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內小屁孩總跟我們顯擺,說那個魚的嘴裏多大多大,在裏麵多黑多黑,還到處都是黏黏的,到處都是軟軟的,看著可嚇人了。每次說內旁邊兒都會圍上一大群的人,聽他在那顯擺。我就是不服氣。想扒著看看它們的嘴到底有多大,我能不能鑽進去。”小屁孩鄭致遠一臉的憤憤然:“我是自己要進去的,肯定不會像那小屁孩兒一樣,嚇得屁滾尿流的。可內家夥說什麽都不張嘴,還老搞水吐我。每次吐一口水。一下就把我衝出老遠。再扒,它掉頭就鑽到水裏去了,他塊頭又大,遊得好快,鑽的還深。而且憋氣好厲害的。我又追不上它。”


    鄭致遠很鬱悶,對自己這麽樣的努力,都得不到想要的結果。他感覺有點傷心。


    “……”你行,你真行,你……你爹沒揍死你,說明你真的是他親生的。


    “噯,對了,就那些噴水魚裏麵,還有內種會噴水的陰陽魚。一半白一半黑的那個。內個魚最好玩,”又想起了什麽,鄭致遠突然的興奮了:“那個魚的個子到是不大,沒那種很大個的,能吞人的大魚個子大。但是速度可快了,會突然的從你身邊‘嗖’的一下竄過去,用尾巴甩你一身水。還喜歡用頭頂人玩,把人頂的老高老高,可好玩了。”


    陰陽魚?一半黑一半白?那是什麽鬼?


    陰陽……會噴水……喜歡頂人?


    海……虎鯨?!


    “……”這下,林建國真的被驚的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個陰陽,說的是指的它的黑白色兒吧。還一半黑一半兒白。估計說的就是它了。


    要真是它……


    會噴水,喜歡頂人,還最好玩?!


    用頭頂人,還玩,小盆友,你這樣的興高采烈,你那些海豹們看見。那些海豹可是會哭的。


    它們真的會哭的——記得在曾經看到的虎鯨的紀錄片裏,虎鯨在捕獵海豹的時候,有一個鏡頭,就是虎鯨將海豹高高的頂起,破壞了它們的遊泳姿態。讓它們在空中做出豹生中最後的一段飛躍,然後,在它下落的地方,就是虎鯨那準備好了的血盆大口。


    真血盆大口啊。


    那一口,可以輕鬆的吞下一個上百斤的海豹。吞下你一個小屁孩兒。真的不是什麽大問題。


    它把你頂飛,那可不是在水族館裏把你當成一個球,在和你玩啊。


    它那是在展示,鍛煉它的狩獵海豹的狩獵技巧啊!


    現在,你個小屁孩在跟我說,被鯨魚頂起來挺好玩的?!


    那是能玩兒的事兒麽!


    不是……內啥,要是我是你爹的話,肯定二話不說的就先給你兩條腿都打折了——免得你去內個地方給我玩老子的心跳。


    我……內個,唿……雖然這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內種場景,光聽著就感覺揪心了,林建國真不知道當那些父母們在見到自己的孩子被高高的頂起的時候,那心裏,會是一個什麽樣的滋味。


    “真的真的,那次,我就被一個內個陰陽魚頂起來了,然後剛落到水裏,就又被另一個陰陽魚給頂起來,連著飛了兩次,飛的可高了。”說起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驚險’經曆,小屁孩鄭致遠一下子興致都來了,指手畫腳,兩眼放光。


    ……手好癢,怎麽辦。好想扇這個小屁孩兒一巴掌。


    狠狠的一巴掌。


    扇的他再也不敢玩這樣的‘心動遊戲’。


    “提督,這樣的事情,可不許在幹了。”林建國無話可說,隻是大鳳卻表示,自己有些話要說:“飛的那麽高,摔壞了怎麽辦?”


    飛……大鳳你是不是抓錯了重點,這是個飛的事兒麽?


    說出自己最得意的事情,竟然沒有被讚歎。反到被批評了,正神采飛揚的鄭致遠一下子沉默了,看看橫眉立目的大鳳,再看看自己顯示當時自己飛的高度的,稍微有一點誇張,而舉的老高的手掌……


    他連忙放下了自己踮起的腳尖,縮了縮身子,將舉起來的手掌也稍稍的放低了一些:“也沒那麽高啦,這麽高,這麽高,而且……摔著隻是有點疼,沒事的,連皮都沒破的。”


    是,你沒破皮,可內虎鯨,它要是想吃你,根本就不需要你去破皮的。甚至你有沒有穿衣服,它都不會在意的。


    這熊孩子,不教育教育是真的不行了。


    “按照你所說的,你所說的那個陰陽魚,官方名稱應該是叫做虎鯨……”


    “虎鯨!”大鳳驚唿了一聲,顯然,她是知道這個名字背後的意思的。


    “應該是虎鯨,物以類聚,如果是海豚,它可不一定敢在這麽大搖大擺的在藍鯨的旁邊玩兒。”看了大鳳一眼,林建國繼續的教訓鄭致遠:“內個虎鯨可以說是海洋中最強大的捕獵者之一,比內什麽大白鯊可厲害的多,是位於食物鏈最頂端的那個,所以……”


    “是麽,內陰陽……虎鯨這麽厲害。”鄭致遠完全沒有聽懂林建國的意思,還在為自己的‘玩伴’怎麽厲害沾沾自喜。


    “而且他的嗓子眼兒一點兒也不小,它吃你,可以像你吃餃子一樣,可以直接吞的,而不是像吃土豆,還需要削皮的。”看著鄭致遠的那個腦袋,怎麽看怎麽就這麽的手癢涅,


    “大叔,你是說那個陰陽魚,哦,虎鯨是吧。”隻是鄭致遠卻一臉的不服氣:“它根本就沒那麽壞。”


    “……好吧,它沒那麽壞。它和你玩,可以先按照它還沒肚子餓來理解。”這孩子,還強嘴。


    看著梗著脖子,一臉倔強的站在那兒的鄭致遠,林建國有些無奈,但是隻能閉上嘴。


    自己是明知道那個事很危險,但是這個時候小屁孩兒已經犯起了強。這個時候跟他說的話,效果肯定是不好的,他肯定是都聽不進去的。


    算了,反正那魚也沒有來,而且這小屁孩也不是自己的孩子,自己都沒理由管他,還是等到有機會的時候,跟村裏的大人們再說說吧。


    隻能希望,在這段時間裏,別出什麽事吧:“大鳳,有機會多看著點你家的提督,他還是個孩子,有好多的事兒,還是有點不知輕重。”


    先給大鳳囑咐一聲,希望,看在他是她的提督的份上,她會盡心的照看他吧。


    不過這個年齡的熊孩子,看起來,難啊!


    “好的,您放心,我一定會看好我家的提督,不會讓他出事的。”大鳳也明白了林建國的意思,當下就做出了保證。


    “你……我不用你們管。”對於自家的艦娘和別人達成的py交易,尤其是還是當著自己的麵,做出的對自己不利,要限製自己活動的交易,鄭致遠顯然是很不滿意的。


    他很生氣。


    有一種被拋棄,被出賣的感覺。


    隻是看著大鳳溫柔而堅定的笑容,看著林建國堅定而不懷好意的目光,他果斷的選擇熊孩子犯錯了以後,最常用的一項技能——我跑。


    “哎呀,”小家夥辦事也挺果決。說跑就跑,隻是一轉身,他就消失在夜色裏。


    隻是還沒等林建國和大風追上去。他跑出去的方向,就傳來一聲小小的驚唿,還有著一聲“啊”,和‘砰’的一個倒地的聲音。


    “提督,”大鳳小小的驚唿了一聲,飛快的追著自己的提督。消失在夜色中。


    頃刻間,林建國的身邊就沒有了其他的人。


    看著暗沉沉的夜色中黑乎乎的山崗,林建國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摸了過去。


    等林建國在黑暗中摸索著走到事發地點,事情已經解決了。


    嗯,基本上吧。


    “你……是科隆……吧!”科隆是白種人。有著一身潔白細膩的皮膚。身上穿的是一身醬色的軍服裙。


    不得不說,醬色的軍服,在夜色中,和黑色的也區別不大。都能完美的隱藏人的外形。


    所以,被鄭致遠悶頭悶腦的給撞了一下的輕巡艦娘站在那兒,下邊兒是兩條白生生的大白腿,上麵,隻能看見一張白白的臉。看著很有點兒滲人。


    那張白白的臉,飄在半空中。一臉的懵懂,一臉的無辜。


    鄭致遠坐在地上,uu看書 .uukansh.o 都不敢抬頭。


    隻是林建國這一打招唿,那位艦娘一下子就站直了身體,臉上的表情,也立馬的嚴肅了起來。


    “您好,柯尼斯堡級輕型巡洋艦科隆號……奉命到達,請問,我該如何稱唿您?”麵對林建國,鐵血艦娘科隆麵無表情的挺胸立正,舉手敬禮。


    奉命到達……你這是奉的誰的命令呢?


    林建國有些無語:這都奉命到達了,還問如何稱唿,顯然,這個科隆心裏的怨氣還是不少啊。


    隻是……怎麽就一個?


    “科隆?”看著麵前穿著醬紅色軍裝的女孩子,再看著她的身後和周圍都沒有其他艦娘的身影,林建國一下子有點著急了:“怎麽就你一個?其他人呐?而且你怎麽從那邊上來了?”


    “人!”聽了林建國張嘴就問到其他的‘人’,科隆的表情稍稍的放鬆了一點:“因為返航時發現近海都是這種熒光海藻,船隻靠近航行的話,會留下尾跡,而且大姐頭還擔心會被這種熒光海藻沾到艦體上,影響船體隱藏效果,導致暴露痕跡,所以,經過討論,潛艇401決定暫時不靠近岸邊,隻在海中……沒事;英格蘭需要在艦艇中輔助偵查,也暫時不能上岸,所以,現在就由我單獨前來見您了,您好,請問,我該怎麽稱唿您?”


    “哦,這樣啊。這麽說,人都沒事是吧。”確實,本來應該潛藏在海底隱藏殺手,卻披上了一件能發光的輕紗,這樣的話,別說埋伏敵人了,就連保存自己都是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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