牙舞爪的時候,頗有……呐種在垃圾堆邊尋找食物,保護食物的小貓一樣的感覺。


    還是小奶貓的那種:“看著……好像有些可憐啊。”


    心裏這樣想著,林建國就忍不住的,順嘴把這個話給說了出來。


    “提……提督?”幕布那邊,英格蘭一身的驚唿。


    這……這個可是深海啊!


    作為一個提督,你站在提督的立場上,這樣的說一個深海艦娘……


    提督,你這是……想要搞事情嘍?!


    “也還真是。”因為提督的關注,和平方舟也把目光投在了那個深海艦娘的身上,嗯,英格蘭也很真香的,將深海艦娘的影像給投在了幕布的中間:“一點血色都沒有啊,這個樣子,貧血的程度應該超過了中度,而且看著應該是有些營養不良……。”


    和平方舟閉上了嘴,雖然還有些話沒有說,但是她也覺得,這個話在這個時候,以她的身份,說出來好像有些不太合適:她可是艦娘唉,這樣的說自己的生死大敵,關心一個深海艦娘的健康……盡管她是個醫療艦,是個醫生,但是有些話,也還是不能亂說的。


    隻是……現在看這個深海艦娘的模樣,倒是和全球巡遊的時候,那些貧民窟裏的小孩兒,有些類似。


    尤其是那冷漠的,沒有一絲溫暖,充滿著敵意的眼神,怎麽看,怎麽都和那些戰亂地區兒童的眼神有著一樣的味道。


    莫名的,和平方舟的眼神,就帶上了一絲的心疼,一絲的憐憫。


    ……哎呀,突然有些小小激動,怎麽辦?


    提督這麽說,和平方舟姐姐也這麽說,而且還有和平方舟姐姐看那深海艦娘的眼神……英格蘭突然就有些期待:那下一步,提督會發出什麽樣的命令呢?


    ……這個……這個命令,會不會有些過分了呢?


    這個……我到底是應該拒絕呢還是……啊……他可是我的提督啊?


    這要是他下的命令太過分的話……你說呢?你說我該怎麽辦?


    “你們不用白費心思了。”列克星敦的話從音箱裏傳來:“深海艦娘,天生都長得是這個樣子的,和營養什麽的都沒有關係,她這個樣子,不是病,也不是營養不良,那是因為她們天生就是深海,所以生來就是這樣。”


    “哦,這樣啊。”林建國點點頭,有些明白列克星敦的意思:“也就是說她們就是先天性的嘍,是和你們和我們一樣,是一種人種上的差別,跟身體健康狀況無關,就像是……就像是我們是黃皮膚,你們是白皮膚,而她們的皮膚,隻不過是比你們的顏色更白一些是吧。”


    “不是,她們是深海,是和我們都不一樣的。”列克星敦有些擔心,按照現在這個林提督的這個想法,可是有些走上了歧途,有些危險哇。


    “不不,那個屬於一種立場的問題,對不對的,咱就先不說了。我現在說的是,如果不關心他們的身份問題,單純的就他們這個膚色,就他們的這個外形,還有他們這一種和艦裝……共生,誕生在大海上,可以操控火炮進行攻擊的生存方式,和你們艦娘,所具有的相似度實在是太高了。”也許是被石林瑤給傳染的吧,那種科學家總想探索一切,了解一切的想法,反正現在林建國突然有了一個很好奇的想法:“你說,有沒有那麽一種可能?她們深海,和你們艦娘,其實都隻是同樣的一種物種。”


    嗯,就像是,曾經的那個世界裏,有著那麽一些的科學家,在經過‘仔細’的‘檢查’‘認證’和‘研究’後,‘鄭重’的做下了一個結論。


    他們說:全世界人類是一家,都有一個共同的祖宗,偌大的一個地球,所有的人類,有著,也隻能有著同一個起源……


    嗯,好吧,在當年遍布全球的恐龍統治的世界滅亡以後,作為同樣遍布世界的古猿人,隻有那麽一小支,在某一片他們認定的地方下到地麵,開始獨立行走的,開始未來統治全球的‘人’的這一種族的進化……好吧,這個故事聽起來,怎麽就和當年的那個亞當和夏娃偷吃禁果,然後被趕下伊甸園,開始繁衍人類的故事有著這麽多的相似度呢?


    猿人版的‘亞當’和‘夏娃’?


    那這麽說,那個被無數人心心念念的伊甸園,那個上帝的後花園……其實也隻不過是樹上嘍?!


    那麽所謂的尋找伊甸園,也隻不過是追尋心中的夢想,去尋找一種人猿泰山似的生活?


    當然,這個事和這個世界沒什麽關係,他們那些無視其他地方遠古人類或類人留下的蹤跡,自說自話的論證也和林建國無關。


    林建國所關心的隻是:“你說,既然深海艦娘能夠爆出艦娘來,那麽,他們能不能直接的改造成艦娘呢?”


    如果可以的話,那麽給她們改造一下,直接的把她們變成艦娘,那不是就可以省下一筆具現艦體的資源了嗎?


    曾經的窮苦,以及被和平方舟投放到幕布上的,列克星敦那個衣衫襤褸的模樣,都在提醒著林建國:節約是一種好習慣。


    “不行的,她們是深海。”這個林提督,還真是……


    奇思妙想,隻能說是想法太多,有著太多的奇思妙想了。


    “為什麽呢?”你說行不行的,總得給個理由啊,不能就這麽的上嘴皮碰下嘴皮,兩個嘴皮一碰,就這麽的自由心證的斷了人家積極向上的道路啊。


    “因為……因為……因為他們是深海啊?!”雖然作為白頭鷹家的航空先驅,列克星敦從誕生伊始,就一直接受的是新的裝備,新的戰術,以及新的思潮的衝擊,但是林建國這種直接觸及物種起源的問題,也還不是她一個航母艦娘能夠迴答的。


    所以她隻能根據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做出了自己力所能及的迴答。


    “為什麽深海就不能改造成艦娘呢?”隻是她剛做出迴答,就很絕望的,聽見了林建國問出了一句她自己也有著預感的,預感林建國很可能會問出來的問題。


    “呃……這……。”列克星敦有些想抓狂,現在的她,有點兒想抓住那個叫林建國的提督,咣咣咣的在他的頭上敲上幾下,或者幹脆的直接打開他的腦袋,看看那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


    我隻是一個艦娘,是一個航空母艦的艦娘,我不是研究員,我更不是科學家,你問我深海為什麽不能改造成艦娘?我到哪去知道答案去:“她們是深海,是不一樣的。”


    列克星敦死死的盯著林建國,嘴角帶著一絲溫柔而又危險的笑容。


    “嗯嗯我知道。”林建國點點頭,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皮膚顏色不一樣,你剛才已經說過了。”


    “可是你並沒有說,她們為什麽就不能改造成艦娘呢?”林建國抬起手,搓了搓下巴,一臉的若有所思:“如果說是因為你們艦娘代表善的一方麵,她們深海代表著惡的一方麵,那麽為什麽不能為她們祛惡向善,改變她們的想法呢?”


    “不行的,那是不可能的。”多麽奇怪的想法,多麽古怪的思路,為深海祛惡向善……難道要給他們做一場彌撒,請神父為她做一些禱告,讓她向上帝獲得寬恕?


    這個林提督,這腦子裏的想法還真是……


    “怎麽不可能呢?有人試過了?失敗了,那可能也隻是沒找對方法吧。”列克星敦的反駁並沒有讓林建國放棄自己的想法,相反,他看著幕布上的列克星敦,兩隻眼睛卻愈發的亮了起來:“也許,是你們家那上帝在這個方麵不太專業吧?噯,你們應該信的是上帝吧,哎,我跟你說,你們家內上帝,手裏總是拿著一把刀,幹什麽事兒都習慣於先動手在嗶嗶,所以這懲惡什麽的幹起來那是幹的得心應手,稱心如意的……”


    不,不,你閉嘴……


    幕布那邊的列克星敦,有些想捂住耳朵。


    或者,捂住幕布這邊那個巴拉巴拉的中年男人的嘴巴。


    她覺得,接下來這個男人的話,可能會很出乎意料。很出乎自己以往的那些經驗和習慣。


    但是,聽起來卻可能會挺有道理的……


    可是我不想聽啊!


    雖然在提督的圈子裏,也流傳著有著那麽一些提督叫著喊著說著要說要去做深海的提督。可那些話,大家也一般都是當做笑話來說的,即使是誰真的有那個意思,也從來都是隻敢在背後說說,沒人敢拿到大庭廣眾之下的台前來嚷嚷的。


    那,是絕對要進憲兵隊,而且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來的事了。


    現在,眼前的這個……:“林提督,我這裏鄭重的要告訴你,我說的,不是一個玩笑,更不是一個笑話,這個事兒,你不能說,更不能幹……甚至想想都是錯的,你聽見沒有?”


    “可……可這是為什麽呢?”林建國有些不明白了。


    列克星敦的關心,林建國還是能夠聽得出來的,不過:“如果真的找到這種不需要打生打死,就能夠把深海變成艦娘的方法,那對你們,對這個世界,不都是一件好事嗎?”


    “是不是好事我不知道,但是在這裏我要鄭重的警告你。”列克星敦把平板放到了自己的眼前,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麵前的平板,仿佛是居高臨下的盯著那個平板對麵的中年男人:“這個事兒,你不能說,更不能幹,甚至都不能再讓別人知道,知道了嗎?”


    “啊?哦!”林建國有些茫然的張了張嘴,又有些明白了:“暗黑教廷,輿論管控的那一套?就是那個布魯諾,那個因為日心學說被燒死的那個?”


    然後,就因為我說說這種方法,觸動了某些利益集團的利益,破壞了他們養寇自重的做法,然後他們就會把我也給燒死?


    被現代網絡開發過的大腦,讓林建國迅速的想出了自己的100種死法,還有各式各樣花樣百出的處理掉自己的理由和借口,包括但不僅限於……嗯,這個世界是艦娘的世界,在這個還沒有直升機,沒有導彈,沒有噴氣式飛機,沒有衛星的年代,大炮巨艦黨……或許,並不是一個傳說。


    那麽,自己或許會體會到一些與眾不同的死法。


    譬如。炮決——把自己裝到一個直徑超過自己胸圍的炮彈裏,取代掉彈頭的位置……嗯,或許在下麵還應該加上一個比較堅固的托板之類的,以阻隔來自身後炮筒裏的火藥燃燒時候的高溫,當然,手腳也需要固定一下,避免自己亂抓亂撓的改變,炮彈的飛行軌跡什麽的……


    或者,為了增加娛樂性和可觀性,要不,再給自己背後裝上一副降落傘——這樣萬一自己的身體足夠結實的話,也就可以多來幾次了。


    嗯,好,大家鼓掌,歡迎我們的演員登場。


    然後:‘嘭’‘肉~’……


    那種通過炮彈被發射出去所產生的過載,不知道會有幾個g呢?自己在那種高過載的情況下,不知道能堅持多久呢?


    “不是,我說的可不是這個意思。”列克星敦感到有些想抓狂:這個提督,怎麽就這麽的……這麽的……不懂事兒呢?


    這個腦洞開的……還真是有想法:“你以為這是什麽時候?還暗黑教廷,我們可是艦娘,是艦娘,怎麽會有那種……那種……”


    列克星敦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向麵前這個富有想象力的中年提督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這個提督,心腸倒是個好的,可就是……就是……這個腦子好像有點不太好。


    連綿的大戰,持續了這麽多年,和深海的戰鬥,有進也有退,有勝利,更多的,確實被勝利以後蜂擁而來的深海們圍毆的不甘。


    和沮喪。


    打深海,深海爆出物資,然後更多的深海圍聚……周而複始的,人類就這樣一步步的丟失自己的領土和居住地。


    戰爭,帶來的不僅僅是死亡,更多的,還是物質的匱乏。


    這個時候為了保護人類越來越小的生存地,對於物資實行軍管,也就是整個社會都認可讚同的一種分配方式。


    所以,什麽暗黑教廷,輿論管控之類的,也隻是麵前這個提督的腦補而已——不過這也表示出來了,麵前的這個提督,心裏該是有多麽的黑暗。


    要知道我們可是艦娘啊。


    是大海的精靈,是人類美好願望的匯聚。


    有我們在:“有我們艦娘在,怎麽會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林提督,你真的想的太多了。”


    狠狠的一個白眼扔了過去,如果可以的話,列克星敦真想用這兩個白眼,把那個滿腦子不知道想什麽的中年提督給砸倒在地上,然後讓他好久都爬不起來。


    當然,這種想法列克星敦不會說,更不會告訴麵前這個還不是太熟悉的中年提督,盡管他……嗯,手下的幾個艦娘挺好的。


    真的,他手下的幾個艦娘,都挺好的。


    尤其是那個和平方舟,竟然能夠做出平板這樣這麽厲害的交流工具,真的是太好了。


    如果,這個平板能夠在所有的艦娘裏都推廣普及開來……或許,人類的狀況就不會再這麽樣的困難了。


    “哦,那你說……她身上的那些鐵鏈什麽的,能去掉不?”列克星敦的想法,林建國自然是不知道,或者是受到了和平方舟的影響,他現在看著那個深海航母艦娘的目光,一下子就變得更加務實,更加的實在。


    “去掉它……你想幹什麽?”列克星敦一下子提高了警惕,眼前的這個中年提督,這是又想出什麽幺蛾子呢?


    “我也不想做什麽呀。”讓和平方舟把深海航母艦娘的圖像再給切換迴來,林建國看著那個坐在鋼鐵的座椅上,被層層的鐵鏈固定著,衝著這邊嘶吼著的深海航母艦娘,目光中帶上了一份冷靜和憐憫:“都說是罪不及死,她這都要死了,身上還綁著這麽多東西……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深海艦娘身上的那些鎖鏈都是與生俱來的,如果……對於這個東方男人莫名其妙的同情心,列克星敦想反駁,可惜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按說,有這樣一個富有同情心的提督,無論是對艦娘還是對人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這樣,在需要幫助的時候,麵前的這個提督都會很幹脆的伸出援手。


    可是想到這個提督的同情心,居然是對著一個深海航母艦娘去的,這種欣慰的感覺,怎麽就一下子不那麽的讓人感到開心了呢。


    也許,希望是我想的太多了吧:“那些鐵鏈……倒是沒有人想過去去除它。”


    奇怪,這些鐵鏈很多人都在深海艦娘的身上見到過,可怎麽就從來就沒有人想過去除它呢?


    不知不覺中,列克星敦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想法,也出現了一些改變。


    以前在自己的眼中,深海隻是分成沉沒的深海和到處亂跑的深海,可從來就沒有想到過身上總是背負著這麽多鐵鏈的她們,在死亡的時候會不會顯得有些過分。


    這個擁有從未見過的艦娘的提督,也還真是有些奇怪。


    和平方舟把幕布上的影像分成兩半,一塊是即將沉沒的深海艦娘,另一塊則是陪著提督聊天的列克星敦。


    “噯,你說,那如果把這些鐵鏈給去掉了以後,她是不是就能變成艦娘呢?”目光在幕布上的列克星敦和深海航母艦娘之間轉了幾轉,林建國突然的感覺眼前一亮:“哎,你看,她現在的那個樣子,倒是和你有些像哎。”


    “那不可能。”列克星敦有些氣急敗壞:這個林提督,怎麽就這麽強呢?


    都跟你說了,那是深海,是深海,是深海。


    你……你這樣,是會犯錯誤的。是會出事情的,知不知道?


    人家可不是因為你這表現的好什麽的……人家隻是因為……嗯,你答應我的修複的資源還沒給我呢,就是這樣,還有……還有這個平板,你還沒有教我怎麽樣裝備呢。


    “深海艦娘身上的鐵鏈是和身後的艦裝連在一起的,而她們從深海裏誕生以來,一直也都是這樣和身後的艦裝連在一起的,”如果不是那個連體都不在麵前,列克星敦覺得,自己還真的有可能會動手打人。


    竟然拿自己和深海航母比較,還敢當著自己的麵說兩個人長得有些像,這個林提督,怎麽就感覺有些欠揍呢?


    “從來沒有人,也不會有人,會想著去把深海艦娘身上的鐵鏈去掉。”一字一句,一句一頓的,列克星敦用最鄭重的態度,嚴厲的警告著麵前的這個中年的男性提督:“這不僅僅是有沒有同情心的問題,也不是有沒有實力這樣幹的問題?俺是這樣幹,會很危險,也會……“


    “也會什麽?”列克星敦這種話說到一半突然就不說了的做法,倒是讓林建國感到有些牙癢癢的,最煩的,就是這種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下去的人或者事兒了。


    “我本來想說這樣幹可能會給你帶來危險的。”列克星敦有些煩躁的擺擺手,一肚子的懊惱,卻不知道該怎麽說:“可後來又想到你現在的這種情況。”


    搖了搖頭,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都忘了,你現在是通過你家艦娘的照相機來看著這邊,你本人其實根本就不在這,所以,如果你想對這個深海艦娘做些什麽的話,u看書 uuanshu可以直接吩咐你的艦娘們去做,你本人完全都不在場,也根本不會發生任何的危險。”


    “所以,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反正……”


    列克星敦的話,再次的被打斷了,屏幕上,一個金光燦爛的大腦袋遮住了深海艦娘的影像,小金毛英格蘭快活的笑容占據了半片的幕布:“提督提督,我已經把直升機都給裝滿了,我自己也撿了好多的東西,好多好多,都裝不下了。”


    “嗯?好,厲害。”愣了一下後,明白了英格蘭說的是什麽的林建國,向她豎起了大拇指。


    自己在這邊和列克星敦打嘴巴官司,那邊,小金毛英格蘭竟然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把所有直升機都給裝滿了,甚至連她自己的船艙也都給裝滿了,這種辛勤工作的態度,必須得表揚:“好,真不愧是我家的寶貝,太棒了。唔嘛,親一個。”


    “呀,提督你……”沒有想到自家的提督居然會來了這樣的一下,猝不及防的小金毛英格蘭一下子整個臉都紅的要滴血了,整個人激動的都仿佛要放著光一樣:“這……這也不是人家一個人幹的啦!這……這是科隆她們也都過來了,一塊幫忙幹的啦,提督你這樣……人家是會不好意思的啦。”


    小金毛英格蘭捂著臉躲到了鏡頭後麵,林建國微笑著,看著幕布上再次顯現出來的深海航母艦艇,若有所思:“唔,科隆她們也都過來了嗎?這麽說,有些事,可以試著看看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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