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盆友吵起來,跟一大群的小鴨子似的,很好玩的。


    林建國在旁邊看著,看著他她們一會跟這個說話,一會兒跟那個說話,很有點眼花繚亂,看不過來的感覺,真不知道那些老師們是怎麽能夠照顧住這麽多的孩子的。尤其是,你看小艦娘石林瑤現在的樣子,都……


    “都別吵了,”為了加強語氣,“憤怒”的石林瑤重重的一巴掌拍在床幫上。


    然後:“轟”——床塌了。


    林建國給嚇了一跳:倒是再次被艦娘那不科學的力量給嚇到了。


    隻是,看著因為床幫被拍斷。而呀呀叫著滾在地上的小艦娘,那懵懂的小模樣,怎麽就這麽感到好笑呢。


    屋裏,突然的安靜了下來。看著因為被拍斷了一邊的床幫,整個塌了半邊的大床,還有懵懵懂懂的坐倒在斷裂的床幫中間的石林瑤。一群小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嚇的不敢說話了。


    小艦娘石林瑤從斷掉的床幫上爬起來,看了看地上歪歪斜斜的大床,當時就傻眼了,再抬頭看看周圍一聲不吭的看著自己的‘人’群,小嘴登時就是一癟:“哇……”


    眼看著石林瑤都哭了,林建國連忙出馬了:“好了好了,這事不大,一個床,啊,一個床的事情嘛,大不了咱們到時候賠錢或者幫著買一個唄,這事我來處理,我來處理,你們就先在旁邊待著,想想怎麽能夠盡量盡快的將那個怎麽打深海的事情,給拿出個具體的可以執行的章程出來。這事更重要,很重要,比這個床重要的多的多。我相信,你們是艦娘,這打深海的事情呢,你們都是專業的,專業的事情,就交給專業的幹,你們都是艦娘,這打深海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好不好?好不好!”


    一群大大小小的艦娘,乖乖的低著頭,一聲不吭。


    “尤其是你,”林建國著重的點了點石林瑤的額頭,加重了語氣:“現在,大家聽你的,你就要帶好頭,這次打深海,可要提前做好預案,別讓大家誰受傷了。現在,這邊有一件事辦錯了,我來處理,打深海的事情你可要多操點心,可別把另一件事也給辦壞了。”


    “提督,我……”小艦娘石林瑤癟著嘴,臉上掛著兩滴淚,一副還要哭出來的模樣。


    “好了,現在呢,這件事我包下來了,你們就別操心了,要收拾好自己的心態,鼓起自己的勇氣,把屬於你們的任務給完成好,然後迴過頭再來談這次的錯誤問題,別光想著這裏犯了錯了,然後想這想那的,結果另一件事也沒辦好,那樣可就太糟糕了。是不是。”小孩子的心思重,有時候,大人們覺得不經意的一句話,或者隨口而出的一句嗬斥,就會在小孩子的心裏留下很深的印記。


    這是經驗,是林建國在半夜聽見自家的囡囡說夢話,看見她眼角的淚水的時候,所獲得的經驗。


    現在,有了再來的機會,他肯定……努力吧,努力讓自己再也不用見到這樣的遺憾了。


    這事,真的沒法做出保證的,隻能是說盡力注意。


    一個個的撫著腦袋,將一個個耷拉著腦袋的小姑娘們給推到了房屋的另一邊:“嗯,好吧,來來來,去吧去吧,你們就到那邊,好好的談怎麽打深海就好,餘下的事情,我來處理。好不好!噯,去吧,去吧。討論仔細點,別讓自己一個人受傷啊。”


    “放心吧,政策我都知道,我肯定不會讓你感到為難的。”向著走在最後,依依不舍的石林瑤做出保證,看著她終於展開笑容,林建國也微微一笑,擺了擺手:“去吧,去吧。好好的討論。”


    “噯。”既然提督都做了保證,事情就算是有了解決的方法,作為大人,他應該不會說假話的。


    石林瑤很開心的狠狠的點點頭,蹦蹦跳跳的跑到一旁去商量作戰方案了:“……都有著夜戰的優勢。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了,我們占了天時;而你們倆,作為本地的駐軍,應該對本地的具體的地形什麽熟悉吧,有本地的地形圖沒?海底地形圖有沒有……”


    內邊,認真起來的小艦娘開始檢查統計自己這邊的優勢,裝備,能力,了解自己這邊的情況。


    這邊,林建國也開始迴過頭,準備開始清理亂局。


    這個床,還真不是個簡單的東西。


    床,是那種全實木的大床,長寬都在兩米以上,估計,寬應該在兩米五左右,用料也極講究,單單被石林瑤拍斷的床幫,厚度就有一尺左右,寬度也有三寸,也就是將近十公分,一個成人巴掌的大小。


    “噯,這可是個麻煩事兒啊。”但看這被拍斷的斷茬,從那致密堅實的紋理,還有外層厚厚的包漿,就可以知道,這個床,年齡可是不短了,弄不好,還真的會是老村長的祖輩那兒流傳下來的。


    按照華國人那喜歡念舊,講究傳承的風俗習慣,搞不好,這個床,還可能是老村長家的傳家寶什麽的。說不得,老村長就有可能是在這個床上出生的什麽的。


    哎,這玩意,麻煩大了啊。


    林建國感覺有些撓頭,對剛才自己的大包大攬有點後悔。


    “叔,我來幫你。”小屁孩鄭致遠乖乖的走到林建國身邊,從床上撿起的一床薄被:“她們說的,我都不懂,我來幫你。”


    “嗯,其實你應該聽會的……好吧,反正這打仗的事兒,最後還是要她們臨場機變,最後怎麽辦,咱都參合不了,你就來幫忙收拾收拾吧。”在鄭致遠的短發上揉了揉,不得不說,這小孩,雖然有點熊,但關鍵的時候,還是很懂事的。


    “嗯,叔,別擔心,村長爺爺他很好的,不會怪罪小姐姐們的。”鄭致遠抬頭,露出一嘴的白牙。


    “嗯,是啊,看出來了。”林建國點點頭,要不然他也不至於敢大包大攬的將整個事情給包到身上——何況,這本來就是他的艦娘惹出的事情。作為提督,於情於理他都該擔起來。


    “那我也來幫忙吧,畢竟,我現在也沒有具現艦體,而且我是航母,待會的戰鬥,我很可能參加不了。”自家的提督都幹上了,自認為是閑人的大鳳也過來幫手了。


    “好好,你來搭把手也好,畢竟這個床太大了,我一個可不好搬。”但看這斷掉的床幫,分量,怎麽也得有上百斤,確實是需要有一個強大的力量才能把它撐起來。


    就這個床架子,要是讓被扔出去的斯基來的話,倒是有可能弄的動,但讓林建國抬的話,就他的小身板,還是很有點撓頭皮的。


    強勉著弄的話,弄不好會造成拉傷的。


    還好,有大鳳來了就好了,艦娘,都有著和她們纖麗的外表相比起來不可思議的力量。


    床幫搬不動,也還能弄點別的。


    幸虧,這裏這個時候的天氣不冷,雖然床很大,但是床上也沒有多厚的被褥什麽的,幾床薄被,鄭致遠已經抱了兩床,剩下的,用涼席一卷,整個抱起,再床板一掀……我去,這個床板也不是個簡單的。


    兩米多的大床,床板隻有兩塊,都是厚度大約有一寸多,也就是三公分厚的實木大板。


    這可不是之前的那個世界上到處都是的那種,用鋸末碎木等壓製的那種複合板,這可是實打實的從樹幹上刨出來的實木大板。材質也和之前被拍斷的床幫差不多,估計也都是一顆樹上破下來了。


    但看這板的寬度,就可以想象,當時做這個板的樹有多粗了。


    “嘶,這還真是傳家寶了。”看著顏色深沉,質地密實,還被打磨的溜光水滑,刮了膩子,泡了桐油的實木大板,林建國咬著牙,吸著冷氣:“大鳳,uu看書 wwuukashu.co 這隻能看你的了。”


    一米多寬,兩米多長的實木大板,再刮了膩子刷了油,林建國表示,這任一塊,自己都是真的扛不起。


    鄭致遠也在旁邊表示讚歎:“我說村長家的這個床怎麽這麽結實呢,當年他家三叔結婚,我們一群十好幾個人在上麵蹦都沒事。”


    嗯,十好幾個……你們這些小屁孩,鬧人家的新娘子還真不客氣啊。


    看來,整個小屁孩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一般按照華國的風俗,如果不是家庭完整,父母雙全的人,,結婚的時候,可是不許進新房的。


    甚至,對給新娘子壓床的人,還要要求是子女雙全的才行。


    可看鄭致遠這模樣……


    有些憐憫的看了鄭致遠一眼,正好碰上他看過來的眼神,林建國歎了口氣,搖搖頭:“艦娘,真的不科學。”


    “嗯,她們都好大的力氣。”鄭致遠點點頭,完全的沒想到,剛才林建國想到的完全不是他所說的。


    “好的。我來”將手中提督遞過來的涼被在靠牆的桌子上放好,大鳳卷了卷輕盈的廣袖,掖緊,來到床前,伸出白嫩嫩的小手,隨意的將裏麵的那塊床板拉出,疊在一起,然後將兩塊床板一起輕輕地拿起,放到了一旁。


    她拿起來了!


    她竟然拿起來了!


    還是兩塊一起拿的。


    眼睛差點沒瞪破眼眶的林建國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對艦娘的不科學愈發的感到驚悚了。


    看了看旁邊的鄭致遠,他也是一臉目瞪口呆,嚇掉下巴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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