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感覺有些燙手似的連忙收迴手指,林建國很有些不好意思。


    這種當麵被人打臉的感覺,真的……


    尤其還是被小孩子當麵打臉:“那個……有些習慣,都幾十年了,一下子不太好改,一直住在那邊,東南西北的也都是按照原來的習慣來的,忘了那是在北邊,現在是在南邊了。”


    伸著手指,指指點點的向著四周試了試,猶豫了一會兒,林建國才堅定的指向一個方向:“好了,這迴應該是對了吧,這邊是北的吧?”


    “還是有點偏哦,”看看林建國指的方向,又在操控台上瞄了一眼,衝著臉騰的一下變得通紅的林建國,聖地亞哥笑的咯咯的:“提督你這都往西偏了快30度了,你也真是厲害,連整個西北方向都讓你給偏過去了。”


    “……”這平時也沒有發現有路癡的屬性呐,這怎麽……。


    “提督,你這要是在外邊,鐵定迴不了家。”看著林建國出醜,聖地亞哥笑得都快站不住了,手扶著操控台,一個勁兒的想往下鑽:“提……提督,這麽大一個明晃晃的指南針,你都一直沒有看見嗎?還指,你指的方向……哈哈哈。按你指的方向,咱肯定迴不了你的家。哈哈哈。”


    這小屁孩,笑點真低,不就是指錯一個方向嗎,看她笑的,有點兒喘不上來氣兒了。


    林建國的老臉紅撲撲的,順著聖地亞哥的眼神,他也看到了,就在離著自己不遠的地方,那個操控台上,一個明晃晃圓形玻璃盤鑲嵌在那裏,從那裏麵的刻度和那個不斷晃動的紅藍色的指針,所以看出來,那就是聖地亞哥所說的指南針。


    或者確切的說法應該是地磁指向針。


    是利用磁鐵的正負極和地磁極之間相互吸引的原理,製造出來的一種辨別方麵的東西,雖然會受到一些地質,天氣,時間的影響,會因為地磁子午線的變化而有一些偏角的差異,但是一般來說,它還是藍色的箭頭指著南極,紅色的箭頭指著北極的。


    剛才自己手指頭指著方向,和那個紅色的箭頭,真的差的好遠呢:“呀,你個小皮孩,這有指南針都不說,還讓我在那指啊指的,真是太調皮了。”


    有些不好意思,惱羞成怒的瞪了一眼聖地亞哥,林建國撓撓頭,露出一臉的憨笑:“唉,不好意思啊,我這也第一次一下子離家離得這麽遠,這一下子都錯了半個地球了,這好多習慣感覺什麽的都一下子不適應了,也不知道這……好吧,以後有時間慢慢調整吧,這一下子跑到這邊來,很多事,都是應該別一下,慢慢的適應一下。”


    林建國說的是穿越到這個世界的事兒,現在根本就沒法確定什麽時候能迴去,或者根本就沒辦法迴去,自然,自己就得想法適應這個世界了。


    不管是哪個世界上,山來就穆罕默德的事情,比穆罕默德去就山的事情,還是少的多。胳膊在大多數的時間,還是擰不過大腿的。


    “也不用別著來的,沒關係,我們從那邊走,繞一下也可以迴去的。”喀秋莎爬在座椅上,兩隻手扒在椅靠,臉上,到是一臉的無所謂的笑容,還挺開心的踢著兩隻小腳丫:“反正腳下的這個球是圓的,頂多就是多跑一會兒唄。”


    曾經也都是閑的,沒有家,朝哪個方向走都無所謂,反正腳下的這個球是圓的,也曾經用轉上一圈也會到想到的地方的想法來安慰自己,也想過路上能看到更多的風景,所以……無所謂啦。


    而且按照提督所指的內個方向,再往南去,就會經過那個終年都是冰天雪地的大陸……


    冰雪噯。


    想想這幾年,都是在附近這種暖和的地兒轉悠,尤其是前幾年,更是在那些一整年都沒有個冬天的地兒待了好幾年,這都多少年沒有見到那些白色的小精靈了。


    哎呀,現在按照提督大人的指示,那到時候一路向南,那要不了多久,就又可以看到那些白色的小精靈了。


    和家裏的那些長得差不多的,白色的小精靈……


    想到很快就能見到那些冰冰涼涼的白色小精靈,喀秋莎整個人(船)一下子都興奮了起來。


    畢竟,家內邊,一年到頭,可是有半年時間都是在冬天呢,有大半年的時間裏,到處都是那樣的一片到處都是那種白色小精靈的景象噯。


    雖然隔著整個一個星球,也不是家,但是能夠看到這種風景,多少,到是也能夠給人有點迴家的感覺哈。


    而且,咦,現在有提督在身邊,一般來說,有提督的地方,對艦娘來說就是家了——這麽說自己帶著提督去逛逛南極,不就是帶著家迴家了?


    嗬嗬,帶著家迴家,聽起來……也有些好玩啊。


    “南極……那地方是多跑一會兒的事兒嗎?那地方是好走的嗎?”聖地亞哥狠狠的瞪了喀秋莎一眼,雖然記憶中也南征北戰的跑過不少地方,但是她之前所在的位置一直是在太平洋內一帶,大多屬於那種溫暖的熱帶亞熱帶氣候,往南是越走越熱的,不像這個地方,往南是越走越冷的。


    內邊雖然天冷的時候也帶著點兒雪,但是那是那些雪……好多還沒等它落到地麵上呢,就已經消失都成了一片水漬了。


    艦娘,前身是戰艦,是從戰艦的記憶中蘇醒的精靈,作為一個前身是鋼鐵的造物,討厭水,討厭可以化成水的雪,那不應該是天性嗎?“


    雖然說現在作為戰艦,外麵塗的也有厚厚的防鏽塗層什麽的,而且不少部件也都是利用那種防鏽耐腐蝕的特種鋼鑄造成的,但是……特種鋼,那也是金屬的啊。是金屬的,長期被水泡著,被海水腐蝕著,總是一個不舒服的感覺吧。


    而且,金屬,它是會熱脹冷縮的,並且膨脹的係數都不是太低,所以到了寒冷的時間或者地方,外殼是會因為外界溫度低而收縮,內層卻因為發動機運作發熱膨脹……


    這可不是穿緊身衣,現在可是艦娘,會有感覺,好難受的。


    “怎麽不好玩?南極那邊多好玩啊,有胖胖的企鵝,有海豹,有大鯨魚,還有厚厚的冰蓋,雪山,和那些能在水麵上跑來跑去的冰山……。”嘴上說著,心裏想著,想著那些可愛的,肉乎乎的動物,還有那冰蓋下幽靜而壯美的景色,喀秋莎的嘴角都流出了亮晶晶的,可疑的液體。


    “冰山……”聖地亞哥當時就是一聲尖叫。


    本來聽說自己的位置可能靠近安第斯山脈這一片,她就有點擔心這裏的冬天會不會太冷了。據說啊,這邊,比家那邊可是冷的多了。而且這邊還是越往南,越冷。現在,喀秋莎還說,海麵上還會時不時的有冰山什麽的……好闊怕的。


    曾經的泰坦尼克號,就是因為撞上冰山而沉沒的。


    它沉沒的位置,在緯度上,可是和給自己命名的那個聖迭戈市錯不多遠!


    真算起來,自己現在呆著這個位置,在緯度上,可是比泰坦尼克撞山的那個位置更偏南——這邊,可是越往南越冷的南半球。


    也就是說,在這個地方遇上冰山的機會,已經要比泰坦尼克那時候,遇上冰山的機會更大了。


    現在,這個小小的小不點喀秋莎居然提議要繼續的往南跑……還說從最南邊繞迴去。


    最南邊,最南邊內是哪兒?


    那是南極,世界上最冷的地方,最低能達到零下90度的地兒。


    閑著沒事兒上那兒去,還遛一圈……這光是想想,就讓人感覺到冷得受不了好吧,還去溜達……小不點,欠揍。


    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趴在椅子上也不老實的小不點,聖地亞哥的聲音都有一些尖利了:“不行,不能再往南了。那邊兒……那邊不好走。”


    “哪有什麽不好走的,我又不是沒去過。”對於聖地亞哥瞪過來的眼神,有著戰鬥民族血統的喀秋莎一下子激揚起來,唿的一下從椅子上挺起身,毫不示弱的反瞪了迴去:“那邊沒什麽人,深海也少,最危險的就是些冰山和海獸,有我們保護著,就那些海獸根本無法威脅到提督,提督的安全根本就沒有什麽問題。”


    “而且冰山……”身高是個硬傷,現在跪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和人吵架的感覺真是太爽了:“冰山是危險嗎?你別忘了,我們可是艦娘,我們操控的艦體,和那些人類配合的操控的艦船可不是一迴事,uu看書.uuknshu 憑我們靈活的身手,那些冰山對我們來說,又能算是什麽呢?”


    “你……那也是太危險了!”聖地亞哥有些啞口無言,說實話,單純的冰山,對艦娘來說也真的算不上什麽危險。


    而且當年的泰坦尼克號沉沒,也極大的促進了水麵艦艇探測能力的發展,作為以防空能力而著稱的英雄艦艇,冰山對她來說,更是可以算得上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可她就是不喜歡那些冷冰冰的東西,感覺,那個倒是像和深海有些類似,同樣都是冷冰冰的,不過冰山冷的是身體,而深海冷的是眼神。


    “危險什麽危險呢?哪兒又沒有一點危險呢?”聖地亞哥的弱勢倒是讓喀秋莎更加的興奮了,她甚至都跳起來,蹲在了椅子上。


    隻是顧忌著提督還在身邊,她沒有太囂張的站到椅麵上:“而且你怕什麽呢?我們是艦娘,又不是單純的軍艦,雖然有個艦體,但又不用船員操縱,更不用擔心他們怕冷,真受不了,級別到了還可以收起來,你可別跟我說,你那鐵造的殼殼也怕冷哦?”


    “誰說鐵造的殼殼……”順著喀秋莎的眼神,搭眼看到提督也在旁邊,聖地亞哥雖然想說些什麽,但是不由自主的,聲音就越來越低,一直低到聽不清了。


    雖然和提督見麵沒有多久,相互之間並不是太熟悉,她可不想在提督的心目中,老早就留下自己膽小怕事的印象——雖然說自己真的是挺不喜歡天冷的,但是能不說,還是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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