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癡癡看著林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不用給自己壓力,這一切,我自願的,其實做個方外人,沒什麽不好的。”


    “你啊……”


    林晨感覺自己真虧欠了這妖女,為了自己,值得?


    每一個修道之人,都是自私的。


    在漫長的壽命中,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是過客,是道路上的風景,可是她做出了如此愚蠢的決定。


    “咯咯……是不是被我感動到了?感動就對了,要不……”


    “你給我打住,別饞我身子。”


    林晨臉色一黑,隻能說,自己感動的太早了。


    不過他怎麽能不知道,這是綰綰故意的呢?


    打了個響指,小世界的出口微微打開了一條縫,一股蒼茫古意從天而降,那巨大猶如山嶽一般的劍影矗立在天際,周邊轟動氣息環繞,給人一種不敢直視的難受。


    師妃暄還在考慮綰綰之前的話,被這忽如其來的一下子整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當看清楚天際的那柄劍之後,睜大了眼睛。


    太巨大了,遮天蔽日,雖然它沒有動,可是散發出的氣息,就能撕破這天際。


    “這……”


    她並不知道林晨的本命劍守護著這個世界,也無法想象到一個天帝的本命器有多強大,但就這股氣勢,超乎想象。


    她感受到了其上散發出的氣息,和林晨身上散發的一樣,故而猜測兩者之間必有聯係。


    但這柄巨劍太殘破了,很明顯它隻剩下了半截,其上到處是裂紋,就連劍柄都出現了不規則的破損,給人一種它隨時都可能坍塌的感覺。


    但師妃暄也能從其中感受到不同的東西出來,“劍,原來是這個樣子,並非什麽……”


    江湖上對於劍的規則貌似並不足以評價頭頂這柄劍,甚至可以說,它就是一把劍,你看到之後給你的感覺就是劍。


    這一刻,她的內心深處,出現了悸動。


    有限的一生在眼前開始閃現,從很小很小,開始持劍。


    為了練劍,她絕性絕情,她的一切都是為了劍。


    她對於劍很有天賦,可以說隻要是接觸過的劍招,都能將其領悟出來,甚至可以還原。


    劍心通明……


    一直以來她都不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可是現在看來,其實隻是對於劍的一種領悟罷了,難聽點……領悟的不徹底,更多像是一個奴隸。


    “嗡!”


    忽然間,以她為中心,開始產生一陣陣漣漪,一柄巨劍從她身後開始升起。


    “咦,她這是感悟了?”


    綰綰感受到了小世界裏的動靜,自然投來了目光。


    “嗯,有所感悟,貌似找到了自己以後要走的路,不過還不太完整,但以她的天賦,以後會的。”


    “有時候我真羨慕你們這些練劍的瘋子,不需要辛苦的打坐,隻需要去戰鬥,去理解,然後忽然來一波三連跳,搞的我們這種修者一文不值……”


    綰綰的語氣別提有多複雜了,那種幽怨掩都掩不住。


    林晨嗬嗬一笑,“可惜,你沒有練劍的天賦啊,但往後,你也無需去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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